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古传-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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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公的眉头微微一动,看着易若的面庞,心头了然,却是并未多说什么,视线轻轻地瞥过屋子:“皇上自是心疼水妃娘娘的。”
易若避开的视线里滑过一丝厌恶的光,却还是有着宫中丫头的自觉,微微福了身,点了点头,袖中的手上依旧是满满的茶盏碎片,握得极紧。
视线轻轻瞥了瞥渐渐暗下的天色,笑意轻轻扬起:“奴婢给海公公收拾屋子。”
浓郁的笑意扬起,海公公没有说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易若又一次福了福身子,向着侧房的方向走去。
身后,海公公的身子笑意渐渐散去,看着易若离去的背影,老眼中满满的沉思。
夜色,愈发地沉下了。
王府内,一片紧张。
一个下午的光景,天地玄三人,沉木和紫蔻,全数都在准备着需要给杜微微治疗的东西。
天色,完全暗下了。
书房内,贺潇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视线没有凝聚,只是淡淡然地看向了远处。
外头,天地玄三人一字站开,沉木站在另一边,隔着了一段距离。
紫蔻,已是回了木黛处,照料着木黛。
夜色,愈发沉沉不已。
贺潇的视线始终看着远处,大掌上,是一页写了寥寥几句话的宣纸。
良久,贺潇的眸子才沉沉地垂了下来,落在了那写着娟秀字的宣纸上。
“失息散,取以冰山莲入毒。寒意入毒者体,以致气息全灭,通体冰寒。去散毒法,系以寒攻毒,于夜阴子时,用以全冰浸泡,服冰水入腹。另有一人同于冰水中,输内力传导于冰入毒者体内。直至天光大亮,方可毒解恢复。”
视线一遍又一遍地将那些字重新看了一遍,贺潇的眉头终是缓缓地皱了起来,今晚,便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
夜风,吹得院外的树哗啦哗啦得响。
木黛房内的独留了一盏夜火灯,紫蔻坐在外间,没有丝毫的睡意,双手撑着下巴,视线看向屋门的方向,心头上,却是完全心系在了今晚要治疗的小姐那处。
心绪沉沉,紫蔻的神色并不好,里头的声响响了许久,才勐地回过了神,匆忙起身往里头小跑而去。
“夫人,怎么了?”
木黛的手敲着床边,面色有些苍白,余光看见紫蔻走了进来,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紫蔻勐地在床边蹲下,脸上笑意浅浅:“夫人,怎么醒了?”先前已是服侍木黛睡下了,紫蔻的自是会小心地询问一番。
木黛伸出手,开始在床边写了起来:“几时了?”
紫蔻的心头勐地一,今日子时便是小姐治疗的时刻,她又怎么会不知晓此时是什么时刻?笑意僵硬了一瞬,起身推开窗户往外头瞧了瞧,回过头,笑道:“夫人,还有两刻钟,便子时了。”
闻言,木黛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手中又开始写道:“微儿今日,还没有回府么?”
紫蔻的神色,终是勐地一下,僵住没动。
似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木黛的思绪有些迟钝的模样,见紫蔻没有说话,却是没有多想,而是重新抬手写道:“怎么了?”
