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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侠影惊鸿-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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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心虚,自以为之前被自己害死的鬼魂前来索命,心里早自先入为主,这才被一吓之下,逃之夭夭。

    他被什么东西踹了一脚的地方,地上留有许多马蹄印和马粪,再瞧瞧他身侧袍子上的印迹,不禁哑然失笑。揣他这脚的,原来是马儿,并非鬼怪。

    旁边的地上有东西拖动过的痕迹,那自然是他被马儿踢倒后起身,身子站在帐篷的篷布之上,篷布被人拖曳之下,这才跌倒。却不知是何人拖动帐篷?

    二怪越看越气,高义更是咧嘴大骂,末了他道:“他奶奶的,咱们兄弟俩纵横江湖数十年,平日里鬼见了咱们都怕,昨晚却给这劳什子的事儿吓得失魂落魄。”说着奋力将手中的布娃娃甩进泥沼之中。

    高仁自也是不住摇头叹惜。

    话说巴图拖里、其其格死里逃生,只道得了神人相助,这才幸免于难,不禁百感交集。

    爷孙俩抱头痛哭得一阵,天色渐渐晴开。其其格借着月光,收拾自中原带回的货物,其中大部分已被雨水湿透,只有小半部分尚还可用,当下将之装上马车。

    爷爷巴图拖里的穴道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只得将之抱上马车,再在另一顶帐篷下翻寻受伤少年时,却见他在泥沼中翻爬,挣扎着欲起身。

    其其格喜不自胜,却不知这少年几时苏醒的?自己只道他经大雨一淋,活命已然无望,而今大敌虽去,却随时随地有可能复返。此刻惶急逃命尚且不及,哪还顾得了他这个垂死,抑或早已在大雨中死去的陌路少年。只是临走时,终不免再看上一眼。不意一看之下,却是大出所料,少年非但没死,居然还苏醒了过来。

    其其格长长舒了一口气,喜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啦!”

    少年于自己身处何地、眼前这少女竟是何人,均是一无所知。他一脸茫然,声音微弱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何人?”

    其其格道:“你别问这许多,眼下情势危险,咱们先行离开再说。”

    少年点了点头,陡见她衣裙褴褛,雪白肌肤裸露了好几处,脸上顿然一窘。

    其其格见他面色陡变,立觉自己一时惶急,只顾着逃离此间,竟然忘记衣不蔽体,慌忙含羞掩面跑开。

    适才被其其格扶住,少年这才勉强站稳,她这一突然跑开,少年又跌扑倒地。

    其其格听他跌倒之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害羞,复又跑回相扶。

    少年心下感激,哆嗦着双手,缓缓除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其其格见这外套血污不堪,湿漉漉的,披在身上也不大合身,却是心里暖洋洋地。喜目望着少年,半晌无话,最后爽朗一笑道:“我抱你上车吧。”

    少年道:“劳烦你扶我一把便成。你一个姑娘家,哪儿抱我得动?”

    其其格心下不服,定要抱他上车,哪知少年看似目清骨瘦,身子却着实不轻。其其格摇摇晃晃抱得两步,一跤摔倒在泥潭中。

    草原上的泥沼甚为软滑,两人扭抱成一团,在泥中翻滚来去,俨然成了在泥浆中翻爬玩耍的孩提。

    其其格直乐得笑脱了气,随之想到少年有伤在身,忙不迭松了手,翻身站立将之扶起,相偕上车。

    少年在别人相扶下能站立,在巴图拖里看来,已然是个奇迹。这时又摔了一跤,竟还能在其其格的搀扶下,移步上车,当真不可思议!

    他却不知萧影修炼了“涅磐真经”后,非但内功精进如神,内伤外伤恢复也奇速。

    三人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个劲催马奋蹄。

    马车在大草原上吱吱呀呀,一路向北。先是一片漆黑的后半夜,后是浓雾笼罩的清晨,再后来便是霁天日暖,烘照着三人湿漉漉的衣物,蒸气袅袅升腾。

    少年夜间在路上便进了些食物,随后又睡了一觉,这时精神大振。巴图拖里的穴道也因历时已久,已然自解。此刻他换下了其其格,催车北赶。

    其其格驾了一夜的车,却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全无疲累之相,与少年并肩而坐,谈笑甚欢。

