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家-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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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看想李恪非,不用听完,她也知道李恪非想说什么。很显然,李恪非怕也是觉得她的行为过激了吧?
不过云氏倒是似笑非笑的接过了话头:“李姑爷就是宅心仁厚。要我说,我倒是那个郭磐死了才好呢。那样的渣滓,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换成是我在场,立时叫人一鞭子抽过去!况且,他那也是自己摔的。怪得了谁?还是说,郭家那头不依不饶了?”
昙华不由得笑了。她当时之所以敢那样,其实也是有所依仗的——这事儿郭家那头理亏,郭家那头,是不敢闹的。郭家毕竟是商户,纵然如今嫁了闺女,和官场上扯上关系了,可是郭家自己本身没有人做官,腰板儿是硬不起来的。就退一步说,纵然郭家又人做官,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更不敢闹腾了——调戏良家女子还好说,对方无权无势的,也闹腾不起来。可是她不同,她是李家的嫡长女,是魏显和魏赫的侄女。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换言之,就是李家不去追究事情,郭家都要烧高香了。
只是,不知道周老夫人和李恪非,为什么竟是这样直不起要板儿看不透这件事情来。
李恪非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魏显:“舅兄应该知道,咱们琼州城修新码头,郭家答应出一半的钱。而且,郭家那个新姑爷——”
昙华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恪非,将李恪非面上的迟疑和一丝担忧之色尽数收入眼底。随后她忽然便是明白过来——怕是李恪非私底下,和那郭家有了什么交集吧?应该不只是修码头和那个新姑爷的缘故,还有其他的……
魏显看了一眼云氏。云氏便是笑着接过了话头,言简意赅的将李恪非的话堵回去:“这件事情,我看和公事没关系吧?就是两家的私怨,犯不着牵扯到那些事情才对。”
李恪非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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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蔷薇花架
倒是周老夫人笑了一声,接话道:“恪非也是怕闹僵了关系,郭家不肯出银子,到时候受苦的不还是琼州城的百姓?”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错来。
云氏看了一眼魏显,随后便是缓缓道:“这件事情,我们魏家这头是不会让昙华受委屈的。若是李家这头不好出面,那就由我们出面吧。”
李恪非和周老夫人听了这话,面色顿时涨红起来,好半晌周老夫人才深吸一口气道:“昙华是李家的姑娘,我们自然也不会不出头。”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周老夫人的话,却是有些赌气成分在里头的。不仅是赌气,周老夫人还觉得气闷——魏家这么一说,他们哪里还有选择的权力?
昙华翘起唇角低头一笑——云氏说话总是如此,倒是让她学到不少。
最后,云氏离开李家的时候,又笑道;“昙华今儿也受了惊吓,那头我们老祖宗也是担心得不行,这样,就让昙华跟过去住几日吧。一来给昙华压惊,二来,也让我们老祖宗放心。”
周老夫人自然是不同意,连忙要回绝,可是云氏哪里肯如此?当下便是看了魏显一眼。魏显和云氏素来默契,当下便是点点头,诚恳的看向周老夫人和李恪非:“我母亲最近身子很是不好,常常想起我小妹修然,如今修然……见见昙华,权当是个念想了。还请老夫人和妹夫成全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老夫人和李恪非不答应便是显得冷血无情了,只得压下气恼应了。
昙华也是不愿意再呆在这里,只当是瞧不见周老夫人的不痛快,吩咐了醉秋回去收拾东西,便是跟在云氏身后一言不发。
云氏自然也不必等醉秋,只笑着拉着昙华走在魏显身后,走到门口上了马车,魏显骑马,三人便是径直往魏家去了。
周老夫人直至此时,才恨恨的一摔袖子:“真真是没娘教养的孩子!一点事儿也不懂!就会惹麻烦!”
