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谜踪-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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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疯狂?
她正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了声音。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上官璇心中懔然,这个时候,来的必是越常弃。
听声音,他竟不是由石窟那边过来的。看样子在这石屋的另一边还有机关密道存在,不知又会通往哪里。
果然,越常弃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妹,来了没有?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到了。”虽然隔着墙壁,却并没有隔绝声音,越常弃说的话十分清楚地传进来。
“我太好奇了,你会猜到我是谁到也罢了,竟然连云霜都知道。是齐氏兄弟告诉你的?他们到什么都和你说。怎么样,你感觉如何?呵呵,有没有宽衣解带,衣衫不整啊?”
他停在了一墙之外,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打算。
上官璇心中一动:他果然承认了自己是沈风。
在这会儿之前,上官璇心里还是一团糟,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却突然有了个念头,叫他进来,制住他!只要他不放‘嗔妒’出来,论武功,自己只怕还要比他强些。
于是上官璇提剑走到了墙壁一侧,有气无力地道:“你的药还不错,我就是浑身没有力气,你进来说话吧。”
谁知沈风闻言却哼了一声,道:“怎么,想****我?我可不上你当。香儿活着的时候,就老拿你说事,好像我会看上你似的,若不是《无疾神篇》竟然落在你手,我又怎么会让你单独来到这里。”
上官璇气结,又听着沈风顿了一顿,咬牙切齿道:“我要让那姓铁的狗贼亲眼瞧瞧,他杀我爱侣,我便让他的女人人尽可夫,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成就好事。”
看这意思,沈风竟是毫无进屋来的打算。
上官璇只得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将他们三人如何了?”
沈风悠然道:“他们三个,现在还是老样子,至于他们呆会儿会如何,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也别想他们会下到密道里来,我让那些蛇又回去守着入口了。哎呀,险些将咱们那师叔忘记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弄上来,晚了可就活活憋死了。”
上官璇心中有些失望,但好歹五叔他们都还活着,她可不相信沈风会去救司马烈,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沈风轻笑道:“我记得他有个女徒弟,回头将他们关到一处,我要召集华山门人,让他们都亲眼看看他们的司马师叔是何等的老当益壮,****快活。”
上官璇没想到他会如此卑劣下作,道:“他已经要死了,你还要令他名声扫地,成为华山派的罪人。”
沈风轻轻哼了一声,道:“你若不乖乖听话,我就将你也和他们关到一起。床头有纸有炭笔,你抓紧时间将《无疾神篇》写出来给我,那是我沈家的东西,我必须要拿到手。你写完了我就放你离开华山,你想找谁便找谁去,哪怕是找那姓铁的都行。怎么样?”
上官璇叹了口气,道:“我这样子,这辈子也就完了,不如一死了之,又何必要趁你心意。”
沈风对上官璇的心性有所了解,闻言不疑有它,出言劝道:“这又何必?那姓铁若是真的爱你,是不会怪你的。你看,我这不也没有怪香儿。”
沈风若一直不露面,再这么交谈下去必会露馅,上官璇心中焦虑,停了停,道:“我口渴得很,你先给我拿杯水喝吧。”
沈风默了一默,道:“喝水是没用的。你要是忍不住,我就给你送个人来。你看那连家的小子怎么样?与你年纪相当,长得也还可以。”
上官璇闻言简直死的心都有了,一边又暗暗庆幸方才未真被那可怖的毒虫咬中,赶紧回绝:“不用了。”
