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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厨娘来啦-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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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今日的梦中又遇上了她!

    任越回到桌前,思铎片刻,未果。再次拿起那本。

    梦中的一切,再次被悉数记录了下来。

    “任越……他终究是认得我的,是他,他是任越!”温柔回到房中,又是一夜无眠。

    “嘶,好疼。”便是在翻身的时候,无意间压到了今夜受伤的手臂,温柔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借着月光的亮度,轻轻揭开衣袖,手肘的血渍已干,破损的皮肤沾在衣袖上,牵拉着皮肤和衣袖,一种钻心的疼痛袭来。

    幸亏没有让任越看到,不然他定是要对盛娇雪不依不饶的。

    温柔暗自庆幸。

    起身,简单的用清水拭擦了下伤口,翻手之中,又看到手掌也是擦破了……

    真是倒霉,这个盛娇雪!为何前世和今生都对我不依不饶的!

    温柔心中愤愤道!

    轻轻拭擦着手掌的血渍,温柔慢慢的轻吹了几下,待到不疼了,才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

    还好,雪儿姐姐给了我神奇的药膏,抹上第二天就都会好了!

    雪儿姐姐真不愧是太医的孙女,医术就是高明,任越的头那么疼,她一针就让其舒缓了;眼下我的手……想必也会很快痊愈吧!

    温柔这般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盛娇雪主仆在房中也是一阵折腾。

    玲珑不放心,先是帮盛娇雪宽衣,仔细检查了一下全身,确定无碍无伤后,这才又阴仄仄的和盛娇雪一道出着狠毒的主意……

    主仆二人窃窃私语好一阵,奸笑连连。

    待到天边开始泛青,这才上床就寝。

    第二日,天蒙蒙亮。

    温柔还似往常一般早起去厨房准备早餐。

    盛尧山早已等在厨房,帮着温柔做起了厨房琐事的准备。

    灶下,炉火烧的正旺,看得出来,盛尧山早就已经将柴草准备好了。

    锅中的水已是滚沸,正冒着半圆的泡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盛将军!”温柔一怔。

    “温姑娘早啊!”盛尧山似乎对此活计很是享受,笑着应道。

    “将军,快放下,这如何使得?”温柔前去抢夺盛尧山手中的锅盖。

    “呵呵,温姑娘就是让尧山去做,尧山也是不会的!顶多是能帮姑娘打个下手!若论美味早餐,还是姑娘请!盛尧山笑道,随即闪了空隙,让温柔站在灶前。

    “有劳将军!”温柔款款谢礼。

    低头抬头间,便是在温柔准备抬手做饭的时候,盛尧山猛然间像发现了什么。

    “温姑娘昨晚是没睡好吗?”盛尧山一眼瞧见温柔眼底的青黑,关心道。

    “将军说哪里的话,小女子安睡的很!”温柔道,连忙又低下头。

    “那就是房间不适,或是床铺不适?温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啊?”盛尧山紧跟了一步上前。

    “没有,都挺好的,可能是换了地方,一时没有适应吧。”温柔打了个圆场。

    “呵呵,原来温姑娘也有认床的习惯啊!呵呵,若是今晚温姑娘再不适,尧山便命人前去将温姑娘家中的床铺一并都搬了过来!”盛尧山朗声笑道。

    “将军说笑了,小女子适应几天就好了。”温柔连连摆手。

    “温姑娘你的手!”便是在温柔摆手的时候,盛尧山再次发现了温柔手掌中的伤痕!

    其实,原本若是任越抓握的红印,用南宫雪的药膏是可以过夜就消的!

    毕竟没有伤及到皮肉。

    可是昨夜的伤,分明就是皮肉直接和地面的触碰摩擦。

    温柔身子单薄,盛娇雪又怒气颇盛,这力度使得,不受伤才怪!

    南宫雪的药膏再灵,也不能使破损的皮肤一夜之间完好如初!

    眼下,面对盛尧山的质问,温柔的脑筋在飞快的想着如何去圆谎!