李恪非也是不痛快。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一言不发。末了才叹了一声:“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自从昙华离开后,李家便是一直是气氛压抑,不管是谁,也是不敢高声说一句话的,办事儿也是小心翼翼。这个时候。倒是朝华得了好处,刻意奉承着李恪非和周老夫人后,倒是让周老夫人和李恪非对她都两眼相看起来。
而杨氏,则是唯一一个没受到风波影响的人——也就是她,还能得周老夫人一个笑脸了。毕竟,就是不冲着杨氏,也是要冲着杨氏肚子里那个孩子的。
李恪非和郭家那头怎么商议的并没有人知晓。横竖这件事情最后被人掩了下去。虽然风风火火的传了几天。可是最后却是传得离谱——不过却是没了昙华什么事儿。
昙华这几日住在李家,倒很是惬意,至于郭磐那件事情,也没再理会。自然,也没有谁提起。
而这一住,足足住了半月有余。李家这才派人过来接了人。
昙华心知肚明,之所以一直没有派人来接,那是因为周老夫人想着让她自己回去认错。而昙华的应对法子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只当不知道周老夫人的想法。结果,最后到底是周老夫人耗不住了——毕竟,昙华是李家的姑娘,一直在外祖家住着,算是什么事儿?昙华可以不顾李恪非的脸面,可是她却是不能不顾的。
只是,从此之后,周老夫人便是不肯再见昙华一回。只当是没昙华这么一个人。
昙华也不在意,只是一心替杨氏安胎——这是她答应杨氏,她自然是不会食言。这样的日子,也算是十分惬意。自然,没有朝华在一旁恶心人,自然是更痛快了。
这日,醉秋从外头买点心回来,神神秘秘的拉着昙华和春梅蕙芯几个进了内室:“你们猜,我今儿听见一个什么消息。”
昙华自然是不知道,没好气的瞪了醉秋一眼:“快说。”
醉秋瞧了一眼春梅和蕙芯两人也是怒目而瞪的样子,顿时吐了吐舌头,也不敢再卖关子,一股脑的将话说了出来:“我听说,那个郭磐一个月之内被人连打了三回,最后一回,舌头都被拔出来切了一刀,满口的牙更是被敲掉了。”
昙华顿时一愣,“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话一出口,却见醉秋等人都是古怪的看着她,顿时失笑:“你们总不能怀疑是我吧。我做没做过这事儿你们还不清楚?”且不说她能不能做到这事儿,就是她根本不会这样无聊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们自然是知道不是姑娘做的。”醉秋笑嘻嘻的低声道,鬼灵精怪的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昙华:“但是姑娘你觉得,该是谁做的?”
昙华摇摇头,她是真猜不出来。不过,她觉得郭磐这被打的三回,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做的。毕竟,谁也不会那么无聊不是?随后看醉秋她们一脸不信的样子,便是笑道;“郭磐可不止是得罪了我,兴许还得罪了其他人也不一定。郭磐那样的人,是很容易得罪人的。”她还是不明白,郭家怎么会教导出郭磐这么一个活宝贝来。
昙华不知道的是,对于这件事情,郭家的人也是很无奈的。不是没让人教导,可是却是教不会,又能怎么样?
而且,昙华不知道的是,郭磐最后一次被打,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为了这个,郭家新添了一倍护院。
不过昙华是真不怎么关心这件事情——横竖郭家没讨到好处就是了。郭磐从马上跌下来,摔破头,郭加最后还送来一块顶级的翡翠籽料来做赔礼,另外还有白银一万两。算起来,昙华是赚了。
至于那日郭磐是怎么知道她的,最后又是谁推了她一把,昙华也没再查——因为她心里十分明白,那人到底是谁,所以根本不用费这个功夫。而事后她和朝华谁也没再提起这些,朝华是怎么想的,昙华不知道。可是昙华却不是要这么放过朝华,而是打算,最后一起算总账。
夜里昙华一人坐在屋里看书的时候,却是冷不防的听见后头的窗户被敲了三下。声音很轻,可是昙华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昙华愣了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声:“谁?”后头的窗户是靠着墙的,所以平时根本不会有人从那过。昙华特意在墙根底下种了蔷薇,花期很长,几乎能从春天开到夏天的尾巴上。既好看,又遮住了墙,还有香味。开了窗,风将那味道吹过来,满屋子都是浅淡的香味。很好闻。午睡的时候,昙华就喜欢开着窗,如此一来睡得都要好些。
昙华下意识的问了一声之后便是笑了——谁没事儿来敲她的窗户?想必是猫儿什么的弄的吧?
