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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怀璧谜踪-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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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燃着,必是有人。这灯笼悬在一株高大雪白的槐树枝头,槐树下两间小屋,掩着门窗,一面酒旗自窗内挑出来,随风舒展。小屋外圈着木栅栏,雪地上不见足迹。

    灯火,酒,这些都对铁逍遥有着莫大的吸引。铁逍遥吁了口气,调整内息略做休整,迈步走近。

    到了屋外,铁逍遥回头看看灯笼,在栅栏处站定,皱了皱眉,右手握上刀柄,沉声道:“有人卖酒么?”

    屋里一个男人应道:“有。”屋门打开,一个汉子探出头来,打量一眼铁逍遥,缩回屋里去。

    铁逍遥没有跟进屋,只扬声道:“你这卖什么酒,来上一壶。”

    那汉子不耐烦的声音自屋里传出来:“天寒地冻的,有事进来说。”

    铁逍遥走上前,用刀鞘将屋门推开,屋内只有两人,寒风卷着雪自铁逍遥身后袭进屋里,先前开口的汉子喝道:“进来,关门。”

    铁逍遥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望着屋里另一个白袍人。

    那人见他不上当,手将半掩着脸的雪帽向后一抬,露出苍白瘦长的面孔,山羊胡翘起,嗤笑道:“人头酒,铁少侠喝不喝啊?”

    铁逍遥惊讶过后转瞬镇静下来,轻轻笑起来:“不错啊,陈刀王,看来是吸取上回的教训,晓得带帮手了。”

    陈青槐上回一时大意,竟在铁逍遥这后生晚辈手里吃了大亏,险些交待了性命,实是奇耻大辱,听这小子还敢洋洋得意地提及,气得身子微颤,将手里酒杯放下,厉声道:“找死”

    铁逍遥早提起十分精神,见他拔刀身子立时疾撤。

    陈青槐闪身便出了屋子,见铁逍遥神情戒备盯着他,压住怒意,猫戏耗子的心态又占了上风,冷冷嘲道:“铁少侠见势不好又要脚底抹油了?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位便是‘谭氏双鱼”之一的谭秀谭大人,专门随老夫在这里等你,这遍地大雪的,我劝你少做无谓的折腾。”

    方才探头出屋的汉子跟了出来,正截住铁逍遥的退路。

    铁逍遥想起先前阴魂不散的谭优,不由多看了谭秀一眼,心中有些发凉,暗忖:“一个陈青槐已经够让人头疼,若这谭秀和谭优一样难缠,只怕今日真要交待在这里了。”脸上却不慌不忙地露出笑容,冲着谭秀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谭秀模样衣着都十分普通寻常,只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将铁逍遥上下打量了个遍,方才开口,这次说的却是官话:“铁逍遥,我兄长传信说在你手里吃了点亏,这么年轻,可惜了,若不是入了邪途本可大有作为。”顿了一顿,又道:“弃刀受缚吧,袭官拒捕罪加一等。”

    铁逍遥嗤笑:“得了,别拿我当傻子。”转向陈青槐,笑道:“陈刀王,打个赌如何?”

    陈青槐占尽天时地利,论武功更未把这后生小辈放在眼里,似笑非笑道:“哦,你要赌什么?”

    铁逍遥侧头将头顶上犹自落个不停的雪掸了掸,好整以暇道:“这个赌注,陈刀王肯定感兴趣,便是‘十七寸骨斩’。”

    陈青槐脸上笑容攸地不见,极快地扫了谭秀一眼,果见谭秀吃惊非小,难抑感兴趣的模样,不由森然道:“那刀果然在你手里?”

    他第一次袭击铁逍遥,便是听信了宋镜玉散布的消息。他不是粗人,过后渐渐回过味来,也不禁生疑,按说宋家已投入扬州一系,若这消息是真的,对着外人隐瞒都来不及,怎会轻易让他知道?不想今日竟然得到这少年亲口承认,心头激动,明明见他只带了个轻便的包裹,仍忍不住多盯了两眼。

    铁逍遥非常惹人厌地笑起来,还随手在包裹、上下衣服间拍了拍,道:“叫刀王失望了,这么要人命的事物,铁某可不敢随身带着。”

    陈青槐阴着脸,道:“你要如何?”