    “啊,让将军见笑了,这伤是方才我起身去井边梳洗时不小心跌的,无碍的。”温柔赶忙应道,随即又将手藏于衣袖间。

    “哦,井边湿滑,温姑娘小心些即是。”盛尧山疑惑着点了点头。

    终于,一天顺利的应付过去了,有到了入夜时分。

    敲门声再次响起,任越不由分说,拉着温柔循着夜色,直奔他的卧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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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天缘道人

    微微的门轴响动,温柔神色恍惚间,已是发现木门轻轻关闭,自己正站在任越的卧房中。

    干净整齐的房间,线条分明,无多赘物,只在书桌上放着一条绳索。

    那是任越提前准备好,要今晚缚手用的,当真是怕再伤了她啊……

    只是此刻,任越来不及提及绳索缚手一事,反倒是拉过温柔坐在桌边。

    今夜去找温柔之前,任越再次重温了一遍书卷上的记录。

    “温姑娘,那些……你怎么知道?”任越追问,意有所指。

    “你当真不记得了?”温柔诧异。

    “记得什么?”任越同样诧异。

    “那白纸黑字上分明写着啊!是你的笔迹啊!”温柔同样意指书卷。

    “温姑娘知道这个?”任越说着,伸过手来,轻轻拉开屉匣,取出那本自己手录的梦境。

    “亲身经历,刻骨铭心……”温柔说着,泪如雨下。

    “那是……”任越似乎还想说什么。

    突然,一阵惊恐化作任越瞳仁里的电光,刚才还是端坐于桌边的人,此刻却浑身颤抖,双手抱头,痛苦不已。

    又是那针刺般的感觉,似要把脑仁钻穿!

    任越强忍着令人丧失理智的疼痛,颤抖着抬起眼,断断续续的冲着温柔道:“快……快把我绑起来!”

    “任越,是不是又开始疼了?”温柔下意识的关切着训问道。

    “快……快……”任越踉踉跄跄的往床上冲去,谁知还未到床边,便已然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温柔本想冲过去扶他,透过任越袖袍和手臂的缝隙,她清楚的看到任越痛苦的神色中,显露出阵阵哀求“把我绑起来!”

    那眼神分明是在看着桌上的绳索!

    温柔迟疑片刻,望着地上疼痛抽搐的任越,他紧紧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响。温柔狠了狠心。转身走向桌边,冲着绳索而去。

    他是任越,他一定是前世的任越没错!不然他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为什么他的记忆。时而清楚,时而陌生?

    温柔伸过手去,那根基本没有重量的绳索,此刻在手中却有千斤之重!

    咬着牙转身。

    便在温柔转身的瞬间——

    温柔几乎惊讶的快要窒息。

    这是……

    干净整齐的床边,那是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背影。

    虽然卧房内的门窗紧闭,没有一丝的风。

    可那人宽大的衣摆,还是微微的拂动着。

    微瘦的身材,线条流畅,若不是因为雪白的头发,温柔差点就误以为那站着的背影是任越!

    “你是谁?!”温柔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虽是开口试问,可那声音明显是在颤抖。

    那白色的身影没有反应,依旧在床边忙活着什么。

    温柔环视了一下四周,任越的房间干净整齐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赘物,此刻已是深夜。在这几近封闭的房间里,不管那人是谁?温柔都十分的确定,那是一个男人!

    一想到深夜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温柔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跳动过速的声音。

    得找个东西防身!

    温柔左右找寻了一下,未果;最终还是决定借用自己手里的那跟绳索!

    若是他敢乱来,我就用绳子勒死他!

    温柔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对了。任越呢?

    刚才还在地上躺着的……

    此刻,温柔突然发现任越不见了。

    “喂,你是谁?”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袭上了温柔的心头,她不由的又壮着胆子,向前近了一步。

    “老夫天缘。”便在温柔和那白衣背影相隔不到一步的距离。那人终于缓声应下了。

    “天缘?!”温柔怔在那里,脑子飞速的运转着,不断的在筛寻着她记忆中认识的有叫天缘的人。

    突然,犹如电光火石划过她的脑海,“天缘!”莫非眼前这白发白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越的师父——天缘道人!

