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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节

女鬼哪里跑-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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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家虽然当时觉得羞辱,可也认了。不管怎样,奴家也算有人要了。可那师兄知道后,却是不愿,他竟然,竟然连夜逃走了。他,他竟是宁愿背叛师门,宁愿声名扫地,宁愿被同门追杀至死,也不肯娶奴家为妻!”

    “那一次,奴家彻底地绝望!”

    “这世上所有的男人,个个都可恨,个个都只看女人的脸。女人只要脸生得好,就什么都好。她有没有本事,无所谓。她德行好不好,没关系。只要她脸好,身材好,便能拥有所有所有的一切。而像奴家这样生得丑,便是本事再好、心地再好,又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赵四娘动情地说着,她眼里的泪滴滴滚落。显见这些事已伤她太多。

    胡乱地用手擦去脸上的泪,赵四娘看着小道士,忽然微微一笑。

    这一笑,绝不妩媚,绝不动人。这一笑,笑得小道士心惊肉跳。

    一笑后,赵四娘痴痴地看着小道士,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细细地抚摸着小道士那张好看的脸。

    她痴痴地说:“这世上也只有小郎君,才能一眼透过奴家那丑陋的外表,发现奴家的内在的美。这世上也只有小郎君,才会真心实意地夸奴家一声‘美’。”

    “知道吗?若得人夸奴家一声‘美’,奴家便是做梦也能笑醒。更何况,更何况小郎君竟是生得如此好看,是奴家生平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这般好看的男儿夸奴家一声‘美’,奴家便是立时死了,也必甘情愿!”

    看着赵四娘说这话时,眼里那浓浓的深情和厚厚的蜜意,小道士现在岂止是想哭,他很想死。

    我去啊!大姐,我不是好孩子,我说了谎。其实你生得一点都不美,你生得真的真的,极其难看!我当时是为了脱身,一时情急之下,才满嘴胡言。这番胡言,满山神庙的人都不信,可大姐你怎么就信了?

    你信了不打紧,你把我绑起来,这是要做什么?

    我去啊!

    你能不能松下绑,我俩开开心心地说说话。再不济,你能不能不要堵我的嘴,我俩好好地说说话。

    哎,道爷我平生最恨绑了人,还堵了嘴的这种行径。这简直是,完全不给人留一条活路啊!

    摸着这张生平所见过的,最好看的脸,杜四娘眼里的浓情,渐渐地酿成了春水,这水还慢慢地蒸腾开,变成了雾。然后雾被烤没了,于是她的眼里,就只剩下了火,*!

    杜四娘原来只是稍有些沙哑的嗓音,忽然沙哑得非常厉害。

    她嘶声说道:“奴家纵是千死万死,也忘不了那个晚上,小郎君说的那番话。”

    就像那晚的情景重现,只不过是,小道士换成了赵四娘。

    赵四娘看向小道士,眼里,深情款款;话里,柔情依依。她伸手,摸着眼前的这张迷得死人的脸,痴痴地说道:“瞧姐姐这张粗犷的脸,阳刚中带着温柔,温柔着透着阳刚。瞧姐姐这健壮的胸,有山般的挺拔,有海般的宏大。瞧姐姐这对粗壮的腿,那般有力,只需轻轻一夹,定能生生地夹死小弟。”

    说着,她双手摊开,抬首望天,发出了一阵梦呓般的*:“啊,姐姐,你是多么的丰满、多么的有力!啊,这庙,必是传说中的月神庙。啊,小弟三生有幸,才能在这月神庙中,得遇见这,梦寐以求的姐姐!”

    将手中的长鞭贴在自己的脸上,还温柔地磨了几下,赵四娘继续用梦呓般的声音说道:“姐姐,从小我就有一个梦想,有一天,会有一位雄伟的姐姐,穿着皮衣,手持长鞭,狠狠地鞭打着我。打得我跪在她的脚下,哭泣、*!”

    “苍天庇佑,天可怜见,这个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

    “啊,姐姐,请不要怜惜我,请使劲地摧残我,请用力地征服我!”

