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珠宝店-第3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
“你……”
没想到段皓庭也是有心要说点什么,两人一起起了个开头,又同时停了下来。
“段家表哥,我不知道你凑上来要帮我找工人修葺庄子是个什么意思!但我告诉你,那两个庄子都是我杨若兮的嫁妆,穆家谋夺不过去,你段家更是连边都沾不上!我今日出门是经过大太太允许的,再说了,一个私自出府也不能形成穆家休妻的理由吧。至于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无非想要在最后给我挂上个私通的罪名,想也知道,我杨若兮就算私通也找不着你段家人的头上,更遑论这次在马车里又非你我二人……”
“停!”段皓庭头都大了,不得不伸手止住了杨若兮连珠炮似的分析,真想不到她看着冷冷淡淡的,这嘴皮子倒是利索,越发让他觉得她不该凋零在后宅。
“干什么?”杨若兮满脸的警戒,四处看了看有没有顺手的武器,刚才只顾着想要问清他的目的,倒是忘记了包厢里现在孤男寡女,段皓庭身形高壮,麦色的皮肤一看就不是弱不经风型;而她恰恰相反,身形纤细小巧,双手连个茧子都没有,哪里抵得过人家一只手。
“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本意了!”段皓庭首先摆正自己的态度,“我知道你在穆家这三年过得不容易,我这人向来对事不对人,和你在府外的交道只是觉得你一个女人出府不易,反正我顺手而已,要说原因为何,就当感谢你在绵州码头的救命之恩可否?”
“我救过你吗?”杨若兮挑了挑眉,段皓庭的样子不像是敷衍撒谎,放松的她靠着椅背,上扬的凤目眼尾自有三分媚态浮现。
段皓庭苦笑:“那天若没有你在船上指挥若定,我这条命早就送在那河里了;就是不送在那里,你说玉少一位堂堂公主之子若是有个不测,穆家还能像现在这么安稳吗?我段皓庭还能得他青睐,还能让他把沧澜溪的庄子都想送我一个吗?”
“沧澜溪的庄子是玉少爷送给你的?”杨若兮更惊讶了。
“可不是,早知道他真的是这么大方,我也不用绞尽脑汁想理由让他收下我给的银票了。”解除了和杨若兮之间的误会,段皓庭的心情无端轻松起来,拿了象牙筷子,夹了清蒸大虾在一旁干净的盘子里,伸出一只手配合着筷子一戳、一拉,一个完整的虾肉就出现在他筷子下。
杨若兮吞了吞口水,她也很想吃虾啊!在前世,她一直就喜欢吃这玩意儿,只是来了这儿才知道要吃这个很难,最重要的是女子用膳之时要仪态端庄,她由来不会吃虾,在前世一直都是属于拿在嘴里乱啃,完了壳子一丢了事;难道在这也那样做,那不是诚心让人以为她脑袋有病吗?
段皓庭自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其实他从这盘菜一上桌就注意到杨若兮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里面的虾,深幽的眸光也因此灵动许多,让人读懂里面的渴望、犹豫和最后的放弃;这样的她倒是显得真实了许多。筷子夹起白净的虾仁,看她羡慕的眼神也跟着虾仁上扬;筷子往蘸酱碟子挪去,她的眼神也跟着挪过去。
段皓庭的嘴角越扬越高,酒窝隐现,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心情空前的好!眼见着筷子从碟子里取出,一转,放到了杨若兮身前的洁净小盘里:“来,杨小姐试试这个,这可是从株洲临海城运来的青虾,清蒸后蘸醋最为美味;再过些日子天气转热想要再吃可不容易了。”
“……”杨若兮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来,进了更能嗅到蘸了醋的虾仁那独特的鲜香,她在前世也烧得一手好菜,当然知道这样简单的吃法才是最美味,最能够感受虾仁那独特的鲜嫩和微酸在舌尖绽开的完美结合。
“其实在株洲三年,我还真没吃过。”虽明知这样于理不合,但在心底却是自我安慰道:在前世,朋友之间吃顿饭互相夹菜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虾仁入口,想象中的美味如愿在舌尖绽开,杨若兮整个脸庞都亮了,末了还觉着意犹未尽,感觉唇边还有点醋味,伸出小舌头又舔了一圈,啜了一口边上的清水,这才赞道:“真好吃!”
