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哪里跑-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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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厉害,就能够帮到道士哥哥 ,让道士哥哥不再被人被鬼欺负。”
“是奴奴错了。从今天起,奴奴定会用心修炼。终有一天,奴奴会成为天底下最厉害、最厉害的鬼!”
说完,柔儿深深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穿墙而出,消失不见!
怔怔地看着那面墙,小道士在心里叹道:“柔儿啊,在这世上,只要柔儿你每天平平安安、每天开开心心就够了。江湖凶险,道士哥哥怎么忍心将你置于那种凶险之中!你的平安幸福,就是道士哥哥现在最大的期待啊!”
可柔儿已然离去,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
见小道士神色怔怔,许若雪心头火起,“铮”地一声,血海剑抵住小道士的咽喉。
小道士看着眼前犹有泪痕,愤怒、委屈而又不甘的许若雪,一声长叹,都不顾咽喉上的利剑,伸手就去握许若雪的小手。
许若雪冷哼一声,将他的手甩开,血海剑顺势就收了回来。
小道士柔声说道:“对不起,若雪。”
再说道:“谢了,若雪。”
这两句话一说,许若雪立时又有了流泪的冲动。她心中暗恼,都怪这个死道士,以前从不哭的她,自洞房花烛夜之后便开始哭了。现在更不得了,动不动就想哭。搞得那个威震川蜀的绝代女侠,竟成了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女人。
见小道士的手又要握过来,许若雪又想打开。可她心中一动,想起了刘姐姐以往的教诲。过去的十年刘姐姐教了她很多,可她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可这会儿,至少这句话,“女人就得以柔克刚,若想以刚制刚,那结局必然是,双方都遍体鳞伤”,忽然冒上了她心头。于是许若雪稍稍挣扎了下,就任凭小道士握住了她的手。
自己的小手被那双大手握住,莫名地,心中正沸腾着却无处宣泄,压得自己极极难受的种种情绪,便在那双大手传来的温暖中,慢慢地,却势不可挡地,渐渐消融!
三日后,两人过了隆桥驿,进了安岳县。
连续两个晚上没看到柔儿,小道士大是担心,却不敢表露出来。许若雪明白他的心思,也懒得说他。
这一日,两人又在荒郊野外露宿。
小道士心中忧虑,不自禁地拿出紫竹箫,凑到唇边作势要吹。
许若雪见了冷笑:“好个装腔作势的死道士,是不是要用这鬼哭声,将你那女鬼妹妹引来?”
这话音刚落,便听一缕箫音,幽幽怨怨,凄凄婉婉地,袅袅飘出。
许若雪一愣,细细聆听,只觉得这箫声融入了月夜,便让月光都凄迷了几分。这种月色下,她的心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感伤。这份感伤淡淡的积在心里,不知不觉中便化成了几滴泪,要从她的眼中悄悄流出。幸得她及时警觉,生生地止住了,那眼圈,却禁不住地红了。
一曲终了,许若雪长叹道:“这是《长门怨》吧。”
小道士大惊:“没想到你倒识得这曲。”
许若雪说道:“我有位亦姐亦母的亲人,打小就教导我。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首《长门怨》我常听她弹起,每次弹时,她都会流泪。所以对这曲,我熟悉的很。死道士,没想到你箫技这般了得,倒也有那资格和她合奏一曲。”
小道士大奇:“青城剑派竟还藏着这等奇女子,不知若雪你得了她几分真传?要不我俩找个机会,琴箫合鸣。”
许若雪脸一红:“她教我十年,无奈我对这些真不感兴趣。琴棋书画,我是样样略通,样样都不算粗通。我就不在你面前献丑了。”
小道士笑了:“那也不错。我还以为你只会舞刀弄剑。”
许若雪嗔道:“你真把我当成了那粗鲁汉子。”
顿了顿后,她说:“长夜无聊。傻道士,你再吹一曲吧。”
小道士于是再吹了曲《阳关三叠》。
箫曲之中,这曲他掌握的最好,此时有心卖弄,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却只得到了轻飘飘的两个字:很好。
小道士心中正有些幽怨时,却听身后有个声音叫道:“道士哥哥好棒,道士哥哥无敌棒,道士哥哥天下第一棒!”
