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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节

青越观-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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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的两个学生失踪了,你不回去好吗?”

    塞尔安苍老的脸上,黑眼圈浓重,听到前头人的问话,才有些恍惚地回过神来,哆嗦着布满老人斑的手,从袍子下拿出了一管药剂一饮而下,精神状态瞬间变好,容光焕发。

    昨天黑暗议会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塞尔安正到了研究的关键时候,几乎没有弄清楚对面说了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时东锦看得称奇,道:“你如果下点功夫在药剂上,说不定你早就可以青春永驻,根本不用费心研究邪术。”

    时东锦从监狱探监了方沐水后,就跟着方沐水留下的消息找到了那家的古董店,然后间接和塞尔安联系上了。

    时东锦和塞尔安,一个想请教恶魔献祭的巫术,一个对于不死之身热切而好奇,于是一拍即合,勾搭成奸。

    塞尔安沙哑着声音说:“我想要的是长生不老,不是那种虚假的容颜皮相,我宁愿像你这样,可惜我现在血肉里已经没有了多少力量,已经无法练成你的飞头降。”

    时东锦摆弄着自己手中想要咬他的布娃娃,微笑着道:“我倒是想和你交换,我除了这么个脑袋,身体只要长出来就会被恶鬼吃光,挺疼的。”

    塞尔安不以为意:“所有的长生都是需要代价的,这并不算什么。”

    时东锦闻言,倒是没有和塞尔安辩解疼痛的极限,笑容不变地继续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布娃娃,忽然,布娃娃的脸变成了一个哀嚎着的男人,这张脸一闪而逝后,忽然仿佛着了火一样,燃烧了起来,时东锦松开布娃娃,布娃娃好像人一样在地上打滚。

    塞尔安扫了那地上打滚的布娃娃一眼:“这是……你又去唐人街接生意了?”

    这是时东锦客户要求报复的一个强|奸碎尸杀人犯,在监狱里判了死缓,不知道要蹲到哪年,但是客户作为受害者家属还是心怀怨恨,想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时东锦一听挺好的,正好拿来给他试验献祭。

    时东锦微笑回应:“没办法,我在东南亚的名声太响,客户遍布全球,我又是个心软的人,总是不忍心拒绝那些可怜的女人们。”

    时东锦以为又失败了,正准备熄灭布娃娃上的火焰,将那被他折腾了好一段时间的灵魂,废物回收再利用一下,忽然,地面上翻滚着的人脸布娃娃发出一声骇人的嚎叫,身下的地面蓦然冒出了黑火,和布娃娃身上的火焰交缠在一起,忽然,火焰中似乎有个青黑色的爪子从地下穿透出来,抓住了布娃娃并往地下拽去。

    时东锦呵呵笑了起来:“成功了,都说恶魔喜欢堕落的灵魂,果不其然。”

    塞尔安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最后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天才,这么快就初步打开了沟通地狱的自我之门,假以时日,只要你有足够的祭品,可能真的可以将粉碎的灵魂从冥域长河中拼回来。命运有所钟爱,可惜我总不是它选择的人……”

    火焰很快烧尽,当火焰消失的时候,地板上已经没有了布娃娃和那个被困在其中的男人灵魂,而是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指环,那指环不知是什么材质,上头似乎凹凸不平,仔细看去,不到两毫米宽的戒面上,竟仿佛雕满了恶魔的脸。

    时东锦将它拾了起来,将其戴在了自己的硅胶手指上。

    时东锦:“对了,正说你的学生呢,你不去管行吗?”

    塞尔安皱眉,翻了翻黑暗议会发来的讯息,果然已经有了些结果,只是塞尔安没想到,他失踪的两个学生竟然是有可能被抓去了中国。

    他现在对时东锦的似乎对这种耽误自己研究的事情极端厌恶,但是想了想,确实不能不管,还是得去议会一趟。

    他还要派学生陆续去中国更多的寻找祭品,如今刚开头就出事,不是好……等等!

    忽然,塞尔安好像有了什么新的想法一般,猛地看向了时东锦,时东锦被他看得莫名:“你在看什么?”