她却不知这样无心的动作让对面的段皓庭喉头一紧,为了掩饰这尴尬,连忙又挑了虾开剥,眼神盯着虾肉,口里也给杨若兮打着包票:“庄子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会想办法告诉你,你记得写好你的庄子要怎么弄,下次出来交给我;今后在外你只是杨若兮,我也只是段公子;这样可好?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说,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我便不会推辞。”
“好!”杨若兮吃人嘴软,再说了,段皓庭这样的安排也正是她需要的。她一向善于察言观色,这一路看来,段皓庭的眼神清正,说话动作也一直谨守礼仪,倒是值得一交;大不了今后能帮的也出手一帮即可。
055 散财童子
杨若兮想的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段皓庭心里真正的想法是否能如她所愿。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想错了,“吃人嘴软”,那她也是吃的玉瑾然的啊!虾仁没吃上两个,外间竟然传来玉瑾然送客的声音来!
“掌柜的,给常公子他们一人装一壶杏花黄带走,待会儿连同那桌酒钱爷都挂爷名下,待会儿一起收。”
“小常,你们要去月牙湖吟诗作对,这个小爷我真的没甚兴趣,再说了,那边还有一桌酒才开始喝,爷怎么能先走呢!你们尽管玩!”
接着是顾妈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听着声音倒是越来越近,又是玉瑾然不耐烦的回道:“下次爷不带妈妈出来了,老是管那么多作甚,小和肯定就是被你教坏了。人家那是看得起爷,否则爷一个没爹没娘的人,来京城不过才一年时间,哪有那么多人认得爷,喜欢和爷交朋友。”
正说着,好像又是一间包厢门打开了,“这不是玉少吗?来来来,和在下喝一杯!”
“少爷,段公子那边还等着。”听顾妈妈的意思似乎是想拉着玉瑾然快点回包厢,杨若兮只得对着盘子里剩下没来得及剥出来的虾说再见了,在顾妈妈那样的人面前,该顾忌的还是得顾忌。
岂料玉瑾然人是被顾妈妈拉着往包厢走,嘴巴却是招呼了正要下楼的掌柜道:“掌柜的,这桌的酒钱爷一并算到爷的账面上。”
重新进门的顾妈妈已经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了,玉瑾然身上夹着重重的酒气,玉面飞红,精神头倒是好得很,大步走到了原位坐下,很是光棍的给段皓庭道歉:“对不住了段兄!承蒙朋友们看得起,耽搁了不少时候,待会儿咱们去元丰号,随你选一件物件就当爷我给你赔罪!”
“少爷!”顾妈妈又高声唤道。随即低声呢喃了一句:“也好,驸马爷应该在那边,父子俩正该好好谈谈。”
“你说什么?”玉瑾然和段皓庭正吹嘘着他在京城有多么被人尊敬,面子有多广,一时没听清顾妈妈嘀咕些什么,只是捕捉到了“驸马”两个字,皱着眉头警告顾妈妈道:“我说过,在我面前不准提到那家人,你是想我砸了这家云来楼吗?”
“唉!”顾妈妈低了头,玉瑾然满意的重新回头和段皓庭胡吹海侃;杨若兮就坐在顾妈妈身边,总不好一直置身事外,找了公筷帮顾妈妈夹了一筷子炙烤羊小排,安慰道:“妈妈上桌就没有正经吃点东西,这怎么成,亏什么都别亏了身子。”
“唉,”顾妈妈夹了排骨入口,再次小心的看了一眼神采飞扬的玉瑾然,声音又压低了好几个频率:“杨家娘子有所不知,元丰号的大掌柜就是我家驸马爷。可惜啊,在公主过世后不到半年,他便抛下少爷在幽州,只身回了京城,还带走了公主府大部分的财物和一部分匠人、管事,回京后他倒是个厉害的,靠着那些公主原本从宫里带出来的首饰开了一家小小的首饰铺子‘元丰号’,那些匠人本就是内务府拨给公主的,自然有着一手不俗的手艺;靠着这些,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十多年过去了,玉家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在京城也算是熬出头了。”
许是事情在心里压抑久了需要个倾泻的渠道,也许是顾妈妈看着杨若兮不是多话的人,拉着她又说了许多关于玉瑾然家族的事情,这些事对京城旁的人来说人尽皆知,但才穿越而来的杨若兮却是两眼一抹黑,涉及到珠宝界泰斗“元丰号”的事情,她可是竖着耳朵听得极为详细,生怕漏了什么。
