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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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中的某人借一根魔杖。”
伏地魔周围的所有脸孔一瞬间全部写满了震惊就好像他所要借的是他们的一只胳膊似的。
“没有人自愿么?”伏地魔说“让我来看看……卢修斯我觉得你不再需要魔杖了。”
卢修斯…马尔福抬起头来。他的皮肤在火光里显得蜡黄蜡黄的深陷的眼睛周围笼罩着阴影他张开嘴出来嘶哑的声音。
“主人?”
“你的魔杖卢修斯我要你的魔杖。”
“我……”
马尔福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脸色和她的丈夫一样苍白她长长的金垂在背上然而在桌子下面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腕。因为妻子的这一碰卢修斯把手伸进长袍抽出魔杖交给了伏地魔。伏地魔把魔杖举到了腥红色眼睛前细细地观察着。
“是用什么做的?”
“榆木主人。”卢修斯轻声说道。
“杖芯呢?”
“龙……龙心腱。”
“很好”伏地魔说他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比了比长度。卢修斯…马尔福不自主地移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他看起来似乎在盼望伏地魔会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他。他这一动没有逃过伏地魔的眼睛他充满敌意地睁大了眼镜。
“把我的魔杖给你卢修斯?我的魔杖?”
人群中出了一阵窃笑。
“我已经给了你自由卢修斯这难道还不够么?但我现你和你的家人好像不太开心啊是因为我的出现而使你失去了职位你感到不开心了么卢修斯?”
“没没有主人!”
“别撒谎了卢修斯……”
伏地魔残忍的嘴唇已经不动了但似乎还有声音在嘶嘶作响。当嘶嘶声变得更响一两个食死徒禁不住轻轻颤抖时可以听见一个很沉重的东西从桌下滑过的声音。
一条巨蛇缓缓地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一点点向上移动长长的身子似乎没有尽头然后它缠在伏地魔的肩头上休息了。它的脖子有人的大腿那么粗它的眼睛和伏地魔一样有着竖直的细缝眨也不眨。伏地魔用他细长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它目光仍旧盯着卢修斯…马尔福。
“为什么马尔福一家那么不高兴呢?我的回归我重新掌权不正是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宣称所渴望的事情吗?”
“当然是的主人”卢修斯…马尔福说他的手颤抖着擦去上唇的汗珠“我们过去渴望——现在仍旧如此。”
在马尔福的左边他的妻子奇怪地、僵硬地点了点头把视线从从伏地魔和那条大蛇身上移开。在他的右边他的儿子德拉科在这之前一直盯着头上悬着的身体他瞥了一眼伏地魔后就立刻把目光移开了他害怕与伏地魔对视。
“主人”桌子中间的一个皮肤黝黑女人激动地说“你能到这里到我们家族的房子里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她坐在自己的妹妹旁边两人一点都不像她那深黑的头和耷拉的眼睑使她看起来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纳西莎则冷漠僵硬地坐着而贝拉克里特斯的身体倾向伏地魔好像光是语言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与伏地魔亲近的渴望似的。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伏地魔重复道他的头略微向她转了一下“这太有意义了贝拉克里特斯对你来说。”
她的脸上充满了欣喜热泪盈眶。
“主人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比那件这周生在你家的喜事还更令你高兴吗?”
她盯着他嘴张了张显然很困惑。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你的侄女贝拉克里特斯。也是你们的侄女卢修斯和纳西莎。她刚和一个狼人结婚了就是那个莱姆斯…卢平。你肯定感到很骄傲了。”
桌子周围爆出了一阵嘲笑声很多人相互交换了愉快的眼神还有几个人用拳头捶打着桌子。桌下的巨蟒张大了嘴愤怒地嘶嘶叫着表示对这阵骚动的抗议。但食死徒们根本没在意继续嘲笑着贝拉克里特斯和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贝拉克里特斯那刚刚还充满了喜悦的脸色瞬间变得羞红而丑陋。
“主人我们没有这样的侄女”她在那阵大笑声中她奋力喊着“我们——纳西莎和我——自从我们的妹妹嫁给了那个泥巴种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她。这个小杂种根本没有做过对一件对我们有用的事对她嫁的那个禽兽也是。”
“你认为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尽管他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得传过了那片嘘声和嘲笑声“你会管这样的小杂种吗?”
