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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一觉醒来听说我结婚了-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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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司三言两语地回:“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你把他接走自己问他吧。”

    “……”

    陈阳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邵司清清楚楚地听见一个乡土口音的女人从屋里冲出来,嘴里喊着:这钱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的,这房子也不能分!

    “我这边情况你也听到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赶不回来,”陈阳无奈地说,“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一下延舟?”

    邵司:“没有别的选择了?”

    陈阳:“……”

    “行吧。”

    邵司自我安慰道:就当他是一具尸体,扛回家往沙发上一扔什么也不用管,其实还是挺方便的。

    顾延舟喝醉之后很安静,就闭着眼睛睡觉。不打呼,也不会突然说梦话深情款款地喊谁的名字。

    等邵司一路把车开回地下车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熄了火,下车,绕到后面去开后座车门。

    然后他又犹豫了。

    他是真不想把他扛上去,看着都累人。

    于是邵司倚在门边上酝酿半天,不死心地冲顾延舟说了句:“到了,你能自己走吗?”

    “……”

    安静。

    非常安静。

    “算了。”邵司认命,撩起袖子,弯腰钻进去。

    顾延舟挺沉,邵司扛得有点吃力。

    他忙里偷闲瞥了一眼顾延舟,发现顾延舟那件衬衫的领口越开越大。可能是他扛的姿势不太对,总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从领口往下探,除了裸。露在外的大片胸膛之外,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几抹腹肌的影子。

    ……难怪看着不胖,扛起来却那么费力。

    邵司也是练过腹肌的人,不过他那个腹肌长得跟玩儿似的,有时候上镜还需要化妆师用阴影和高光加深几下。

    现在更是,已经变成了似有若无的腹肌。

    那时候李光宗每周都会给他制定健身方案,不过邵司整天就知道偷懒。

    只要李光宗一走,出去接个什么电话的,他立马就从跑步机上跳下来,窝沙发里打游戏。

    邵司把人扛到门口,腾出一只手按指纹输密码。

    然后他说到做到,把顾延舟往沙发上扔完就没再管他。

    '咱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邵司有点小洁癖,闻着身上沾染的酒味难受,走到房间里拿了换洗衣服:'有什么不厚道的,我已经仁至义尽。倒是你,上次找你自动回复说系统正在维修中,一个月你要维修几次?我真怕你哪天就报废了。'

    系统:'不用你说,我自己也害怕。'

    邵司开始脱衣服,系统又惆怅地说:'我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系统。'

    '……别唧唧歪歪的,'邵司道,'这任务现在警方介入了,怎么算?'

    以前的那些任务,都是个人独立完成的,现在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惨遭突变。

    况且就算最后警方破了案,那功劳怎么想也跟他关系不大。

    系统坦言道:'讲真的,如果你能一个人把这个贩毒团伙一窝端了,我们活到一百岁这个梦想就不再是梦想。'

    '哦,这样啊。'

    所以这个任务奖励,本就是按照案件的参与度给出的。

    邵司洗完澡,去客房给顾延舟拿了条毯子。

    结果刚俯下身准备把毛毯一股脑扔在他身上的时候,左手突然就被人握住了。

    他一时间有点发愣。

    只见顾延舟缓缓睁开眼,眼神深邃,几分清醒几分醉意。

    握着他手的时候,力道并不轻。手指骨节分明,指甲盖剪得很干净。

    邵司没洗头,不过洗澡的时候发尾沾上了点水,他现在姿势又是向前倾的,那两三滴水珠就直接滴落在顾延舟脖子里。

    并且那几滴水珠还有不断往下滑落的趋势,斜着往顾延舟胸口里淌,最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行水渍。

    邵司挣了挣手腕,刚挣开,顾延舟就直接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压。

    ……

    日。

    邵司手臂撑在他两侧借力,勉强躲过一劫,脸没往他胸口上贴。

    “顾师兄,你松松手。”邵司暗自吐气,非常后悔没把他直接扔在龙悦门口。

    不料顾延舟闭着眼,躺在他身下衣冠不整地搂着他就算了,另一只手还抬起来在他头顶上揉了两把,嘴里哄了两句:“露西,别闹。”

    邵司当场就崩不住了,五根手指揪着顾延舟衣领:“露你妈的西。”

    两人离得近了,邵司有几缕发尾垂在他胸膛上。顾延舟可能是感觉到那阵凉意,他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将眼皮睁开一道缝,又说了一句:“是不是屁股痒了,找打?”