他循声望去,身后那个拼命地鼓着掌,小脸兴奋得通红,眼里直冒星星的佳人,正是柔儿。
柔儿实在高兴极了, 一个乳燕投怀,就向小道士扑去。小道士本能地张开双臂去接,自然抱了个空,柔儿穿身而过。
还没待小道士转过身,就觉身边一道杀气刺来。一看,许若雪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手已经按在了血海剑上。
我去,乐极生悲啊,竟忘了这恶婆娘。小道士讪讪一笑,乖乖地坐好。
许若雪怒道:“一见到那贱人就高兴成这样,你果然是一身贱骨头!”
小道士皱眉:“若雪,不许这般骂人,你可不是那粗鲁汉子。”
被人如此辱骂,柔儿也生气了,她嘟着小嘴骂道:“你才是贱女人,你不但是贱女人,还是凶女人,还是坏女人。”
小道士再皱眉:“柔儿,也不许你骂人,你可是大家闺秀。”
他自以为两碗水端得很平,却不料这话一说,许若雪便炸了:“什么!她骂我,她竟敢骂我!”
我去!死了,死了。小道士连忙亡羊补牢:“哪?没有的事,柔儿可是堂堂的县主,她怎么可能会骂人嘞?是我一时口误,我该打,我该打。”
“铮”一声,血海剑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许若雪的声音冷洌如冰:“她骂我什么?你速速从实招来。不然,你就不是该打,你是该杀!”
完了!小道士脑门那,有两个这样的大字,飘来飘去!
162 啊!你竟是,小白虎
心思急转,小道士小心翼翼地说道:“她骂你,骂是你凶女人。”
“就这个?”许若雪狐疑地问。
小道士拼命点头。
许若雪长剑归鞘,往那气定神闲地一站:“贱女人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个没羞没躁,浪里头来浪里头去的浪荡货。”
我去,小道士吓得要去堵这张毒嘴,却哪里挨得到女侠的边。
柔儿魂体一阵乱晃,气得几乎魂飞魄散。她哆嗦着身子抖了半天,忽然从嘴里冒出一句:“凶女人你也给我听好了,你是个惯会偷汉子的**。”
我去,这,这,柔儿竟还会这一句?这是哪个混帐家伙说的话,却污了柔儿的耳朵。
许若雪一见小道士目瞪口呆的样子,就知道那女鬼必定骂了句了不得的话。她盛怒,“铮”地一声,血海剑又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说,她骂了什么?”
小道士额头的汗啊,那是一个劲地往下淌,他哭丧着脸:“许姑奶奶,你明知道她说的不是好话,你听不见就算了,何苦还要我说出来。你这不是自己找骂吗?”
许若雪咬牙切齿:“不行,你要是不说,我想的就是那些最狠最毒最恶心的脏话,我就会受不了,就想杀人。死道士,你想我杀人吗?”
这样也行!小道士欲哭无泪,只得说:“她骂你是个坏女人。”
“就这个?”许若雪再狐疑地问。
小道士再拼命点头。
柔儿怒了,她狂怒,哭道:“道士哥哥,才不是这句。呜呜,你欺负柔儿,柔儿不理你了。”
可任凭柔儿哭得梨花带雨,小道士硬着心肠就是不理。
看许若雪在那得意洋洋,柔儿气得要疯了。忽然似想到什么,她捡起两根野草,在一处空地上拼了个大大的“x”字。
不要啊!这回轮到小道士哭了。柔儿你不乖了,你太不乖了。
许若雪一见,那个七窍生烟:“你骗我,死道士,你敢骗我!她明明不是这样骂我的,她骂得是什么,说!”
我去啊,一个个的都不依不饶的。好,想骂是不,让你俩骂个够。一时小道士也怒了,就说:“她骂你,是个惯会偷汉子的**。”
许若雪仰天一声厉啸:“好,骂得好。贱女人你给我听好了,别在那,放你家那臭私窠子*歪拉骨接万人的大开门驴子狗臭屁!”
小道士一口鲜血直欲喷出来。苍天啊,大地啊,明明是两个绝色美女,一个是人,一个还是鬼,这人还听不懂鬼说的话,可就算这样,这一人一鬼还能对骂成这样?