玉瑾然的爹叫玉朝云,乃前朝兴盛家族,今朝败落不堪;单是看玉瑾然的相貌就能知道玉朝云的长相如何,靠着这张脸被今朝的长公主嘉柔看中,当今圣上御笔一点,玉朝云就入赘皇家,看似扶摇直上,却不是玉朝云本人所愿。接下来,长公主的母亲艾贵妃因为久不得皇子渐渐失宠,长公主被陷害遭遣送紧邻沙漠之地的幽州,玉朝云自然也只有跟着远走他乡。
公主心中郁结,生了玉瑾然之后一直缠绵病榻,在玉瑾然四岁时候撒手人寰;玉朝云趁机回了京城,发达了之后受到了在户部当侍郎的文大人看重,将女儿下嫁;如今文大人已是户部尚书,玉朝云则是主管天下商人的商会会长。
玉瑾然从小聪慧异常,四岁已是知事之年;无奈没有圣旨宣召,他这个未受封的郡王是不能离开封地,否则就是抗旨;这一待就是十七年,靠着幽州公主府每年的俸禄和封地上微薄的税收,玉瑾然等到了艾贵妃的幼子长大,艾贵妃以病重为由,这才召回了他;虽说没有正式封号,但有开国候府和三皇子舅舅的名头在,在幽州的小霸王在京城一样横着走;因着他的身份,玉家也不可能将他往外推,玉朝云更是在他来京之后亲自上门送还了当时从公主府拿走的财物,有些首饰被变卖了,他便以等价银子补上;这可是一笔巨款,难怪玉瑾然敢这么大手大脚的败家。
顾妈妈说着故事,杨若兮时不时帮她布菜递汤的,倒是满足了老人家倾吐的**,心情好了不少,吃东西也有了胃口;杨若兮淡淡的笑着,偶尔低声问上一句半句的,做足了倾听者的角色,她知道,世间有这么一种人,某些事情在心里堆积久了找不到缺口倾诉就会让身体越来越坏、脾气越来越怪;若是对着一个人说了出来,证明她潜意识里信任了这个人,愿意相信这个人能够帮她排忧解惑。她杨若兮不说是帮着一个伟大女官保养身体,至少这样可以为今后的生活拉上一大助力啊,这位顾妈妈可是和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宫里人都熟悉得不得了啊!
段皓庭可不像玉瑾然那么神经粗壮,他能够一边和玉瑾然东拉西扯,一边还关注着顾妈妈和杨若兮的动向,看杨若兮恬淡温柔的平静面孔,觉得自己浮躁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为了多享受这难得的时刻,他还必须要在玉瑾然想要分心关注顾妈妈那头之时适当的又拿玉瑾然感兴趣的话题重新引得他又开始一波吹嘘;真是能者多劳!
……
056 就是笑你
听完了故事,聊完了八卦,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和秦妈妈约定的时辰,可玉瑾然和段皓庭明显正聊得“投契”,当然,这个“投契”只是玉瑾然一个人强加上去的,他还说和段皓庭相见甚晚呢,根本看不出来段皓庭眼中不时闪过的不耐。。
来回瞧了两人一遍,杨若兮记得以前手下有个腐女店员,她总会将进铺子的男人拿来评价什么“攻”、“受”的,有时候看到好的男人陪着女朋友来挑首饰还会在之后大声叹息别人为何不去找个男的搞点基情出来呢;此时高大沉稳,拥有麦色肌肤的段皓庭不就很像那妹子口中的“腹黑攻”吗?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玉瑾然不就是那“傲娇受”吗?真是有爱的组合。
“你在笑什么?丑死了!”想不到玉瑾然和段皓庭聊天之际还能分神关注杨若兮,见她一直淡淡的面上突然露出一丝窃笑,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笑了吗?”杨若兮光明正大的勾起嘴角。
“你……你如何没笑,你就是在笑小爷我。”玉瑾然不依不饶。
“那好吧,我就是笑了,玉少爷去官府告发我啊!”说罢,杨若兮又觉着自己怎么会如此幼稚,没事不如早些去东市那边的铺子,在这里逗人家小孩子作甚?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子,对顾妈妈福了一福,“多谢顾妈妈载我一程,若兮感激不尽,改日定当备礼酬谢。”这番话分明就是将段皓庭和玉瑾然摘了出来。
段皓庭被杨若兮和玉瑾然这一番对答逗得差点失笑出声,好在清楚若是自己笑了出来指不定玉瑾然会怎么闹腾;忙拉了正要炸毛的玉瑾然道:“玉少,刚才你刚说到在幽州街头遇到了当街调戏女子的登徒子,后来怎样?有没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