二次元的浪客-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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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落却没有怜悯:“你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赎罪!”
福原越后脸色变的煞白。
木下先生不知道内情,只是看福原越后一把年纪,却被英落训斥,便好心劝道:“丫头,干嘛对他不依不饶的,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说完又奇怪问道:“这人是谁啊?”
英落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平淡的说出了答案:“这人叫福原越后,是长州藩的家老之一,京都大火,便是他设计策划的!”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连原本吃着满头有说有笑的众人都如被施了定身术,一个个呆立在那里,连手中的馒头落地,都毫无知觉。
直到……木下先生猛的暴起,双目赤红,大叫一声:“狗贼,纳命来!”
然后无数声音同时响起。
“狗贼,纳命来!”
善良的人瞬间就变成了恶鬼。
他们虽然身体残疾,虽然好几日没吃过饱饭,但这一刻,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如百练之军般的冲了过来!
福原越后的裤裆滴答答的湿了一片,这并非杀气,而是明知杀不死,也要撕下一片肉的疯狂!
这真的是那群逆来顺受的贱民吗?
他们不是只要一声呼喝,就会乖乖的跪在地上吗?
为什么现在会像饿狼一般?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
福原越后充满了绝望,却不想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是英落。
“丫头,你让开!”木下先生咬着牙说。
英落摇摇头,看着众人:“你们信我吗?”
“你要做什么?”
“他会死,但不是现在!”
木下先生的眼神发红,狠狠问道:“你要护着他?”
“不,我不会护着他。”英落答道:“但他现在还不能死!”
“那不还是要护着他!!”人群中一人大叫。
“你们,信我吗?”英落没有辩驳,仍是这一句。
众人群情激奋,叫嚷不止。
山下先生却突然大喝一声:“都闭嘴!”
现场再一次安静下来。
山下先生看着英落,郑重的说道:“我们信你!若是你还不值得信任,这天下便无人可信!”
英落扫了一眼众人,得到了同样的答复。
她笑了。
她一挥手说道:“跟上来,今天还很长呢!”
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牵着宗次郎的小手,旁边是神色忐忑的福原越后。
身后,则是百姓。
初始的人并不多,但京都大火的罪魁祸首被抓来京都的消息如带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越聚越多,紧紧的跟随者前方那个长发飘飘的身影。
队伍已经形成!
游行便开始了!
在十九世纪的幕末,天皇脚下的京都。
人民的力量,第一次展现于众人的面前!
无人可挡!
第四十二章 剑之谈
如果整个京都的民众都走上街头,会是什么样?
大概就是跟著名的祈园祭一样吧。
并非如此,祈园祭虽然热闹,总有人因各种原因没有出现,或许是工作,或许是其他。
为了生活,很多人放弃了玩乐。
但现在不同,就算不是大火的直接受害者,也许会有亲朋好友葬身火海,也许会有工作场所毁于一旦,也许会有充满回忆与美好的地方化为灰烬。
再不济,大火之后昂贵的物价,也让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活下去,真的很累!
他们想要倾诉,但无人倾听。
如今京都大火的策划者被押送进京,就像是一根导火索,让所有人都扔下手头的活计,妈妈领着子女,儿子搀着父母,纷纷走上街头,加入队伍!
即使后面的人已经看不到前面领头的那个身影,但他们还是汇聚在一起,跟着队伍缓缓前行,走过一个又一个被大火焚尽的场所。
有住宅,有商户,有寺庙……每经历一个,前方的少女都会讲述这里曾经的样貌,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仿佛沉浸在过去美好的时光中。
在每一次结尾,少女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放火之人,该不该杀?”
数以万计的声音同时发出呐喊。
“该杀!”
少女记在心里,向下一处目的地走去。
人们紧随其后,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
这一刻,他们有了领袖,于是便有了力量,可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让高高在上的幕府,也感到害怕。
造反吗?
要不要镇压?
但将军大人随即苦笑。
京都中的军队不过千余人,游行的百姓却有数万人之多,这该如何镇压?
这个时代并没有以一敌百的武器,热兵器还依旧原始。
无可奈何啊!
将军大人从未想到,会被自己的子民逼入如此窘境。又或许,这些人从来就不属于他!
一名侍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他耳语一番,让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保皇派的家伙们,果然开始蠢蠢欲动了吗?
他无奈的揉揉额角,更加不敢出动军队,而是让他们牢牢守护着将军府。
“让新选组出面吧,也就他们还能抽调了。命令他们驱散人群,若是必要……”将军大人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的说道:“杀人也可!”
以保卫京都为己任的新选组,全员出动,站在了英落的对立面。
近藤勇,斋藤一,永仓新八,土方岁三等人,穿着绘有山纹的青色羽织,打着诚字旗,静静的站立在街道的中心,止住了队伍前行的道路。
幕末的绝世剑客,几乎半数在此。
但英落只有一人。
“放弃吧,英落姑娘。”近藤勇说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英落没有反驳,若是一对一,她不惧任何人;一对二,她也能抢到一丝胜算;但一对三、一对四,若说还能获胜,那便是大话。
但英落想试试。
就像对木下先生说的那样,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看了看身后的人群,仿佛获得了力量。摘下腰间的葫芦,灌下一口美酒,如同获得了守护。
也许……不会败?
但她摇了摇头,眼神变的凛冽。
不,是必须赢!
