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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粉黛未央-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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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在下这杯酒真是不喝也不成了,多谢江少夫人当日对在下手下留情?”

    景云苏将杯子举到嘴边一饮而尽,没有任何的牵强。

    “景兄往后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江离然看聊得差不多了,轻飘飘地提了这事儿,“景兄行事虽瞧着没有章法,可也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改回了原本的姓氏,怕是要有一番作为了吧?”

    景云苏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江离然并不介意,继续说道,“同景兄相识一场,也知道景兄的为人喜欢直来直去,我江家在晋西没什么,就是银子多,若是需要银子,景兄只管开口,左右,其余的,我也并不能帮上什么。”

    “在晋西做什么不需要银子?江兄说得有理,江家银子确实多,景兄可千万别跟他客气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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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故事

    夏千亦替江离然补充,摇头晃脑地咪了一小口酒,砸吧了两下,“这酒确实不错,只是……,似乎少了一分烈性,过于绵柔了,下回有机会,我带景兄去尝尝我喜欢的酒,保准一杯就爱上,烈得直冲脑子,那才叫过瘾。”

    “呵呵,还是算了,我已经很久不碰烈酒了,也就这般柔和的还可以沾一沾,我怕若是因着烈酒醉生梦死,兴许做出什么,就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景云苏云淡风轻地笑出声来,抬起头看向江离然,“说到这个,还真有需要求助于江兄的事情,我本想着以一己之力便足矣,现下却是难了一些,之前没有告诉江兄在下的真名,还望江兄千万别介意。”

    “我认识的不管是苏兄还是景兄,皆只是坐在我面前能与我谈笑风生的人,究竟是何姓名有何来历,又有什么关系?”

    “说的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江兄客气了,我打算……,开办一家私塾,终归还是不愿远离墨香书韵,若是能与之日日作伴,便再好不过了。”

    私塾?千翡的指尖紧了紧,不是阡陌书院的吗?私塾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是给小孩子开蒙,教些童生罢了,书院才是正经的,特别是有名气的书院,多少人家宁愿花大价钱将子弟送进去,怎么景云苏现在只想要开办私塾?

    “景兄可是想好了?”

    江离然手指扣在桌上慢吞吞地问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只是在下却略有些失望啊。”

    “景兄当真是那个赫赫有名,令人望而生畏的景家的子孙?瞧着,并不太像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离然唇角微扬。“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可惜,当初名动天下的景家,如今硕果仅存,却只敢开一间小私塾苟且偷生,早知如此,景兄就不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那么我兴许还只会觉得你心性安适。”

    景云苏顿时黑了脸,“江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景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气氛一时间弩拔剑张。千翡和夏千亦默默地对看了一眼,怎么这就吵起来了?方才不还是其乐融融心心相惜来着?

    不过千翡和夏千亦默契地又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是听不出江离然的挑衅,可这会儿谁要是去劝。那才是真傻。江离然明显是故意这么说的。

    “景兄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可不敢对景家不恭敬,只不过只是为景家可惜罢了,他们引以为荣的傲骨,兴许,只能在一间狭小的私塾里慢慢地磨灭飞灰,难道不算是悲哀?”

    “你懂什么?!”

    景云苏眼睛倏地睁大,手边的杯子被他愤怒间让袖子给扫到了桌下。“你懂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整个家族一下子都没有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的感觉?你又怎么会懂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不甘和愤怒压制得天衣无缝?景家悲哀?是!是很悲哀。所以我才更要老老实实地活着,这样才好替景家的列祖列宗看着国朝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景云苏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溢出来的恨意居然让江离然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有控制不住的感觉,千翡觉得景云苏这回,怕是真的要掀桌子了。

    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千翡心里翻江倒海地共鸣着,忽然间大家都不见了,只剩了自己一人,什么都没有了,仿佛被扯进泥潭中只能慢慢窒息,那样的悲伤,她经历过。

    江离然的笑声让景云苏双眼通红,夏千亦十分担心会不会出事,却见江离然总算是停了下来,面色却仍旧不严肃。

    “因此,景兄被磨砺得,就只剩下这么一点志气了?”

