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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华娱之黄金年代-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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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听着像是捧人,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讽刺老郭。

    “主要是电视台变的太多了,各大卫视争相竞争,还有咱们网络视频行业异军突起,央视的作用在不断降低!”

    沈临掺和了一把。

    “确实是这样,但是部分地区的一些相声艺人还是会把出现在电视荧幕作为成功与否的标签,咱说句实在话,当年那些说相声的见到了导演那就跟见到亲爹一样!”

    郭得纲似乎总觉得相声队伍不干净。

    “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值得肯定的!”

    马栋依然为相声的未来感到乐观。

    没等老郭开口,马栋接着问道:“郭老师,您觉得您的看法有阶段性的变化吗?”

    “有,咱们有句老话叫福随貌转!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这个一点也不稀奇,人都是会变的,不可耻!”

    “确实!”

    沈临也附和的点了点头。

    尼玛,该说正题了吧!

    “咱们聊聊相声吧,好不容易来一懂行的!”

    看来郭得纲也憋了许久,马栋自无不可,沈临就差拍手称快了!

    “小的时候跟老马先生说过我要学相声吗?”

    郭得纲看着马栋,问道。

    “没有,这个真没有,因为小的时候,也就是7、8岁那会老是被院里的大孩子怼着让我说段相声,所以打心眼里就不愿意学。”

    郭得纲一乐,准备说点什么,马栋却径直说开了:“其实不止我,我父亲当初也不愿意学相声,估摸着您也知道,我父亲二十二岁入的d,调进了广播艺术团,业余被老先生们看中非要传他这门艺术…”

    “四位大师就看着这一位!多大造化!”

    沈临继续点头。

    “但我父亲一开始是不愿意学这些旧派的老相声,他觉得他是新时代的新青年,当然现在看起来那是天大的造化!”

    “没错!”

    “还有一点,当年很多人都传我父亲跟侯先生有矛盾…”

    哇!直面侯马之争!

    很多年轻人可能不知道,这个侯马之争说的就是一代相声大师侯宝玲还有相声大家马悸先生之间的事,马悸先生是侯宝玲的得意弟子,不仅如此,马悸先生同时还是郭其儒、刘宝睿还有郭泉宝的弟子!这四位可都是能写进相声史的大师!真正意义上的千顷地,一根苗!

    然后六七十年代来了,侯先生被扣上了‘反动艺术权威’的帽子,马悸先生也被定义为‘修正主义分子’,形势所迫,两人渐行渐远。

    “在我看来,虽然我是他儿子,但必须公正的说,有这个矛盾是很正常的。”马栋看了眼郭得纲,接着说道:“这就是很简单的师徒之间的矛盾,这就是相声这门艺术口传心授的先天缺陷,你说这个徒弟超不超过师傅?超过之后徒弟的心态该怎么保持平衡?”

    沈临听得有些入了迷,郭得纲也在不停地点头。

    “更重要的是大家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一个是49年之前,一个是49年之后!我举一个例子,侯先生当年想入d,其实也不是想入d,是组织要求的,入d要写申请书,侯先生不会写,就拿过来让我父亲写。”

    “这件事在我们现在看来很正常,我父亲是侯先生的徒弟,那跟儿子没什么区别,我不会写,让你帮着写一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但在我父亲看来,绝对不行,入d是多么神圣的事情?您必须得发自内心的尊敬d啊!这怎么能代写呢?所以他就没答应。”

    “您说这件事这两人谁对谁错?”

    说完这段,马栋看着郭得纲,后者叹了口气:“哎!爷俩谁也没错!”

    “还有一事,坊间有传闻说马先生打过侯先生,有这事吗?”

    一直没说话的沈临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必须要问,两位当事人都在场。

    马栋不必说,马悸先生的儿子,郭得纲那是侯宝玲先生儿子侯耀纹的弟子。

    沈临一直就对名人之间的斗争很感兴趣。

    咱们实话实说,侯先生堪称一代宗师,马先生迫于形势创作了一堆歌功颂德型、大好形势型和政策讽刺型相声,两人之间孰高孰低很难判断出来!