    铁逍遥竖起一根手指,道:“我只要和你打个赌,咱们公平一战,若是我输了,连命带宝刀都是你的,若铁某侥幸赢了,你不得再纠缠。”

    陈青槐嘲道:“公平一战?你不用阴谋诡计赢得了我?行,我答应你又如何”

    铁逍遥喝道:“那么废话少说,这便开始吧”包裹随手一抛,手中刀离鞘,刀鞘带起一道乌光,“夺”的一声钉入槐树树干数分,包裹挂在刀鞘上晃动不已。谭秀不由望了一眼。

    此时陈青槐的左手刀已出鞘,挡住了铁逍遥的第一击。他这股心火憋了许久,出手狠辣,只两招便反守为攻。

    谭秀盯着纷扬大雪中两道有些虚幻的人影,心下骇然:“莫怪姓铁的小贼敢如此嚣张,年纪轻轻武功已到了陈刀王这般级数了?难道陈刀王伤在他手里的传言竟是真的?”

    二人激起的冰冷雪雾落在脸上,谭秀忍不住又向后退出几步。

    蓦地陈青槐大喝一声:“小贼休走”

    铁逍遥借双刀相错之力身形疾撤,力尽却未反扑,而是拧身向着相反的方向一个纵跃,闻言并不回头,扬手一道暗器,便将陈青槐甩开。

    陈青槐脸都黑了,怒骂一句,谭秀不待他发话便追了下去。

    有道是术业有专攻,谭秀极擅长蛛丝马迹间的追踪,这点便是陈青槐也比不上,更何况遍地皑皑新雪,铁逍遥长途奔逃痕迹宛然,谭秀、陈青槐一直与铁逍遥咬得甚紧。

    半个时辰后两人追至一小片密林,谭秀当先进入,他不敢离得陈青槐太远,警惕四望,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丛及腰高的灌木里,轻轻松了口气,手方半抬,右后方树后突然人影一晃。

    谭秀猛然转身,衣袂声响,一道刀光,似是陈青槐也出手了。

    紧接着谭秀便觉下腹一痛,看见铁逍遥身着雪白内袍近在咫尺,自己鲜红的血沿着刀锋蜿蜒成河,滴落在雪地上分外刺目,谭秀回头又望了一眼那丛灌木中隐现的青衫,不甘心地仆倒。

    铁逍遥轻轻晃了下,左跨的衣裳迅速被鲜血浸透,为了解决掉谭秀,方才陈青槐的那一刀他只来得及做了个侧身的动作,这一下中刀颇深,加上早先的内伤,铁逍遥只觉眼前发花,竟有些站立不住。

    铁逍遥深吸口气,胸腹间火辣辣地疼,立时精神许多,挑眉向陈青槐笑道:“他死了。”

    陈青槐面无表情地看了谭秀的尸身一眼,道:“你运气不错,我本来想卸你条腿下来。”

    铁逍遥左手将殷红的下摆扯下来,胡乱裹了裹伤,唇角现出冷淡的笑容,道:“是你运气好,老子若是少条腿一死而矣,还和你谈个屁”

    陈青槐闻言难得没有动怒,道:“这么说,赌约继续?”

    铁逍遥盯着陈青槐青白的瘦脸,雪花冰冷,陈青槐投过来的目光却闪烁热切,铁逍遥轻轻闭了闭眼,道:“我现下打不过你,罢了,刀归你,你放我离开。”

    陈青槐退后一步,冷冷地道:“好,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别耍花样。”收了刀,道:“宝刀放在何处?”

    铁逍遥未答,只道:“我先回去取了包裹。”轻抬下巴,向陈青槐示意谭秀的尸体,道:“不收拾收拾?”

    陈青槐沉声道:“不用。”

    铁逍遥嘲道:“哦,刑部仵作水平如此高了,这般便能验出是我干的?”

    陈青槐冷冷望了他一眼,道:“若非是你,我何需不得不听从他们差遣。”

    两人一前一后向林外走,陈青槐又问:“你将宝刀放在何处?”

    铁逍遥笑笑,道:“自然是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陈青槐若有所思,皱眉道:“蓬莱?你师父手里?”

    铁逍遥对他的心思一目了然,道:“怕麻烦?放心,刀虽然被我放在蓬莱,我师父们却并不知道。”

    陈青槐闻言讥笑道:“我真替你六位师父不值,这么多年心血白花了,你连他们都防着?”

