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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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章少爷!”一进门,温守正就看见了东家少爷负手站在前厅中。
与此同时,红袖紧跟在乔子章的身后,不时的向温柔使着眼色。
“温大厨,温姑娘,今日算来距离京城的厨师选拔赛不过一月余的时日了,家父临行前交代过,让我们早作准备,早早出发。今日子章前来,就是要来通知温大厨,三日之后,我们便向京城出发,还望温大厨和温姑娘心中有数,抓紧备战!”乔子章的语气里似乎有种期待,但隐隐的却又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
“还请子章少爷放心!连日来,我父女二人加紧研习厨艺,一切都以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温守正胸有成竹的应道。
此番前去京城,虽然机会难得,可入京选拔是温守正毕生的梦想,即便以前从未有过此等机会,他也丝毫没有放松过厨艺的练习,因为一直在准备着,所以当机会一旦来临,便可操刀上灶,没有丝毫的犹豫。
御厨,一个厨师终身的梦想,对于温守正而言,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只不过重生后的温柔,心中却有不一样的想法:此生,她必是要陪在爹爹身边,即便入宫当御厨,即便宫中从未有过女御厨!
“好!即是三日后要出发,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子章少爷成全啊!”此刻,听闻这一番对白,一直站在一旁的松涛先生开始捋须了。
“松涛先生真是折煞子章了,您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温大厨和温姑娘走后。您老的饮食子章自会安排妥当,绝不会让您有半点不满意!”乔子章应道。
“呵呵,老夫此生就爱两件事:其一,读书;其二。美食!呵呵,既然书已经读了大半辈子了,想我这快入土的人,必是不能亏待自己的嘴巴!好不容易拾了柔丫头这么贴心的孩子,老夫哪有弃丫头于不顾之道理,自然是丫头去哪,老夫去哪!嘿嘿,正好丫头要进京比赛,想来九皇子殿下也是学业有成,该是返宫的时候了。老夫也好早日向皇上交差,也好一门心思的品尝丫头做的美食!”松涛先生一番话倒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说乐了。
敢情这大周堂堂大儒,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啊!
真是温姑娘到哪,他跟到哪,从咸阳一直追到省城。如今更是要从省城再追回到京城去!
任越原本还在担心温大厨父女入京一事。唯恐自己陪在松涛先生身边走不开,如今看来,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老师,任越愿意一同相伴!”任越拱手。
“先生!我们真的要随温姐姐一起回京了吗?太好了,太好啦!”刘显大约听到返京的字眼,哪里管什么比赛不比赛的,一想到这一年来。离京千里,这个七岁的孩童,虽然贵为帝王之后,可终究还是个孩子,想念父皇母妃的怀抱,想念哥哥姐姐的相伴玩耍。
“就是不知道温大厨和柔丫头愿不愿意让我们老老少少的拖累呐!”松涛先生玩味的笑着。看向温氏父女。
“先生最会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想得要命,嘴上还偏偏这么说!读书人就是虚伪!您若再这样,柔儿就不给您做好吃的了!”温柔故意撅起小嘴,气恼道。
大周。谁人见了松涛先生都得礼遇三份,俯首帖耳。唯独温柔可以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甚至曾经还叫过他“老头儿!”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谁让松涛先生嘴馋,就是好这小丫头的一手绝活呢!
与此同时,半个多月的修养,范剑一行人的伤势也在恢复。
楼大厨同为西北进京比赛的大厨,又闻温守正父女同去,范剑自然是要同行。
依旧是乔装改扮,暗中苟且。
盛娇雪自知要回京的消息,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自打一路追寻哥哥从咸阳到西安,一路的折腾,一路的简朴,让这位出身高贵的丞相千金真是受够了!一想到回京后,可以躺在松软的羽垫之上,吃着南方时令的水果,抬手万般服侍,就寝万般伺候,盛娇雪的内心瞬间就飞到了京城,飞到了那个高门大户的相府内!
