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五兄妹-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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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的身子已经九岁,她是在艰苦的条件下发育不良,达不到七岁孩子的个头儿,又瘦弱,让人看着年龄很小。
男人感慨一声,对那姑娘说道:“你庆幸吧,没人替你说情,你的菜就得全部背回家。
姑娘刚才那个态度男人很不满,就要刺她两句:“小姑娘为了你少卖了几十文,是个很大的人情。”
姑娘脸色通红,想起今天也许是走运,竞比以往多卖了几文。
三春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想方设法她也会还的。
第十五章 凶残的嫂子
买鱼的男人很满意,三春依了他的价码儿,小姑娘既然讲情,就全买了吧,挨滩儿的男子卖的是豆角,有几十斤,被他收走,价钱也高,乐得一劲儿傻笑。
真是个厚道人,吃亏占便宜都不吱声。
两个人的菜根本不够人家府里的,许多卖菜的,都争抢卖给这家,心里牢牢记着,明日要把小姑娘抢到自己身边。
算完帐,三春让把钱交给永明,她这么小的个头,没有永明永辉,会被人抢的。
三十二条鱼,一共得了四百八十文,一两银子是一千文,将近半两银子,种一亩地在这个时代纯收入只有几百文,种地来钱多慢。
四百八十文能买很多东西,能办很大的事情。看这个小姑娘卖了钱,自然是有动心的,眼见钱到了永明手里,很是懊恼。
十三岁的永明,个子不矮,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永辉个子也不低,两个都傍谷氏,体格粗壮,膀大腰圆,别有用心的人也打了退堂鼓。
永明把一大串钱挂在脖子上,垂在前胸,的袍子里,以防被人抢走,永辉和三春护在两边,豪迈地奔了包子铺,到此时都两顿没吃没喝,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
“来十个菜包子。”三春往桌子边一坐,便开了口,永明他们极少来镇上,只有年节时谷氏才会给一个钱压岁,只能买个糖葫芦吃,到镇上吃包子,还是两个姐姐出嫁时。
包子铺的老板见是三个一身补丁的穷孩子,心里有点儿打鼓,要是吃完了包子没钱,到哪儿去说理?自己还敢把人打死不成?
三人吃的包子损失可不小。
看到老板迟疑为难的形色,永明猜到了老板的心思,脸色有些紫涨,看老板的眼色就危险了起来。
见永明要动怒,三春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人都是踩穷捧富的,这个老板还不是极品,没赶他们出去就不错。
三春给老板一个浅浅的微笑:“呵呵,掌柜的,这几个包子我们还是吃的起的。”她说着,把手心里攥着的十个铜钱往桌子上一放,老板眼睛就是一亮。
三春随即就收起,万一要有个要饭的或是小无赖抢走怎么办?她可不想头一天就破财。
到这里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与老板滞气,坏了胃口,很不值得,你穷就是被人看不起的,人们都是很现实,生闲气有什么好处?