她对身后忐忑不安的人群说道:“等一下,我去去就回。”然后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走了上去。
伊藤用的脸色难看,阴沉的说:“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英落笑了笑,缓缓抽出菊一文字:“胜负难料,不过看在总司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新选组众人闻言一愣,变得犹豫,斋藤一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却第一个开口:“英落姑娘,虽然我一直期望与你一决高下,但并非是眼下生死相搏的局面,你何必苦苦相逼呢?”
“苦苦相逼的可是你们,而不是我。”
副长土方岁三也开口了:“你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好处?那东西一开始就不存在!”
永仓新八又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无它,讨个公道而已!”
公道!
在人心!
讨公道的英落,便得了人心。
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站在她的身后,只要她一句话,就是冲击皇宫御所也不在话下,更不论眼前新选组这区区二三十个剑客了。
让他们放开手脚,又能杀几个人?
现在的京都,没人能阻止这样的队伍。
无数人梦寐已久的权利与力量,如今尽在她手!
但她并不打算使用。
她是一名剑客,从始至终都是。既不高贵,也不低贱,她没有转行的打算。
人民的力量或许强大,但并非她能掌控的,她也没有掌控这一切的资格。
剑客嘛,总是要相信手中的剑才是!
所以英落一人站了出来。
“来吧!抛下一切,用剑来交谈吧!”
战斗开始!
五人战作一团,凛冽的剑气疯狂的切割着,在地面与墙壁上划出无数剑痕,出人意料的是,英落反而是抢攻的那一个。
飞天御剑流,从来都是杀人之剑,以一敌多,本就是看家本领!
何况对面四人虽然都是超一流的剑客,但他们之间的配合并不默契,高手自有傲气,他们也很少联手对敌。如今面对非人的英落,才让他们不得不一拥而上。
但效果并不好,反而被互相牵制着,发挥不出自己的特长。
四人都是久经阵仗之人,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一个眼神之后,只有永仓新八留在场中,其余三人分站三角,气息牢牢锁定英落。
“有意思!”英落舔了舔嘴唇,露出笑意:“来,让我舒展一下筋骨!”
“看样子被小看了!”永仓新八性格耿直,是个硬汉,他生平最讨厌暗杀之类的苟且之事,这才会对扰乱京都治安的维新志士恨之入骨。
真说起来,英落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非常值得赞赏。但义之所在,又让他不能违抗命令。
既然这样,干脆如对方所说,抛下一切,用剑来交谈吧!
他郑重的说道:“神道无念流,永仓新八,请指教!”
英落也还礼说道:“飞天御剑流,英落,请指教!”
话音一落,两人便猛的冲了上去。
剑刃碰撞在一起,然后分开,接着又再一次碰撞,打出点点火花,如夏夜里美丽的萤火之虫。
但却充满了杀机,每一刀都是要害所在。
永仓新八的神道无念流,是注重实战的流派,而他也被称为新选组内实战第一人。论剑术,或许他不如总司精妙,也不如斋藤一霸道。但若说杀人术,他便是第一!
“好剑法!”英落赞叹。
“你也不差!”永仓新八回答。
两人都在抢攻。
实战剑术?
抱歉,流传自上古战场的飞天御剑流,才是当仁不让的王者!
清爽的风突然吹起,英落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飞天御剑流,龙巢闪!”
菊一文字带起无数刀光,如无数条巨龙蜂拥而至,带着骇人的威势蜂拥而出。
永仓新八没有退,而是咬紧了牙关冲了上去。因为后退是没有用的,只有前进,或许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
鲜血从英落的左臂上喷溅而出,染湿了衣袖。
百姓们大吃一惊,宗次郎更是两眼含泪,刚要叫喊,却看见永仓新八的身体突然一阵摇晃,然后冒出无数伤口,鲜血喷射上空中,人却倒了下去。
“放心吧,没有斩到要害。”英落说道:“能与我对攻之人,实属罕见,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永仓新八被新选组的队员搀扶起来,他此刻脸色发白,神情却轻松了许多。虽然输了,但不用再做违心之事,反而令人高兴。
他看了看英落腰间的酒葫芦,突然冒了一句:“改天一起喝酒吧。”
英落一愣:“你也喜欢喝酒吗?”
他点点头:“剑术,美酒和女人,我都喜欢!”说完,他的神色一黯:“只可惜,我喜欢的女人死在了大火之中……即使是个妓子,但她也不该那样死去!”
英落沉默不语。
永仓新八靠坐在墙角,几个组员正在帮他处理伤口。他却恍然不觉,直勾勾的看着英落说道:“公道,我很期待!”
“是吗?”英落点点头:“放心吧,会有的!等结束之后,就去一起喝酒吧!”说完她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你请客!”
“没问题!”
英落轻笑一声,再次灌下美酒,然后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液,菊一文字一指,对着新选组众人说道:“下一个!”
她,还远不是极限!
第四十三章 土方岁三的谋略
“天然理心流,土方岁三,请指教!”
新选组的副长走上前来,行礼,拔刀,开打,毫不犹豫。
“卑鄙!”
“小人!”
“竟然趁伤动手!”
“无耻的车轮战!”
围观的百姓纷纷破口大骂,不少新选组组员羞愧的低下了头,但土方岁三却没有丝毫动摇,抢攻不辍。
他知道,他的剑术并不好,因为他是在十七岁那年,才开始学剑的。
他出身于农家,一介平民,家中六个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那个。他还未出生,父亲便去世了,等六岁时,母亲也撒手人寰,他是由二哥夫妻俩抚养长大的。
穷苦与窘迫,是他生活的主旋律,但他却并未变的麻木,反而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往往特立独行。
十一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