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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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柔举着鸡蛋不知所措。
“你这丫头,莫不是傻了,连鸡蛋都不会吃了。剥壳就是!”蔡米嗤笑了声,大口享受温柔蒸的软嫩的海米醋香蛋了。
“啊!这是!”随着温柔手中的鸡蛋几下被剥了壳,一只金灿灿的完整光滑的鸡蛋,映现在温柔的眼中。
“呵呵。尝尝吧。”蔡米笑道。
初入口时,软、滑、细、嫩;再入口时,蛋清和蛋黄完美的融合的味道,回味在口中,即便没有蘸料辅佐,也是入口即化,完全不用咀嚼,仿佛置身于氤氲雾气的温泉中徜徉。
曾以为干吃鸡蛋,令人难以下咽,尤其是蛋黄的干涩……可是这只鸡蛋。却是全然没有了干涩的口感,有的只是滑嫩鲜香。
“好好吃啊!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温柔小口的品尝着,唏嘘着。
“嘿嘿,不过一只鸡蛋而已,至于嘛!”蔡米嘿嘿的憨笑着。
“师父。您好生厉害,居然能想到借用蛋壳的包裹,直接打蛋的方法。”温柔赞道。
“嘿嘿,这有何妨?身为一个厨子,不是只能在规规矩矩的厨房里才能煮出好吃的食物,倘若身边没有厨具,厨艺的灵活。便是食物的原始本性,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蒸蛋无非是口感和温度,其他的厨具、辅料,都是可有可无的。倘若你能以此蒸蛋,顿悟了食材的组成,那才是我这只蒸蛋的价值!”蔡米摇头晃脑道。
“师父。我明白了,这就比如荷叶可以包鸡。”温柔急切道。
“呵呵,荷叶包鸡乃是第二手的技艺,要用食物原本的属性才是上策,这些你日后慢慢体会吧!有不明白的再问我就是。”蔡米抹了抹肚皮。转身正欲离开。
“师父,您今日这蒸蛋叫什么?”温柔吃下最后一口蒸蛋,意犹未尽的问。
“不就是蒸蛋嘛!”蔡米不耐烦道。
“总得有个名字不是?”温柔笑了,心说,这叫什么名字啊!
“那就黄金蛋吧,哈哈哈哈!”蔡米挥挥手扬长而去。
一只黄金蛋,吃得温柔眉开眼笑的,便是连脸上红疹的丑陋都全然忘记了。
第二日,终于在众人的惴惴不安中到来了。
刘章的排场,尚未到饭时,早已一字排开,将松涛先生的小院外布置的异常宏大。
“见过怀德王!”进了门,松涛先生一行人,装模作样的草草迎接行礼。
“哈哈哈,松涛先生!素闻您退隐后带着九弟读书习字,看来您这是出了宫也和宫中纠缠不清啊!”刘章阴阳怪气道。
“怀德王言重了,老夫如今已是草民一个,颇识得几个字,承蒙圣上不嫌弃,老夫滥竽充数,当个教书先生罢了,和朝堂已是全无半点瓜葛。”松涛先生摆手笑道。
“呵呵,松涛先生过谦啦!您是帝师,您的地位谁敢撼动!如今九弟跟了您,想必前途定是无量的!”刘显说罢,随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童真无邪的刘显。
“怀德王过虑了,九皇子殿下,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老夫只是交其识字读书,和其他教书先生并无异处。”松涛先生旋即解释道。
“呵呵,是吗!”刘章阴险的笑了笑,随口继续问道:“九弟都读了些什么书啊?”
“三皇兄,显儿目前只是读了三字经,且尚未读完。”刘显奶声奶气道。
“哦?哈哈哈哈!”刘章负手大笑,“三字经啊!好好好,好好读,这个好!想本王三岁时便已然能熟背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九弟果然是要跟松涛先生好好学学啊!哈哈哈哈!”刘章放肆的笑着,全然不顾身边他人的反应。
“九皇子殿下尚且年幼、贪玩,童真使然,怎可与怀德王相比。”松涛先生继续道。
“哦,是吗?”刘章停止了阴笑,随手向刘显推了过来,眼看着刘章宽大沉重的手掌,即将推向刘显稚嫩的胸口,盛尧山眼疾手快,飞速的挡了过来。
“九皇子殿下小心!”