老板看小姑娘顺眼,给每人捧上一碗汤,还撒了香菜和香油,吃的胃里热乎乎,冒了满头细汗,来到这世,总算吃了一顿饱饭。
有了这些钱,也没法买布,作件新衣换了身上糟烂的破衣服,是过不了谷氏那一关的。
买新的成衣三春舍不得,只好绕到了旧货滩,找了件半新不旧的麻布衫,损失了一文钱。
她身上的这件旧衣,实在是太破,今天在菜滩上她就很尴尬,穿的破破烂烂做买卖,特别是卖吃的,会让人家很看不起很忌讳,旧衣服洗得多干净,也认为你很脏。
幸好今天走运,遇上个见着美味就忘了挑剔的人。
扯了五尺白布,准备做围裙、套袖、白帽子。这就是装点门面,卖吃食就得卫生,让人一看对你的食物就放心。
再买几尺油布,用于包烤鱼,荷叶有水汽,烤鱼容易变软,没了酥脆。
逛了一会儿市集,只买了二斤盐巴,咸盐挺贵的,花去了四十文,比现代的咸盐要贵上十多倍。
不敢再从谷氏的咸盐坛子里拿,被她发觉了可了不得。因为咸盐的价格高,谷氏很省着吃的。
回到了三春砍柴的地点,永明就操起了柴刀,还是大小子干活利索,力气蛮大的,把树砍得咔咔响,柴堆眼见长。
永辉三春捡些干的,人多力量大,三春要干三个小时的活,有二十分钟就完成了。
日头偏西了,可能都到了未时,大概在下午两点,三人才进了家门。
谷氏没有在家,只看到了周氏。
陶家每天吃两顿饭,早晨在卯时,下午得到申时,三春几个走得早,没吃到早饭,谷氏不会给三春留,给永明永辉是要留的。
永辉虽然吃了三个包子,可没达到赴一席饱一集的程度,走了这么远的路,干了这么多的活儿,肚子早空了。
早饭大多都是粥,或汤,正好累得挺渴,觉得喝点儿粥最好。
堵到周氏偷喝粥,已经喝光了一碗,又端起另一碗,才喝了一口,就被永明一喊,吓得一哆嗦,碗差点儿掉到地上。
见是永明,周氏露出不屑:“到现在你还没饿,一定是吃了别的好东西。”
永明的心里这气,周氏一贯抢吃偷吃别人的饭,还说别人不饿。
这个女人心黑手狠嘴馋,处处占尖找便宜,永辉随后也到,周氏见了,吃得更急,呼噜呼噜猛喝,永明眼瞅着周氏两碗粥进了肚,一股火就涌上心头,在饭馆被人看不起的气,一下子就撒到了周氏身上。
永明嗖一下抢过周氏手上的碗,手腕儿一翻,就扣在周氏的头顶,满脸流淌稀粥,气得周氏发疯,碗被她一把抓住撇出老远,正好摔在门前石头台阶上,一声脆响,变成了碎片儿。
也赶得那么巧,正好砸在要进前门的谷氏脚下,谷氏一惊,脚下一滑,就像后倒去,四仰八叉倒在门外。
永明永辉急奔去搀谷氏。
少吃了两口粥,又被永明调理,周氏的恨意无处发泄,看到站在后门外的三春,就成了她的出气筒,眼睛即刻立了起来,她欺负惯了三春,早就忘了她的发财大计,忘记了邹媒婆的嘱咐,原始的凶性爆发“嗖!”地站起,抄起门外的铁锹,对准三春的脑袋就拍了下去。
三春看得愣神之际,觉察了一阵劲风,看到周氏的铁锹搂头盖顶地拍来,慌忙就是一躲,身子窜出一步,周氏见她躲紧追了上前,铁锹狠狠地拍下来,躲过了头却没躲过肩头。
周氏力大锹沉,砸下来如有百十斤大石块儿的重量。
三春被拍得趴在了地上。
周氏的铁锹再次举起,三春现在是不能动了,脸色煞白,汗流如注。
永明吓了一跳,见三春动不得,周氏又举起了锹,急了一身燥汗,俩腿从来没有这样灵巧过,飞一样到了周氏跟前,拽住周氏的衣衫,怒火之下,力气爆发,把周氏甩出了老远。
“嗷嚎!一声怪叫,周氏的脸戗在地上,变成了大花瓜。
三春已经面无人色,她的膀子被拍掉了,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永明看到三春伤得这么重,得赶快找人救治,永辉急得跳脚:“这个恶婆娘!你就是在作死!”
