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嫡-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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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清瑶与夏喧被自己解释的话弄得愈发纠结,覃珞脸色微赧,便索性低下了头,嘟囔了一句:“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
可是,被偷的人不会这样啊!
清瑶简直被覃珞强大的思维方式打败了,看着她的后脑勺一阵无语。
夏喧听着却是想笑,这珞姑娘,该说她是单纯呢,还是单蠢呢!能将顺手牵羊之事说得这般理所当然,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所以,你选择了对夏子清下手?”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陆晼晚一针见血道。
见覃珞低垂着的头上下动了动,陆晼晚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
夏子清那人,看着好说话得很,可若是当真玩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看他现在仍对覃珞百般折腾就知道了,这人其实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撇了撇嘴。覃珞有些郁闷,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来。她都一阵咬牙切齿!
“谁知道他是揽月楼的大东家,谁知道后来还会碰到他!”有些愤愤地,覃珞越想越气。
是谁刚才还说顺手牵羊之后会还给人家的,怎么现在听珞姑娘的意思,是打算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呢!
清瑶与夏喧相视一阵,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这夏公子变着法子折腾珞姑娘,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说。平日随着陆晼晚来揽月楼的次数多了,两人自然也多少了解了夏子清一些,想想夏子清睚眦必报的性子。对性子发生的一切,也觉得不足为奇了。只不过,是为难珞姑娘了!
看向覃珞,两人皆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陆晼晚却是想到了那日陆景昳将覃珞带入锦兰苑时的情形。
“你当时是怎么躲过夏子清的?”
照理说,夏子清身手应当不差,而覃珞……就算她有些腿脚功夫,可也奈何不了夏子清几许,可夏子清竟然让她逃了?
听到陆晼晚问起这个,覃珞倒是咧嘴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嘿嘿,我顺手将他腰带给扯了。”
这……清瑶简直无语了,顺个钱袋能顺手将人家一大男人的腰带给扯了,这姑娘是有多猴急!
此时。陆晼晚也是一阵语塞。她该说什么好呢,还能说什么呢!
夏子清可是个极要面子的,当众被人扯了腰带。不气得发疯才怪!不过,也难怪覃珞会趁机溜了。想来夏子清也不会零散着衣袍就当街追着一个姑娘跑。至于他手底下的人,肯定也是要首先顾及自家主子的面子的。这便给了覃珞偷溜的时机!
想不到这姑娘一开始便留了一手,不过也从此与夏子清结下了梁子!
陆晼晚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心中默叹,这珞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那你后来怎么还会流落街头?”
既然有了钱,怎么还会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她还记得,当初陆景昳说的是在小巷里见到覃珞的。
闻声,覃珞抬起头来看着她,想不到这二姑娘问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至于她为何会沦落至此,覃珞却是不能说,也不会说的。
看着陆晼晚,覃珞眼中带着一丝丝歉意。她虽已离开那是非之地,却仍是能得知绣颜阁的一些消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锦娘与她的锦绣绸缎庄,覃珞再熟悉不过。外人不知,可她从小便在绣颜阁长大,绣娘更是对她疼宠有加,因此这锦娘与绣娘的关系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锦娘为长,绣娘为幼,锦绣绸缎庄便是以这对姐妹的名来命名的!
这段时间,她虽人在揽月楼,但却时常能听到一些关于锦绣绸缎庄的消息,毕竟,像锦绣庄那么大的产业,即便是想低调 也是低调不起来的。
锦娘去过尚书府的事,自然是没有瞒过藏身与揽月楼的覃珞。
便是在年前,当覃珞还在绣颜阁的时候,她便听绣娘提到过陆晼晚。那时候,锦娘亲自去过绣颜阁一趟,自然是去见的绣娘,至于这姐妹两人说了些什么,她也无从得知!