欢闹的场面凝固了。德拉科…马尔福恐惧地看了看他爸爸而他爸爸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大腿他只能再看向妈妈。她令人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对面的墙了。
“行了”伏地魔抚摸了一下那条愤怒的巨蟒“够了。”
笑声立刻停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最古老的家族都变得不太纯净了”在贝拉克里特斯哀求般的无声注视下他说“你必须得剔除掉那些败类来保持家族的健康吧?剔除那些威胁整个家族血统纯净的糟粕部分吧。”
“没错主人”贝拉克里特斯轻声说她的眼中再次充满了感激的泪花“在第一时间剔除!”
“你应该这样做”伏地魔说“你的家族也是全世界都是……我们都应该剔除掉那些败坏了的部分直到只留下来的都是纯血统……”
伏地魔扬起卢修斯…马尔福的魔杖对准了悬挂于桌子上方的躯体然后轻弹了一下。那个身体呻吟着活了过来开始试图挣脱在他身上的无形的禁锢。
“你认出了我们的客人吗西弗勒斯?”伏地魔问道。
斯内普抬起眼睛看着那张倒挂的脸。现在所有的食死徒也开始看着这个俘虏就好像他们被允许表现出好奇似的。当那个女人脸转到炉火的方向时她出了嘶哑而恐惧的声音:“西弗勒斯救救我!”
“嗯认识”斯内普答道那个女人脸又慢慢转开了。
“你呢德拉科?”伏地魔问同时用没拿魔杖的那只手敲击着巨蟒的嘴。德拉科剧猛然摇头。现在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他似乎根本不敢去看她。
“但是你上不了她的课了”伏地魔说“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能聚在这里都是因为她查瑞丽…伯比奇她一直正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任教。”
桌子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一个身躯高大肥硕的长着尖牙的女人咯咯笑了起来。
“是的……伯比奇教授孩子们麻瓜的知识……麻瓜们是如何与我们不同……”
一个食死徒拍着地板。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再次转到了斯内普的方向。
“西弗勒斯……求你……求你……”
“安静!”伏地魔说又抖动了一下马尔福德魔杖顿时查瑞丽像被塞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伯比奇教授并不满足于腐蚀污染有魔法天赋的孩子们她上周还在预言家日报上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文章为泥巴种辩护。她说巫师必须该接受那些贼的知识和魔法伯比奇教授还认为纯血统人的减少是令人满意的……她要我们找麻瓜做伴侣……或者当然了还有狼人……”
这次没有人再笑了伏地魔的声音中透着勿庸置疑的愤怒与蔑视。查瑞丽…伯比奇的脸又一次转向了斯内普她的眼泪涌了出来直流到头里。她再次转开的时候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她的后背。
“阿瓦达索命!”
那道绿光照亮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查瑞丽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下面的桌子上桌吱吱作响。几个食死徒又坐回到了椅子中德拉科瘫在了地板上。
“吃晚饭了纳吉尼”伏地魔轻声说那只巨蟒慢慢地从他的肩膀上滑向了光亮的木桌。
第二章 纪念
哈利流着血用左手紧紧地攥住右手。他一边喘息一边小声地咒骂着用肩膀撞开了他卧室的门。这时传来了打碎瓷器的声音——他踢倒了一杯放在卧室门口的凉茶。
“怎么——?”
