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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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生而皆平等,无贵贱之分,若是想受人尊敬,首先得自己有骨气、敬自己。这不仅是读书人的傲气,更是普天下苍生的傲气。人不能没有傲气,这是气节!”温庭负手立于院中,霞光照射在他清瘦的脸上,微微凸起的颧骨,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个少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爹,哥哥说的对!这里再好,毕竟不是咱们自己的家!您在省城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是要安心行厨,且需安顿好屋宅,成就您的一番梦想啊!”温柔继续接着劝道。
“嗨,我又没说不买,又没说赖这不走,你看看你们娘几个,大清早的来给我讲了一堆大道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吃过早饭,我就去看房子,你们几个若是闲来无事,也便随我一起去掌个眼吧!”温守正满脸通红,却依旧是理直气壮的说完,转身走出了临时休息的小院,看样子是去找厨房了。
简单的利用定国公府现有的食材,煮了粥,又蒸了馒头,省城崭新的一天便在热气腾腾中开始啦!
“任三,那个……昨晚……”餐桌上,盛尧山故意凑近任越,似乎话里有话。
“昨晚睡得很好,盛尧山,你睡得不好吗?”任越冷冷道。
看样子,昨晚污秽的心结,算是结下了。
“啊,好,好。想不到你这定国公府还挺舒服的。”盛尧山见任越有心搪塞,想必昨晚之事,还是不提唯妙,旋即附和道。
“哥哥,今天带我出去逛逛吧!这里看起来还不错哦!”盛娇雪一边吃粥,一边向盛尧山提出要求。
“好。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大家一起外出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省城的环境!”盛尧山说这话时,目光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
“呵呵,不了,老夫一路上有些疲乏,闲逛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还是留在此歇息看书的好!”松涛先生和善的拒绝道。
“尧山哥哥,显儿随你去。”刘显旋即接话。
“九皇子殿下这几日功课落下不少,还是留下补完再说其他吧!”松涛先生冷冷道,“对了,臭小子,你也不许去,留下温书!马上就要童生选拔了。”说罢,又瞪了温庭一眼,生怕待会温庭也要随行外出。
“先生……我……”温庭面露难色。
原本说好的,一家四口出去看房子,偏偏先生要留下自己温书。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不是我松涛的弟子。”松涛先生此刻面露愠色,看得温庭一身冷汗。
“先生,学生今日需请假一日。”温庭深吸了口气,起身揖礼道。
“为何?”松涛先生抬眼。
“只因学生要随父母双亲前去挑选省城落脚的院宅,此事之前便已和家人约好,若是失信,恐有违君子之道!学生向先生保证,今日的功课,今日回来通宵完成!绝不拖延到明日!”温庭不卑不亢,朗声道,和之前的冲动、毛愣,简直判若两人。
“呵呵,即是提前邀约,就去吧,别忘了你自己的承诺。”松涛先生听闻,眯着眼睛轻捋胡须,心道:这小子没白跟着自己,有长进了。
“温大厨要去置办屋宅吗?”任越放下粥碗,缓声道。
“恩,毕竟是要落脚省城,还需早早安置下来。昨夜多谢任公子留宿。”温守正谢道。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任越的话还未说完。
“任越,你若今日不忙,也帮为师去物色一处小院,干净方便就好!”松涛先生插道。
“老师也要置办屋宅?”任越觉得有些不妥,这住得好好的,又是现成的,怎么一个个的都要走?
“呵呵,老夫习惯了随性,你这定国公府,太大,太奢华,老夫住不惯,呵呵。”松涛先生眯着眼睛,慈祥得仿佛一个邻家大爷。
“老师教诲的是!如此,任越愿随老师同住!”任越也不多言,起身拱手,算是应下了松涛先生的要求。
毕竟,这偌大的定国公府,的确是有些招摇了。
想那温守正一家的质朴,又想松涛先生的闲适,也罢,一切随了大家的愿,只要随性、舒坦就好!
