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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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哥哥激动地叫道,吴妹妹,我不要三天,我要今生今世,我要三生三世。”
“我看着他,叹道,刘哥哥,三日已过,现在的我只是李家的妇,李郎的妻和棋儿的母。”
“刘哥哥冷笑道,好个李家的妇,李郎的妻,你与我尽日缠绵,清白已失,你的李家、你的李郎还容得下你吗?”
“他柔声说道,吴妹妹,嫁给我吧,我会名媒正娶,用八抬花轿迎你过门。我会一生一世,让你幸幸福福地度过每一天。你何苦再回去,遭那白眼,受那耻笑,尝那无穷无尽的苦?”
“我说,刘哥哥,我来时,已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去时,也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意已决,你不要阻我。”
“刘哥哥大叫道,不,不行,我必得阻你。你回去就是一个死,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我冷笑,是,我回去就是一个死,可我留下来,就能活?”
“我怒道,李家后嗣不济,棋儿必然不可能让我带来。李郎与我情深意重,他必然不可能放手。那样,夹在两个家庭、两个男人中间,你觉得,我能有活路?“
“哼,幸福?身为人母,却骨肉分离,我能得幸福?身为*,却丧失贞节,我能得幸福?身为人妇,让夫家为之蒙羞,我能得幸福?”
“幸福?刘哥哥,当你布下那个局时,你留给我的路已只有一条。那条路我怎么走,都只有死,我唯死而已!”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深施一礼,正色说道,刘哥哥,我是李家的人,就请你,让我做李家的鬼!”
“刘哥哥身子如遭雷击,他退了几步,瘫倒在地。他喃喃地说道,不,不会的,我那般爱你,怎么会生生地逼你去死。不可能的!”
“我长叹一声,越过他,向屋外走去。我说,刘哥哥,若有来生,我不愿再与你相见。因为你的爱,太让我害怕!”
“在身后,刘哥哥嘶声叫道,吴妹妹,你爱我吗?你恨我吗?”
“我停住脚步,说,是,我爱你,因为你太爱我了。是,我也恨你,因为你亲手毁了我所有的幸福。”
“刘哥哥疯狂地叫道,不,我不要你恨我。你只能爱我,你怎能恨我?”
“然后他说,吴妹妹,来,让哥哥我去掉你心中的恨。我不会让你恨我,永远不会!”
“我吃惊地回头,却看到,刘哥哥神色诡异地笑着,向我走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我长叹一声,刘哥哥,我要杀我是不?好,你杀了我吧!”
357 挥刀自宫,遗恨今生
刘哥哥,你要杀我是不?好,你杀了我吧!
当听到这句话时,小道士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可随后他想到,吴姐姐分明是死在碧玉泉中,可没死在刘家。
果然,吴姐姐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刘哥哥惨笑道,吴妹妹,今生今世,我都不舍得伤害你。我只舍得,伤害自己。”
“我大惊,睁开眼,却看到,却看到,”说到这,吴姐姐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捂住脸,哭道:“我看到,刘哥哥拉开了裤带,然后寒光一闪,他手起刀落。”
“什,什么!”小道士惊得跳了起来,他失声叫道:“你,你说,他,他……”
吴姐姐大哭着,点了点头:“是,他,他挥刀自宫!”