永明止住了永辉的咒骂,扶起三春,急呼永辉:“快扶住三春,我背她去找大夫。”永辉连连点头。
永明每迈一步,就换来雨春的一阵剧痛。
谷氏看到永明背着三春去找大夫,气得鼻子冒烟:“永明!你不能背他,她是个丧门星,会克你的!”谷氏也不顾后脑勺疼了,撒腿就追,永辉左拦右挡,牵制着谷氏。
谷氏气得嘴直抽抽,真想给永辉两巴掌,手举起来就是不舍得下去。
第十六章 致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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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永明没了身影儿,永辉才放过谷氏追了上去。
谷氏在后边追了一段儿,看到永辉奔了楚离家,她才住脚,没往郎中家去,她才放了心,她怕永明给三丫头那个灾星医伤,欠下郎中的债,她最不想干的就是花冤枉钱。
永明到了楚离家,三春已经昏了过去。
生疼死了。
还好楚离在家,三春被放到床上,楚离用手试着摸了她的肩头一下,三春丝毫没动,人真的失去了知觉。
也没法儿顾男女授受不亲了,三春人小,忌讳就小些。
隔着单衣,楚离检查三春的伤臂,除了脱臼,还有骨折筋伤。
楚离愤懑,周氏够狠,竞下得这样的毒手,就着三春昏迷得迅速为她疗伤,要是醒着,得受多大罪。
大概有一个时辰,楚离满头大汗,才处理完三春的伤,外敷了消肿化瘀的草药。
两个时辰过去了,三春还是没有醒来。
已到掌灯时分,三春还没醒,永明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能总呆在楚家呢。
楚家人虽是不错,永明和楚离交情也好,楚离的两个妹妹都是十几岁,与永明哥俩年龄相仿,楚离的父亲家教很严,两个女儿从来不抛头露面,见到永明一般大的,从不搭讪,楚离还有两个弟弟,每天在学堂读书,与永明他们好像不是一类人。
在人家呆一宿终究是不便。
楚家也种十多亩地,家人却很少下地,雇了个长工,到了农忙雇几个人帮忙收秋。
楚离的娘,四十岁左右,比他父亲小上十几岁,是个很严肃的老太太,不苟言笑。
倒也没与邻居乡里有什么矛盾。
一家人是五年前在河东村落户的。
楚离为人和气,斯文而且聪明,文才也是很好,他一直在家里读书,只是性子淡淡的。
奇怪的是这家人,谁也不去考功名。
三春不醒,楚离不让永明挪动她,怕她掉膀或是骨折错茬儿。
楚家的房间不少,楚离住到三间西厢房,接骨的这个房间,就是楚离的书房,永明他们只有在这里将就一宿。
楚离的母亲蔡氏叫走楚离,此刻的面容更加严肃:“离儿,怎么不让他们走,留他们一宿,你妹妹的名节不就毁了。”
楚离心里一跳,他没想那么多,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
这个时期是五代十国的后汉,皇帝就是评剧李三娘打水里李三娘的丈夫刘知远,她儿子就是别名咬脐郎的刘承祐,是太子。
此期,天下割据,战乱频仍,后汉占有中原北方大部。
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战乱地方的流民四处逃窜,异族入侵也频繁,礼仪对于现在的人说没有那么严肃。
唐朝的风气本来就开放,又三十多年的战乱,异族杂居,礼仪越来越崩坏。像楚离这样洒脱地少年,更是不拘小节。
听了娘的话,叫他很为难。
三春的伤最忌翻动,如果住上一宿,明天就好多了,若是搬动骨折错缝,会给胳臂落下残疾,他于心何忍。
楚离的眼色闪过失望与不耐,他看到这样的三春,火已经上大了,又听娘的话,心里像堵了块石头,娘也是书香世家出身,怎不懂事急从权的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娘的佛心哪里去了。
声音嘶哑叫了一声:“娘,您不觉得三春很可怜吗?她可救过您的命。”
蔡氏的面色一红,眼里大有不忍羞辱之色,怨毒的目光一闪而没。
儿子认为的救命之恩,在过后想想,自己接受的是一种羞辱,她那样的身份,却被一个四岁像叫花子一样的乡村丫头怜悯,丢人丢到家了,她想忘记那个场景,可是这个逆子却偏偏揭她的疮疤。
第十七章 楚离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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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低下头,楚离没有看到母亲的眼底变化,可他却深深了解蔡氏的心思,可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家庭的变故,使得母亲的脾气越发固执,虽与乡邻面上和善,心里想的什么楚离却悉知。
楚离叹息一声,迈步离开,只走了两步之遥,就听到蔡氏低沉严厉的声音:“站住!”
楚离深知蔡氏的性子,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楚离眼里没了温润,低低的声音,淡淡回问:“娘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