    “……”

    顾延舟就这样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他又用手指抹了抹胸口那滩水痕迹,再抬手,精准地将沾着水渍的指尖贴到邵司嘴角。

    “舔干净。”顾延舟声音里带着点命令的语调,但更多的像是在哄人,“……舔。”

    草,一时心软好像捡回家了个流氓。

    “舔个屁,”邵司冷着脸,“把手放下来,还有另一只……你他妈放不放?小心我去厨房拿把菜刀直接给你剁掉你信不信?”

    两个人又僵持了一会儿,顾延舟甚至还抬手抓他头发,手指插。进他发间,嘴里哼着‘露西是个好宝宝’。

    “这个露西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邵司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是家养的狗还是家养的小情人。”

    几分钟之后,邵司总算从他身上爬起来。

    邵司放下袖子,赤着脚踩在地上,临走前还不忘踹顾延舟一脚:“……安静点,老流氓。”

    再打扰他睡觉,就真的把他往门外头扔了,说到做到。

    邵司第二天得早起,加起来统共睡眠时间只有四个小时。

    李光宗过来敲门的时候,邵司正刷着牙,踩着拖鞋慢慢悠悠地走过来给他开门。

    “快点快点,”李光宗在玄关处换了拖鞋往里走,催促道,“还有十分钟,能在车上弄的就在车上弄,衣服也车上换……你今天穿哪套我去帮你拿,那几件领口太大的就算了吧今天天比较冷而且……”

    ……而且容易走光。

    只不过这后面几个字卡在了李光宗嗓子眼里,没能说出来。

    他站在客厅,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顾、顾、顾……”李光宗手指在空气里颤啊颤,一巅一巅,“顾影帝怎么在这?!”

    邵司刷完了,拐回洗手间里漱口,嘴里模糊不清地回应:“路上捡的。”

    等邵司漱完口再走出来,看到自家经纪人很没出息地一脸痴汉样,蹲在沙发边上。

    邵司走过去:“你在干嘛?我衣服呢?”

    李光宗摆摆手,目光一刻都不舍得从男神脸上挪开:“衣服关我什么事,自己拿去。”

    等邵司换完衣服再出来,李光宗还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弹过,非常执着非常变态。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提醒道:“阿崽,十分钟快到了。”

    “不急,慢慢来。”李光宗道,“你要不自己再去厨房煎个蛋蛋吃个早饭?”

    “哦,”邵司一脸困倦地抓抓头发,“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们一个老流氓一个小变态,合适得很。”

    这场绯闻,瞬间变成了内裤与纹身之间的纷争。

    比前几年某条裙子引发的,究竟是‘蓝黑’还是‘白金’,更具争议。

    邵司这张走光照,是张粉丝抓拍,抓的是他某次出席活动的时候弯腰捡东西,画质并不好,而且拍得还有些糊。

    从照片上不仅能看到一角黑色内裤边,还能看到一截精瘦的腰。

    ……腰还挺细。

    陈阳第一次刷微博刷着刷着笑起来,明明之前他还在为这‘无风起浪’的事儿烦心。他笑了两声,觉得自己有点不合时宜,便咳起来,然后调整好表情对顾延舟说:“声明已经发出去了,可能一时间消不下去,过阵子就好了。”

    顾延舟闭着眼任由化妆师给他扑粉,闻言没说什么。

    陈阳想了想,又说:“那个邵司,挺有意思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他吗,他刚出道的时候你还夸过他来着……”

    顾延舟眼皮动了动。

    “怎么现在就那么不待见人家?”陈阳很少见顾延舟对谁有意见。

    顾延舟睁开眼,平常他面上总带着三分笑意,看着温和谦逊。

    只是现在正化着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样看过去,竟觉得这位向来以‘温和’著称的顾影帝瞧着挺冷的,而且眼底有种让人生畏的戾气。

    顾延舟看了陈阳一眼,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阳哥,帮我把剧本拿过来。”

    陈阳起身去拿剧本,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继续道:“让我想想,你以前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这孩子挺有天赋,长得也不错……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不是还夸过人家身材好?”

