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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文娱救世主-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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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诚你闭嘴,小雅是我亲妹妹!小雅,你也没说过和他很熟啊。”

    权顺虞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无奈地审视着妹妹的表情。

    直觉告诉他,妹妹在s…m公司的时候,肯定和这个顾诚有交情。

    权宝雅双手叉腰,嘟着嘴忿然道:“谁跟他熟了!大笨蛋!一点小事就暴力解决,结果被开除了吧。临走还假托安小姐给我送东西,还说是公司给配的。当我傻啊!公司怎么会想到给我配西门子磁疗仪!我才不要这种沽恩市义的人的好处!”

    顾诚毕竟两世为人的阅历,一听小萝莉的语气,就知道权宝雅并不是真恨他,只是为他当初不冷静被开除一事生气。

    一想到对方只是为他惋惜、只是和安小姐一样“恨其不争”,顾诚还能和一个涉世不深的小萝莉置气不成。

    “罢了,我懒得给你解释。那次算我冲动,打人是不对的,你要是觉得我不配做你朋友,我也无话可说。”

    顾诚叹息了一声,百般辛苦无人诉,尽数化作一腔柔肠。

    “不过你也别拿自己身体过不去,那些东西确实对你有好处。你又不会上ebay买东西,要是真不想接受我的好意,大不了按照原价付钱给我好了。”

    顾诚这话一出口,就轮到权顺虞脸一沉:“小妹你还收他礼物?不是教你不要收别人东西么。”

    权宝雅叫屈道:“谁要拿他的了,是他跑路的时候托给安小姐的,还当我看不出来呢。我想还也没机会啊。”

    权顺虞挠挠头:“这事儿我来处理吧,钱我出。”

    顾诚没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借坡下驴答应了。

    他还解释了几句来龙去脉,以示自己只是快意恩仇,并无他意。

    权顺虞付了钱,示意顾诚喝茶先:“说说今天有什么正事儿吧,那种小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不用纠结。”

    顾诚这才回神:“对,差点把正事儿都忘了我这阵子有几笔生意,网络公司卖流量的,款子要越境打,又没实体货物报关,想借你的壳子用用这种活儿你们接么?”

    “接,怎么不接2个点手续费,6个点税,我帮你伪装成版权交易。如果你的流量有合法渠道,进价还可以抵扣一部分税。”

    顾诚很干脆地承认:“别,来源不能见光。”

    权顺虞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公事公办,一共8个点。”

    一旁的权宝雅完全听不懂兄长和顾诚在聊啥。

    不过仅仅从两人言语中漏出来那一鳞半爪的见闻,就足够权宝雅诧异了:顾诚怎么变成商人了?他不是训练生么?不是只会唱歌跳舞么?本钱又是哪里来的?

    权宝雅满腹狐疑地开口:“你……”

    “有些事情,一言难尽。有机会我会和你解释的如果到时候你真的还有兴趣。”顾诚看出了她的纠结,轻巧地把她支开。

    权宝雅听不懂,也就只能气鼓鼓一边玩去了。

    权顺虞和顾诚聊点生意细节,知道他的交易对象是黄易。

    顾诚当然不会把“通过僵尸网络刷日活ip”这个技术细节告诉权顺虞,那毕竟还是他的独门之秘。至于别的方面,为了取信于人,他当然和盘托出了。

    权顺虞听了,暗暗对顾诚的魄力颇为叹服。

    两人谈妥之后,顾诚最后说:“过几个月,我卖流量攒够了钱,就准备把传奇代理权买下来,以后可能就不太来东夷国了。手续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但愿可以合作长久。”

    “必须的,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权顺虞对于顾诚这个能和他一起打游戏的生意伙伴,也是挺满意的。少年心性发作,竟然有些不舍。

    “这样吧,晚上请你吃顿好的,就当是践行,祝你回国和黄易谈判顺利。”

第19章 身世

    权顺虞一言不合就请客,在附近找了家做安东大盘炖鸡的店。

    他虚岁20,已经拿到驾照,开一辆普通的现代车。

    三人找位置坐下点菜。

    权顺虞想点酒,顾诚拦了一下:“开车别喝了。”

    “践行不喝酒怎么成?车放这里过夜好了江南区就这么大,能远到哪儿去?”

    权顺虞都这么说了,顾诚也不好再劝。

    女服务员上了三个杯子,每人面前放一个。

    “小雅也喝?她还是个孩子呢!”

