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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节

佳肴记-第3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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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姓梁,是天家血脉。他只是个国公,还是靠祖宗封荫得来的!

    他们的关系,日益紧张,特别是林氏生产以后,不似夫妻,更似仇人。

    云鹏就是这么个人,他也不想想当初老国公夫人跟他说,让他娶郡主时,他其实也是乐意的。女人再好,哪有男人的前程重要?

    平南王郡主明艳如花,在闺中时,也是娇软的闺女,何以嫁到云家来后,全身突然多了棱角,长出了刺?

    还不是环境造就的,男人逼的?

    冯氏太了解云鹏了,知道平南王郡主就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碰不得,拔不得。

    冯氏面露难***言又止。

    云鹏当下道:“可是那不孝子又说了什么难听的?”如果说平南王郡主是云鹏心中的一根刺的话,那么云霆霄就是云鹏的眼中钉了。

    面对自己的这个嫡长子,云鹏的情绪会一直处于愤怒的边缘。他是久经朝堂风浪的人,早已经学会了掩藏自己的情绪,但是在惟一的嫡子面前,却如同一壶即将烧开的水一样,随时会沸腾!

    冯氏算得上是最云鹏的人,却也猜不透他们父子是从何时起的龃龉,也猜不透云鹏对嫡子的心思。

    “世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妾就是妾……”冯氏说到这里,微微哽咽了一下,才道:“将来国公爷娶了填房,当家主母也会训斥妾不守本份。”

    冯氏旧事重提,不过是想让云鹏给她“转正”。

    冯氏有个妹妹在宫里做美人,侍候君王左右。她父亲是中书侍郎,两个哥哥,一个任国子监祭酒,一个在地方任知州。以她这样的家世,她若不是真心爱慕云鹏,会给他做妾?

    当然,冯氏也清楚,三十多年前,她妹妹还没有进宫,她父亲也没有宫至中书侍郎。不然的话,云鹏不可能选平南王郡主,不选她。因为三十年前,她没有能跟平南王郡主比肩的娘家支持,所以,她心悦云鹏,只能嫁他为妾。

    可是,郡主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如今平南王府也渐渐势微,她为何不能从妾的位子上走下来,坐到正妻的位置上去?继室,她也认了。

    是问有哪个人会比她更适合做国公夫人?府中中馈,内务全都是她在打理,云鹏的喜好,厌恶她也了如指掌,再嫁过来一个年轻的大姑娘,能打理好这一切吗?国公爷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能不成还能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去应付动不动就掉眼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

    冯氏很有自信。

    云鹏需要的是一个有眼色,能在后宅八面玲珑,在京中女眷贵妇中替他交际应酬之人。冯氏觉得,这个角色只有她自己能够胜任。但是云鹏这个人,说是利欲熏心也不为过,难保他没有利用姻亲关系,想要在仕途上更近一步的想法。

    所以今天,冯氏算是旧事重提,想要试一试云鹏的态度。

    云鹏果真返身,柔声细语的道:“你的好,我都知道!”此人平日里一副威严古板的样子,可是私下里跟爱妾说起悄悄话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暖意。明明人到中年了,一双眼睛却清亮有神,丰神俊朗的模样一点也不比少年郎差。

    冯氏是真心爱慕于他,见他这个样子,脸上反倒有些热了起来,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只知道儿女情~长的深宅妇人,正妻之位于她来说又是重中之重,加之冯氏又晓得云鹏的软肋在哪里,所以哪里有不争取一下的道理?

    冯氏当下微微仰起脸来,一脸期盼的道:“老爷既然知道妾的委屈,就该心疼心疼妾身,名不正,言不顺,也难免有人说闲话。”说到最后,眼中更是雾气盈盈,像是随时会掉泪似的。

    云鹏微不可见的皱眉,耐着心思安抚道:“元娘,你又何必跟那个逆子一般计较呢?他都不曾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过。”言下之意你一个妾室,如何能让云国公世子另眼相看?