第五十九章 相声传播方式的变迁

    听到沈临的问题,马栋还有郭得纲面面相觑。

    “这个我问过我父亲。”

    还是马栋先开的口,“我父亲的性格就是不想谈论这些事情,他不开口,所有人都认为他羞于启齿,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很难跟大家说清楚,但现在活着的老先生还有知道这事前因后果的,黄虹的父亲黄峰老师,他给我写过一张纸,纸上面记载了这件事的所有资料。其实在我看来,没必要,反正要我说,没有!”

    郭得纲也开口道:“这事我也问过我师父,侯耀纹,而且我是趁着二大爷侯耀桦先生同在的时候问的,我先问的我师傅,我师傅斩钉截铁的就一句‘没有!’我又问了二大爷,他也说‘没有的事!’”

    “现在这件事你要追究是谁传出来的,可能吗?在我看来,被误会是表达着的宿命,所以,随他去吧,反正也是一种历史嘛!”

    “而且就算我俩出面把这事解释了,肯定还会有人不信!”

    “对!人们更愿意相信戏剧化的结局!”

    两人这是联合了吗?对此沈临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就姑且相信吧!

    “咱们说点别的吧,咱们聊聊相声这门艺术的传播吧!”

    马栋主动转换了话题。

    “咱们相声,一开是天桥撂地,面对面,后来进了茶馆了,再后来进了剧场有着五六百的观众,再然后是广播,广播之后是电视,咱们说相声跟电视水土不服,电视上的相声总觉得缺了点味,接着你们的德云社小剧场兴起来了,传播方式的变化决定着相声内容的变化,我特别想听听您对这个话题怎么想的!”

    这货很明显是主持人毛病上身了,居然主动提问,有你这么做嘉宾的吗?

    不过,沈临倒是很喜欢听。

    “咱们一开始上天桥说这相声,老先生们都是有什么穿什么,两人面对面,围了一圈人,就这么说了…”

    “哇!面对面?不是并排站着吗?”

    沈临忍不住诧异道。

    “是面对面,咱们叫画锅,这一圈就是我的锅…”

    “没有桌子里头桌子外头这些吗?”

    马栋估摸着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赶着茬问道。

    “没有,可能有一张桌子,那是留给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让他坐着听的。”

    “那街面上讲的都是荤的吗?”

    “也不都是也得分场合。”

    “对,可能会有女眷。”

    “女眷是不能出现在那里面的,只要有女的,肯定被轰走,我觉的这是艺人保持最后一点自尊的手段了,当着人家妇道,咱不能撒春。”

    郭得纲很明显来了兴致。

    “后来到了茶馆了,那就不一样了。”

    “茶馆那是人家老板包的地,人家要付房租的…”

    “我能请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水平!您一个月拿多少钱包银(报酬),我必须得让茶馆的老板认可我!”

    “对!”

    “到了茶馆,身份就不一样了,那比起街面上的艺人地位就高上了一些,至少我有个舞台了。”

    “整个民国期间都是如此!”

    “而且相对来说,相声艺人的地位是比较低的,你相声说得再好,在茶馆你也是倒数第二个节目,压轴的永远是唱大鼓的!这个我们要感谢侯宝玲先生,张寿成先生说‘侯宝玲是相声的功臣’,说得就是这,打从侯先生开始,相声能攒底了!”

    “这个过程我觉得很重要,其实很多经典节目都是这段时间出现的,也出了不少的名家,津门五档相声、常氏家族都是这个时期出现的!”

    “然后就到了八十年代,电视媒体开始兴起了,出现了大批的相声演员!”

    说到这,郭得纲特意停了一下。

    “我知道您对这段历史愤愤不平!”

    马栋笑着打趣。

    沈临也笑了起来。

    郭得纲在《论相声五十年现状》里狠狠的把这段时间出现的相声演员们批评了一通。

    “哎!我现在不像当年那么愤青了,其实回过头看,存在即是合理!如果当初我是那会的青壮年演员,我也得这么干,我不这么干,我还能怎样?”