    铁逍遥淡淡地道:“那东西虽然名气大,对他们而言却毫无用处。而且关系到我家血海深仇,我还没想好该拿它怎么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九章 搏杀归途(四)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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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搏杀归途(四)画饼

    两人出了树林,陈青槐在雪地上站定,回过身来,嘴角露出诡异笑容,道:“你这年轻人特别狡猾,又十分有主意,如今画个饼来吊着老夫,不将你彻底制服,老夫还真是放不下心来。”

    话音未落,寒气袭人,刀芒已到了铁逍遥胸前,铁逍遥左脚疾撤,身体向旁微侧,反手刀向陈青槐肋下挑去,陈青槐赞了声“好”,手中刀横着一变,便向铁逍遥右边肩膀劈去。

    兔起鹘落转眼间两人过了七八招,陈青槐刀刀不离铁逍遥要害,铁逍遥纵跃间牵动伤处,包裹伤口的衣襟迅速被血浸透,鲜血滴落在白雪间,甚是刺目。

    陈青槐稳占上风,却一刀也落不到实处,不由也有些佩服,道:“得了宝刀因何不用?若是宝刀在手,至少不会如此狼狈。”

    铁逍遥“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不知道,那把刀没有刀谱谁都用不了。”

    陈青槐惊讶非常:“用不了?”手中刀一缓,道:“什么意思?”

    铁逍遥就势向后退出陈青槐控制,只觉伤的那条腿有些打颤,他强忍心肺间涌上的咳意,强撑住不被陈青槐发觉异样,面色如常,道:“那把刀收在一个半尺长的盒子里,机括复杂异常,哼,传说中的第一宝刀,其实就是这么个古怪的东西。”

    因为铁逍遥说的情况太出乎陈青槐意料,他不知不觉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刀招,道:“这么说,只有风家的人才知道如何使用?”

    铁逍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要在这里谈论这些?”

    陈青槐哼了一声,当先扭头转身向来路走去,骂道:“秦梦泽这个蠢货,不能用偷来做什么,反到惹得一身骚。”

    铁逍遥不即不离跟着,他向来嘴巴不饶人,接言道:“不能用也总有人想着据为己有,便是陈刀王不是也未能免俗?”

    陈青槐冷笑:“我怎知你是不是信口开河诓骗于我?”

    他又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止住脚步,回头向铁逍遥望去,道:“不,你说的应该便是真相,排名第一的利刃自离了风家几易其主,却一直没有用来对敌,想来便是这个原因。”

    寒风萧瑟,陈青槐的面庞双唇在风雪中都冻得发青,只有双眼之中热度炙人:“那正好,你拿这没用的宝刀来换你一条命,别再跟我玩花样!这刀,我是必须要拿到手的。我大师伯便因为它死在风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手里,大师伯的天分极高,我们这一派里没有人武功比得上他,我一定要拿到这‘十七寸骨斩’,看看怎么个古怪。”

    铁逍遥第一回听到这事,道:“风家的女人?什么时候的事?”

    陈青槐冷冷地道:“二十多年了。还未等我师父、师叔赶去报仇,那女人便遇见别的仇人,那天她没有随身带着‘十七寸骨斩’,轻而易举便被斩杀了。”

    铁逍遥摸了摸下巴,道:“这么厉害啊。你是真的认识秦梦泽秦叔叔?”

    陈青槐瞥他一眼,道:“自然。我自小便认识他。”

    铁逍遥算了算,他记忆中秦梦泽的模样已经颇为模糊,当时的年纪应该三十出头,到是与陈青槐差不多大。幼时山庄亭台如画,孩童穿行嬉闹的情形不经然间闪过铁逍遥的脑海,他心中一痛,立时禁止自己多想,面上已带了三分怅然,道:“那他是个怎样的人?”

    陈青槐难得笑了笑,道:“他?听说资质是极好的,只是聪明劲儿都用在了赚钱上,钱来得容易也舍得花,好诗文,好冶游,好交朋友,人又美姿容,为江湖上的朋友一掷千金都是寻常事,所以当年颇交了些知己好友。”说着面露揶揄之色,又补充道:“像风入衣、铁氏兄弟这些后来因他倒了大霉的,与他都是过命的交情。”

    铁逍遥未理会陈青槐讥笑,默默走了一会儿,想起他刚才骂秦梦泽的那句“蠢货”,道:“你怎么知道他刀是偷来的?”

    陈青槐半晌无语,隔了一会儿,铁逍遥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方听他沉声道:“这只有去问风入衣了,那武疯子自己说宝刀是丢的,总不会那么巧给秦梦泽这位好朋友捡到不还吧。其实我也想不通,按说,他那人,向来不大看重这些的。”

    铁逍遥想起他确曾问过风入衣,当时这位武林第一人怎么说的?

    “这是我平生之耻,我已发下毒誓,有生之年若不能再得回宝刀,那件事亦永不提起。”

    究竟当年风入衣、秦梦泽两个好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宝刀易主,风入衣视之为平生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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