“爹,此番入京路途遥远,时间颇久,娘一个人在省城女儿唯恐放心不下,让娘随我们同行吧!”温柔一想到前世温守正顺利的进京、入宫,再到御厨……今生离开省城,再回来怕是不知何年何月。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一家四口,只要在一起,不管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家!”温守正点了点头。
“爹!蔡伯年纪大了,又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想来他一直跟在您身边,打个下手,做个杂活什么的,也是熟稔得很,不如此去也让蔡伯同行吧!”温柔脑筋一转,一想到入京比赛,必是高手过招,这个宝贝稀罕的师父,可是六味大师啊!有此活宝,不带在身边怎么能行,于是开口。
“好,蔡米为人老实厚道,干活也甚是麻利,我还真挺喜欢的,就让他同行吧!”温守正再次应道。
呵呵,老实厚道?温柔心中暗笑,爹,你那是不知道他背地里顺了多少食材!您的身手与蔡伯相比,哼哼,那是小巫见大巫,还差得远呐!
西北与京城相隔甚远,一行人一路相互照应着,不知不觉已是走了半月余。
天色已晚,途中宿一客栈,一行人各自回房歇息。
离京城越近,温柔的心就越是不能平静。
前世那个扑朔迷离的疑团,仿佛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近在眼前,而今自己却正是一步一步的移近雾中,虽然好奇雾中到底是什么,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未知的恐惧。
月下的客栈。地处城郊,入住的都是些往来的商旅,陌生的环境,逼近的恐惧。温柔在房间久不能寐,于是起身拉开了房门。
“吱嘎。”年久失修的木门一声萧瑟的呻吟,任越一个警醒,随即起身跟了出去。
“你睡不着啊?”客栈外,一轮弯月如钩,挂于泼墨般写意的夜空,不时有一只孤鸟飞过月影,留下一声悠远的嘶鸣。任越看着面前那个纤瘦略带愁思的背影,轻声问道。
“任公子?”温柔闻声转过身来。
“是在担心京城的比赛吗?”任越走近了几步,站定在温柔的身边。目视前方,脸上一副平静从容。
“不是。”温柔轻轻的摇了摇头。
“嗯?”任越觉得这个回答颇有些出乎意料。
他原以为夜不能寐,多半是与比赛有关,却没曾想会得出这样一个坚定且否定的答复。
“柔儿,有些事。多一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扛着要轻松简单的多。”任越的目光依旧空空的看着无边的夜空,虽是说得轻描淡写,可那语气中却是有种独特的关怀。
夜半无人,他再一次的唤了她柔儿。
“我的事情谁也帮不了!”温柔再次轻轻的摇了摇头。
即便她曾经痴心妄想过任越就是任越,即便她重生再次和两位绝世公子纠缠在一起,可她善良的本心还是不愿今生的麻烦。再将他二人牵扯进来。
离京城已经很近了,皇宫亦是触手可及,她有神奇的舌头和嗅觉,她有蔡米所教的绝世的厨艺,她有高大厨万能的古谱,她坚定此生定是能做宫中前无古人的女御厨!
唯此。方可亲身接触到刘章,接触到皇上;唯此,方能亲自解开前世的秘密。
“以前,你也这么固执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任越转过侧脸,幽幽的看向身边那个纤瘦且坚定的姑娘。
有些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即便是转了时空和光阴。
就像此生的任越,分明在咸阳才和温柔初识,却已然觉得熟悉无比;
分明心中万般不愿她进京入宫,甚至有气,但看她意志坚定,却依旧是义无反顾的陪在她的身边;
有些人,一旦命中注定,无论经过几世的轮回,终究会在蓦然回首间,砰然心动。
就像任越,那些手足无措的夜晚,他所能想到的,所能信赖依靠的,只有那个初识的温姑娘!