    说到这,杜四娘再忍不住了,她从喉咙里挤了一声*,她嘶哑着声音叫道:“小郎君,姐姐来了,今天,姐姐来圆你的梦了。”

    她通红着脸、通红着眼,她喘着粗气,指着自己身上的裘衣:“这是小郎君想要的皮衣,姐姐请了最好的裁缝,用了最好的料子。”

    她手一振,甩了一个漂亮的鞭花:“这是小郎君想要的长鞭,姐姐特地去掉了上面的倒刺。”

    她嘶声喊道:“小郎君,姐姐来了。姐姐已穿好了皮衣,拿上了皮鞭,已捆住了你。来吧,小郎君,让姐姐我,使劲地催残你,用力地征服你!”

    苍天啊!大地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这就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一夜,在那个破庙里,小道士一定会大义凛然地说:“我就是天一派的张天一,你们不是要抓我吗?”

    可时光没有倒流,所以小道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座烧得滚烫的肉山,向自己压来。

    而他,束手无策!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身子被绑死,嘴巴被堵死,他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珠子。

    怎么办?可怎么办?

    电光石火间,小道士忽然想起了,他经常对柔儿说的一句话:宝贝柔儿,你的眼睛可真会说话。

    眼睛会说话?眼睛会说话!

    闭上眼,再睁开眼,就在这闭眼睁眼之间,小道士的眼,已盈盈欲语。

    看着杜四娘那张粗犷的脸,小道士却视而不见,他全部的心神,都在想着柔儿那张娇美、绝美的脸。于是他的眼里自然而然地,柔情无限,深情无限。

    杜四娘感受到了这番深情。

    便是在梦里,也不曾有人这般看着她。杜四娘一时激动的浑身发抖,只会痴痴地说道:“我的小郎君,我迷得死人的小郎君。”

    小道士再一闭眼,再一睁眼,眼里的柔情、深情都不见,尽数化成了,无限的委屈。

    这委屈,让杜四娘见了心疼的厉害,她急急问道:“我的小郎君,你在委屈什么?”

    小道士的眼,委委屈屈地往下一瞟。

    杜四娘明白了过来:“小郎君,你是要姐姐,解开这绸巾吗?”

    小道士一时心跳如鼓擂,他疯狂地在心里叫嚣着:“快,快,解开这绸巾,让我一展这三寸不烂之舌。快,快啊!”

381 一张利嘴,巧保清白

    哪怕再心急如焚,小道士的脸上依旧淡定。他绝不敢忘记,眼前的这位可是个地道的老江湖。

    要解开这绸巾?杜四娘犹豫了。

    小道士的眼里,立即现出了三分委屈,三分幽怨,再加三分愤怒。

    杜四娘一时手足无措。想了想,她呐呐地说道:“小郎君,姐姐解开这绸巾后,你可不许大喊,没来得惊动他人,扰了你我的好事,可好?”

    小道士眼里的三分愤怒,立时变成了十分愤怒。

    杜四娘一见,心里倒安心了不少,她“柔声”说道:“好,好,小郎君,姐姐依你,姐姐都依你。”

    说着,她将绸巾解开。

    那一瞬间,小道士很想大声疾呼“救命啊!有凶女人要劫色啦”。可看了看杜四娘就放在他唇边的手,小道士强行压下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杜四娘急急问:“小郎君,怎么了?”

    小道士看着她,叹道:“姐姐,你我的第一次,便要如此草率吗?”

    杜四娘浑身一震,说道:“是啊!奴家、奴家还是个处子啦,这清白女儿身,哪能就这样交给小郎君?”

    小道士柔声说道:“姐姐,不说八抬花轿,不说凤冠霞帔,不说同牢合卺,姐姐难道连几对大红蜡烛,都不准备下?”

    他痛心疾首地叫道:“这算什么啊,姐姐。”

    杜四娘恍然大悟:“小郎君说得极是。是姐姐糊涂,险些就留下了一生的遗憾。”

    她问:“小郎君,不知你这附近,哪处有买红烛?”

