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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厨娘来啦-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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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守正想着人高马大的张大厨,低三下四的给自家闺女作揖时的服帖相,想想差点笑出声来了。

    “爹,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这里交给你了。”温柔轻轻的一番言语,打碎了温守正想像中大快人心的场面。

    “柔儿,你……”温守正刚要说话,温柔已是从灶台后绕了出来,依旧低头垂着眼皮,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了。

    “这丫头,看来真的是累坏了……”温守正望着温柔单薄的背影,喃喃自语。

    “温大厨,反正之前有言在先,柔丫头是代表你的,如今赢了比赛,你们爷俩不分彼此!”台下,醉仙楼的活计们开始起哄了。

    “是啊,是啊,温大厨上!”

    “温大厨、温大厨!”台下起哄、叫好声越来越响,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些掌声。

    “张大厨拜师!”有人高呼一声。

    “哈哈哈哈。”满场爆笑。

    却见张大厨的脸拉得比松涛先生家的驴脸还长,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张大厨怎么都想像不出,自己做了二十几年的点心,自己最为拿手的点心,为何会败在一个十三岁的毛丫头手下。

    仅仅是因为一道普普通通的红豆莲子羹?

    不,这羹不普通!

    张大厨想不通,不理会众人,径直走了上去,自己从依旧温热的砂锅煲中盛了一碗红豆莲子羹。

    轻轻吹了吹,一勺入口。

    张大厨低头不语。

    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相思,这便是相思。

    能把身长七尺的堂堂大厨,感动得泪流满面,只有相思;

    能把一直冷脸示人、不苟言笑的堂堂大厨,感动得泪流满面,只是相思。

    此刻,张大厨的内心,一个多年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

    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像春风吹过的土地,软软的冒出一棵小草,探头探脑,柔弱的,却又坚强的生长着。

    不久的将来,这一棵草,便会变成一片碧绿无边的草海,从心中一直接着天际。

    原来,我一直没有忘记她。

    张大厨在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

    “我输了。”张大厨平复了一下内心的起伏,仰天望了望屋梁,眼泪渐渐的回流收起进眼窝。

    “拜师,拜师!”见张大厨认输,众人更加起哄得起劲。

    却没曾想,张大厨一脸漠然,淡淡道:“我只输给了柔丫头,我只败柔丫头为师!”说罢,也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醉仙楼!

    这真是让人无可理解的一幕,明明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明明结果摆在面前,到头来获胜者提前离场,失败者也是趾高气昂。

    不过,有一件事是更改不了的,那便是,温守正是这场比试最大的赢家,他虽是伤了手,却托了温柔的福气,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省城了!

    醉仙楼外,依旧是一片往日的热闹与祥和。

    温柔满心忧虑的行走在街上,微微的冷风吹过面颊,让她的那颗骤然跳动得厉害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停下脚步时,已是到了城外。

    怎么又到城外了?

    温柔望着面前枯黄的野芦地,前些日子的积雪还有些许停留在芦苇之上,白色的霜头,枯黄的秸秆,在城外开阔的视野中,显得尤为萧索和悲凉。

    “哗哗哗”一阵依稀的水流声。

    温柔抬眼望去,前些日子还是静静冰封的护城河,不知道何时竟有了水流的鲜活。

    七九河开,*雁来。

    寒冬渐渐远去,初春在不知不觉中已是到来了。

    温柔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柔软和温暖,想必现在松涛先生的住处,那片柳林,也定是微微吐露出黄嫩的新叶吧。

    一阵悠远空寂的箫声,像是从天际空空的传来,又像是从水底幽幽的涌出。

    问世间再无人能吹奏出如此凝人心扉的箫声,仿佛天大地大,空然寂寥,没有烦扰,没有忧思,只有这天籁般的箫声。

    温柔转身。

    果见不远处,一片宽大的洁白,缓缓近前。

    近了,慢慢的近了。

    “如果你不开心,食物也会哭泣,你瞧,今天这道相思,惹哭了多少人。”任越如玉般的声音,缓缓的,从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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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心结

    “你……”温柔神思恍惚,望着身边的任越。

    他怎么在这?

    他不是刚才一直在醉仙楼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怎么会吟出这首诗?