哈利看了看四周女贞路4号外的平台早已荒废了。这个陷阱可能算得上是达力的一个不算成功的恶作剧。哈利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把茶杯的碎片刮到一起扔进了卧室门里那个已经填满的垃圾桶。
哈利还有四天才能够不受限制地使用魔法这简直令人无比地烦闷与气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手指上的伤口会使他产生动摇。他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伤口但是现在他必须好好地考虑一下——特别是对于他马上要实施的那些计划——这似乎是他所学魔法中一个很大的漏洞哈利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问问赫敏该怎么做。他一边想着一边用一卷纸巾擦去了地上的茶水然后砰地关上了身后的门回到了卧室。
哈利花了整整一个早晨把在学校用的箱子第一次完全倒空——和他六年前把它装满一样费事。在之前的几个学期里他仅仅需要拿出里面最重要的部分然后整理或者是更新它们而箱子的底部则留下了一些零碎物件——旧的羽毛笔、风干的甲虫眼睛、单只的早已穿不下了的袜子。几分钟前哈利刚把手伸进这些东西里时便感到右手的无名指一阵刺痛拿出来一看他的指尖上流出了大量的血。
他现在进行地更小心了些。当哈利再次跪在箱子边摸索着箱子的底部时他找到了一个两面闪烁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和“波特臭大粪”的光的徽章、一个裂开的窥镜还有一个金色小盒子里面藏着那张署名为R…a…B的纸条。最后他现了那个刚才刺伤他的东西他立刻认出来了那是一块两英寸长的魔法镜子的碎片——是他已死的教父小天狼星送给他的。哈利把它放在一边又仔细地摸了一遍箱子里剩下的东西然而除了像光的沙砾这样的粘在箱子最底层的粉状玻璃外再也没有他教父的遗物了。
哈利坐起来检查了一下把他弄伤的那个不规则的镜子碎片但是只看到自己那明亮的绿眼睛在望着他。他把这个碎片放在床上那份还没读过的预言家日报上同时尝试着抑制心中由于那镜子碎片而回忆起的痛苦和后悔。
哈利又花了一个小时把箱子完全清空丢掉了没用的东西并把留下来的物品分门别类地安放好——今后的什么时候或许还需要它们。他的校服和魁地奇的制服、坩锅、羊皮纸、羽毛笔还有大部分的课本最后都堆到了一个角落里他不知道姨夫和姨妈会如何处置它们。也许把它们当成是某些可怕罪行的证物一般在某个深夜烧掉吧。他的麻瓜衣服、隐形衣、药剂箱、一些必要的书、海格送给他的相册、还有他的魔杖都被重新打包进一个旧帆布包里。最前面的一个口袋里是活点地图和那只装着R…a…B写的纸条的小盒子。这个盒子是值得放在里面的或许它的确一文不值——即使是在平常人看来它也毫无价值——但想起为了得到它所付出的代价它确实是值得放在里面的。
在他的书桌上还留着相当大的一堆报纸旁边是他的猫头鹰海德薇唯一一个天天陪伴着哈利在女贞路度过这个夏季的生物。
他从地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来到书桌前。海德薇没有动他开始草草地浏览着报纸随后一张张地扔进垃圾箱里。海德薇睡得很熟——或者说是装作睡得很熟她还在生气哈利限制她飞出笼子的时间。
当哈利翻到这堆报纸的底层时度渐渐慢下来他开始寻找着他刚回到女贞路时送来的一期特刊他记得那期的头版有一小条关于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课教授查瑞丽…伯比奇的新闻。最后他总算找到了。在打开第十版后他坐在椅子上再次读起那篇早已就看过的文章。
纪念阿不思…邓布利多
埃非亚…多戈
我第一眼见到邓布利多是在十一岁那天我们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我俩的共同点无须置疑就是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局外人。我在来学校前感染了龙疹尽管不会再传染了但我脸上标志似的的麻点和绿色的皮肤都使得许多人不愿接近我。而阿不思则是顶着被众人讨厌的臭名声来到霍格沃茨的将近一年前他的父亲珀西瓦尔因为公然使用暴力攻击三个年轻麻瓜而被定罪。
阿不思从不否认他的父亲所犯下的罪行相反当我鼓起勇气去问他时他断然告诉我他明白他的父亲是有罪的。在那之后邓布利多一直拒绝谈论起这件伤心事尽管许多人尝试着迫使他开口。甚至有一些人是在赞扬他父亲的行为的并猜想阿不思也是一个讨厌麻瓜的人他们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了解阿不思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证明他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反对麻瓜的倾向。实际上他对麻瓜的坚决支持使他在后来的几年中给自己树了许多敌人。
这件延续了好几个月的事使阿不思的名声被他父亲所败坏。但第一学年结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