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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匹嫡-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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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又松,陆晼晚皱眉看着一脸唯唯诺诺的夏蝉,语气不善。

    “……”听着这话,夏蝉心中一颤。眼眸中的那一层水汽竟是奇迹般的退了下去。

    垂首站在那里,夏蝉绞着十指,磕磕巴巴道:“奴婢不敢欺瞒二姑娘。”

    “嗯。那你便说吧。”将长裙衣袖理了理,陆晼晚好整以暇地看了夏蝉一眼。不过须臾便收回了目光。

    说什么?夏蝉一愣,显然是还未从陆晼晚的突然变脸中回过神来。好半晌。夏蝉才想起,似乎之前二姑娘问过这么一句——“夏蝉,你觉得芳菲苑如何?”

    如何?自然是好!

    可夏喧不敢这样说。她就算是再笨,也看得出来陆晼晚对她不甚满意。况且她现在身处锦兰苑,若是当着这院子的主人说芳菲苑好——夏蝉觉得,那一定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儿。

    “回二姑娘话,奴婢只是个下人,不敢对主子们的东西妄加评断。”

    垂着头,夏蝉自以为答得不错,既不得罪陆晼晚,又不落芳菲苑内人的口实,简直两全!

    可她却未曾注意到陆晼晚忽而弯起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还真是个怕得罪人的丫头呢,以前可不曾见她会这么说话,看来去了芳菲苑,陆毓宁还真是教了她不少啊!

    “那你觉得,四小姐为人如何?”

    陆晼晚要么不问,要么就要问得夏蝉左右为难。她虽说好了不对夏蝉惩罚太重,但也要磨一磨她心中的那股不服气。以后能本分老实了最好,若是再无长进,那便也与他们锦兰苑无关了。

    清瑶扭头看了眼陆晼晚,眨了眨眼,不禁有些无语。她竟然不知道自家姑娘还是个会跟人打心理战的!可看自家姑娘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清瑶还真是不知陆晼晚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夏蝉也是心性不足,瞧二姑娘才说了这么几句,那小脸儿上便有些绷不住了。

    果然,夏蝉闻声死死地抿着唇:“……”

    这个问题她可以不回答么?

    正等着陆晼晚的怒火,却听到耳边飘过来一句:

    “行了,你回去吧!”

    猝然抬起头来,夏蝉眼中写着不置信。但见陆晼晚也正抬眼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笑意,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便抿着唇站在原地没有动。

    饶是清瑶与夏喧,听到陆晼晚突如其来的一句神转折的话,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一阵这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二姑娘这是不处罚夏蝉了?夏喧眼中欣喜。

    二姑娘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夏蝉了?清瑶眸中疑惑——这怎么瞧都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陆晼晚再也懒得去打理错愕万分的夏蝉,转身便往屏风后面走去。清瑶见状,赶忙跟了过去,留了夏喧与夏蝉在此处。

    夏喧本来下意识也是准备跟着陆晼晚一起进去的,但眼下夏蝉还站在这里,她怎么能放任她一人不予理睬呢!

    “夏蝉,你……”当真要去芳菲苑吗?抬眼看着面容姣好的妹妹,夏喧心中颇多感慨。

    从她与夏蝉被分到陆晼晚身边伺候着,竟然已有大半年了。这段期间,陆晼晚最初对她们的不信任,到后来的全心全意相待,夏喧想来心中也是感动的。在她以往的认知里边,主子便是主子,下人永远只能是下人,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可是在与陆晼晚相处时间变长之后,她才惊觉——其实主仆之间,也可以有另外一种关系,那便是朋友。

    陆晼晚对她们的好,与其说是心善,倒不如说是将她们都看做了自己人。

    “嘁,你现在来装什么好心?”

    夏蝉本就是因为陆晼晚对她与夏喧截然不同的态度而心生怨愤,现在陆晼晚惩罚了自己,作为姐姐的夏喧却未曾有过只言片语,更是令她心中不满。现在夏喧问起,她便也只当她是在嘲笑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因着两人还在屋子里,与里间卧室离得并不远,夏喧便也不敢太大声的说话,听闻夏蝉这一句反问,夏喧心中一凉,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些质问的意思。

    好笑地看了夏喧一眼,见她脸上似有失望之意,夏蝉眼中嘲讽更甚:“姐姐向来聪明过人,难道还不懂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么?”

