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掌柜-第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社,就明着对付着共党。但是,对共党还是心有余悸,因此,我个人认为,那名神秘绣花鞋女子,应该是军统放出的诱饵,而且还一举两得,即杀伤了七十六号的头面人物,还放出风声,虚张声势说那是共党分子所为,其用意已呼之欲出,那就是,让民众的目光,再次聚焦共党分子,但是最终的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间,他们其实还是想让我们或者具体说是南京国民政府将矛头,直接对准**,那军统就一石二鸟了。”坂田成圣道。
土肥原不苟言笑道:“这招真厉害啊,坂田君分析的有道理,传说中的军统,果然不好对付。目前为止,那位瞩目的绣花鞋女学生…。。还未伤及到我们,如果可能的话……。我还真的想会一会这位神秘女子呢……。。”
“哈哈……据说还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呢。。。。”坂田成圣补充道。
土肥原脸上,并没有笑容,他始终陷入沉思中,随后道:“我总感觉,这些绣花鞋党,数年来,一直在暗中活动着,她们无时不刻的准备着时机,重新出山,而且,我预感……她们并没有放弃对我们的围剿,六年前的鸡岭山失利后,这批金莲绣花鞋党,一直在寻找着这个机会,我担心……我最终,还是逃不过她们布下的方阵……唉,我的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我想……。我这辈子难逃罪责啊……。”土肥原说到此,本能的摊开双手,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
“不,土肥司令,战争是残酷的,您没有罪责,德国的希特勒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们的斗争只可能有两种结果,要么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过去。政治的最终目的是战争,土肥司令,让我们携起手来,打好这场圣战的最后时刻,请坚信,圣战必赢。”
此时的坂田的一席话,让每一位都热泪盈眶,四双手交叠在一起,传递着彼此之间的力量与鼓舞。
四人嘴里不停的说着:为了我们的天皇陛下,为了我们和平的圣战,为了大东亚共荣圈的繁荣,为了日满亲善,我们愿意付出生命,完成使命……。。
天空中,阴霾笼罩,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回 风声鹤唳(五)
年关将至,街上的锣鼓声从十二月中旬即开始响起,至元宵节那天才会结束。1941年的年关,注定就是一个风声鹤唳之年,锣鼓的喜气声,原本想冲淡孤岛上空,因持久的战争而笼罩的阴霾,哪晓得却成了路人嗤之以鼻的目标,殊不知,这样的时局,如是的动荡岁月,民众何以为欢?生计的奔忙,麻木不仁的表情,与那位站在街边,起劲的敲响锣鼓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位苦中作乐的敲鼓人,舞动着双臂,咚咚的响彻天空,或许只是想告慰路过的路人,这击鼓乃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习俗,农历春节将至,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刻,都要击起鼓来,以振国威。
抑或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马年,时来运转,盛世和平,马到成功?
年,终将要过的。
街边上不知何时,小贩多了起来,这些小贩大都是肩挑小贩,穿着粗布衣裤,肩上背着一个袋子,袋子两边分垂在肩胛的前后,里面尽是一些诸如,糖果,头饰,鞋袜,小百货之类的小本生意,手中往往会摇着货郎鼓,吸引着过往的孩童,吆喝声此起彼伏,只因按照租界的章程,平日里是不许站在路偶处买卖的,如果违章,轻者罚款了事,重者,牢狱之灾在所难免。
肩挑小贩为了生计,无奈铤而走险,卖货郎的袋子,便是他们的全部身家,肩在肩上,便有了安全感,即便警察前来驱逐,也可以带着货物,拔腿就跑。
乞丐倒是这年头,最牛的职业,他们堂而皇之的成帮结队的向路人索要利是钱,还会穿堂走巷的,为首的手拿一盏长柄灯笼,挨家挨户的乞讨,遇到好心的会给个小角票的,如若不给,乞丐自有一套,用筷子敲响手中的破碗,只敲的你心烦意乱为止,最后无奈为了打发他们走,为了新年里大吉大利,而无奈给了利是钱。当然,有钱的太太先生们,照样谈笑风生,身着旗袍,西装革履的坐在黄包车里,招摇过市,为了防止乞丐的脏手,故意污浊了太太那丝绒的旗袍,有些太太们,会扔下一些小银角票后,绝尘而去。乞丐帮见之,一哄而上,分抢着地上还在滚动着的小银角票。