刘章的手和盛尧山的手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刘章暗暗发力,盛尧山只得隐忍相接、招架,并无半点出招的攻势。
“哈哈哈哈,盛将军果真是疾速,当之无愧我大周武魁的称号!只可惜九弟跟着你,却并未学得一招半式,真是可惜可惜啊!”刘章摇头叹道。
“怀德王请恕罪,末将方才多有得罪。”盛尧山抱拳附身,进而继续道:“圣上只是命末将保护九皇子殿下的安危,并未让末将教授九皇子殿下武艺,如今九皇子殿下还是个孩子,还请怀德王手下留情,切莫伤到了九皇子殿下才是。”
“哦哦,本王竟是忘了,哈哈哈哈,九弟还是个孩子呢!待九弟成人,习得一招半式,本王再与九弟切磋。”刘章大笑不止,脚步却是再次加快了。
“怀德王里边请用茶。”一边是言语里刀光剑影,一边是盛娇雪眉眼中万般娇艳。
“盛将军,令妹当真可以堪称我大周第一俏佳人啊!想必盛丞相必是疼爱有佳啊!哈哈!”刘章的眼中飘忽过一丝的**之意。
……………………
ps:感谢张姐提供的黄金蛋的做法,嘿嘿,有孩子的不妨试做一下,蛮有趣的,最重要的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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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那眼神,分明就是意有所指盛娇雪,看的盛尧山却是背后发寒。
怀德王刘章,大周三皇子,圣上第一宠妃丽妃娘娘所生,身世极为显赫。盛尧山虽是入朝时间不长,且又常年征战沙场,可对这位怀德王的为人,还是颇有微词的。
可奇怪的是,每每这位怀德王向自家丞相府索要供奉之时,家父盛毕极,虽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却是毕恭毕敬,并无任何不满之意。
曾几何时,盛尧山实在忍无可忍,试探性的问道:“爹,您身为当朝丞相,为何要对那刘章百般忍让!”
“尧山,自古君为臣纲,刘章乃是三皇子,又是怀德王,我等身为臣子,没理由不言听计从。”盛丞相道。
“可是爹,那刘章实在欺人太甚,别的大臣身份地位低微,敢怒不敢言,您身为大周丞相,完全可以向圣上上表,这也是对皇室和大周的体面着想啊!”盛尧山道。
“尧山,你入朝时日尚欠短,有些事你还不懂!”盛丞相闪烁其词。
“爹,当初您和任伯伯与圣上的关系情同手足,为刘家天下戎马一生,这等功劳又岂是一个怀德王能够离间的!倘若爹爹您要与其他大臣同流合污,欲依仗丽妃娘娘和怀德王为靠山,爹,孩儿觉得那便是我盛家丰功伟绩的耻辱!”盛尧山义愤填膺。
“住口!你这逆子!才入朝几日,就敢口出狂言!想我盛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财富,全是圣上赏赐的!伴君如伴虎,今日他能让你爹我入朝为相,他日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我盛家沦落街头。朝中多少鲜活的事例难道你还未看清吗?枉你还是大周的武魁,说话办事怎么还是如此毛躁!”盛丞相怒道。
“可是,爹!”盛尧山似乎还想争辩。
“好了,去练剑吧。我累了,先去歇着了。”盛丞相拂袖离开。
“爹……您已然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了,难道您还想再扩张你的势力?”盛尧山心中不解,暗暗思量。
此刻。当怀德王眼中放肆的流露着**之意,转向盛娇雪时,盛尧山看着盛娇雪百般娇羞的模样,不禁心中又是一寒。
家中爹爹已是百般纵容那刘章,难道连妹妹也贪图刘章显赫的地位?