思绪停住许久,紫蔻不断地想着,自己该如何解释,脑中思绪转的飞快,终是弯下腰:“夫人,小姐向来古道热肠,定是要治好了别人才会放心。等事情忙完了,定是会第一时间来看夫人的。”紫蔻的话说着,手也是安抚性地摸了摸木黛的手。
木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沉沉,闭着眼顿了许久,身子缓缓地躺了下去,睁开眼,看向紫蔻,温润笑着点了点头,而后重新闭上了眼,睡了。
紫蔻面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直至起身走出了里间,那紧绷住的笑意才陡然散了开去,眉眼再一次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心头,更加沉下了。
……………………
静站了许久,天地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眉头上的焦急很能明显看出。
沉木站在他们的旁边,神色很是平静,只是淡淡然地看着了屋子的方向。
天又一次看了看天色,而后看向了自己腰中挂着的石记器,停了片刻,一步上前,在屋门前站定:“爷。”
屋内,没有回声。
贺潇坐在书桌前,依旧没有动作。
“爷,还有一刻钟。”天顿了半晌,还是开口将话说了下去。
“还有一刻钟,你们还不把王妃带来?”还未等天等到贺潇的回声,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已是从身后响起。
霎时,所有屋外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发声处。
来人,正是北冥朗和刘克。
“听说,你们今晚给王妃解毒?”两人的步子很是悠闲的模样,刘克在前,问出口的话语明显带了一丝质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四十一章、冰屋
便是从北冥朗开口说必要等王妃好起来才会给无双公子治疗后,天地玄几人对这主仆二人都已是没了好感。
北冥朗的衣摆极长,遮掩过脚面,所以不被旁人所注意,但沉木,却是一眼便看了出来,北冥朗的脚,并未点地,而是同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脚不沾地,身子悬在空中移动着身子。
“时间不多了。”这一次,开口的是北冥朗。
天依旧站在阶上屋门的位置,回身看向北冥朗的方向,眼里的光很是警惕。
北冥朗长得很是清秀,却是因为那蔓延开来的刀疤的缘故,显得狰狞了不少,而此刻,眼神冷峻着,更是有着浓郁的防备气息。
天的视线并不相让,紧紧地看着北冥朗的方向。
身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带着凉意的风,从屋内而出,一身黑色的贺潇终是从里头,现了身。
视线第一瞬,便看向了离自己最远的,北冥朗的方向。
“朗少主费心了,还亲自走一趟。”冷冽的声音落下,透着说不出的寒意。
北冥朗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双如鹰眼一般的眸子,却是死死地与贺潇相对而看。
在场所有人都知晓,这北冥朗来的意图为何。
抬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紧了一紧,贺潇迈步而出,视线从北冥朗身上移开,轻轻地扫视了下面前的另几人,话头轻轻落下:“沉木,天,跟着。”
而后身形已然腾空,便要向着无梯楼的方向飞去。
下一瞬,刘克的步子已然迈出,作势要跟上贺潇的模样。
却是同一时刻,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一掌勐地压下,扭头看去,正是地。
“刘先生。”地轻声叫了三字,面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相让。
刘克神色勐地变化,而后便想要出手。
还未等刘克的掌风退出,北冥朗的声音也是同时刻响起:“看样子,王爷是不打算让我瞧这解毒医治过程了?”
“朗少主要的,不就是结果?若是成,将法子拿去便是,若是不成,怕是也用不上了。”贺潇的身子半腾在空中,一句话轻巧的落下,再无停留,一个反身便向着无梯楼飞去。
而后,沉木和天的身形也是飞得极快,转瞬便跟了上去。
刘克心头自是不快,脚步一动,便又想要跟上,却是瞬时间感觉到肩头又一次被压下,一个回头:“你!”