    想着自己在这锦兰苑里备受冷落,现在陆晼晚更是要将自己遣出去,夏蝉说出来的话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在你们眼里,是不是我就是一个只会惹麻烦的烦人精?二姑娘不看重我,后来连清瑶姐姐也对我爱理不理,最可笑的是,连我的亲姐姐都对我淡漠疏离!”

    许是愤懑到了极致,夏蝉一心只想将自己心中的委屈与愤慨统统都发泄出来,竟是忘了她与夏喧此时此刻还站在陆晼晚的房内。

    里间,陆晼晚坐在书案前,将夏蝉说的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便不再去理会。

    清瑶自然也是听到了的,闻声不禁有些失望。

    夏蝉只知一味的怨天尤人,却从来不想想自己的问题。若非是她三番两次自作聪明惹了二姑娘的嫌隙,二姑娘又何尝会对她这般。至于夏蝉说她与夏喧对她对她不予理睬、淡漠疏离,更是子虚乌有之事。

    清瑶或许想不到,夏蝉会是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恐怕就连作为姐姐的夏喧也是未曾料到的。

    “你总说你受了委屈,可有曾想过会是自己的原因?”听着夏蝉对她们这群人的质疑,夏喧只觉得心中一滞,看着夏蝉的脸,竟是变得有些不太真实了起来。

    夏蝉最不喜欢的便是受人指责,夏喧这般说她的不是,她自然是不乐意的,“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在这里讨你们的嫌!”歇斯底里的一句,夏蝉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看着夏喧蠕了蠕唇还想说什么,不由得眼眶一红,赫然将她推开便往外面跑了去。

    这……

    夏喧未曾想到,最后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是想追出去,但看着自己手臂上还搭着的披风,回身朝里间看了一眼,转瞬沉默了。

    “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

    从铜镜反射过来的镜像里,见清瑶似乎心有不忍想要出去安慰夏喧,陆晼晚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轻声应下,清瑶隔着屏风看向外面,无奈地叹了口气。

    外面雾色渐浓,已是这段时间常见的景象,伴着层层雾气,清冷的月色也逐渐洒满了这片土地,迷人万分。(未完待续。。)

157 言外之意

    被陆晼晚从锦兰院遣出来,夏蝉再去芳菲院必然是受尽冷眼的。

    早知陆毓宁不过是想利用夏蝉来试探自己,陆晼晚也料到夏蝉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夏喧,你拿这些去城外找一处简单的院子。”让清瑶将夏喧叫了进来,陆晼晚便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看着陆晼晚搁在梳妆台上的一个精美妆奁,夏喧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中隐隐泛起一丝丝水汽:“二姑娘……”

    陆晼晚虽然未将话全部挑明,但她的所做已经让人心知肚明了。夏喧心中感动,二姑娘的意思是让她拿着这些朱钗首饰换了银钱替夏蝉置一处宅院,也好让她不至于太过落魄。

    “行了,我乏了,清瑶。”

    最是受不住这种肺腑深情,陆晼晚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起身便往榻边走去,这些日子气候一暖,她便更加容易犯困。

    “……”看着被陆晼晚随意搁置在那里的梳妆盒,夏喧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清瑶一把扯住。

    扭头,清瑶正笑着看着她。

    朝陆晼晚落榻的方向看了一眼,清瑶便走上去一手将梳妆盒抱在怀里,折回身来便将夏喧拉了出去。

    一身浅绿色丫鬟服饰的清瑶,将夏喧拉到了花厅坐下,硬是将那由红木打造的梳妆盒往她怀里一塞,在夏喧拒绝之前,清瑶抢先开了口:

    “这是二姑娘的意思,毕竟你与夏蝉是亲姐妹,若是因为当差的事儿产生了隔阂。二姑娘心里头也会过意不去的。你别看那天姑娘对夏蝉那般严厉,若不是因为姑娘心里也在意。她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直接便早早地将夏蝉遣出锦兰院了。又何必还与她说那么多。”

    见夏喧垂眸看着怀里有些沉甸的梳妆盒,清瑶便顿了顿,复而又道:“至于夏蝉心里会怎么想,那便需要你这个做姐姐的去好好疏通了。这些东西你且好生收着,左右我们姑娘平日里都不大喜欢用这些,你心里若是过意不去,那就当是姑娘赏的。这些时间你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受得起这赏。”

    “……”夏喧心头一热。满腔的感激之情越积越深,眼看着眼眶便红了起来。

    看惯了平日里夏喧的利落果断,眼下她这样倒教清瑶一阵无措了起来:“你别哭啊!”