    塞尔安:“给我一管你的血,另外,我还需要你的一只眼睛。”

    时东锦笑容有些僵,他只有一个脑袋,这些天被塞尔安又是切肉又是抽血,现在再要一管血,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脑袋会扁成人头干。

    塞尔安可不管这些,这是他们的交换条件,更何况他也没要了时东锦的命。

    时东锦无奈地耸耸肩,虽然颇有腹诽,但他到底谁是守信之人,塞尔安的给了他希望,他自然也不会失言。

    方善水将克里斯需要的符画好,用克里斯说得方式给他寄了过去,就将他的事情放下了。

    离过年还有好几天,这几天方善水除了研究《炼尸大典》和从雷克斯等人手中得到的定位之尘,就是翻看网店中收到的求助。

    虽然《炼尸大典》中已经有了解决他现在问题的明确方向,但是方善水也没有放弃过对功德金光的收集,习惯了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功德金光能协助他元神中的树神之心长大,方善水对他的空间和洞府还是有一定期待的。

    一般中邪或遇鬼的问题,方善水店里的开光物件或纸符就能解决,会到方善水手里的,多半都是一些莫名的案件,数量也不多,还有些故意捣乱的,被客服和元沛两道筛选下,真正到方善水手里的案件就那么几个,方善水想要靠数量取胜都不行。

    还有办完事情得不到功德金光的情形也不少,方善水已经习惯了,就这么慢慢积累着吧。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方善水翻了翻客服刚刚筛选好的两例,还真发现了一个合适的。

224、二二四

    这个求助的人; 是一个归国华侨,名叫李涵; 因为惦记着父亲生前的交待,带着父亲的骨灰盒回祖籍; 找个风水宝地埋下,落叶归根。

    只是,却出了问题。

    这种活对方善水来说,不能光说是合适,应该说是他们方氏拿手的老本行了,只是,方善水出道以来; 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老本行生意。

    想到这里; 方善水突然心中一动,他最近找到的古籍都是来自国外,和他联系法器的也都是国外之人,现在又来了一个归国华侨的事……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 这是否是说他有机缘在国外?

    若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顺势出国一趟。

    方善水找到李涵的旺旺,给他发了个信息:“我刚刚看了你的求助,能再具体说说你的情况吗?”

    李涵回复的很快,发了个ok的表情图,然后就开始打字。

    李涵打中字似乎有些生涩,旺旺上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的标志; 只是方善水等了三分钟,才等到李涵的一大段话。

    李涵:“大师,这个事要从7年前说起,那时我父亲得了癌症,他治疗信心不大,总是想到死后的事,时不时就和我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回到祖国的土地上。又说生前不行,死后能埋在那里也好,落叶归根。只是我那时候事业正处在上升期,孩子刚出生老婆不愿意,在中国那边我家也没有什么老亲了,人生地不熟的,我父亲也知道这些情况,让我不要多想,他只是说说而已。我心中愧疚,只能对父亲说让他放宽心先治疗,别想那么多,如果真有万一,就算一时半会回不了国,总也会陪他回来的。”

    “后来我父亲撑了三个月去世了,一隔七年,最近我终于下定决心归国,就想起了给父亲迁坟归国的事。我带着家里人和父亲的骨灰回来,没想到在坐飞机的时候,我就做了个梦,梦见我在上飞机的时候,我父亲被拦住了。我父亲似乎是跟着我上飞机,但好像因为没买机票,被两个机场穿着警服的人扣在那里,他不停在叫我,梦中的我却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一样,头也没回地径直走进了候机室……”

    方善水挑眉,不久前,他也遇到过一次迁坟出问题的,那个属于乱迁,所以抓了孤魂野鬼进自己家门,这个……似乎是属于国际问题了。

    方善水没有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让李涵继续说,将他遇到的所有古怪的事都说一遍。

    ……

    李涵在飞机上惊醒,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骨灰盒。

    李涵记得自己之前明明一直在注意着骨灰盒,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睡着了?还做了那样一个怪梦,李涵觉得这是父亲给自己托梦提醒了。

    李涵下意识地要起身,想要回头去自己梦到的机场入口找一找,但是看到窗外的白云,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了,不可能这时候下飞机。