    江离然嗤笑一声,“我却是听过一个故事,也同景兄一样,一个家族里,在一次无妄之灾中只存活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嫁了人,夫家也指望不上,整日受尽欺凌,这处境,是不是比景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翡只能感觉得到,她身体里的血液在一点一点变凉,这个月份,她的指尖冷如寒冰,她知道不可能,这或许是江离然从别处听来的故事,可她却情不自禁地发抖,为何……,这么相像?

    “景兄可知道这个女子是如何做的?她可没有如同景兄一样缩手缩脚只等着看老天爷给予的报应,而是一个人站了出来,靠着自己的本事,让夫家对她另眼相看,更重要的是,她的娘家,也再次出现在众人的口中,只是再提起她的娘家,没人会想起曾经浩劫,只会交口称赞,只有那样出众的娘家,才能教养出如此有能耐的女儿出来。”

    “……阿翡?”

    夏千亦注意到千翡惨白的面色,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赶忙倒了碗热茶过去,“赶紧喝一点,是不是方才喝了酒这会儿难受了?”

    捧着茶碗,千翡只能顺着点了点头,夏千亦皱着眉,“知道自己不能沾这些还逞强,先多喝些水,我让人去找一碗酥酪来。”

    三哥哥紧张的语气让千翡的情绪稍缓,茶碗刚放下来,千翡冰凉的手就被江离然给握住。

    温暖宽厚的掌心将她的手完全包住,暖意顺着手臂攀升到心口处。

    “好些了吗?让大夫瞧瞧?”

    千翡摇了摇头,“不碍事,只是因着酒意慌了一下。”

    江离然眼中满是担忧,面对景云苏的不屑和失望荡然无存,他空着的另一只手这会儿在人瞧不见的地方死死地攥着,如此才能不让自己也露出破绽来。

    “这莫不是江兄编造出来的故事?这世上能有这样的女子?”

    江离然转过头,“正是因为极为罕见,才觉得难得,只是我以为景兄也不该是凡人俗子才是,你就甘心天下人提及景家,想到的只是对景家的可惜?你就不想亲手再打造出一个景家盛世来?!”

    “……”

    景云苏满腹怨气似乎一下子憋在了嗓子眼。

    他如何不想?他想得几乎要发了狂,他恨不得立时就能让景家扬名万里,再次让所有人都倾慕崇拜,可景家的人,却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故意

    景云苏想不明白,他该将景家人的遗愿抗起来吗?还是任由那些人痛心后悔,一遍一遍想着景家的好?

    景云苏的肩膀垮塌下去,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灌入喉咙。

    “确实,这酒不够辛辣……”

    “景兄心里到底是有不甘愿的,不然,也不会被我两句话激起来,只是景兄,你以为景家的伤痛只是你一人之痛?你可知道便是我这般满身俗气之人,想起景家来,都止不住的遗憾痛心,天下多少文人学者为了景家的消亡悼念痛哭,这是所有天下人的遗憾和不甘愿。”

    江离然声音里不再有漫不经心和嘲讽,他认真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缓沉重,很容易能听进心里去。

    这话说完,江离然便也不再说什么,让景云苏自己一人沉默,他则又去看千翡。

    “当真没事了吗?脸色到这会儿还是发白的。”

    千翡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掌心里有一层滑腻的汗。

    她平缓地吸气,觉得自己的声音大概恢复平静了,才轻轻地,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方才说的那个故事……,是……,哪里听来的吗?”

    “从前跟着商队出远门的时候,在路上听人说的。”

    江离然很随意地笑了笑,“可是觉得震撼?因此我才印象深刻,这会儿才会拿出来说。”

    搓揉了两下千翡冰冷的手,江离然垂着眸子。“当时我听了也是无比震撼,那个女子是要有多强大的心性才能从悲哀中挣扎出来?坚韧又勇敢,简直惊为天人。”

    “……”是这样吗?千翡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是江离然听来的故事啊……,他很欣赏那样的女子?