由于将汪的大打金融战,相互滥杀无辜,前方的持久抗日战,使得上海社会秩序大乱,银行钱庄不敢开门,职员不敢上班,穷人们疯抢粮米油盐,富人们却争相转移财产,政治暗杀与经济犯罪,到处充斥着社会的角落,较之1937年,物价上涨了十倍之多,1941年的上海,整个秋冬之际,都笼罩在绝望绝伦的氛围之中。
孤岛上海,走进了它最为艰难的时刻。
泰丰钱庄,也走过了风雨飘摇的一年。梅开泰今日里也来到了泰丰钱庄,只因他有一个习惯,每到新年来临之际,梅开泰必要为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泰丰,亲手挥毫一副对联,贴在泰丰门口的两旁石柱子上,预示着来年的生意兴隆,大吉大利。
梅开泰自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之后,就将泰丰完全的交给了可卿,自己也就鲜少再光顾泰丰。今日,梅开泰驻足泰丰那金子招牌底下,感慨万分,自己一手创办的泰丰,如今已经从当初的生涩走向了成熟,梅开泰走进办公室,小伙计春发立马为梅开泰准备好了纸笔墨,并为梅开泰磨了墨,梅开泰蘸足了墨汁,将狼毫笔尖在砚台上舔了舔,凝思片刻,左手扶着右手的腕部,挥毫起来:天增岁月人增寿辰,春满乾坤福满楼,横批是:财源广进。
梅开泰的笔墨,苍劲有力,一气呵成,写完之后,立刻博得了伙计们的赞赏。天河更是善解人意,墨汁还未干,就将这幅对联,和春发一起贴在了泰丰的门框两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五回 风声鹤唳(六)
红底黑字,加上梅开泰遒劲的字体,立马引来了路人的围观。也为泰丰增加了一点年味。春发更是将红艳艳的灯笼,挂于泰丰屋檐两侧,顿觉红艳艳的一片,喜气逼人。
梅开泰自是捻须而笑,看着这凝聚着大半辈子心血的泰丰,如今,已到了青壮之年,不免感慨万分。却见天河,面有难言之隐,一人默默的站在一边,似若有所思。
天河十六岁就在泰丰做了小伙计,是梅开泰手把手的传授着这些金融知识于天河,屈指算来,天河在泰丰已经有十余年了。梅开泰视天河视如己出,他上前问道:“天河啊,看你一人好像有心事,不妨与老朽说说。”
天河沉默片刻,道:“梅老爷,天河辜负了你的期望,没有将泰丰如期的管理好,这两天年底报表显示,泰丰……亏损了…。。现在连伙计们的薪水都发不出了,这年关将至,伙计们也要拿着钱过年,我……正愁着这事呢。”
“亏损了多少?”梅开泰问道。
“总表里,我算出来,亏损了三十万,这还未包括有些公司贷款未偿还的数额……。”天河低下了头。
此时,梅可卿上前道:“父亲,这三十万里面,大部分是储户兑换中储券后,储户的亏损部分,泰丰补了上去。因此,不要责怪天河,爹,要怪……就怪我吧。”可卿也低了头去。
“不,我谁也不怪,孩子们,你们做得对,正所谓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赢家,客户的利益放在第一,向来是我们梅家经商这么多年所信奉的,唉!你们生不逢时啊,不像爹那会儿,社会单纯,民风朴实,生意好做,那会大清政府,社会上只承认银子,没有那么多种的货币在社会上流通,不像现在,居然不同地区,竟然可以发行自己地区的货币,而山高皇帝远,政府根本不管,实乃金融业上的一大奇观啊…。。”梅开泰不停的摇着头,叹着气。
“是啊,所以才会给那些投机者,钻空子,大发国难财。哦,对了,梅老爷,昌记棉纱厂的贷款已经到期了,可是,却迟迟没有音讯前来还款,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问一下昌记的舒老板,那笔贷款的事……这笔贷款有二十万之多……”天河忽然想起了昌记棉纱厂贷款的事情。
“别,天河,别去催款,昌记的舒老板,一向是诚信之人,可以这么说,昌记是看着泰丰成长的,也正是昌记,在泰丰最困境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将所有的资金存入了泰丰,为泰丰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所以…。。我相信,昌记现在一定面临着危难,如果现在前去催款,那必定是给昌记以雪上加霜啊,而且……我也相信,舒老板不是那种欠账不还之人,我相信昌记,给他们一些时间吧……天河。”梅开泰语重心长的说。
“嗯嗯。”天河连连点头。
梅开泰继续道:“要不这样吧,伙计们的薪水,就从咱们泰丰金行那边调取出来,做暂时的资金周转,咱们再怎么着,不能让伙计们空着口袋过年吧,这……。天河,你看可以吗?”
