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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最后一次救赎-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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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两点,乡派出所的人可能已经到达凤凰村了。但凡事必须以防万一,确实应该尽早赶回去。

    陶慧把从小庙厨房拿来的两大袋盐全部撒在浴盆内的冰块上,又递给方向一把螺丝刀和一把小铁锤,说道:“盐可以降低冰点,使冰块融化。但是咱们赶时间,就卖点苦力,把冰块凿凿碎,加速融冰。”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尸体,一点点从冰块中央凿出一道浅浅的横切口,然后顺着这道切口,往两边凿出几条放射形切口,就这样,也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冰面上的盐已完全溶解,带动了冰加速融化成水。方向让累得脸蛋通红的陶慧先休息休息,他继续努力把冰块尽量敲碎。陶慧实在累得肩酸手痛,也就不客气地站在一旁休息。

    “陶慧,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方向在敲击冰块时,离死得难看的罗志远很近,让他感到有那么点不舒服,于是聊聊天,分分心。

    “我吗?”陶慧似乎在想着别的心事,愣了一下,微笑着道:“我就是喜欢看书。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没有多少可玩的东西,就只能看故事书。稍大一点,就看小说。后来学了法医,课余时间还是全部用来看小说。结果突然有一天,就发现好像很难再找到没看过的、精彩的小说了。但我这人又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课余时间又很多,就只好再选修了痕迹鉴定专业。再后来工作后,除了忙工作,回到家一个人,又看不进电视剧,还是只能看书,各种各样的书。嘿嘿,我曾把新华字典逐字读过,你恐怕很难相信吧?”

    “呃!”方向没想到对方这样喜欢看书,“那你怎么不交个男朋友?”

    “……”陶慧没有回答。这样的沉默让方向觉得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很冒失,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来打个圆场,正无计可施,听见陶慧说:“其实我相过几次亲,但是我这人在陌生人面前,都不会说话的。可能,别人觉得我太无趣了吧!”

    方向心里微微一动,对方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是不是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呢?他竟感到有些激动,冲口就说:“你那不是不会说话。是因为在你面前的那些男人太肤浅了,你不愿和他们说话。”可这话一出口,猛然觉得好尴尬,这样不是在说他自己就不算肤浅的男人吗?他不敢再多说,努力敲打着已经融化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冰块,突听陶慧兴奋地叫道:“找到了,在这里!”

    在死者罗志远的背后、贴着背部放了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陶慧小心地把塑料袋拿出来,里面装着四张应该是现场尸检时拍摄的照片和一张打印纸。其中一张照片是一具被烧得发黑的女尸全身照,仰面躺在床上;另有一张是特写女尸的胸、腹部,明显看得出来胸、腹有多处横七竖八的锐器伤;第三照片,特写的是女尸的两臂;第四张照片,是一个人的头骨特写,在一张照片上分别列出了左右前后各个视觉方位。那张打印纸上画了一幅简单的图画,在一间房子里,一个裸身的女人半躺在床上,床前有个男人手里拿着刀,正高高举起,准备向床上躺着的裸女砍去,窗户外画了几个正在绽放的爆竹。

    方向瞧了半天,没弄懂这里面传达的是个什么含义。但他也能判断,这四张照片和这张图画,一定和凤凰村16年前的旧案有关。他正想问问陶慧的看法,却见对方走到罗志远的尸体前,说:“我先做个初步尸检。”

    方向不好打扰,只得把照片和图画拿在手里横过去、竖过来的反复观看,还是没能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图画中的男人,也许代表的是旧案中行凶的丈夫,而图画中躺在床上的裸女,就是那通奸的妻子。那么,这些照片里的女尸,可能就是通奸的妻子被丈夫砍杀在房子里,然后失火烧成了这样。最大的疑问是,如果真是这样,凶手怎么得到的这些原本应该封存于公安局档案室的资料?张幼斌所说的,县、市两级公安局档案室都没找到凤凰村16年前旧案的档案,怎么会有尸检照片出现在这里?