陆晼晚见覃珞目光闪烁,便也知又问不出什么了,但心中愈发确定了她落魄至此,定于绣颜阁脱不了关系。
“珞姑娘似乎是累了,不若先去歇着吧。”起身,陆晼晚也不再去追问她。见覃珞满脸惊愕,陆晼晚又道,“至于夏子清那边,珞姑娘也无需过多担忧,我与夏子清虽只是泛泛之交,但好歹也能在他面前说上一两句话,若是能为珞姑娘讨一份安宁,我便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以退为进,陆晼晚表现得越是释然,覃珞心中便愈发纠结。
看着陆晼晚带着清瑶与夏喧果真要走,覃珞也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几人离开的方向,一阵踟蹰。
夏喧早便见着覃珞脸上的一阵纠结,心中再看陆晼晚这般刻意,便也猜出了点儿什么。转过头,覃珞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双手交搓着,似乎心思不宁。
赫然,覃珞抬起头来,见夏喧正看着自己,立即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了一番。夏喧也知礼,朝覃珞颔首浅浅一笑,便回身跟上了陆晼晚的步伐。
加紧脚步走到陆晼晚身侧,夏喧低声呢喃道:“二姑娘,您是不是觉得珞姑娘有事瞒着您?”
早知夏喧比起清瑶来,心思更加细腻,眼下见她看出几分端倪,便也不由得一阵赞叹。微微侧目,眼角余光扫过身后站着的覃珞,陆晼晚唇角轻:“她会说的。”
夏喧不知陆晼晚为何会这般肯定,但此时她真的是要对陆晼晚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就在主仆三人要跨过门槛的时候,身后赫然传来覃珞有些焦急的声音:“二姑娘,请务必小心锦娘此人。”
再多的话,她也是不能说了。陆晼晚是个聪明人,覃珞知道,她定然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
闻声,陆晼晚眉眼染上的笑意愈发明显,脚下的步子却是未停,在覃珞话音一落,人便向右一拐,走上了回廊。
清瑶在左后方跟着,在听到夏喧和陆晼晚之间的低语时,便觉得一阵疑惑,现在再听着覃珞说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更是觉得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皱了皱眉,清瑶往夏喧身边靠拢了一些,偷偷扯着她的衣袖,低声问道:“欸,你方才与二姑娘说的是什么?”她可是听得如坠云里雾里的!
然而,夏喧只是看着她笑了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言道:“佛曰:不可说!”
“……”愤愤地撤回手,清瑶一脸不满。瞪了夏喧一眼,便不再说话。
一袭浅蓝色长裙,裙摆摇曳逶迤,在陆晼晚不急不缓的步调下,上下跌宕。双手交叠在腹间,陆晼晚目光直视前方,步调从容不迫。
本已专心饮茶喝酒的人,此时便也转移了目光,朝着三楼走廊上看了过来。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堂下不止是何人,见着气质沉稳的陆晼晚,竟是脱口吟了出来。
此言一出,堂下诸多人声附和,竟都赞美起来,先前还想着看陆晼晚与姜娉婷笑话的人,仿佛是忘了自己最初的动机。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听着那人的吟诵,清瑶只觉得一阵厌恶。这些人虽是在赞美,可怎么看怎么轻佻,分明一个个都是登徒浪子,却还在这儿附庸风雅,简直有辱斯文!
然,这些人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没脸没皮。清瑶与夏喧二人都怒目而视了,这些人却还争吟不休。
赫然,三楼某处传来一道声音:“清丽无双,桃羞李让,当是宛丘淑媛!”
陆晼晚脚步微顿,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清瑶与夏喧也是一愣,有些莫名。
楼下那些人,听到这声音,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皆是朝着声源地的方向看去。
三楼,竟然又是三楼!
这陆二姑娘是交了什么好运,牵扯上了关系的人竟然都是些贵胄皇亲!