“看着男人的那物掉在地上,看着刘哥哥痛得在地上打滚,我,我当时完全傻了。我只知道尖叫,用力地尖叫,不停地尖叫。”
“秋月跑了进来,跟我一起尖叫,我俩的尖叫声惊天动地,终于引来了几个仆人,抬起了刘哥哥。”
“刘哥哥还不肯走,他拉着我的裙角说,吴妹妹,我要你做我,这一生中唯一的女人。这东西既然留着没用,我,我就砍了它,用它来,来向妹妹赎罪。”
“吴妹妹,你不要去死,我不能让你去死。我也不要让你恨我,我不要,不要……”
“说着,他便晕了过去。”
“看着一群人嚷着、哭着,抬着刘哥哥匆匆离去,我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完了,我踉踉跄跄地出了这宅子,回到了李家。”
“李家很静,死一般的静。我先去了浴室,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再换上新衣物,化了个妆。”
“我来到后花园,李郎果然在那。他就坐在后花园的地上,身边是大大小小,足足十几个的酒坛。我知道,他在这喝了三天的酒,流了三天的泪,生不如死地疼了三天。”
“我来到他身边,哽咽道,夫君,我回家了。”
“李郎睁开醉眼看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似的。看了好一会,他忽然丢开手中的酒坛子,一把抱住我。大哭道,娘子,你回来了,我的娘子回来了。”
“我哭道,是,我回来了,你的娘子回来了。”
“李郎紧张地看着我,说,娘子,你,你还好吧。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点头,说,我还好,他没对我怎么样。”
“李郎呵呵地傻笑着,好,那就好。他笑了几下,忽然怒道,不可能,他觊觎了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放过你?你,你定是被他坏了身子,是不是,是不是?”
“我心如刀绞,点头说,是,我清白已失,被他坏了身子。”
“李郎啊地一声大叫,一把狠狠地推开我。他从地上捡起根木棍,拼了命地打地上的花瓣,嘴里叫道,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衣冠禽兽,打死你!”
“我倒在地上,看着李郎的疯狂。虽然早已心知,他定然会这样。可我的心依旧很疼,疼的无法呼吸!”
“发泄够了,李郎看着倒在地上的我,急急跑了过来,一把扶起我,说,娘子,你有没摔疼,伤到哪没。可千万别伤着,是为夫该死,是为夫罪该万死。”
“他急急地掀开我的衣物,想看看有没被伤着。我慌忙想阻止他,可已经晚了,他看到了别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啊地一声大叫,捂着双眼,放声大哭,哭道,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哭道,夫君,你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李郎不听,就是哭。哭够了,他定定地看着我,问,娘子,你爱那个男人吗?”
“我哭道,夫君,我是你的娘子,除你之外,我怎么会爱上别的男子。”
“他连连点头,对,对,是这样。可点了几下头后,他忽然大怒,怒道,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那个男人那般爱你,对你那么好。你又曾爱了他十几年,现在再被他得到了身子,你一定会爱上他的,对不对,对不对!”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心中最后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我夫君,终究是介意的。是啊,天底下哪个男人会不介意。”
“这时我公公急急走了过来,他一把推开李郎,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浑球,你在做什么?你这会伤透你娘子的心。”
“公公对我说,这浑球喝醉了,说胡话,你原谅他这一次。事情已经过去,你去睡一觉,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我苦笑,发生过的,便是发生过,怎么能当不曾发生。”
“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后花园中。我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当夕阳的余辉洒在后花园里时,李郎过来了。他洗了澡,换了衣裳,又变回了那个如玉君子。”
“李郎坐到我身边,笑着说,娘子,在赏夕阳啊!那笑容看起来一如即住,可我知道,他笑得有些勉强。”
“我说,夫君,搂着我好吗?以往每次赏夕阳,你都会搂着我的。”
“李郎一拍额头,说,是哦。然后他伸手,搂向我。”
“当他的手触到我身子时,他的手一顿。而我的身子,猛地一颤。”
“依偎在李郎怀里,我却分明地感觉到,我和他的心,竟隔得那么远。中间就似有一方无形的屏障,让我和他的心,从此可望不可及。再没了一丝从前,连为一体、水*融的感觉。”
“我颤抖着看向李郎,看到眼前这张如此熟悉的脸,竟变得有些陌生。并且看得越久,就感觉越是陌生。越是想找回从前的熟悉,便越是陌生。”
“我不得不承认,我不再是我,而他,也不再是他!”
“我泪如雨下!”