    陶慧没用多大功夫,就完成了尸体表面检查。她似乎松了口气,且还带点小小的兴奋感似的,说:“罗志远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八点到九点半这个时间段。这样从时间上分析,看来,搭救小吴的人,很可能就是做完案后途径铁索桥、打算回村的凶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 陶慧的秘密 一、

    “真的是这样?”方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虽然他自己也是这样推断,但这话从陶慧嘴里如此肯定的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可是,铁索桥离小吴坠崖的地点虽然并不算远,但在暴风雪的夜里,能见度那么差,凶手就算从那里路过,也不可能看得见小吴呀?而且,小吴身上多处骨折,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声音,所以凶手也不可能听得见小吴的呼救……,会不会并非凶手救的小吴?”方向接着又提出疑问,其实,他心里偏向相信这样的结果。

    “应该是他。”陶慧还是坚持这样推断,“凶手并不是直接发现崖底的小吴的。他一定是出于某种理由,在作案完成,准备回到凤凰村时,去了苗小牛死亡的那处崖顶。然后发现被啃噬得体无完肤的苗小牛,进而推断出小吴可能坠崖,然后去崖下找到小吴,再返回庙里偷了被子拿回去给小吴保暖。接着,他割下苗小牛的头颅,挂在罗上进的家门口。

    这里面,起码留给我们两个线索:第一,凶手可能比较清楚我们的侦查行动,或者比较清楚村委会昨晚的工作安排,知道苗小牛被委派担任小吴的向导;第二,割下苗小牛的头颅挂在罗上进家门口的行为,是为了向我们传达小吴出事的信息。但他偏偏把头颅挂在罗上进家门口,也是在暗中告诉我们,他的目标,就是参与了16年前那场旧案的有关人等。嗯……,我只是还不清楚,凶手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去崖顶?”

    方向被她的这番分析彻底说服了,看来,可能真得面对这样一个让他很难接受的事实冷血的凶手、同时又是搭救了小吴的恩人!

    “那,凶手藏着的这些照片和这张图画,你怎么看?”

    “这照片里的尸体上,有个比较明显的疑点,你没发现吗?”这次轮到陶慧觉得惊讶了。

    方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拿起照片仔细瞧,突然发现,对呀,这么明显的疑点,自己怎么刚才就没发觉呢?是不是因为有了聪明博学的陶慧,自己开始不知不觉依赖对方了?

    “嗯,对!这照片里的女尸,胸腹部有多处锐器伤,从这伤口的长度来判断,应该是刀砍所致。而从这女尸的躺姿来分析,显然在被焚烧之前,已经死了。但是,女尸的两臂内、外侧都没有锐器伤,尤其是手臂外侧没有锐器伤,说明她生前被人拿刀砍杀时,根本没有能力、或根本无法进行本能地抵抗。这个……,会不会是被反绑住双手砍杀而死,在死后才被凶手解除捆绑的?”

    陶慧把目光转向别处,这个细微的动作表明,极不赞同方向的推论。“如果这具女尸,不是凤凰村那场通奸引起的血案的女死者,你说的这种可能,值得思考的价值就比较大。但是,凶手所留给我们的一切线索,全都是为了指向那场旧案,这照片里的女尸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好,咱们先不说肯定的话,先假设,照片里的女尸就是那场旧案中的女死者,那么,当丈夫撞见正在通奸的妻子,勃然大怒起了杀心,将妻子砍杀于床上。你说,他这种冲动型犯罪,会先去把妻子的双手反绑起来、再从正面砍杀的可能性有多大?而这个面对丈夫疯狂残害地妻子,会不会无动于衷地任其捆绑、砍杀,丝毫不做抵抗?

    我再退一步来假设,就算上述条件都成立了。妻子毫不抵抗地任由丈夫反绑双手,再遭到正面砍杀而死。可这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丈夫,为何要在残杀妻子后,又替她的尸体解除捆绑?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个疑点。

    反过来考虑,如果这个妻子在被杀害时,并未遭人捆绑住双手,那么,她手臂上毫无锐器伤这一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因为无论任何人,只要存在正常的思维和行动自由,在突然遭到砍杀时,抬起手臂进行抵挡地本能动作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如果没有出现这种条件反射,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这样来思考,咱们先排除女死者是被反绑双手后遭到砍杀的可能,那么,还有什么情况,可能造成这种结果?”