沈风善解人意地“呵呵”笑了两声,道:“忍着也不是办法啊。我想想,香儿当年忍了多久?第一回是四天零两个时辰,后来,她竟敢自己跑掉了,那次还吃了我配的药,也不过清醒了十来天,到后来还是便宜了华子峰那畜生。”
他说得轻描淡写,上官璇听着却悚然而惊,她此时再无怀疑,厉声叫道:“香儿,什么香儿?我师娘分明就是云霜,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爱的是白荼,她为白荼殉情,你救活了她,她不肯从你,你竟然用‘嗔妒’对付她,你还是个人么?一个女人这般活着,化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正因如此,齐氏兄弟和张牧记忆中天真单纯的云霜,最终变成了众人眼中**狠毒的****。
上官璇想明白了,突然间泪如雨下,她有些恍惚地想也许师娘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才是当年残存的温柔贤淑吧。师娘是真心希望自己好的,裴峦风当时肯定是听错了,不然她为什么会传给自己《丽人心经》,那是白荼用“雪澜”同连孤雁交换回来的凤纹心法啊,白荼最终为此丢了性命,那是她与白荼之间最重要的联系了,她却传给了自己……
墙那边传来“咚”的一声响,似是沈风突然撞在了墙上。
接着他大声叫嚷着反驳:“胡说,贱人,你放屁!谁告诉你的,嗯?谁敢这么胡说八道?香儿明明爱的是我,她亲口说的,她心里只有我一个,她从一见到我就喜欢我了。香儿才是她的名字,云霜不过是她随口编出来骗他们的,她只告诉我了一个人。白荼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偷,一个狗奴才!他凭什么敢跟我抢女人,他偷我沈家的东西去换了大华阳丹,香儿不过是感激他才一时胡涂做了傻事。齐氏兄弟敢如此颠倒黑白,真是活腻味了,莫非以为我找不到他们?不对,不是他们,他们根本不知道香儿与那狗奴才的事。你快说,是谁?难道是沈无疾那老不死?”
上官璇泪眼中带着惊骇,听沈风隔着墙咆哮,她心中猛然一动,道:“你真想知道?”
沈风逼迫道:“说!莫非你以为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上官璇心头“砰砰”而跳,口里道:“是张牧说的。当年他和白荼都是万通手底下的锦衣卫探子,他说,他亲眼看见白荼毒发,七孔流血,云霜为他吞了巨毒,殉情而死。”
沈风可不像齐氏兄弟,闻言立时便想起了张牧是何人,上官璇说得如此详细,自不可能有假,他咬着牙恨恨地道:“这姓张的竟然没死,他现在何处?”
上官璇道:“他还在朝里做官。”
沈风“砰砰”在墙上砸了两下,那墙壁异常结实,竟然连泥灰都没有向下落,上官璇听着沈风厉声骂道:“姓万的狗贼,杀父夺妻,真是欺人太甚!”脚步“咚咚”,他人气急败坏地走了。
上官璇听沈风走远,松了口气,立时蹲下身沿着这面墙壁摸了个遍,丝毫不见开有暗门的迹象。
上官璇不死心,移灯过来细看,果然这面墙浑然一体,竟是连条缝隙都没有。
她心头焦虑,暗忖:莫非真的没有机关,所以越常弃才一直没有进来?
但随即她便自己将这想法推翻,若无机关,声音传过来不可能如此清晰,而且他建这密室,一处出口在自己房间,肯定亦有一处出口方便师娘进出。只是这出路在哪里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章 风霜往事(三)谷风
第二百三十章 风霜往事(三)谷风
上官璇知道时间不等人,若真像沈风说的那样,裴峦风逃下山去,他虽然不知道铁逍遥也随众人到了白水,但他必然第一时间去找连家的人,连艺连可肯定会立时通知铁逍遥。
若是别的地方还好说,在这机关重重的华山之上,自己又被擒住,铁逍遥十九斗不过沈风。
上官璇不敢再想下去,现在她唯一能做便是自己赶紧想办法逃出去,与铁逍遥会合。
可是,怎么能出去?上官璇在厚厚的墙壁和密室里不多的家什上来回折腾,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直急得一头大汗。
上官璇将床挪到一旁,连床底下都找了,有些泄气地坐在床沿上,取出块帕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和灰尘。
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床上枕头旁边。果然如沈风所说,那里放着一卷发黄的传奇话本,下面压着一小摞纸,旁边扔着炭笔。
沈风跟自己索要《无疾神篇》是临时起意,这里怎么会提前便预备了纸和笔呢?