    “嘿嘿,所以说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小品就逐渐顶上来了,老百姓们,包括演员自己也说相声干不过小品。”

    “这还是传播方式的变化导致的!”

    马栋一直担当捧哏的角色。

    “我三次进京城,第一次是88年89年,当时参加了相声大赛,也跟着曲艺团出去演出,一直到95、96年,都梦想着能成为那样的演员…”

    “您指的是您常讽刺的那种体制内的演员吗?”

    沈临突然接了句话。

    “对!”

    老郭很老实回答道。

    “我那时候真的挺羡慕那些演员,穿个小西服,抹个红嘴瓣,总觉得要是能像他们一样在电视上录个节目,参加一次正大综艺之类的,那该是多美好的事情!”

    “您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马栋在一旁幽幽的接了一句。

    他也挺蛋疼的,因为郭得纲说的那些体制演员都是马悸先生起的头!

    “所以人是有变化的,当时我也录过电视台的相声,说句良心话,真难!一方面是审查的原因,另一方面,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人家就给你12分钟,还指定你说计划生育的相声,你能怎么办?同行们在一起聊天也说,就12分钟,别多说,说多了也不认,好歹糊弄糊弄的了,你也糊弄,我也糊弄,这一行肯定的完蛋!我当时也很迷茫,看不到出路呀!”

    “那您后来怎么就走上了振兴相声的道路了呢?”

    采访的人变成了沈临。

    “其实一开始也没说要振兴相声,这都是后来一些媒体给贴上的标签。”

    “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在一家茶馆里,说了段《卖布头》,我印象特别深,那茶馆就在琉璃厂,不大也就二十来平方,屋里屋外挤满了人,我说完的时候,掌声雷动,那掌声几乎能把房梁挑翻了!”

    “我就想了,原来观众不是不喜欢听相声,他们喜欢啊!”

    “所以,相声就是应该放在剧场里面演出!”

第六十章 好吧,相声这段完事了

    话题揭过,总不能让老郭回忆他的成名史,那成什么样子了?

    郭的秀?

    “伤心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乡惊梦五更寒。”

    老郭还没说完,一旁的马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首诗是他写的!”

    “我去!真的吗?这不是您经常说的定场诗吗?”

    沈临惊呆了。

    尼玛,还以为是老诗呢!

    “这是我们马哥当年在澳洲情场失意写下的诗!”

    “这没办法,不失恋确实写不出来这种东西。”

    “说到写东西,咱这有位大家,沈作家,您给说说你的作品都是怎么出来的?”

    总不能一直让沈临当旁观客,马栋把话题转移到了沈临身上。

    “不是,怎么说到我这了?我那是小说,跟您二位不一样,咱们继续说相声吧。我特好奇,就是您一开始反对郭麒麟说相声,这都是为什么?”

    沈临赶忙把话题岔开,顺便问了句自己很关心的问题。

    “哎!怎么说呢,我记得我师父侯耀纹先生在晚年的时候跟我提过一件事,当时他报考铁路文工团,考上之后,老侯先生还是不让他去,百般阻扰!”

    “为什么啊?”

    马栋也问了句。

    “子承父业非所愿,心疼小儿从艺难!”

    “咱们这行太难了!我是亲身经历的,学艺实在是太苦了,我舍不得让亲生儿子受罪啊!第一,台上他得下功夫,我儿子有没有成才的造化,这个单说;第二,相声的基本功真的很枯燥,当初我徒弟张云雷跟着我学艺的时候,背贯口,我把他怼在一个墙角,错一个字一个嘴巴,这都是在打骂中成长起来的,我们也一样…”

    听到这沈临略有所思,也不知道咱们得少班主有没有挨过于大爷的打骂。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这个行当有一些很独特的社交手段和技巧,我怕我儿子承受不了!”

    “呵呵!”

    马栋哄然大笑。

    沈临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是这么理解的,就是老一辈越是有天赋越是很难发现下一代身上隐藏的东西,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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