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古传-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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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早已是被搅地乱七八糟,怒火终是从心头涌上,猛地坐起身,杜微微的一头长发杂乱着,眸子里带着恨不得吃了那鸟的光,大喊了一声:“紫蔻!”
屋外,紫蔻和沉木正深情款款地舞着剑,便是浓郁的情意已是挑明,自是会浓情几许,眸子中,心心念念都是对方的身影。
紫蔻的脚步猛地腾空,双手撑住沉木的肩,一个翻越,已是从他的头顶飞过,四目相对,紫蔻眸里满是灵动,沉木眸子里满是深情。
沉木猛地一下转身,手已是从紫蔻背后搂过她纤细的腰肢,而后身子轻提,脚步轻点,两人已是同时腾了空,左手搂在紫蔻的腰上,紫蔻的手覆在其上。
两人的右手同时伸出,向着远处的树叶狠狠推出一掌,瞬时,树叶应声哗哗而落。
眉头喜意绵延,紫蔻回过头,看向沉木,嘴边终是咧开了一个欢快的笑意。
“紫蔻!!!”又是一声惊喊,杜微微已是猛地打开了门,面上怒气冲冲,只着一身中衣站在了屋门口。
四面看了许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得又大喊了一声自紫蔻的名字。
心头一惊,紫蔻的手赶紧拍了拍沉木:“不好!快回去!”
沉木扭过头低下眼,看着已是有些距离的院子,却是清楚地看到了王妃站在院里的身影,眉头轻轻一动,手中用力抱住了紫蔻,往回飞去。
杜微微的步子已是走到了石凳上坐下,怒意冲冲地环视着四周:“人呢?!”
话音刚落,一只模样极其小巧的杜鹃鸟已是落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啾啾啾——”清脆的声音从鸟口中发出。
杜微微的眸子猛地睁大,怒意更是从眸子中迸发出来:“就是你!让我不得安睡!”说着,已是伸出手狠狠地拍向那只鸟儿。
鸟儿自是灵巧,只扑棱了一下翅膀,便轻松地躲开了杜微微的掌,而后小小的身子腾空,不断地绕着杜微微飞着。
杜微微气不打一处来,眼眸再次狠狠地瞪向那只鸟儿,身子已是随着心头的怒意动了起来,不停地用手去驱赶着那只鸟儿。
“啾啾啾——”
鸟儿仿佛通人性一般,每次险险地躲开杜微微的手,便要清脆地叫一次,好似在嘲笑杜微微一般。
杜微微的睡意早已是消散殆尽,只想着此刻将这只讨人厌的鸟儿驱赶走。
鸟儿的小眼睛里泛着青绿色的光,看着杜微微许久,这才一个重重地扑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眉头重重一挑,杜微微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跟姐姐斗!哼!”
只是这最后一声哼刚出口,空中陡然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正正巧,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
也便是东西落下的同时,紫蔻和沉木的身子也是落了地,便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东西落在了杜微微的头上。
杜微微只觉得脑袋上一个好似散发着热意的东西落了下来,未有多想,已是伸出手去摸上了自己的头发。
“王妃!”
“王妃!”
紫蔻和沉木已是同时开了口。
便也是刚叫出这声王妃,两人的嘴同时僵住,神色也变得极其古怪。
“怎么了?”杜微微的语气里满是疑惑,却依旧带着丝不快,转过身,询问的神色看向两人。手也已是摸到了那落在头上的东西。
紫蔻和沉木的眼睛都睁得极大,死死地看着杜微微。
杜微微已是将那东西捏在了手里,疑惑地拿了下来,只一眼,便听得杜微微的尖叫声:
“啊!!!!!!!!!!!!!”
那是一坨,青白色相间的鸟屎。
也便是在杜微微的这声尖叫后,那只原本不知隐匿到哪里的鸟,又一次飞了出来,叫声越发清脆:“啾啾啾——”好似带着了满满的嘲笑。
杜微微的头发并未梳,一个眼刀狠狠地看向鸟儿,转身已是重重地沉声吩咐道:“紫蔻!备水!我要沐浴!”