上官璇伸手过去,先将传奇话本拿起来看了看,是一本唐人张读的《宣室志》,十分凑巧,这本书她曾在连昭的马车上读过,印象最深的是里面有一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上官璇将书放到了一旁,又把那十几页纸拿到手中,入手感觉这些纸张已颇为陈旧,她心中一动,将纸拿到灯下,果然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写了东西。
上官璇将纸上的灰尘吹了吹,就着灯光看,见上面竟画着一幅画,本来炭笔便不甚清晰,时间又过了这么久,更是模糊,只依稀可见画的好像是一幅雨景。
远处有亭台楼阁,寥寥几笔,却让人感觉好似真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近处有一个打着伞的男子,因为有伞挡着,看不到男子的脸,只见他衣带飘飞,加之一旁树枝摇动,当时应该还刮着大风,可便于这么一个风雨交加的处境,那男子却步履悠闲自得,似有一股出尘之气。
上官璇看了半天没看出头绪,又见这张画的下角,作画的人还提了几句诗,字迹也多模糊不清,似是“……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这字迹上官璇记得,正是师娘华夫人所写。师娘这画的是谁?沈风?还是白荼?她这是要与谁同死,又劝谁不要生气?若是白荼,这画恐怕早被沈风毁掉,哪能等到她来看?若是沈风,沈风宝贝且不及,又怎么由它在这里生尘?
上官璇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将那画折了下,收起来放好。
“德音莫违,及尔同死”,一时上官璇脑袋里全是这八个字。
云霜当日已经决定与白荼同死,命运却与她开了如此残酷的一个玩笑。她后来过得如此痛苦,为何不再自行了断,反而挣扎在两个男人中间又活了十多年?是死过一次,再无勇气;还是觉着清白不再,不愿意如此去泉下与白荼相会?若是白荼泉下有知,见到她如此受苦,不定会多么心痛。若是白荼还活着,依他的聪明,又不知会如何解决?
到了此时,上官璇不可避免地又想到,若是方才自己真的被那“嗔妒”咬中,铁逍遥要怎么办?
她捧着剩余那摞纸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回过神来。机关看来是找不到了,她却不能在这里束手待毙。
六重“凤纹功”能不能硬碰硬的破开墙壁,上官璇实是一分把握也没有,也不知道硬轰墙壁会不会将沈风招来,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一试。
上官璇起身来到适才与沈风相隔的那面墙,气沉丹田,“凤纹功”全力运转,力贯双臂,猛得向墙壁撞过去。
“咚”的一声巨响,声音传出去很远,墙后中空无疑,这一下只撞得灰尘四落,墙却依旧完好,连道细缝都没有出现。
已经弄出了这么大声响,上官璇索性全力又撞了几下,撞得累了便用宝剑去挖,她怕宝剑折断,“凤纹功”始终不敢稍停,好在这面墙不像洞窟的石壁那么坚硬,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终于给她弄出了一道裂纹来。
此时上官璇的双臂已经酸麻无比,两只手掌都已经红肿,她却顾不上歇息,拼了命地沿着裂纹向外挖,一边暗自惊疑:“这么大的动静,沈风竟然没有听到?他做什么去了?”
上官璇这么倾其所有地运转内力,不但是“凤纹功”,这些日子被她忽略了的“饮鸩功”亦起了反应,两大奇功在她经脉之内同时运转,互不相让,有纠缠有融合,亦有排斥,上官璇明知道这样下去,会对她的经脉内息都带来不可估量的变化,却不敢稍停。反正再坏也坏不过困死在这里,只要能活着出去,那些事情以后再说!
到了后来,她手中宝剑实在吃力不住,终于折断,上官璇便以断剑继续向外挖。
不知过了多久,手下阻力一轻,断剑破墙而出,她终于将这面厚厚的石墙挖穿了。
上官璇精神大振,收剑站定,奋起身体所剩内力,双掌重重拍击墙上那道缺口。
“轰”、“轰”,很快她体内真气消耗得空空如也,“风纹功”停止了运转,只余“饮鸩功”在全力吞噬着她的精血。
上官璇生怕此时沈风会突然出现,令她前功尽弃,哪怕一阵阵头晕恶心,两手鲜血淋漓,仍不敢停下来休息。若有人这会儿突然见到她披头散发的在此撞墙,必会被她这疯狂的模样吓到。
终于“轰隆”一声巨响,石墙自裂口处坍塌,破了一个大洞。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