我去,这也行?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话骂得太狠,柔儿听不懂。可越听不懂就越想,越想就觉得越狠。越觉得狠她就越气,直把她气得,撕扯着头发,啊啊尖叫着,像只兔子似地在那蹦来蹦去。
柔儿想找出一句更狠的话,可实在找不出。她更气,心中有股火直欲冲天而起,要把她烧成灰烬!
忽然想到一事,柔儿大叫道:“奴奴知道啦。”
她手指着许若雪,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像三道响雷,将小道士雷得,那叫一个皮焦肉嫩!
许若雪只看见,小道士无比奇怪、奇怪无比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开始狂笑。笑了几声后,觉得不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可一只手捂不住,就两只手上。可两只手都捂不住,他就倒在地上滚啊滚的!
许若雪气爆了,一把将在地上滚啊滚的小道士提了起来,声嘶力竭地问道:“她骂了什么?说!”
小道士再也压抑不住,他疯了似地笑,笑得像条鱼似地在许若雪手中蹦来蹦去。直把许若雪气得,要不是残留的一分理智提醒她,此人正是她夫君,许若雪早就使出了十遍云淡风轻!
感受到杀气盈天,小道士用尽了全部的毅力,才终于止住了笑声。他闭上眼不敢看许若雪,深怕一个不小心,再狂笑出声。
许若雪咬牙问:“说,她骂了什么?”
小道士宁死不屈:“杀了我都不说。”
说着,他一咬牙,猛地伸出拳头,用尽全力,在自己额头上来了一拳。眼前顿时一黑,他成功地晕了过去。
可小道士才刚晕了过去,头上便是一凉,又清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看,许若雪正拿着水壶往他头上浇水。
水很冷,许若雪身边的空气竟比水更冷!这女人,已濒临失控。
小道士再看了看身边,正疯了似地还在大叫着那三个字的柔儿,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
疯了,都疯了!
他低着头,说:“她说,她说,你是,”
用尽全部的勇气,小道士大声喊道:“她说你是小白虎。”
小,小,小白虎?这三个字就像三道响雷,将许若雪给炸得,魂飞天外!
她傻了、呆了、愣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最深的、最羞耻的秘密,竟然就这样,暴露了!还是被最不应该知道的那个他,知道了!
怪不得,这死道士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怪不得,这死道士会笑得那么疯狂;怪不得,这死道士笑得时候还在偷偷地往自己的两腿间看!
啊!啊!啊!
小道士看着呆呆傻傻站在那,忽然似没了魂儿般的许若雪,心中顿时大恐,他拼了命地向柔儿使眼色。柔儿毕竟也不傻,以最快的速度逃开。
她逃得无比及时!
只听,一声刺破云宵的尖叫之后,许若雪爆了!
便见,暗淡的月色,在这瞬间,竟被刺目的银白完全遮盖。这银白,是许若雪的剑光。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这一大片的地方竟塞满了一大片的剑光,竟无一处漏,竟无一丝缝!
瞬间的爆发后,许若雪收住剑,脸上满是不正常的潮红,她冷声问:“她死了没?”
小道士完全被许若雪的强横给吓住了,吓呆了的他,听到这句问话后,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许若雪立即提身跃去,但见有风吹草动,立时洒下一片剑光。那等声势,看得小道士为柔儿捏了一大把汗。
好半晌后,精疲力尽的许若雪才回来。回来后一言不发,倒地就睡。小道士自然不敢打扰她。
第二日,两人正默默地收拾行李。一直沉默了许若雪,似犹豫了很久,挣扎了很久后,忽然冒出句:“死道士,你休了我吧?”
小道士大惊:“你昨晚着凉了?发热说胡话了?”
许若雪不看他,转过身说:“这不正合了你的意?这样你就只有一个妻子,可以心安理得、光明正大地和你的女鬼妹妹厮守在一起。”
小道士皱眉:“若雪,你说的是什么话?无故休妻,这是人做的事吗?”
许若雪不理他,自顾自地说道:“那个小妖精的确长得漂亮,性子也温柔,还是国公家的千金,正正是你的良配。不像我,做事冲动,性子粗鲁,还是个,是个该死的小白虎。”
“白虎克夫,你休了我理所当然,用不着不好意思。我自会跟我爹爹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