紫蔻和沉木久久未反应过来,直到杜微微的话出口,紫蔻这才一步上前:“是!”转过身,已是去了偏房,开始了准备。
杜微微步子不停,已是往屋里走去,余光瞥见沉木默声站立在一旁的身形,心头虽怒意极大,却也还是记得昨日的事:“做的不错。”
沉木点了下头,眼神垂下,心头满是对杜微微的感激。
“别忘了,今日要做的事。”
沉木的眼眸轻眨了眨,终是开了口应声道:“是。”
杜微微说的,自是要将阳春公子带入府上之事。
院外,与杜微微隔了此处隔了两条小路的大道上,贺潇本停下的步子终是重新又抬了起来,接着往外走去。
天的身影跟在他身后,低声复述着自己所看到的事:“有只杜鹃鸟……拉……拉……”拉字说了半天,天也未能好意思讲屎字说出口,又停了许久,“那杜鹃鸟,排……泻在了王妃的头上……”说着,话语竟也忍不住带了笑意。
前头,贺潇的眉眼未动,只是嘴角,已是不自禁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原本是要早早离府去兵营的贺潇,便是在听到杜微微那声高喊的紫蔻时,停下了步子,示意天去查看,没想到,竟是一只杜鹃鸟儿惹得她怒意十足,一想到她炸毛的模样,心头,便是一阵笑意。
再不多做停留,贺潇的步子已是重新抬起,往府门处去。
同时刻,沉木的身形也是从王府后门出发,去往阳春所住的客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寻微于深处
沉木神色沉沉,一路脚步不停,头上戴着一顶极为破旧的草帽,身着一袭灰色的小厮式样的衣服,低着头,步伐匆匆往阳春所在的客栈赶去。
直到转了好几条小巷,才在一间格外不起眼的小门前停下。
眼神犀利,往四周看了看,沉木这才放下心来,抬起手,轻叩了叩门。
“叩叩叩,叩——”门敲地很是有节奏,便只是起敲了四下,沉木已是收回了手。
没过片刻,小小的门已是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并未有人出来。
沉木身形很快便闪现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墙角堆放着杂乱的木材,一个小厮,正蹲在木桩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劈着柴。
给沉木开门的,是一个衣着稍显富贵的男子,眼神刚一瞥过沉木,赶忙福了身子:“见过木爷。”
沉木眼神沉沉,环视了四周,目光终是落在了那个自己未见过的小厮身上。
“新来的?”询问出口。
男子闻言,赶忙回身狠狠地拍了拍那小厮的肩头:“呆子,还不快过来见过木统领!”
小厮被吓得身子一抖,低着头,赶忙起身走到了沉木的面前:“见见……见过……木,木木统领……”小厮身子格外单薄,说话的时候明显还有些结巴。
沉木的眼神始终未转,一直停留在小厮的身上,看了许久才开口道:“抬头。”
小厮的身子依旧颤抖着,明显充斥着害怕。
衣着稍好的男子眉头一阵着急,终是又伸出手狠狠地拍打上了他的头:“傻了啊!让你抬头听不见啊!”
沉木没有开口,却是眼神横睨了男子一眼。
小厮被狠狠地打了一下,自然吓得更加不敢动。
眼见着小厮还是不动,男子更是心头火大,手又一次抬起想要拍上他的头。
小厮吓得已是双头捂住了自己的头,身子弯起,久久不敢动。
只是这一次,良久都未感受到疼痛,小厮的身子也是慢慢松懈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身前。
沉木的掌已是一把扼住了男子的手腕,眼神凌厉。
一见沉木已是懂了怒,男子被吓得不行,口中赶忙求着饶:“木爷……木统领!小的错了错了……”
掌中狠狠地用力将男子推出去好几步,这才重新低下头对着小厮说道:“抬头!”