“我说,夫君,请再吻我一下。”
“他颤抖着吻向我,我颤抖着迎上他。一吻之后,唇分,我摇头,说,夫君,你我之间,再回不去了。”
“李郎大哭,哭道,娘子,给我点时间,求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忘记这一切,我会一如即往地爱你。”
“我摇头,说,夫君,你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我。这伤它已在你心里,也在我心里。它愈合不了,只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越烂越厉害。所以,在我俩的心彻底烂掉前,结束这一切吧!”
“我起身,面对李郎,说,夫君,我回来是想对你说两句话。第一句,很抱歉,不能为你守住清白。第二句,请好好地将我们的棋儿养大成人。”
“李郎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哭着说道,娘子,你要做什么,我不许你这么做!你说过的,要和我终生终世,永远那么恩恩爱爱。娘子,我发誓,我定会待你如初。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只要一点时间。”
“我哭着说道,夫君,有些耻辱,是只能用死,才能洗刷的去啊!”
“夫君,你我来生再见!”
“说完,我用力一推,将李郎推倒在地。”
“然后夕阳下,我凄惨一笑,身子缓缓后仰,倒在了,碧玉泉中!”
“泉水淹没了我,我透过清澈的水,看着那朦胧的天。在这一瞬间,我脑海里似浮现出了今生的一切。我闭上眼,似乎有几滴泪流了出来,融入了水中。”
“就这样,我死了。等再醒来时,已是鬼身!”
“我的故事,完了。”
这个故事,讲完了。
完了好一会儿后,小道士依旧呆呆地坐着。
然后他猛地跳了起来,指着碧玉泉,怒道:“你就这么死了?被这泉水给淹死了?我去啊,看看,这水刚刚够你的腰。你那李郎真要你活,你怎么可能会死?你为了他李家,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就得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吴姐姐叹道:“有些时候,死了更好。活着,不过是生不如死。就像李郎,不过是多痛苦了几个月,最后心碎而死!”
“是啊,”小道士叹道:“有些时候,活着比死是要更难!”
他说:“怪不得吴姐姐,你心中的怨可惊天动地,你心中的恨,却云淡风轻。”
吴姐姐苦笑:“恨,我能恨谁?恨刘哥哥?他那一刀挥出,已斩去了我对他的恨。恨李郎?他纵是自己身死,也容不得我受那等侮辱。恨我公公,恨刘父?他们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呵呵,我纵有再大的怨,竟也找不到该恨的人。”
小道士叹道:“前世一切,不过是场镜花水月。姐姐若看着心烦,不妨将那镜子砸了,将那水倒了。”
吴姐姐答道:“我即已向弟弟说出了这一切,便是下定了决心,将这一切忘却。”
“好!”小道士拍掌赞道:“从此刻起,就请姐姐无生无死、无病无痛、自在逍遥地活在这天地间。”
吴姐姐淡淡一笑:“承弟弟吉言。”
看着吴姐姐离去,小道士说道:“身死魂又生,心死心再活,姐姐,你可得好好地活着,方才不辜负,天地间造就你的一番奇缘!”
358 大宋的皇上和皇后
再数日后,小道士身上的伤势已尽愈。便连体内的五雷之气,也在一个雷雨天里,采集了大半。
花了两日功夫,小道士找到了刘家和吴家。再去了秀州,找到了吴姐姐的棋儿。
吴家,自吴姐姐身死后,便与刘家绝交。后吴父去衡州任知府,便举家搬离了京城。据说现在近况甚好。
刘家,刘哥哥,在得知“吴妹妹”身死,“李郎君”身死后,剃度出了家,自此远游四方,再无音讯。
李家,李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悲之下,差点西去。后强行撑过来,将唯一的孙子棋儿李玄德抚养长大,于四年间病逝。
棋儿李玄德,幼遭大变,在祖父祖母的抚养下长大。自小便乖巧懂事,读书极是用功。年纪轻轻,便考中了举子。只是自祖父过逝后,便无依无靠。家中祖父留下的一些资财,竟被亲人所夺。现在的境况,却是有些凄惨。别说娶妻,就是生计也大是困难。
将这些一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