“也好,既然温大厨有意要去看房子,子章,李掌柜,汤大厨你们今日就随我去看看店面!也好早早做些准备!”乔老爷见大家都有安排,也便挑选了剩下的人员,一道去落实开分店的事了。
见连温庭都走了,只留下刘显一个人,噘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和水墨、长生一道,陪在松涛先生身边。
省城的地价甚是寸土寸金,温守正一家四口,接连看了几处房子,都未能达成所愿。
闹市区的房子地价太贵,城郊的房子又太过偏远,大房子买不起,小房子又太拥挤。一行四人转了一上午,走得脚底生疼,还是没能找到满意的房子。
与此同时,任越也在帮着松涛先生寻找合适的住处。
要环境优雅,居住方便。
不多时,在临近闹市区的拐角,一处四方小院,微微隐没在一棵繁茂的柳树后,有意无意的落入了任越的眼帘。
这景致竟和咸阳老师的住处,似曾相识啊!
任越缓步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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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买房
“嘶”,刚要伸手去敲这处院门,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忽的袭上了任越的太阳穴。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时断时续的头疼着,没有任何规律和征兆可循。
任越单手扶住额头,轻轻靠在了映雪的身边。
定是昨晚喝醉了。
又被盛尧山这臭小子给气到了。
任越的思绪再次飘忽到了昨夜空腹喝酒、继而醉酒、再后来……便是他此生最不愿回忆的一幕。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针刺的疼痛没来由的消失了。
待会回去定是要午休了,再喝些醒酒汤便是更好。任越微微调整了下呼吸,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平静从容的优雅状。
“当当当”,轻微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妇人前来开门。
“啊!”妇人的眼中流露出一阵欣喜。
这是个何等绝世的男子!
一袭白衣,完美绝伦的面容,乌发黑瞳,便是石头见了他,也会动容的。
“公子……何事?”妇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异样。
“这位大婶,敢问您这处屋宅可愿出售?”任越清声问道。
“出售?”那妇人显然有些懵了。
住得好好的,又没说卖,这位公子真是有趣。
“哦,打扰了……”任越面色平静,再次彬彬有礼的告辞。
“哎!这位公子,请等一下!”那妇人见任越转身离去,心中登时有股失落。
这么美的一位公子,偏偏选中了自家的住处。难不成是真心看上了自家的屋宅?
“这位大婶,何事之有?”任越转回身,依旧是儒雅施礼。
“我说,这位公子。您给多少钱?”那妇人笑问道。
虽说面色上像是开玩笑,可言语中却又是极其认真的。
“六百两银票。”任越同样认真的回复道。
眼下他身上的银票再加上松涛先生给他的银票,加起来总共就那么多。
六百两银票是个什么概念呢?
若是在咸阳,给松涛先生物色的那个小院。又买了用度,总共才三百两银票。
可这是省城,地价足足翻了一倍多。
不是任越没带那么多钱,而是任越太了解松涛先生,一处幽静便捷的小院居住,足矣!再多,怕是要挨松涛先生的骂了。
“六百两!”那妇人显然被这个庞大的数字给惊到了。
自家的小院,也就占个地势好,若论面积。自是无法和高门大户相比的。这处自家设计、建造的小院。虽是面积不大。可居住着倒也舒服自在,有许多地方都是一边用着,一边改造的。
虽是有些年头。可却是越住越舒坦。
当初购买宅基地的时候,为了区区两百两银子。妇人和他家男人,不知道去借了多少亲戚朋友的债。一晃这些年过去了,有些银子还未还上,可膝下的两个孩子均已长大,正是到了用钱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偏偏就有这么一位如仙般的公子,大清早的来敲门,还问卖房子吗?难道是财神爷下凡了?!
妇人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胳膊,确认这不是在做梦。
“公子可是说真的?”妇人再次确认。
“现钱。”任越心中一喜,看样子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钱办不了的事!
“好说!好说!公子里边请。”妇人热情的邀道。
若是这单生意谈成,那可是六百两银票啊!