    “只许喝一杯啊。不然晚上妈又要骂我了。”权顺虞若无其事地吩咐完妹妹,扭头示意顾诚道,“我了解她的酒量,一杯没事的。”

    “她才13岁!对身体不好的。”

    “嘿?你小子怎么比我这个做亲哥都多事?你不明白她多辛苦。可这孩子,就憋着心里不说。喝点酒宣泄一下,总比用别的方式宣泄好。”

    顾诚很想说点什么反驳,可是想想他逃出s…m之前那两周所见识到的小雅的日常,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万千感慨,到嘴边只剩几个字:“我当然知道。”

    “谢谢。”权宝雅闷着脸,对顾诚的关心表示了谢意。

    这也算是从恼恨对方被开除的傲娇中解冻出来了吧。

    顾诚善意地笑笑:“不客气。”

    权宝雅被顾诚的暖男语气触动,忍不住惋惜地问:“以后你真不回东夷了?不是说你父母都不在了么。既然在这做生意也能站稳脚跟,留下不好么?”

    “这里生意是暂时的,从长计议还是得回华夏啊。何况,我家里还是有点亲戚的。”

    权顺虞听了顾诚和妹妹的交谈,好奇地追问:“你是孤儿?”

    顾诚的双眸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这是肉身本尊残留的。

    “是的,孤儿。不过我在华夏还有祖母在堂,还有姑姑、表姐就这几个亲戚了。”

    顾诚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把肉身本尊的亲戚关系梳理了一遍。

    那是种很微妙的感受。

    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顾诚一直在东夷,都没回过国。包括和自己那个表姐,也仅仅是打了几个跨过长途,没有见过面。

    哪怕他对这些“亲人”的感情已经没有本尊那么强烈了,但这辈子总要让她们或荣华富贵,或安度晚年才好。

    兄妹二人听说顾诚在华夏还有亲人,也不好再劝他留下。

    权顺虞惋惜道:“你夷语这么好,不像华夏人口音。这么难得的谋生技能,以后用不着了,可惜。”

    顾诚灌几口烧酒,略带回忆地呢喃:“小时候,祖母教的。她是北夷人,小时候据说是大户人家,所以会华、夷、扶桑三国语言。”

    兄妹二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可你祖母怎么会是北夷人?”

    “这事说来话就长了。”顾诚露出一丝深邃的悲伤,似乎是想起了往事。

    兄妹二人见顾诚神色有异,就没继续追问。大家静静地喝酒、吃炖鸡。

    两瓶烧酒下肚,还是顾诚自己有点憋不住,开始吐露身世。

    “既然你们有兴趣,我就说说自己的家世都是小时候祖母告诉给我的。

    我爷爷和我外公,当年是同窗。扶桑人入侵那年,他们刚上初一,在国立钱江大学附中念书。后来东南沦陷,竺可桢校长就带领全体师生西迁。

    他们在后方念完中学,赶上44年蒋校长号召‘一寸山河一寸血’。他俩一核计,就参军了,编在31军204师。

    战争结束后,本以为可以退伍继续学业,谁知又赶上打内战。31军回乡驻守,编在汤长官的京沪警被司令部。

    内战最后一年,204师驻沪江。本来学生军都是黄浦嫡系,内定撤往湾湾。结果4月份的时候,北兵渡江。清岛的刘安祺撤慢了、沪江失守又太快。破城的时候,原定给学生军撤退用的船,都还在海上被清岛退兵占着。

    部队只能死守,极少数人弄到了民船的船票撤退。小时候听长辈说,那时候好惨,很多人拿出全家家当,就为换张船票逃命。

    我外公就是那时候遇到我外婆的。我外婆的父亲,是204师长龙潇声,大难临头的时候船票不够,他只带着幼子逃去湾湾,妻女都抛弃了。我外公受过长官恩义,就把长官遗弃的孤女保护了下来,后来娶回家。”

    顾诚说到这里,也有些记不清了。他舀点儿辣椒搁在鸡汤里,喝了半碗醒醒酒,才捋顺了思路继续往下说。

    “变了天,日子还得过。我爷爷和外公都是低级军官,于是投降。因为是学生兵,又通水性,被就地收编进三野九兵团,在泗山列岛训练登陆战50年的时候,上面还准备登陆收复湾湾。