    所以前世的时候,自己满心以为是她寻到了机遇,是她走运,因此才能得到江离然的赏识,才会被他无比地挑剔嫌弃,却还能继续商谈生意。其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其实,不过是入了江离然的眼?每回从江离然那儿又偷学到了什么,千翡都会很开心地偷着乐。那些莫非是江离然故意那么做的?

    千翡有点恍惚,从之前看过江离然做生意的狠厉手段开始,千翡就有这种感觉,江离然前世并不是那样不近人情地对待自己。不然她早混不下去了。

    今日江离然又直接明说了对那样心性坚韧的女子很是欣赏……。千翡并不是个自负的女子,可这会儿她又没法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难道说其实,在前世的时候,江离然就对她心生好感?这才让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在宋家立足,在晋西立足?

    旁边景云苏的纠结千翡已经顾及不上了,她有更匪夷所思的想法要消化,这太天方夜谭了,太没有真实感了。

    为何那个时候千翡从没有察觉过?可现在想想。江离然那样厉害的人,她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从他的手里获得利益?然而那个时候当真不觉得奇怪过。难道那样的不着痕迹,也是江离然故意的?

    “江兄实在是……”

    好一会儿,景云苏才重新发出了声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活到今日,自知清高惯了,寻常人若是说了我不爱听的,我怕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偏偏江兄说的这些,我没办法当做听不见,江兄就好像对我的弱点了若指掌,句句正中。”

    “兴许是同命中人,谁都有险些熬不过去的时候,如今我算暂时熬过来了,感同身受比起泛泛而谈,更能够打动人罢了。”

    景云苏听了江离然的话失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面前的酒杯早已被夏千亦重新斟满,他抬手仰头又一口饮尽,闭了闭眼才重新睁开。

    “本以为我心底已是心如止水,却没想到竟然锁住了那样的沸腾的气焰,江兄说的有理,人活一世本就短暂,谁知道明日又会遇上怎么样的劫难?便是我一人势单力薄,若是真能扛得起景家的遗愿,日后,待我见到景家的列祖列宗,我也能挺直了脊背面对他们了。”

    “说的正是,况且景兄如何就是势单力薄了?看来这酒还不曾喝到位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虽然我在夏家并不是主事的,可夏家对曾经的景家也是心驰神往,因此才会即便世人瞧不上,仍旧暗自资助一些学生,期望能够为了国朝的兴盛尽一份绵薄之力……”

    夏千亦边说边提着酒壶将众人的酒杯斟满,“今日我同景兄初次相识,可我却是信缘分的,相处之道亦是如此,能不能结交,见一面便能窥出一二,虽并不知晓景兄心里是如何做想,在下倒是已将景兄认作是可深交之人。”

    “景兄既然已萌发出雄心壮志,在下厚着脸皮,先喝这杯酒,若是景兄有需要相助的时候,还望千万能想起在下来,不管能不能派得上用场,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夏千亦呱啦呱啦说了一通,也不管景云苏怎么看,仰头将杯中的酒液喝干。

    “夏兄的心意景某感激不尽,如此景某也不推辞了。”

    夏千亦如此不容拒绝地话,景云苏也不愿矫情地推辞,便也喝干手边的酒杯。

    千翡心里微安,三哥哥同景云苏关系要好,她可是喜闻乐见的。

    此前自己还在心里多番寻思如何能同景云苏搭上关系,不成想如此水到渠成轻而易举,顺利得令人颇感不真实。

    不过景云苏确确实实地坐在对面,同三哥哥谈笑风生,千翡便是觉得不真实,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的。

    晃了晃杯子,景云苏看向江离然,“江兄真真是不饶人啊,方才句句点到景某的心上,每听一句生出一层汗来,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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