不仅陈年的旧账可以一笔勾销,还可以再在乡下购置一套小一点的屋宅,关键的一点是,剩下的银子,可以供养两个孩子读书,或是再有结余,还可以积蓄起来,亦或是做个小本生意。
妇人此番想着,饱经生活磨砺的脸上,绽放出出嫁时的欣喜。
随妇人进入小院。
任越的目光在各种细节上流转。
院中有花草、有竹枝、藤蔓架下,一个藤编摇椅;自己挖至的小小水池,几尾池鱼在悠闲的游弋;厨房、客房、厢房、书房、柴房等一应俱全;后院竟还有一口幽幽的水井;一棵石榴树斜斜的长在井边;虽然现在还是早春,只有几片细小的绿叶挂在枝头,可如此景象,足矣让人想象出盛夏石榴挂满时,硕果累累的明艳。
这房子,任越好生喜欢,想必松涛先生更会喜欢的吧!
“公子可还满意?”那妇人领着任越看了一圈,生怕任越反悔了。
“这位大婶,您何时能搬?”任越狭长的眼眸轻轻掠过妇人的面容,幽幽问道。
“随时!随时都可以!”妇人急忙应道。
“随时?不用收拾家用行李吗?”任越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自己的六百两银票,真有那么大的作用,可以让一户普通的人家,随时搬迁?
“不用不用,我家就四口人,收拾些衣物就行,这些东西,若是公子需要,就留着用吧,都挺方便的。”妇人快言快语,谈吐间透漏着麻利和爽直。
“既是如此,便是皆大欢喜。这是银票,大婶可以取房契了。”任越心中舒畅无比,这房子找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给付了银票,交换了房契,妇人承诺明日晨间便会搬走。如此,一件大事全是办妥了。
任越牵着映雪,步履轻快,正欲折返。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坐着。
粉色碎花的棉布衣裙,不施粉黛的清秀面容,干净清澈的大眼睛,微微透着些疲惫。
温姑娘!
任越正欲向前走去,却又停下了脚步,缓缓绕到另一侧的屋后,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再上前攀谈。
“爹!您这都看了几处房子了!我的鞋底都快磨穿了!”温庭嘟嘟囔囔的跟着温守正从一处房子中走出,满脸的不情不愿。
“你这臭小子!又没人请你跟着来!你若嫌累,大可回去做你的读书人!早上说的一套一套的,敢情是个嘴把式!”温守正也是一脸疲惫外加着急上火的跟了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都少说一句,这看房子哪是那么容易就做决定啊!庭儿,你若累了,也随柔儿一道在门口坐下歇息便是。”周氏在一旁劝说着。
“爹,娘,你们也来歇会吧,走了一上午,大家都累了,要不下午再看吧。”温柔见温守正和周氏也出来了,旋即从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快步跑了过去,懂事的搀扶周氏。
“爹,若是下午看好了房子,再给我买个大书桌吧!在那种宽敞的大书桌上读书,最舒服了!纸也铺得开。”温庭一屁股坐了下来,扬起脸,冲着温守正开始嚷嚷了。
呵,这小子!任越隐在温家四口的身后,听闻温庭的说辞,顿觉好笑。
“嗯。”温守正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见温守正应了,温庭旋即打开了话匣子,又道:“爹,再给我买套新的文房四宝吧!我那套都用了几年了,笔锋都没了,今年的童生定是要更换新的,方能下笔如神啊!”温庭摇头晃脑,俨然一套新的笔墨纸砚已经在眼前了。
“嗯。”温守正又重重的应了一声。
这小子,要的还挺全乎!任越在一旁听着,再次觉得好笑。
“爹,再给我买个大些的床吧!家里的那个太小了,翻身都不够用,睡着了,头和脚都顶着,实在是不爽!”温庭再次提出要求。
“嗯。”温守正的应声,似乎更加重和拉长了些,若说刚才还是铁青着脸,此刻,脸上根本就没有表情了。
任越上下打量着温庭,这个瘦弱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