    冯氏原本热切的一颗心,顿时像是掉进了冰窖之中一样,云鹏的话,分明就是推脱,表面上看是替她开解,其实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说扶正她的事儿。

    冯氏按下心底的悲伤,强颜欢笑,脸上的表情居然很真切:“老爷说得是,不过世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老爷总得给他留两分脸面,莫要再逆子逆子的叫。知道的人,明白老爷是用心良苦;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扬庶抑嫡,怕是不得于老爷在官场上的威望呢!再者,世子都已经二十了,换成别人家的公子,早该成亲了,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可咱们家世子房里半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老爷就莫要再提别的了。”

    冯氏这番话,说得极为漂亮,既没有穷追猛打的抓着扶正之事不放,又表明了云鹏是因为爱护儿子,对儿子给予厚望,才会恨铁不成钢。同时呢,因为扶正的事情没了下文,冯氏又适时的挑起云霆霄的婚事,这样一来,云鹏多半会因为先前的事“愧疚”,转而在这件事情上弥补她。

    不得不说,冯氏太了解云鹏,打得一手好算盘。

    云鹏听了冯氏的话,果真松开了微皱的眉头,心里舒坦起来,又想着拂了冯氏的打算,也该补偿她一下,就道:“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放两个人在身边侍候了!”

    冯氏一听,精神为之一振,不过却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若是夫人还在的话,只怕早就帮着仔细的挑了,再调~~教好了,妥妥当当的把人送到世子房里。妾身……”是不够资格的。

    冯氏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微微垂头,更显得楚楚可怜了。她如今已经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女了,可是保养得宜,身段和面容保养得都不错,做出这等小女儿家的姿态来,竟不显违和。

    “是我疏忽了!”云鹏一副慈父的模样,道:“你是最妥帖的,也算得上是他的长辈,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二十岁的世家子弟,屋里还没有服侍的人,确实有些不像话。

    冯氏心里一喜,脸上却是不显,只道:“这……”一副十分犹豫的样子。

    “就这么定了!等他屋里有了人,知了冷暖,再给他张罗一门婚事。”

    冯氏试探着道:“世子爷是风光霁月的人物,一般的丫头搁在他房里,只怕会辱没了世子的名头。不知底细的,又怕怠慢了世子爷,还请老爷帮着拿个主意吧!”

    这种事情,让堂堂国公爷怎么说?

    又不是儿子主动瞧上的,求去的,他这个当爹的,总不好插手儿子房里的事情吧?

    云鹏最不奈烦的就是这些。

    “你看着办就是了。”一副十分相信冯氏的模样,一边说,一边往内室去了。

    冯氏跟在云鹏身后,与他商榷道:“我娘家旁支,倒是有两个模样,性情都不错的侄女,与世子爷年貌相当,就是家世上差了许多,只怕配不上。”

    总归是放在房里的妾室,家世有什么要紧?

    “冯家的姑娘,都是好的,你看着办吧!也别委屈了人家。”

    云鹏是个糊涂的人,若非有祖荫庇佑,得了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只怕他在仕途上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风光。他承爵的时候,云家的光景可比现在强上许多,现在的云国公府,看似风光,实则外强中干,手上的权利,财力,都落了下乘,跟云国公府鼎盛的时候,根本没发比。

    家主目光短浅,三代之内都受影响。云鹏自恃是勋贵望族,举业上不尽心,他又视武业为‘莽夫’行径,结果近三十多年来,云家寸功未立,也算是贵族中的笑话了。

    虽然勋贵人家,大都是指着祖宗的封荫过活的,可是别人家的家主都想尽办法钻营出路,要么将女儿,孙女送进宫,以求荣宠;要么悉心培养世族子孙,力求多出几个读书的种子,以续荣光。实在不行,就走门路敛财,壮大家业,好给子孙后代留个保障。

    只有云国公,似乎对每样都不在意,偏偏他还是个极看重权位的人,这样一来就显得他这个人的个性很是怪异。(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忤逆

    冯氏倒是觉得,云鹏这样才是正常的,哪天他要是精明起来,自己才会觉得怪异呢!