    “清瑶,我……”夏喧一阵哽咽,竟是感动得说不上话来。她早知二姑娘不会与夏蝉多做计较,却未曾想过在夏蝉变得那样之后,她还在为夏蝉的后路做打算。

    “好了,再这样子,都快是我不认识的那个夏喧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啊!”

    清瑶也不曾想自己怎么就安慰起人来了,她向来有些大咧,心思不如自家姑娘那般细腻。像这些。若不是今天一早二姑娘将她叫进房里交代了一番,恐怕她自己也想不到这个层面上去。

    吸了吸鼻子,夏喧也讨厌自己这个样子。朝清瑶投去一道安心的笑容。夏喧真诚地道了一声谢谢。

    将夏喧的手握住,清瑶也笑得开心。她想清楚了便好。就怕夏喧一直心中有负担。

    叹了口气,清瑶却不知夏蝉会不会接纳她们的这番好意。若是那丫头脾气犯倔。恐怕夏喧也拿她没办法,而且还会受一番气。但这些都轮不到她来管了,就让夏喧自己去处理吧。

    将东西交给夏喧之后,清瑶便没将她留多久,催促着她去处理夏蝉一事了。

    乔氏不知从何处听得了夏蝉的事儿,在陆晼晚晚上去请安的时候竟是提了几句。一来乔氏一直偏心于陆晼晚,二来这事儿本身便是夏蝉的不是,因此这话里话外无外乎也是在说夏蝉如何不懂事了。

    陆晼晚偶尔应承几句,也不多说。这样一来,乔氏愈发觉得她识大体起来。

    抬起手臂牵起陆晼晚的手将她拉至身边,乔氏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竟是越看越满意。

    曹氏与袁容青等人也都在,见到这场面自然是满心欢喜。

    看着乔氏眼中难掩的满意,袁容青便笑着打趣了一句:“再这样下去,我看到时候老夫人都舍不得让我们家二姑娘离开本家了。”

    听到这话,陆晼晚一愣,神情有些古怪地看着袁容青——莫非是娘亲告诉了袁姨娘她们会离开的计划?

    秀美轻蹙,陆晼晚却又觉得不大可能,照着娘亲的性子,不会是这么藏不住事儿的人。再者而言,现在袁姨娘与陆秀宁显然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没理由会当着另外人的面戳穿。

    袁容青将目光从乔氏脸上移开,看向陆晼晚时正好捕捉到她脸上的古怪神情,也没多想:“瞧,二姑娘该不好意思了呢!”

    闻声,乔氏也笑了笑,手在陆晼晚的手背上拍了拍。转而有朝曹氏笑道:“心悠啊,晼晚的事儿你这个当娘的也该考虑考虑了!”

    听到乔氏这话,陆晼晚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要说她与大哥要脱离尚书府的事儿!

    扭头看向曹氏,却正好见她抬眼看了过来。

    “老夫人,晼晚的事儿不着急,就让她在您身边多陪几年。”

    “这话我可不爱听啊!”闻声,乔氏佯装一怒,皱着眉看向曹氏,说道,“总不能因我一个老婆子的喜欢,就将咱们晼晚一辈子霸占着!照我说的,你从现在起便多留心一些,容青也帮着多过过眼,再说,秀宁不也快到及笈之年了?你们俩做娘的,却连这事儿都要让我个老婆子来操心。”

    心知乔氏是在说着笑,袁容青便也陪着笑脸,连声应是。

    陆晼晚总算知道乔氏在打着什么主意,便皱了皱眉,没有多说话。

    曹氏看着陆晼晚,明显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自家女儿心中怕是住了人了!中山侯赵子离心仪陆晼晚的事早先就传得人尽皆知,尽管眼下风言风语少了许多,但私下里也不难听到有丫头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赵子离此人,曹氏印象中并不深刻,但其母妃荆璃生前却是她出阁前的闺中好友。荆璃虽生得短暂,但其一生充满着传奇色彩,处处芳华灿烂。当今圣上赵顼胤将一世宠爱都给了她,在给荆璃带来了甜蜜幸福的同时,却也将她卷入了祸患当中。

    曹氏心中感慨,对故人的思念致使她神色有些黯然。

    “姐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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