不过让昙华错愕的却是竟然还真的有了回应:“朱弦。”
那声音虽然清浅,可是昙华却是听出来,那分明就是朱弦的声音。当下顿时便是一惊。也不敢再耽搁,忙上前去打开了窗户。
窗户刚一开,一个黑影便是从外头一跃而入,轻盈得如同猫儿一般,竟是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昙华饶是心头有准备,却也是被吓得退了一步。若不是还算镇定,只怕还要惊呼一声。
那个黑影站直了身子,灯光顿时将他照了个清楚。不是朱弦又是谁?朱弦此时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声音依旧很轻:“吓到了你了?”
昙华将窗户就那么敞着,红着脸微微的摇了摇头。夜风徐徐的从窗外吹进来,微微带着些凉意,让昙华好受了一些。便是又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话一出口,昙华一怔,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忽然想起,这会子屋子里可是没有旁人,而且朱弦还是偷偷过来的。
不知道怎么的,昙华便是想起了夜半私会这几个字。不过很快的,昙华又忍不住笑了笑——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什么私会不私会的?朱弦过来,肯定是有事情要和她说吧?
朱弦还没开口,便是看见昙华微微一蹙眉头旋即又松开,接着露出个浅浅笑容的样子,倒是有些愣住了。
这么一来,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古怪起来了。静默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改变着,变得粘稠而让人不自在。
昙华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夜风带进来的浅淡的蔷薇花香,然后扬起笑脸看向朱弦:“这么晚过来,是想告诉我什么事儿?”那神态,自然而又坦荡,仿佛朱弦这个时候过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而且光明正大,并不是那样的让人觉得不妥当。
朱弦看着昙华的笑容,也是不禁一笑。随后也是冷静下来,随意的拂去肩头上几片蔷薇花瓣和叶子,玩笑似的言道:“你那一架子蔷薇,防贼效果倒是很好。方才我不知道,倒是被扎得险些叫出声来。”朱弦没说的是,他几乎是直接落进了蔷薇花架子里,周身上下,都被扎了一回。若不是还有衣裳护着,怕是早就跳起来了。
昙华听着,却是忍不住一下子轻笑起来。她没想到,朱弦竟然会抱怨这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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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密告
“我也没想到你会翻墙过来啊。”话一出口,昙华便是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不经脑子便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算知道朱弦要翻墙过来,她难道还专门去砍掉蔷薇方便我他不成?
屋子里的气氛也似乎因为她这一句不经头脑的话重新变得古怪起来。昙华纵然是后悔,却也是无可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还能收回不成?昙华偷偷的看了一眼朱弦,见朱弦没有什么奇怪的神色,甚至连反应也没有,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还好。
昙华见朱弦还站着,忙让朱弦坐:“诺,坐着说话,我让丫头去倒茶来——”话一出口,她便是又愣了。坐也就罢了,让丫头倒茶?这不是让人知道了朱弦偷偷进了她闺房?到时候别人怎么看?
朱弦微微咳嗽了一声,眼底却是有明显的笑意,不过昙华没看见就是了。朱弦笑道:“不必了,我说两句话就走了。”
昙华点点头,打定主意不再随便开口了。也不知道今晚她怎么了,怎么说什么都是错的?一时之间,昙华不禁带了些懊恼,甚至脸上也露了几分出来。只是她自己没觉察罢了。不过却是被朱弦看了个正着。
朱弦眨了眨眼睛,随后便是移开目光去,只是目光里那丝笑意却是更浓厚了几分。“我昨儿知道了一件事情。”
昙华抬头头来,愣愣的看着朱弦的,等待着下文——朱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应该是这样,不过却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不过值得朱弦半夜的过来悄悄告诉她,却不是随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