这一次,小厮的身子终是稳住,极其小心地抬起头,看向沉木。
便只消一个抬眼,沉木的眸子里已是噙了光,面前的人,果然不出他的眼光,并非什么男子,而是实打实的一个女子,也便是看过一眼,脚步已是移开,眼神瞥看向先前的男子:“给些银子,打发走。”
男子明显脑子没有及时转过弯,疑惑地看向了沉木。
沉木的眼神明显一个狠意,却是再不多言语,已是径直进了屋子。
下一瞬,男子又看向瘦弱的小厮,才是反应了过来,嘴边又是一阵怒意,手又一次狠狠地拍在了小厮的身上,从袖中掏出了两吊铜钱,一把狠狠地扔掷在了地上:“没耳朵?!还不快滚!”
话语粗俗,丝毫没有任何文雅可言。
女子的腰始终弯着没有直起,被男子狠狠一打,已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铜钱便那般落在了自己的眼前。
嘴唇狠狠地咬起,女子的眼眸里已是满满的恨意,手中满是伤痕,却是只能趴在地上,动作缓慢地将那两吊钱捡起。
嘴边一声冷哼,男子从内到外都是满满的鄙夷,再也不看向这个小厮,已是转身,赶忙跟上了沉木的步子。
女子的双膝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却是蔓延着恨意,脑中不断浮现上的,是沉木那双打量的眼。
踉跄着起身,女子一步一顿,终是慢慢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客栈后天井。
这是一间规格格外小的客栈,三层楼加起来,也不过才十间屋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沉木才会挑选此处,作为暗阁的一个小据点。
脚步不停,已是往楼上走去。
没过片刻,男子的脚步已是跟了上来:“木爷,您来寻阳公子的?”
沉木的脚步刚在三楼停下,便听闻了男子的话,转过身,看着身后楼梯上的男子,眉眼沉沉。
男子移开视线,不去看沉木那犀利的眸子,声音里明显有局促:“阳公子他,一大早便出去了。”
“出去了?”沉木重又抬起眼,轻轻四周环视了一番。
男子的心头明显格外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得面前的人不快:“是……自从爷吩咐过要好好照看阳公子,我便吩咐小厮好生照应着。在客栈里的事儿,都是记下的。”
停了一瞬,沉木开口:“他住哪间屋子?”
男子动作极快,伸出手指了指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那间。”
眼神一转,沉木抬起步便往那间屋子走去,但也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轻轻瞥过眼,看向身后并未离开的男子。
“怎么,还有事?”轻声出口,只是这声音里,却是有着威怒。
男子神色一僵,讪讪地笑了两声,身子缩了回去,而后赶忙退了下去。
沉木步子沉着,已是走到了阳春所住的屋子前,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沉木极为熟悉,便是夫人木黛先前调制的那种。
屋内收拾得很是干净,好似没有人住一般,沉木眉头紧锁着,一一扫视过面前的东西,视线最终落在了收在了床头的包裹上。
蓝色的布包包的极为厚实,似是装了许多的东西。
手上动作不停,沉木已是打开了布包。
不过刚打开,沉木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布包里,塞满的,是一团又一团的布条,布条上头,放着一张纸。
久离不得归,寻微于深处。
短短是个字,写的极为有力。
也便是在脑中过了一瞬,沉木的眼眸顿时睁得极大。
寻微于深处。
寻微。
这阳春!竟去了王府!
心头一急,再没了顾虑,沉木脚步一动,已是腾身从窗口飞出,向王府飞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欲入府
离尊王府。
正门前。
一个相貌俊秀的男子已是盘腿坐在阶前许久,双手撑着下巴,面上好似极为不解地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侍卫模样的人。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你们王妃的挚友。”
身后,已是有三三两两的百姓停下步子,远远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事,王府门前经常有人来往,却是第一次看见这还有盘腿坐在地上的。
侍卫面无表情,手中的长矛却是拦挡在阳春的面前:“王爷吩咐了,没有手书,一律不得入内。”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是你们王妃的挚友,怎的会有你们王爷的手书。”阳春极为无奈的皱了皱眼眉,却是依旧坐在地上,稍稍抬起眸子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
侍卫丝毫不为所动,尽心尽责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长矛交叠成十字状,拦在了阳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