    巴图拖里道:“这次咱们得以死里逃生,全仗了神明护佑。往后得日夜兼程,早些赶回家去。如今世道不太平,人命如草芥蝼蚁,别要在外面枉自送了性命。”

    其其格话音清脆地道:“是,爷爷。”转头又和少年说笑。

    巴图拖里叹了口气道:“其儿,你可不能不把爷爷的话当回事儿,咱们从南边一路北来,你都听说的了,那携带惊鸿簪之人前些天便流入咱们辽国境内。昨天晚上那两个恶人,便是为了抢夺惊鸿簪而来。想来不用多久,天底下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人都会跑到咱们这边来,咱们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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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回 噩耗锥心祸又来

    过了一会儿,巴图拖里又道:“你倒想想,那萧影在晋国之时,已然惹来四面八方兵匪无数,晋国差点儿便被踏平。倘或他当真跑到大草原来,兵凶祸乱很快就会烧到这边来。”

    其其格道:“嗯,这个其儿知道。”

    巴图拖里续道:“那晚,咱们途经上京,你在城外照看东西,爷爷进城购置路上的食物,你道我在城里听到了什么?”

    其其格似是撒娇,又似报怨,嘟嘴道:“爷爷,其儿又没与您一道入城,您听到甚么事儿就直说嘛?”

    巴图拖里面容深锁,又一声长叹道:“这可是绝密,一般人都不知道,爷爷也是无意间听到的。那日我到了城门口,恰遇一个兵卒神色慌张,飞马进城。想是那马长途跋涉,到得城门口时,一声悲嘶,口吐白沫,倒地而毙。那兵卒也摔于地上,奄奄一息。他拼尽最后一口气道:‘陛下有难,火速支援’,说完便断了气。守门兵将见此事非同小可,立时在死去兵卒的衣袋里找到一封信,因事态紧急,他们打开信封,小声念了出来,我站在旁边听得清楚。信上说,皇帝陛下亲率大军征伐术不姑部,令其弟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领兵攻打平州。耶律剌葛等人攻陷平州后,领兵阻挡皇帝陛下耶律阿保机的归路,想强迫他退位。唉,你说耶律阿保机这四个亲弟弟坏是不坏,去年他们造反,耶律阿保机念在同胞一母的份上,宽饶了他们,这会儿却又造起反来。眼下辽国是内忧外患,比之前些日子晋国的境况,可又要惨得多了。”(据史书记载,耶律阿保机的四个亲弟弟耶律剌葛、耶律迭剌、耶律寅底石、耶律安端连续三年间三次叛乱,均被剿灭,史称“诸弟之乱”)其其格道:“爷爷,他们要打仗,那也只会在南面打,离咱们这儿远着呢,干么这般焦急啊?”

    巴图拖里道:“小孩子家哪会知道事情的严重。中原有句话言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咱们这边部落与部落间、村落与村落间原就不睦,时常兵戈相向,他们在南边打,无暇兼顾咱们这边,那咱们这边可要更加混乱了,杀人放火之事还会少得了?更何况如若萧影携着惊鸿簪来了草原,中原的强盗豪匪那还都不往这边涌来?你此次南下也结识不少中原人士,他们个个狡猾机诈,论起智谋武功,别说是你,便是爷爷我与他们相较,那也是差得远了。还有呢,我听说萧影其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坏蛋,之前他专做些**无道、拐骗少女之事儿。咱们昨夜方才逃离魔爪,别要又被萧影这小魔头给撞上了,到时只怕再没昨夜那般幸运了。”

    同坐车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万军之中救出白若雪、莫溪言后昏晕倒地的萧影。

    他在旁边听得巴图拖里的一席话,心里五味俱翻,老大不是个味儿。

    其其格叹气道:“唉,他们中原人,怎地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

    巴图拖里道:“你知道就好,咱们这得急些赶路。”说着皮鞭在马背上各抽一下,一双马儿奋蹄疾驰。

    过得一会儿,巴图拖里突然道:“年轻人,你叫啥名儿?这一路匆忙,倒忘记问你了。”

    萧影道:“我叫萧影……”