    我外公因为秘密娶了长官的女儿,不想和亲人自相残杀,那年就自己作践身体,弄了场重病,借故退出一线部队。

    我爷爷没这个心理负担,就继续服役。结果训练了几个月,赶上夷战爆发,米军打到鸭绿江边,九兵团临时调去北方参战……至于那场战争,你们的历史书不比我们记载得少,不用我多说了吧。”

    权顺虞听了,蹭地一下站起来。

    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仇恨,随即又觉得奇幻,最后转为释然。

    顾诚居然是“敌人”的子孙。

    好吧,已经过去两代人的战争,何必呢。

    “你干什么!诚哥是好人,坐下。”权宝雅生怕哥哥和顾诚翻脸,连拉带拽把哥哥扯回座位上。

    这就被发好人卡了?

    顾诚也不介意,把酒瓶磕桌上,大咧咧掏出一包珍藏的软中华,并排点了两根,同时放进嘴里,斜乜着权顺虞,吐槽道:

    “怎么?这就想和我友尽?我无所谓。”

    递烟都没人陪,大不了自己两根一起抽。

    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权顺虞晃着一根食指戳了戳顾诚,心中一阵好气又好笑:“我也就随便一惊一乍,你小子比我还敏感,居然敢主动提友尽接着说!”

    一边说着,权顺虞赌气地从顾诚的烟盒里抢过一根,点着了。

    顾诚笑了。

    “喂,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啊!不许抽烟!”一直静静听着的权宝雅发作了,叉着腰嘟着嘴教训起哥哥来。

    她是要当歌手的人,为了保护嗓子,最痛恨人抽烟了。

    权顺虞尴尬地笑笑,把烟掐了。顾诚猛吸一口之后跟着掐了,继续往下说。

    “我爷爷好多战友,都是那时候冻死在雪地里的。他自己,也在长津湖被米军陆战一师的空爆榴霰弹炸残了条腿,一辈子都有弹片没取出来。

    53年战争结束,我爷爷都二十六七了,连年打仗一直没成家。在北夷残了条腿,更是酗酒郁闷。他不忍回国耽误好人家的女儿,就在北夷找个战争孤女相依为命,这才遇到我祖母。后来才知道,我祖母原先也是日据时代的大户人家。”

    “怪不得你夷语这么标准。”权顺虞恍然大悟,接着追问,“那后来呢?你的家人又是怎么没的?”

    “后面其实就没啥了。又过十几年,华夏赶上十年浩劫。我外婆的‘海外关系’被挖出来,说他们在湾湾有亲戚,是敌特,就打成‘黑…五…类’。连同那时候还年幼的我舅舅,一起惨死在牛棚里。

    我妈当时十五岁,生命力顽强吧,扛过了浩劫。我爷爷等风头过去了,可怜老同学一家遭此横祸,偷偷把我妈领回来养。

    又过五六年,上面拨乱反正,我爸妈就结婚了。可惜我妈小时候受太多折磨、落下病根,生我又难产,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

    听了这么凄惨的故事,连权氏兄妹都不禁有些悲伤:怪不得顾诚母系那边的亲戚一个都没剩。

    “真惨,那你父亲这边的亲戚,又是怎么……”

    “我爷爷残了腿之后,旧伤一直很痛苦,酗酒特别厉害,60岁不到就中风去了。

    我爸一个人养一家子,很辛苦。96年的时候华夏股市形势不错。他实在缺钱,就借钱跟着炒一点补贴家用。结果好了没两年,98年7月赶上索罗斯弄金融危机,华夏股市也暴跌。我爸欠了不少钱,只能一边做本职,一边找朋友帮忙,兼职开黑车还债。结果连续疲劳驾驶,出车祸去了。

    我从小家里穷,上学特别早,想早点工作补贴家用。98年那个夏天,本来都考上钱江大学了,结果飞来横祸,没钱读书。就想自己好歹会两门外语,不如靠这个本事谋份差事。

    正赶上s…m在沪江试点招练习生,我听说东夷人开的工资高,而且不怕查童工,就赶去参选。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权氏兄妹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顾诚一个16岁的年轻人,经历过这么多坎坷。

    权顺虞开始有点相信,为什么这个比他还小三四岁的少年,会有那么坚韧不拔的心智。

    权宝雅更是觉得触目惊心,世上竟然有人吃过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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