本已行至楼道拐角处的陆晼晚停下步子,回身看去,却发现声音是赵子离惯用的雅间隔壁传出来的。眉心微拢,陆晼晚却不知里边的人是谁,声音虽是有些耳熟,但却非熟识,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是谁。
似乎是为了解开众人的疑惑,那扇紧闭的房门赫然打开,靠着走廊的轩窗也被人从里边拉开,这一眼看过去,几乎是令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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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遇太子彦
“参见太子殿下。”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整个揽月楼的人都起身朝着三楼跪拜。陆晼晚领着清瑶与夏喧站在楼道拐角处,显得万分突兀。
侧着身子看着那扇半开的房门,陆晼晚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清瑶与夏喧先是一愣,待楼内的高呼声归于平静,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转身便朝着赵子彦所在的房间跪了下去,见陆晼晚依旧站在那里,不由得担忧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陆晼晚本打算视若无睹,可眼下被清瑶这样一拉,倒是不好装作无动于衷了。
脸色平平地转身,朝着赵子彦的方向委身一拜,什么话都未说。
整座揽月楼里,这偌大的动静,却是未曾得来赵子彦的半点回应。凝神望着陆晼晚,赵子彦有些失神,许久未见,记忆中的人早已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了。
“朝野之外,诸位便无需顾及这些繁琐的规矩了。”
淡淡地吐出一言,声色温和,如清泉敲打在石壁上般清幽,到真配得上他那温润如玉的容貌。
“谢殿下。”与楼下诸人一道,陆晼晚也站直了身子。眉间却是不着痕迹地微微拢起,看上去依旧有些不喜。
赵子彦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想笑。什么时候,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也变得像现在这般随心所欲了,不过,这才是她真正的性子吧。
眉眼含笑。赵子彦望着陆晼晚的方向,目光深邃。
清丽无双。桃羞李让,当是宛丘淑媛!
方才这一句。是出自肺腑之言。赵子彦不曾想过,陆晼晚摇身一变,竟是出落得如此不同了。
而这边,陆晼晚也不由得揣测起赵子彦的意图起来。然,未果!
眼下,赵子彦与赵子钰相夺相争,按理说是无暇顾及其他,更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揽月楼品茶。
而楼下诸位,却是心思各异。看着楼道处的陆晼晚,再看一眼坐在房内的赵子彦,一阵想入非非。
却说这十三皇子才走,太子便在揽月楼说了这么一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莫不是这两人之间……目光来回在走廊与雅间之间穿梭,楼下的人月想便越觉得匪夷所思。
“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容臣女先行告退。”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陆晼晚终是僵持不下去,抬起头。冲雅间里的人说着话 。
啧,有戏!看来这二姑娘的来头大不简单呢!
先是皇帝意欲将其指婚给赵王子钰,若不是后来赵子钰求娶陆尚书府家的大小姐陆霏宁,恐怕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是陆二姑娘。而是赵王王妃了吧!
都说福祸相依,未能嫁给赵王为妃,在这些人看起来。便是不幸之事。然而,当陆晼晚遇上赵子离。却让剧情急转直下。所有人都未曾想过,素来不近女色的逍遥十三爷。竟然一眼相中差点做了自己小嫂子的陆二姑娘,这样一个转变,无一人不惊叹。
而眼下——太子殿下与这二姑娘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看起来两人似乎也是熟识?不然,就是这二姑娘太不懂礼数,竟敢当中落太子的脸子!
一时间,众人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恨不得巴巴的凑到陆晼晚跟前问清楚一切事情。
“嗯。”赵子彦轻声应允,下一瞬便见着陆晼晚毫无眷恋地转身下了楼。
清瑶与夏喧见状,回过神之后,便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穿过满堂的宾客,佯装着无动于衷 地出了揽月楼。
这才刚踏出揽月楼的大门,清瑶便狠狠地呼了一口气。天呐,在里边可快憋死她了!
这太子殿下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
“走了!”
溢出揽月楼,陆晼晚的脚步便未曾停歇地尚书府的方向而去。夏喧见状,扭过身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暗红色大楼的清瑶拉了一把,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今儿发生的事儿,遇见的人太多,陆晼晚回了尚书府便是连去栖梧院请安都未曾,直接回了临湘阁休息 。索性乔氏宠着她,想着她出去玩儿了一天玩累了,便也吩咐人莫要再过去打扰她。
书案后,陆晼晚拿出写了“君身轻安”的卷轴,安静地坐在那里,清瑶与夏喧便也懂事安分地守着,不曾发一言。
而此时的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