    “温姑娘这道羹,应该叫做相思。”方才在醉仙楼内,任越平缓、淡泊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温柔的耳畔。

    相思!他怎么知道我这道羹原名为相思!

    温柔抬起一双泪眼,模糊的视线中,面前的这个白衣翩翩的少年,还是当年的那副悠然、出世。

    初春的暖阳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化作一道优雅的弧,眼神干净、悠远。黑漆漆的瞳仁是那么的纯粹,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幽幽的泛着清波。

    他看,却似什么都不在看;他看,却似能看透温柔的心。

    微风乍起,忽的一抹,穿过任越与温柔之间,一阵清凉后,任越慵懒的发丝被徐徐带过,乌黑的发在身后无力的被风吹动,柔软的散开着,衬着他的那一袭如雪白衣,翩翩翻动,仿佛一只来自天际的白色蝴蝶,翅膀张开,洞察着这个空寂、繁复的世间。

    “你是谁?”温柔满心的疑惑,为什么重生之后,每每自己失意之时,寂寥之际,惹事之后,任越总会在身旁出现。

    满腹的话语,难道前世的那个雪夜,重生的不仅仅是自己?难道任越没死?

    那么,一直以来,从初次的相识,到如今脱口而出的相思,难道任越早已心知肚明,却一直装作若无其事?

    温柔心中突然漾出一丝小小的惊喜,如泉涌般,汨汨的,呼之欲出。

    转瞬,却又被一种酸楚的愤怒感给重重的压抑了下来。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岂不是被结结实实的给耍了一通。

    最熟悉的陌生人,根本就是个老熟人!

    “温姑娘的问题好生奇怪,难道一碗羹的功夫,便不记得了?”任越又是一笑,那么彬彬有礼而从容不迫,那么高雅而出尘。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神情淡然,纵然温柔已经惊涛骇浪,他却依旧平静无波。这也难怪,前世兵临城下。刀刃于前。依旧坦然处之。温柔的这般追问,在任越看来,不过是平静的湖面上一圈小小的涟漪,虽是漾开一圈。可片刻之后便又融入了宽广的湖面。

    此刻,他的发丝、衣衫被肆虐的风吹得凌乱,依旧丝毫风采不减。

    “你当真不认得我了?”温柔的声音陡然一颤,清澈的眼神中,仿佛被狂风吹皱了的水面,惊恐、无助。

    “任越当然认得温姑娘,只是不明白姑娘何出此言。”又是彬彬有礼的笑答,明明温文尔雅,明媚婉转。可怎奈总是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封感。

    “刚才那道相思……”温柔不死心,继续追问。

    “姑娘方才的相思,情感已是跃于技艺之上,只是任越不才,没有尝出姑娘厨艺以往的喜悦。倒是有股淡淡的哀思在其中。”任越轻轻缕过飞扬的发丝,拢了拢衣袖,淡淡道。

    “你知道相思?”温柔一惊又一喜,兀自上前紧紧握住任越的衣袖。

    “那是王维的咏物诗,令兄也该知道吧。”任越的眼中飘忽过一丝笑意,有些温暖,有些善意,倒不似往日对待那些世俗之人,虽是在笑,可看到的却是不屑与嘲讽。

    “我哥?”温柔重复着任越的话。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王维的诗,只是前世的弥留之际,和今生的复做相思,同为一人,却是恍若阴阳之隔。

    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温柔望着任越,心中的矛盾与纠结,一面是期望他跟随自己重生的冲动,一面是所问非所答后的失落。

    任越从不会欺骗自己,前世不会,今生也不会的。

    前世生离死别的悲凉,任越不曾欺骗;

    今生相识、相知的短短数月,翩翩公子,陌上如玉,自然是不会诓骗。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便是,任越就是任越,他未经重生,他的记忆里,没有前世的痕迹。

    温柔在心中推断着,确定着,得到结论的那一刻,她紧握任越的双手,透过衣袖,明显感到如雪的冰凉。

    春寒料峭,他却穿得如此单薄,他的肌肤冷若冰霜,难道他的心也是如此冰彻骨吗?