    坊间传闻,从不曾露面的天缘道人!

    任越四岁时被神奇带走的天缘道人!

    训练任越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繁花剑法的天缘道人!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周门窗紧闭,只在我方才转身的瞬间,他是如何进来的?!

    一连串的疑问,使得温柔几近窒息。

    “您是任越的师父——天缘道人?”温柔怯怯的走近,再次确认问道。

    “不错,小越病了,我来看看他。”天缘道人手下不停,口中缓声应道。

    温柔此刻已是走到了床边,位置刚好看清天缘道人的侧脸。

    这是一个仙风道骨般的老者,鹤发童颜的面容、不悲不喜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年龄。

    洁白如雪的衣衫,上好轻盈的衣料,修长白皙的手指,因为眼帘低垂注视任越,所以温柔看不到他的目光。

    也许那目光应该是浑浊苍老的吧,看他的如雪的头发,应该不会再像年轻人一般熠熠生辉。因为,即便是松涛先生这样智慧型的老者,那眼神中也是苍老毕现的。温柔心中暗自猜测着。

    没有人能遮挡时光的真实!

    就像自己,虽是十三岁少女的身材样貌,可眼神中却总有些和年龄不符的过往。

    “天缘师父,可需要帮忙?”因为听那老者自称是任越的师父,又是如此神奇、且不着痕迹的出现在了任越的房间,其功夫和身份,温柔已是不再怀疑了。

    “不必,温姑娘放心。”天缘头也不抬,依旧是淡淡道。

    “天缘师父认识我?”温柔有些吃惊。

    从刚才和任越一起进门,到自己转身,未曾介绍,这位老者如何会认得自己姓温?

    可转念一想,既然天缘能如此神奇的出现,知道自己的姓氏,又有何难?

    任越本就是大周的无双公子。才华横溢;他的师父想必更是一位世外高人吧!

    温柔此番想着,开始认真注视起天缘道人的动作了。

    不似寻常医者那般把脉问诊,也不像南宫雪那般使用离奇针具,只是用手紧紧的按住任越的两边太阳穴。双目微闭,似在运气调理。

    可那神情实在又是太过于淡定,又不像习武之人疗伤时的狰狞痛苦。

    床上,任越身体舒展,平卧于上。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天缘道人轻轻安抚于身体两侧。

    原本任越紧捂的太阳穴,此刻换做天缘道人双手安抚。

    一切动作有如行云流水,没有挣扎,没有痛苦。

    任越呼吸均匀,双目微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天缘师父。任越的病?”温柔见状,好奇的追问道。

    “不碍的,小越自小风骨不凡,只可惜体内气息不稳,随我修身多年。我便给他配了一味‘无忧散’,供他每日泡浴时使用,一来可以调理气息,二来也可增强内力,强身健体。只可惜近来出了些小状况,才使得小越饱受气息紊乱冲撞之苦,我若是再不来。恐怕就出大乱子了!”天缘道人一边从容自若的说着,一边缓缓抽身,从床边移开。

    双手从温柔手中取过原本要捆绑任越的绳索,抬眼注视着温柔。

    “出大乱子?天缘师父的意思是……”温柔不解。

    “看,小越连绳子都备下了。”天缘缓声说着,慢慢的整理着绳索。

    便是在那一拿、一抬眼的瞬间。温柔又一次的怔在了那里。

    那个眼神!

    黑色的瞳仁,如夜空般明镜;深幽的眼神,似潭水般深不可测!

    那分明就是任越的眼神!

    这身扮相、这仙般的容貌、这遗世出尘般的气度……只是眼中和嘴角少了任越微微淡淡的笑意。

    如果说任越是一块玉,那天缘就是一块冰;

    如果说任越是一块万年寒冰,那天缘就是高耸入云端谁也看不到的圣山之巅。

    在那接天的间隙里。究竟有什么,没有人能知道。

    神秘的最高境界,便是令人生畏!

    仿佛此人已不再是人!

    “原来……任越这些日子头疼,是因为没有按时浸泡药浴汤啊!”半晌,温柔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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