    邵司刚出道的时候拍过一部游泳题材的片子,讲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孩子梦想成为国家游泳运动员的故事。

    在戏里常常有只穿一条泳裤的裸/露镜头。

    ……

    顾延舟翻剧本的手顿了顿,然后示意化妆师不用再继续扑粉。

    等化妆师收拾完东西离开,他才靠在椅子上,捏了捏手指关节,不甚在意道:“你记错了。”

    陈阳越想越觉得顾延舟这态度有点意思,故意坚持道:“我不会记错的。”

    顾延舟松开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快九点了,你是不是还要回公司一趟?”

    陈阳心道,这话题转得还能再刻意一点吗?

    然而无论如何澄清,邵司和顾延舟的绯闻仍在不断发酵,这种事情就像屎盆子往人头上扣,就算把盆子摘下来了,也已经臭了。

    人们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堵不住千千万万网友的嘴,拦不住他们各自站队。

    一天很快便过去。

    天色渐黑,空气沉闷,夜里可能会迎来一场暴雨。

    就在这座城市终于安静下来之际,另一件爆炸性的事件却在悄悄酝酿。

    “……我已经受够了,我受够了,”是女人嘶哑的声音,她先是低沉地絮叨着,然后突然间提高音量,发出一种尖刀在金属器皿上刮动的声音,令人陡然一惊,“——是你们逼我的!”

    那声音几乎是要把自己胸腔里全部力气都倾泻出来,齿间淬着毒似的。

    一个音一个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重复着:“都是你们逼我的。”

    电话另一头不知道那人说了些什么,女人表情安静下来,但也只是一秒。一秒后,她弯了弯眼睛,咧着嘴巴笑了。

    轻轻柔柔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可女人脸上的表情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她抹着大红色口红的嘴几乎裂到耳根,笑得诡异。

    她此刻正背对着阳台,二楼客厅连接着阳台的那扇玻璃门大开着,风吹起窗帘,在纱质窗帘晃动间,能够从缝隙里窥探到外面漆黑的夜色。

    女人身上穿着一身戏服,水蓝色旗袍,衬得她身材越发凹凸有致。

    她笑着笑着说:“是,我反抗不了你们,这辈子都被你们拿捏,像臭虫一样苟活……可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女人说完话,不再听对方的回应,她将握着手机的手从耳边慢慢垂放下来,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的通话时间仍在不断延续。

    对方还在不停说话,而且嗓门颇大,即使隔着空气,有几个咬字格外清晰的字眼也能穿破空气,传到人耳朵里。

    ‘婊/子’。

    ‘贱货’。

    ‘操’。

    “……真吵。”女人似乎这样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弯腰从桌上拿起一罐白色的药罐,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然后拿着它们向阳台走去。

    夜已经很深了,这栋房子显然又地处位置偏僻,女人以极其危险的姿势坐在阳台边上,脚底悬空。

    她朝远处望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多少灯光。

    好冷啊。

    她想。

    女人拧开药罐,手指上那枚复古的玛瑙戒指在夜色里闪着低调的光芒。她虽穿着华贵的戏服,针脚精致,但是身上却只有这一样配饰而已。

    可能她也注意到这戒指,因此怔住了,像是记起什么。

    于是她放下药罐,拨通了另一个联系人的电话。

    上面显示的是:顾大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次日早晨六点半,系统把邵司喊起来:'……真的,总觉得哪里不对。'

    '干什么啊……大清早的。'

    邵司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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