    小道士想了想:“这个却有点远,出东府大街,西行约二里,有个李家杂货铺,里面东西齐备,定可买全。”

    不在附近啊,杜四娘便有些犹豫。

    小道士见状一咬牙,说道:“姐姐若是怀疑弟弟的真心,可将那绸巾再系上,弟弟便在这等姐姐回来。这太清院是京城有名的鬼宅,平日根本就没人来,姐姐大可放心。”

    这么一说,杜四娘便动心了,她赫然说道:“那就再辛苦下小郎君,等你我二人好事成后,姐姐再向小郎君赔罪。”

    重新用绸巾堵上了小道士的嘴,杜四娘情不自禁地在小道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再“妩媚”地一笑:“小郎君,等等姐姐哦。姐姐晚点,再来好好摧残催残你。”

    看着杜四娘乐滋滋地出去,小道士闭上眼,开始用心,呼唤。

    的确,太清院平日里根本无人来。可有一人,定是会来。

    小四哥!

    自己迟迟未去吃早点,依小四哥的心性,他定会提着早点,进来看看。算算时辰,他应该就要过来。

    所以小道士才这般着急,要将杜四娘哄走。否则一旦被她撞上,自己必然在劫难逃,清白沦丧!

    我去啊,习惯了许若雪和柔儿这样的绝色,那张“男人脸”,他岂能忍?

    闭上眼,小道士全心全意地呼唤小四哥。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该来的小四哥,却迟迟未来!

    小道士欲哭无泪:我去啊,小四哥,道爷我待你真心不薄啊!关键时刻,这等关键时刻,小四哥,你千万别坑我啊!这一坑,真会生生地坑死我啊!

    时间再一点点过去。

    此刻,任是小道士再能静气,他身上的冷汗,还是汗湿了重衣。

    终于,大门那一声响。

    小道士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口:这个时候,来得是杜四娘,还是小四哥?

    竖起耳朵,他细细地听着。然后浑身猛地一松:来的是小四哥。

    来的果然是小四哥!

    一进门,看到五花大绑着的小道士,小四哥大惊。一惊之后,他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把扯去了那条绸巾。

    小道士立即说道:“噤声。”

    “去厨房拿刀,割断,快!”

    一得脱自由,小道士二话不说,拉着小四哥开始跑,狂奔!

    天可怜见,奔出院子,杜四娘没有出现。再跑出东府大街,杜四娘依旧没有现身。

    拦了辆马车,小道士直接甩过去一锭银子:“通玄观,快!”

    进了通玄观,迎面正撞上天玄子。

    天玄子奇道:“天一子,昨晚咱俩品得可是茶,而不是酒。今日你怎么还这么晚来?”

    看到他,小道士紧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他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天玄子,哽咽着说:“知己,啥也不说了。弟弟我刚刚逃了一场大难。来,抱一个!”

    夜深了。

    天玄子放下手中的道经,叹道:“天一子,你不回你的太清院,还呆在我这干嘛?”

    小道士正色说道:“知己,刚与你谈经论道,我忽然心中有所感悟。今晚上我决定和你抵足而眠,通宵论道。”

    天玄子看着他,奇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敢回太清院。难不成,你那院中有一头老虎?”

    小道士很想仰天长叹:“可不是,还是一头母老虎,还是好生厉害的肥母老虎。要不,请柳清妍出手,制服这头老虎?”

    想了想,小道士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柳清妍可不是柔儿,她一出手,非死即伤。

    于是小道士正色说道:“开玩笑,我会怕谁?只是想着,你我不曾同榻而眠过,怎么敢称知己?”

    看小道士就往自己的床上爬来,天玄子双手捂住胸,警惕地看着他:“天一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小道士很受伤,他叹道:“知己,虽然你是生得俊俏,但我可对天发誓,我真没那爱好,对你真没那兴趣。”

    听得这话,天玄子忽然身子一震,呆呆地看着他,那眼神复杂莫名,奇怪至极!

    小道士被他看得心中发麻,不由叫道:“知己?”

    天玄子身子再一震,似从梦中惊醒。一时之间,他脸上满是慌张。不由分说地,他飞起一脚,一脚将小道士踢下床。然后飞快地冲到门外,大叫道:“清风,清风。”

    “去,快去,为这个家伙准备一张厢房,离我这越远越好!”

    第二天晚上,小道士正想找个借口留下来,门口有道童来访:“小神仙,有人来找你。”

    在通玄观里,小道士自然不怕,施施然过去一看,却是杜司正。

    见是他,小道士二话不说,冲上去握住他的手,直无语凝噎!

    相处久了,杜司正清楚,虽然这小神仙的确极有本事,但实在也极是和善。于是便笑道:“杜四娘近日方返回临安,一直嚷嚷着要来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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