“不对啊,娇雪平日里只是带玲珑外出,这刘章才来了几日,怎得仿佛和娇雪很是熟识似的?难道他们之前……”盛尧山在心中推测道。
“哥,你还不知道吧,上次娇雪在省城突遇醉汉非礼。就是怀德王出手相救的。”盛娇雪笑靥盈盈道。
“哦?是吗?如此末将在此给怀德王道谢了!”盛尧山拱手揖礼道,心中却是不住的在揣测。
按常理说,娇雪出门,虽不是前呼后拥,可也是风风光光。即便不是骑马坐轿,也是华丽出行。寻常百姓虽不知娇雪的身份,可凭借娇雪这一身鲜亮昂贵的衣衫,应该也是能猜到娇雪显赫的身份,必是不敢轻易靠近的。在省城生活也是有些时日了,娇雪带玲珑出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得之前都未曾听说有醉汉敢上前调戏娇雪。怎奈何怀德王一到,就来了个英雄救美?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盛尧山心中暗暗思量着。
“松涛先生,素闻省城醉仙楼的温姑娘善厨,前几日听九弟说先生购得一羊,欲请温姑娘前来烹煮,今日本王就来体察一下民情。也算是与民同乐吧,哈哈。”刘章说罢,径直坐定在了厅堂的圆桌主位上,一副拉着架子等着吃羊的架势。
“即是怀德王有此雅兴要与老夫共食此羊,老夫哪里敢说个不字。呵呵。只是不凑巧啊,今日晨间那温家人突然来报,说是那丫头昨夜突然染了花疹,正是奇痒难忍,恐怕是不能来行厨了。不过,即是怀德王要食羊,哪有让怀德王败兴而归的道理,老夫一早得知那丫头抱恙在身后,遂让尧山前去请了成福记的主厨楼大厨前来为怀德王助兴,现如今楼大厨已然在老夫的小厨房待命,就等怀德王一声令下,就可烹羊了!”松涛先生解释道。
“哦?那温姑娘病的可真是时候啊?呵呵,既是传闻中的厨娘抱恙,本王身为大周的王爷,向来以百姓的安危为己任,即是到了省城,哪里有不去探望的道理,走,去温家瞧瞧去!”刘章说罢,抽身便向大门外走去了。
刘章是何人?大周怀德王是也,那日听得刘显童言无忌后,便已然命人暗中打听了温家的住处,今日起身,定是有处可寻的。
“即是如此,末将便陪怀德王前去探望吧。”盛尧山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临出门时,不由回过头来,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任越。
任越的嘴角浮起一丝自信的笑意,虽是淡淡的,却是令盛尧山无比的平静。
任三,成与不成,一切就看你的了!
“怀德王,娇雪也愿陪同。”盛娇雪见状,也是小碎步跟了出去。自从她被刘章所救之后,她便不失时机的为自己营造着种种亲近刘章的机会。
没走多远,温家的小院便映现在眼前。
“嗙嗙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开门!”宝成焦躁的叫着门。
院中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周氏应声而来。
木门打开,一众陌生的,却是不怀好意的面孔映现在周氏的眼中。
“温家大婶,别怕,这是怀德王,原本慕名想来品尝温姑娘的手艺,听闻温姑娘抱恙,一时担忧,遂来探望。”盛尧山闪到了前面,和颜悦色的解释着。
“哦哦,即是王爷,那就里边请坐,只是柔儿那丫头出疹的厉害,实在是不方便出门相迎。”昨夜,任越来的时候,早已和温家预设了各种可能,故而今日面对刘章的突然登门,周氏的心中早已有了准备。
“无妨,温姑娘是病人,哪有让病人相迎的道理,本王去看看她。”刘章轻浮的摆了摆手,径直向温家的里间闯入。
“怀德王,柔儿她实在是……”周氏一边劝阻着,一边故意前边带路,将刘章一行人引到了温柔的房前。
“怀德王,别听这妇人胡说,那姓温的厨娘最是狡诈,今日怕是自知手艺不佳,生怕受罚,故而称病在家的吧!”盛娇雪从旁火上浇油。
“哼哼,有病没病,本王看了就知道了。”刘章说罢,单手狠狠的一推,温柔卧房的木门,应声而开。
简单、干净的姑娘的闺房一目了然的敞开在刘章的面前,质朴的木床上,温柔正卧在床上,以丝帕遮脸,惊慌的起身。
“你就是温姑娘?”刘章几步近前。
“小女子正是,不知阁下是……”温柔假装不认识刘章。
其实,早在刘章入城之时,温柔早已和刘章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盛尧山也在,刘章还戏谑的嘲讽说盛尧山此行,艳福不浅呢!
“大胆,此乃大周怀德王,你这贱民,见到王爷还不下跪!”宝成从旁喝道。
“不知怀德王驾到,小女子诚惶诚恐。”温柔假装一个跌落,噗通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虽是手帕故意掉落在地,可依旧是低着头,未曾以真面目示人。
“抬起头来。”刘章步步紧逼。
“小女子不敢。”温柔抗附身于地,摇头抗拒。
“大胆,怀德王让你抬头,你倒是抬起头来!”宝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