    滑滑的衣袖在温柔手中将落未落。

    “温姑娘这是作何?”任越的声音闲适而平淡,听不出有任何怒意和不适。

    可原本这位翩翩公子,是如此反感旁人触碰的,哪怕是衣袖,也会心生厌恶。但是此刻,温柔紧紧握住他的衣袖,他却只是淡淡的一言,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和爱怜。

    “任公子见谅,小女子失礼了。”温柔面色微微一红,连忙放开了手,欠身施礼。平生第一次如此彬彬有礼的对待任越,“任公子”这三个字一出口,二人便已是疏远了。

    “不碍的,温姑娘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令尊担心。”任越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拍打衣袖,没有步步追问,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虽是极其陌生的笑,可那笑,却还是柔柔的暖着温柔的心。

    “如此,小女子先告退了。”温柔再次欠身。

    转身离去。

    身后,空寂悠远的箫声再次响起,任越的箫声便是有这种魔力,能令烦躁之人,心情沉静;能令暴戾之人,一心向善;能令忧愁之人,飘然解忧。

    天地间,风声旋起,送着箫声渐行渐远。

    温柔的双脚仿佛失去了知觉,飘飘然的走在一团棉花地上。

    他是任越,他不是任越。

    不知走了多久,温柔轻轻转身。

    视线的尽头,一个模糊的小白点,融入一片天色中。

    “温姑娘!”一个洪亮爽朗的声音。

    尧山!

    温柔在心中猛的怔住了,可嘴上却依旧礼貌的应了句“盛将军”。

    “温姑娘可是身体不适?”盛尧山轻快的打赤兔上飞旋下来,墨色镶金斗篷裹在青衫之外,呼啸生风,倒是更显青衫出挑。令人心情为之一爽。

    “劳烦盛将军记挂,小女子一切安好,正准备回家。”温柔抿着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之前任越的种种言行举止,险些令温柔的心迷失了方向,微冷的风再次吹醒了温柔的头脑:任越尚且如此,盛尧山更是如此罢了。

    只不过是重生见到了故人,物是人非,今时不同往日。

    温柔兀自嘲弄着。

    “方才在醉仙楼见到温姑娘脸色不好,莫不是近日来比赛辛苦。正好尧山也要回去。若是温姑娘不嫌弃。尧山愿护送姑娘一程。”盛尧山明亮如月的眼睛,闪着真挚的光彩,令人无法抗拒。

    “不用,我……”温柔口是心非道。

    “来。手给我。”盛尧山伸出右手,君子般的笑着等待。

    温柔举头望了望赤兔如宝石般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后,满是期待。

    “我不会骑马。”温柔低声自语。

    “放心,有我。”盛尧山富有磁性的声音依旧在坚持,满满的全是关怀。

    那伸出的右手,宽厚、结实,仿佛一手便可以拥有整个天下。

    “我……”温柔还在迟疑。

    “姑娘且放心,这马儿乖得很!”盛尧山轻轻抚了抚赤兔的鬃毛。

    赤兔沉下头来。舒服的轻轻发出阵阵低吟,似乎在催促着温柔快些上马。

    宽大的墨色斗篷忽的一下盖在手掌上,盛尧山隔着斗篷轻轻扶过温柔软若无骨的手。

    自古道:男女授受不亲。盛尧山虽是一介武夫,却是个习文的武魁。

    一阵暖流袭由手袭遍全身,虽是隔着厚厚的斗篷。温柔还是瞬间有些恍惚。

    “温姑娘坐稳。”盛尧山在下面暖言相劝。

    一手牵这赤兔的缰绳,一手不时的轻轻抚摸过赤兔的脸颊。

    一起一伏,赤兔慢慢的行走在咸阳的街头。

    温柔的思绪再次神游。

    前世,她随盛尧山的大军出征司厨,一双巧手,曾无数次的挽救将士们饥肠辘辘的肠胃于山野池湖。闲暇之余,她也曾这样坐于赤兔之上,那时盛尧山也像今日一般,在下面牵马漫步。

    头顶是一方如洗的碧空,一望无际的远远和地平线相接。

    脚下是一片碧草如茵,山花烂漫、似繁星点点。

    那时的赤兔,也如现在般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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