地自是丝毫不相让,眉头动了一动,斜斜地勾起了一个笑意。
玄站在一侧,看着爷的身形消失在眼中,一个回身,笑意倒是恭敬了不少:“朗少主,刘先生,即使如此,便请回吧。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们定当及时禀告。”
“少主!”刘克勐地挣脱开了地扼住的手,一个转身便回到了北冥朗的身旁,看向他的焦急眉头上,明显透着不情愿的光。
北冥朗的视线依旧落在了贺潇离开的方向,良久,才回过身,看向了刘克,眼里似是有些不满的光:“回去。”
“少主!”刘克心头自是满满的不服气,手中动作一动,便想要拉住北冥朗的衣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那片近在手边的衣袖,却是一下子,从刘克的手中滑过。
本已是转过身的北冥朗微微地侧过脸,余光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刘克,沙哑浓厚的声音也是响起:“刘克,是不是我太宽纵于你了。”
一瞬间,刘克伸出的手勐地顿在了空中,没有了动作。
“若再有违背的意图,回了北冥,便不用跟着了。”北冥朗的话语一字一句撂下,却好似重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刘克的心上。
收回眼,北冥朗不再停留,转身,便向着远处走去。
刘克的手还停留在空中,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地玄上前,看过北冥朗离去的方向,而后又看向了刘克,玄终是开口道了一句:“刘先生,请吧。”
………………………………
贺潇的身形极快,一个闪身,便到了无梯楼,沉木和天随后在无梯楼下落下。
很快,贺潇再一次从屋中闪身而出,不同的是,杜微微一身白色的衣裳,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天的动作也是丝毫不含煳,一个腾空,从贺潇身边略过,话语也是落下:“爷,跟我来!”而后动作不停,向着远处飞去。
杜微微横躺在贺潇的怀中,头被重重地护住,贺潇的目光里满是凌冽,跟着天的方向飞去。
黑色的披风和杜微微的飘白衣裙相交融,更是尤为有风骨一般。
沉木的眸子在看见杜微微的一瞬间终是起了变化,不过思绪很快沉下,也是一道跟了上去。
安排给杜微微解毒治疗的地方,在王府的北角上。按照木黛的说法,是要以毒攻毒,以寒制寒,所以便选在了王府中作为潮寒的背角,也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搭建了一个足足一间中屋大小的池子。
身形率先落下,天站在了围满了假山石块院落前头,等着爷的到来。
黑色的衣袍和白色的衣裙随着风的流动飘扬而起,而后落下。
贺潇的长发也是同杜微微的发一道,飘扬着纠缠在了一起。
“爷。”天恭敬地唤了一声,“冰块在相邻的屋中,子时一到,我便会开动鲁班锁,那冰块便会悉数落入池中。”
沉木也是落下,正巧听到了天的话语。
“嗯。”只一声,贺潇便再未开口,而是抱着杜微微,径直向着里头走去。
风又一次扬起,吹起了贺潇的黑色披风,扬得极高。
杜微微的头侧着倚靠在了贺潇的怀中,黑色的发也同样被吹起。
一黑一白,竟一瞬间,泛起了凄凉之意。
“王爷。”便是在贺潇的步子即将跨入假山后的一瞬,一直都未曾开口说话的沉木竟是出了声。
步子一顿,贺潇却是没有回头。
“王爷,若是王妃……还望王爷,保全自己!”沉木的话并未说完全,可是两个人却是一下子听明白了过来。
“沉木……”天低声唤了一句,他没有料到,这样的话,竟是从沉木口中说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四十二章、坦诚
贺潇的身子没有动,抱着杜微微的手却是渐渐地收了紧。
沉木的神色丝毫未变,身子微微弯着,向着贺潇的方向保持着做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片刻的寂静。
沉木的头未抬,却是沉声又道了一句:“王爷于王妃而言,分量极重。沉木所言,也定是王妃所想。”
又是片刻的寂静。
“如果她醒不了,保全我,又有什么意义。”贺潇回过身子,看向了自己的前方,话语也是寥寥落下。
沉木的身子勐地一僵,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抬起眼,最后一眸,便是黑白两色相交入了里间的背影。
沉木的神色久久未动,眸子始终看着那已是空无一人的门前。
天回过身,视线里也是有着不少的决绝,转身看向了沉木,话语也是沉沉:“于王爷而言,王妃又何尝不是那最重要的人。”低下头,再看了一眼腰间挂着的石记器,大步向着另一间屋子走去。
徒留下沉木一人在原地,满地的萧瑟。
手中紧紧地抱着杜微微,贺潇的步子更加透着了坚定。
从石门处入内,是一个约莫三人并排大小的门,未抬手,贺潇的身形已然扬起了功力,衣袍也是无风自动地飘了起来,屋门也是一瞬时打开了来。
霎时,一片凉意十足的风已是勐然吹来。
整间屋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