正说着,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道:“爹的方法不可取……”大家循声而去,却见昌鸿走进了泰丰,一时让大家吃惊不小。
可卿道:“哥,你出来了?怎么这么快啊?”
“我还打算明日里去一次黄浦警署呢,咦!鸿儿你倒是出来了。”梅开泰惊喜不已。
可卿似有喜极而泣,抿着嘴道:“哥,你是怎么出来的,原来说让我们梅家前去保释的,这……。这么快就出来了,没想到啊。”
一旁的天河也道:“昌鸿,这些天你瘦了很多。”
昌鸿由于几日未剃胡须,胡子拉碴的,显得不太精神,身上的西装马夹,显得有点脏兮兮的,他连忙说:“有水吗,我渴死了,快点给我杯水喝喝。”
春发立马嗯了一声,倒了一大杯茶水,递给了昌鸿。昌鸿拿起水杯,咕噜噜的喝了下去,摸了一下嘴道:“今早,那位袁警官忽然过来告诉我说,我可以出去了,不用再关押了,也无需再需要什么家人保释的,我正纳闷着,怎么变化这么大啊,前几天还指控我里通共党呢,怎么今天就一笔勾销了呢…。。”
“那你问了是谁救你的了吗?”可卿急着插嘴问道。
“我当然问了,袁警官只是笑笑道,说我遇上贵人了,别再多问了,回家去就是了,就当没这事。哦,对了,好像提及到是一位太太前去求情,让他们放了我的。”
“一位太太?”梅开泰不解的问道。
可卿陷入沉思之中,一位太太前去求情,要求袁警官放了昌鸿,那会是谁呢?谁又会有如此大的能耐,立马说通警署的警官放人呢?可卿眼里,不知为何,立马闪现出了叶丽娜来,因为只有这个女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呼风唤雨……
“好啦,好啦,呵呵,能回家就好啦,管他谁救的,要不黄浦警署知道自己抓错人了,就找个台阶下,把你放了,还说有人背地里救你呢,,别再追究了,唉?昌鸿,你刚才一进门就说啥来的,你说梅老爷的……什么……什么方法不可取啊?”天河突然想起,昌鸿一进泰丰的大门,就说了一句:爹的方法不可取。
“哦,我刚才进来之时,正好听到了你们说,暂时不要去昌记催欠款,吾以为,公司行号的来往账目之间,应该是亲兄弟,明算账。该什么时候还贷款,就应该什么时候还,这样的话,在行业间有借有还,严格的按照合同执行,互相建立起信誉,这样对将来的正常的存贷之间的运作,起着良好的循环作用。而且,这种借贷关系,在中国往往还凭借着一种私人之间的交情关系在里面,根本没有一纸合同受保护,万一商家倒闭,借款永远不还,吃亏的还是我们泰丰……爹,你不妨可以参考一下美国的具体做法,任何借贷,都要有实物作为抵押,你比方说,昌记来向我们泰丰贷款,我们就应该根据昌记贷款数额的大小,要求昌记将他们的一部分固定资产,抵押在泰丰,这可以书面合同形式,每人都有一份,比方说,昌记的厂房啊,房产啊等等,都可以做为实物抵押,这样,我们泰丰贷出去的款,也就有了保障,万一昌记倒闭了,他的部分财产,就应该归属我们泰丰的了,其实,这种方式在美国,已经很普遍了,借贷需要实物抵押,只是在中国,尤其各大钱庄的掌柜,都没有考虑过这些,或者说考虑过了,却碍于面子,钱庄借出去的钱,却没有归还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