    “如此,妾身就听国公爷的!”冯氏哪里是听云鹏的,分明是她三言两语的把云鹏绕了进去,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虽然扶正一事再次被搁置了,可至少世子爷那边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长者赐,不可辞。

    有了国公爷的话,世子便是个属驴的,也得把人给收了。

    她现在倒是发愁,该送哪个进云霆霄的房里去了。

    事情很快有了论断。

    长相明艳,性子活泼的冯玉盈,在园子里玩耍的时候崴了脚,玉足红肿一片,连鞋都穿不进去了。

    冯氏知道以后,并没发表意见,转而让冯雨柔好好准备,争取一举拿下世子。并吩咐妥帖的婆子,让人进来给她裁衣裳,打首饰,一副准备让冯雨柔一鸣惊人的样子。

    冯雨柔的性子娇娇弱弱的,却并不懦弱,说语细声细语的,让人听着很是舒服。虽然她长相不及冯玉盈那样明艳瑰丽,但是却别有一股温婉的味道,没准儿能另辟蹊径,成为世子的花解语呢?

    冯雨柔拿着冯氏打赏给她的首饰衣裳等物,去了冯玉盈处,让她挑选。

    冯玉盈假意没看出来她在炫耀,婉拒了她的“美意”。

    冯雨柔只好打发人抱着东西离开,还称第二天要与世子爷一起用饭,得早点回去休息之类的云云。

    冯玉盈始终笑脸相迎,没说什么酸话,差人将冯雨柔送走了。

    从冯家跟着冯玉盈来的丫头愤愤不平的道:“明明姑娘比她长得美,若不是扭伤了脚,何必受她那份儿闲气!奴婢看,世子爷眼光极高,未必能看得上她。”

    这是忠仆安慰自家主子的话。

    冯玉盈低头不语。

    那位世子爷,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物,听说先前也有人想往他的房里塞人,可是下场都很惨!自己这个表姑妈看似风光,到底只是个妾室,手能伸多长,还有待考究。冯玉盈既然想当马前卒,那自己就给她一个身先士卒的机会,也好趁机打量一下世子的想法,不然的话,岂不白白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美意?

    原来这位冯玉盈,竟是位极有心机的,扭脚一事,竟然是她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冯雨柔去试探一下云霆霄的反应。若是云霆霄反感冯氏的做法,那么她就要另谋良计,绝不能像冯雨柔那般的傻,白白送上门去!反之嘛……

    冯玉盈得意的笑了笑,纤纤玉手轻轻的抚了抚额角,目光流转,红唇轻启,万种风~情竟倾刻间显现,好不夺目。

    世子爷又不是瞎子,谁美谁丑还看不出来吗?

    此时的云霆霄并不知道,冯氏已经算计上自己了。

    他正在读郭路的信。

    每年年底,周家都会盘账,再将分红银子算好,连同账册一齐准备好,送到郭路那里。大大小小与股东有关的事情,也会条理分明的列出来,连同年礼一齐送到汴京来!

    当然,都是以郭路的名义送的。

    去年因为大雪的关系,这些东西就被耽搁在了驿站。等东西到了云霆霄手里的时候,他又因为新年进宫贺岁,上衙与同僚应酬等琐事,忙得脱不开身,一直没有细看这些东西。

    直到今天,他才算有了空闲,这才将这些东西一一打开来看。

    关于账册和分红这些东西,云霆霄本是不在乎的。可是谁想到,原本只是想给周小米一个依靠的借口,才会成了周家生意股东的主意,竟帮他挣了大钱。如今周家铺子遍布辽东府,济宁府一带,每家铺子的净利润细细算下来,他一年光是在这上面的进项,就将近有六千两之多。

    这个数额,可是把云霆霄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郭路信中所写,再一想周家的铺子、作坊、山庄,以及田地里头的出产,他就又释然了。

    都说士农公商,可是国之根本,还是在商!在于经济。

    云霆霄看了几眼账册,又看了看夹在账册里的银票,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他顺手又拿起郭路的信来看,越看,脸色越凝重。

    最后,眉头都成了一个川字。

    云霆霄想了半晌,拿火折子将信烧了,亲眼看到那信在炭盆里化成一堆灰烬。接着,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吹干封好后,让人送去了郑桓郑大人家里。

    郑桓是两榜进士出身,任光禄寺少卿,为人正直坦荡,又是主管宫廷膳食的,这事儿交给他牵线,最是合适不过。

    云霆霄将重要的东西揣好,拿着马鞭,准备下衙回家。

    他担着一个轻车都尉的虚衔,每日在衙门与勋贵子弟下棋、喝茶,讲讲京中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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