    “也可能先被他丈夫打晕了,再遭到砍杀。”

    “这个可能性很小。你看,照片上可以大致看得清楚,女死者的头部没有明显钝器伤的痕迹。而这张头骨的照片,应该就是这具女尸在被尸检时,煮干净皮肉之后的头骨,上面清楚的显示,没有遭到强烈打击的骨裂现象。那么,即便是死者生前遭到过头部的打击,也不会导致深度昏迷,一旦有外界的强刺激,她的身体立即就会做出本能反应。但从这女尸的现场照片来看,很显然的,她并未用手臂抵挡过哪怕一下。”陶慧嘴角微微杨起,那意思是说:你这个推论不成立。

    方向摸着下巴竭力思索其他可能,反驳道:“那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虽然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受害者被捆绑双手,然后再遭到砍杀这个可能性,对吧?”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罗上进那天跟你讲起,说奸夫范二柱趁那家男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是吗?那你觉得,那家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不急着去追奸夫吗?”

    陶慧稍稍停顿一下说话,抬手阻住又欲反驳的方向,接着道:“好吧,就算那家的男人不着急去追杀奸夫。他找来绳子,捆绑上自己妻子的双手,再把她推倒在床上,砍杀而死。那你怎么解释,这个行凶的丈夫,替已经死亡的妻子解开被捆绑的双手的行为?而且,这段时间,足够奸夫范二柱逃出多远了?”

    “也许他砍杀妻子之后,觉得后悔或者不忍,就去解开了她的双手?也许范二柱逃出屋子后,并没有走远呢?或者,也许范二柱真的很喜欢女死者,想要回去救她呢?难道没有这种可能那家男人杀死妻子后、愤恨消减继而觉得后悔或不忍、然后解开妻子被捆绑的双手,接着再追出去、正好碰上并未走远的范、再碰上范的那群朋友?”方向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非得往这方面去寻找可能性,可这一席话就那样不受他自己控制的、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他心想,我这可不算是钻牛角尖,这种可能性虽然看似不合常情,但并不能完全排除吧!

    “也许吗?嗯,也许……,凶手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要我们去解释旧案的这些疑点……”陶慧若有所悟,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地辩论,停下话考虑了几秒钟,“对了,凶手不仅仅留给我们这些照片和这张图画,他布置的这个现场,应该也有寓意。你看,藏在混浊的、冰块下面的旧案线索,而且是旧案中被杀害的通奸的妻子的尸检照片,如果是有隐藏含义的话,你觉得应该怎么解释?”

    “呃……,隐藏的真相么?”方向皱着眉头随口应道。

    “隐藏的真相,也可以这么说。但我认为,凶手想说的话是:照片里的这个女死者,死得不明不白!很可能,凶手认为这件旧血案,是冤案。这可能才是凶手犯下这一系列凶杀案,最主要的动机!”陶慧仰望着三尊高高在上的佛像说完这番推论,这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她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判断,现在所差的,就是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证据支持了。

    ……………………………………

    范二柱把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鼻梁上的一双眼睛、和贴着窗户竭力偷听的右耳。冷风呼呼刮来,像刀子在一刀一刀往他肉上割一样。陶慧和方向在大殿内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听不太清楚。但连猜带蒙,还是被范二柱给听了个大概。

    这下真******见鬼了!他在心里骂。真的把警察的注意力给引到旧案上去了。这个高深莫测的对头究竟是谁?范二柱实在想不出来。不过,他可比警察手上多了一条对头的线索。一定是夹伤吴彬彬那个兽夹子的主人。刚才陶慧的一番分析,丝毫没有提及兽夹的事,而在从吴彬彬坠崖那里出发来庙里时,他也故意落在后面,问了问秦求关于陶慧勘查现场的事,也没听到提及兽夹。那兽夹子,一定是被对头收走了。

    他突然感到后悔,当时怎么就不看上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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