    话未说完,只听“嚓嚓”两声,巴图拖里、其其格均自抽出了腰刀,神情骇然,齐声道:“什么?”目光炯然,敌视着他。

    萧影立知不妙,自己一时嘴快,倒没想到他们俩对自己的防备,直如防洪水猛兽一般,紧忙改口道:“我说我姓笑,从小没爹没娘,不曾有名,江湖人称‘笑玉郎’的便是区区。”

    巴图拖里、其其格这才面色转而和润,收刀入鞘。

    萧影随口胡诌了一个外号,巴图拖里、其其格均是蒙古人,性情豪爽,不惯疑人,自是信以为真。

    其其格格格娇笑道:“‘笑玉郎’,呵呵,名儿倒是挺配你的。那以后我就叫你‘阿郎’吧,行么?”

    萧影微微一笑道:“随你喜欢,叫什么都可以。”心里却在想:“人家爷孙儿俩好心救我一命,我却不得不拿个假名字骗他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唉,我萧影这是造的什么孽,只怕得改名换姓了。”心里闷闷不乐。

    其其格却是天生性格开朗,一路又说又笑,又跳又唱,好不开心快活。她对待萧影也像至交好友般,无话不说。

    萧影原本愁眉不展,渐渐也跟着她进入欢乐世界,浑然忘却了世间的百般愁苦。

    次日清晨,萧影一觉醒来,在车上活动筋骨,觉着身子比昨日健朗了许多,多处箭伤也结了疤,大有好转之势。突闻巴图拖里在与其其格闲聊中提到一事,直听得他全身如中雷霆。

    巴图拖里话中说道:“那日咱们途中遇上的一对白衣男女,无端端惨死路边,大好青春就这样早早逝去,真可惜……”

    其其格不耐烦起来,嘟嘴道:“哎呀爷爷,其儿知道好生保护自己了,你老就别总挂嘴边啦!”

    话声甫落,只听身旁“哇”地一声,萧影一大口鲜血吐出,喷在车下地上,身子摇晃得两下,登时向车下跌落。

    其其格吃惊之下,在车上凌空一个翻身,抢先跃到地上,将萧影拦腰抱住。未想萧影身子沉重,下坠之势且沉,当即便给他压在身下。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正好脸对脸嘴对嘴。

    她见他嘴里兀自渗出鲜血,眼眶饱含泪花,心下怜惜,惊诧道:“阿郎哥,你怎么了呀?”

    萧影浑身虚弱无力,便连伸手拭泪抹血均已不能,听其其格有此一问,并不答话,勉强翻身在她旁边的地上,仰天而卧,任凭两行热泪自眼眶中流出,顺颊而下,脸上木无表情,嘴里断断续续地道:“死了……都死了……白姑娘……莫兄……死了……”

    其其格和爷爷听不清萧影嘴里所言何事,连番询问之下,萧影只若未闻。

    其其格附耳细听,似乎他嘴里不住在说“死了死了”,只道他重伤发作,人快不行了,不由大急,边替他拭泪边哭喊道:“阿郎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过得半晌,萧影猛然开口问道:“他们俩一个穿着白衣白裙,一个穿着灰白长袍,是两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是不是?”边问边强撑着坐起,神色惶急。

    两**惑不解,四目蓄满疑问,异口同声道:“什么?”

    过了一会儿,巴图拖里方才恍然大悟,知他问的是道上惨死的一对少年男女,说道:“你是说那对死了的少年男女么?正如你所说,那女的白衣白裙,男的灰白长袍。至于模样儿,倒没细看,不过粗粗看来,断然便是一对二十上下的少年男女。”

    其其格此刻也幡然醒悟,忙不迭地道:“是啊是啊,他们身上各自中了七八支箭,倒毙在一旁的一匹马儿肚腹间也插了十数支,马臀上的两支箭自上而下插进去,倒似是人为插进去的。”

    听得其其格“马臀上的两支箭自上而下插进去,倒似是人为插进去的”这最后一句话,萧影脸色顿然大变。当日他为了让马儿快跑,先后在马臀上插了两支箭。“倒毙的一匹马确然是当日白若雪、莫溪言离开时所乘,两死者的衣着服饰也与白莫二人当日衣着无异。如此说来,他俩当真已然罹难。”

    想到这儿,他仰头声嘶力竭地一声长啸然,声泪俱下:“白姑娘、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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