“我……”温柔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
任越缓缓的从袖管中抽出那柄熟悉的玉箫,优雅的凑于嘴边。
一曲悠扬,翩然飘出。
曲中天大地大,山高水长;
曲中冬去春来,草木枯荣;
曲中马蹄声声,落雪纷纷;
曲中相思馨暖,万箭森寒……
一曲落毕,温柔只觉心中万般酸楚,那颗历经了两世的曾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揪痛了起来。
任越收起玉箫,静静的站在温柔的身边,再次转身之时,却见这个纤弱坚定的姑娘,单手紧捂胸口,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其实任越方才吹奏的,只是近日来自打南宫雪告诉他事情之后,他频频尝试的种种梦境,不泡药浴,头痛欲死,噩梦连连,生离死别!
唯有亲身经历过的人能够感知,唯有心有灵犀之人方能听懂。此刻,温柔早已泪如泉涌,心如刀割。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任越双手紧紧的扶住温柔纤瘦的肩头,轻轻的摇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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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京城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被沙子迷了眼睛。”半饷,温柔泪眼朦胧的望着任越,强忍住内心的悲恸,微笑着。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再强求,回去吧,养好精神,京城必是一场激战,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心心念念的非要进宫。”任越轻轻叹了口气,虽是嘴上在劝说,可脚下却是丝毫未移动半步。
夜,无边且鬼魅。
月下,除了这一对痴男怨女,还有一双眼睛隐着,却是清晰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其实,刚才温柔那一声开门的吱嘎声,不仅仅是将任越惊醒,盛尧山这个武魁,自打任越告诉他范剑和楼大厨的诡计之后,更是对温柔和蔡米万般警醒。
温柔前脚刚出门,盛尧山便也悄悄跟了出去,只是刚要上前,却是看见了一袭白衣的任越。
“这小子!还挺积极的!”盛尧山心中暗嘲。
本想上前同问温姑娘为何夜不能寐,却又听见任越一曲九转回肠的箫音,一曲毕落,温柔早已泪流满面!
盛尧山心中大惊:不过一曲哀思幽怨的调子,温姑娘何故哭成这样?!
良久,见他二人迟迟没有要归的动静,盛尧山按捺不住了,虽是初夏,可城郊晚来风凉,任三这小子莫非真不知道体谅佳人?一个姑娘家,身子本就单薄,哪能与他这般男儿相比!
于是,盛尧山顾不得什么尴尬和突兀,快步上前。
“我说,你俩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看什么星星月亮?任三你皮糙肉厚的,倒是无妨,温姑娘若是着了凉,那京中的比赛可就无暇顾及了!”盛尧山说罢,潇洒的脱下自己墨色裹金的斗篷。自然的披在了温柔的身上。
“呵呵,回去吧。”任越的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伸手自然的拉过温柔的衣袖,大步向着客栈内走去。
“你!”盛尧山面色大惊。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一个姑娘拉拉扯扯的!还无双公子!风雅京城!我呸!
不过,现在的情势容不得盛尧山多想,旋即快步追了上去。刚才温姑娘还哭了呢!难道也是被任三这小子给惹的?好你个任三!温姑娘披得可是我的斗篷!
客栈的房门前,两个绝世的公子并肩站在一个娇小的姑娘身后。
温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行礼,转身正欲进门。
“温姑娘好生歇息。”盛尧山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关切。
“等等。”任越微微抬手将温柔拦了下来。
温柔转身,抬眼;任越自然的上前,抬手灵巧的将那系好的斗篷除下,轻轻的抓在手里,再斜斜的搭在盛尧山的手臂上。
“呵呵。”任越轻笑两声。随即转身率先进了自己的房间。
温柔慌乱的向盛尧山点了点头,推开房门,便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盛尧山一人,站在空空的客栈走廊上,拿着一副斗篷。自嘲的摇了摇头,也便回房休息去了。
太阳东升西落,马车轮轴滚滚,几个日夜的交替,转眼就到了京城!
如果说,省城的繁华使温柔大开眼界,那么京城的风貌便是使温柔眼前湿润。
经历了生死。隔了一世,再次回到前世的故地,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似乎从未改变过……
城门口那个守城的官兵,一个左脸上有些痘疤,一个颇有些少白头。
一进城那个捏泥人的老伯。似乎从未挪过摊子,而他面前的泥人,永远都是滑稽的悟空偷桃、太公钓鱼……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