    李涵压抑下急躁的心理,一直等到一个半小时后,一下飞机,就立刻买了回程的票。

    李涵手中的程序齐全,要带着骨灰上飞机也没有遇到过多阻拦,但是有发现他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如今又买票要立刻飞回去,手中还带着骨灰,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李涵折腾了一天一夜,怎么飞来的又怎么飞了回去,回到美国的机场,李涵抱着骨灰盒有些迷茫地转着,最后在梦中父亲被拦下的地方,走来走去地小声叫父亲的名字,当然,他诡异的行为并没有让他看到他已经死去的老父亲,反而是被面带疑惑的机场工作人员找上前来,问他是否需要什么帮助。

    李涵只好放弃了这种不恰当的古怪行径,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坐了一会儿,李涵突发奇想地闭上了眼,抱着骨灰盒就要睡觉,希望能再从梦里得到一点提示。

    说来也怪,李涵歪头一会儿,还真的睡着了,也真的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这个机场,李涵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梦,只是看到自己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在找父亲,找了一会儿,李涵发现售票口那里,有一队排队的人,那队人看起来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李涵多看了那队伍两眼,竟发现自己父亲也在那队人里站着。

    李涵下意识地冲着那排队的人大叫:“爸?”

    李涵这一声呼唤,竟引来那售票处前的一整队人的注意,那一队人同时回过头来看他,一张张或苍白或黯淡的脸,仿佛褪色的时空里,人像从旧照片中走了出来,各种肤色的人都有,仿佛硬撑着睁开的吊梢眼,看人的眼神空洞而阴森,有的人脸上还有溃烂的伤口和血……

    李涵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悚然一惊,蓦然从梦中被吓醒过来。

    刚醒的时候,李涵还有点分辨不清梦境和现实,直到记忆渐渐回笼,想起来自己甘冈确实是在椅子上睡着了,才摸了把额头的冷汗。

    回忆刚刚做的梦,李涵觉得这应该就是父亲给他的提示。

    李涵猜测着,提示是父亲站在售票处排队……这意思是要让他给他也买一张票吗?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李涵拿自己的身份证买了两张票,很快又上了飞机,还将父亲的骨灰盒,放在了空位上。

    然而没过多久,李涵又睡着了,梦中李涵仍旧是自顾自地过安检走进候机室,他的父亲跟在他身后,这次李父手中也拿着一张票,不过却仍然被拦下了,李涵看到自己已经走远,父亲焦急地在和机场人员争辩,但是机场人员似乎以飞机票上的名字不是他本人,怎么也不允许他登机。

    李涵又醒了,回忆这次梦中的情形,他是真无语了。

    他父亲如今已经死了都七年了,这让他怎么用父亲自己的身份证买机票?去世销户口的时候,身份证就失效不能用了。

    李涵陷入两难之地,无奈之下,下了飞机后又买票返回美国一次,飞一次大概要13个小时,他这来回来在飞机上都折腾了两天两夜了,坐飞机坐的真是要吐。

    李涵郁闷地再一次回到了美国n洲的机场,心累地在机场的长椅上半天起不来身,这次他是心累的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做梦。

    李涵以为这是没有新提示的意思,想了想,就用自己的身份证再次买了两张机票。

    划钱的时候,李涵都是肉疼的,机票也不便宜,希望这次顺利将父亲带回国,别再生波折了。

    李涵将买到的两张有自己名字的票拿好,在其中一张票上的名字之后,用笔自己加了个之父的后缀。

    上飞机的时候,李涵的心都是悬着的,他这来回来的已经折腾得人都快散架了,再不行,他真的是没办法了。

    没想到,这一趟,李涵在飞机上竟然没有再莫名地睡过去,一直精神地飞到豫城飞机降落,带着父亲的骨灰盒下安安静静地下了飞机,李涵都觉得仿佛在做梦一样。

    李涵在飞机下头自言自语地对着身边的空气道:“爸,这次你回来了吧?”

    身边有机友经过李涵,都被李涵这古里古怪的样子骇住,绕道远行。

    没有再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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