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走一步-第41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保风花飞在异兽族的一条命,如今看来,倒成了负累了。
“大长老放心,”应粼再三打着包票,心里倒真的未必那么确认,“这件事情在下与凤翎长老一定会尽全力为之。”
“我不要尽全力,我一定要得到整个神州大地,一统三道六界!”宫离眼色一耷拉,居高临下的望着拱手的应粼与凤翎,他就要要听到完完全全的肯定,绝不要拖泥带水的敷衍。
“是!”应粼与凤翎一齐拱手行礼,这一切看在一直在后面的伯庸眼中,让他的心里不禁打起了小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宫离生这样大的气,往常宫离这般的时候,幻锦都会在一旁规劝着;而如今,幻锦看起来心情也已经差到了极点,根本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了;而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生人勿近气息,使得伯庸的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不敢向她所在的位置多移动一步。
***
宫离带着幻锦离开之后,因为刚刚的混战,地面上还洋着一层淡淡的烟雾;应粼终于洁癖症大爆发,也不用再隐忍着什么,直接从衣襟中抽出洁白的锦帕,不停在身上擦来擦去,一言不发;凤翎在一旁见了,好心好意将自己的锦帕递给应粼,想不到应粼居然笑笑拒绝了他的好意,将自己沾了灰尘的锦帕丢掉之后,又打衣襟中掏出一块洁白的锦帕,接着擦了起来。
凤翎也不气,就这么和伯庸在一旁候着,待应粼打扫完自己的卫生后,这才笑着对应粼道,“今日能够脱险,全仰仗应粼长老您的功劳,请受我一拜。”
凤翎说着,对着应粼就是一拜;伯庸虽然心里不乐意,觉得没必要这样,可凤翎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身子,他不得已,也唯有弯下腰,与凤翎一般,对着应粼深深鞠了一躬。应粼连忙摆手,却因为凤翎和伯庸两人身上的尘土而没有触碰,只是口中不停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本该互相帮助才是。而且我们如今并未脱险,只有完全消灭了修仙一派和妖族,待到七星连珠之日,让异兽族一统天下,才能够让宫离大长老开心。”
“应粼长老您说什么,我照做就是,”凤翎一副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样子,“如今我对应粼长老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什么事情还请您别客气,尽情差遣便是。”
“哪里谈得来差遣,凤翎长老您太客气了,”应粼摆手说着,后来见这尘雾实在没有太多消退的意思,他也太想好生洗个澡将一身脏污洗去,便挥挥手,又道,“该如何做,在下还得好生想想再与长老您商量。天色马上就要大亮了,这一夜也没休息好,凤翎长老,您先带着伯庸少爷回去休息吧,在下稍后会去寻您。”
“一切听从应粼长老您的指示。”凤翎说着,对应粼拱拱手,应粼回礼,后沿着小路往回迅速走了去。眼见着应粼的背影消失,伯庸才撅着嘴到了凤翎身边,对他不满道,“爹,你身份何其高贵,即使我们与应粼结盟,你也不需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吧?”
“伯庸,你难道还看不出吗?”凤翎说着,眼中已然没有了刚刚的那般下作,而满是算计,“宫离如今对应粼的信任和宠爱已经冲破了自己的愤怒,而且守澈刚刚话已经引导的那样明白,就是给宫离一个惩罚应粼的台阶,可宫离偏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还让守澈一直休整到事成之后。伯庸,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伯庸是真的不知道代表什么,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宫离对守澈的关心而已。
凤翎摇头笑笑,这回,面容上多了几分胜算,“这代表着,宫离已经放弃了对守澈的信任,而完完全全的将此事交给了应粼与我。我自然是跟着沾光的,而这光,就是应粼的光。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说,宫离如今最信任的人,就是应粼,而这份信任,绝不会因为一件两件事就被泯灭!所以伯庸,这次我们终于选对了路,只要跟好了队伍,好好的伺候着应粼,以应粼的聪明才智,我们火烈鸟一族的希望就要来了!”
“火烈鸟一族的希望是重要,那我呢,我和幻姐姐呢!”伯庸最讨厌凤翎动辄就火烈鸟一族怎样怎样的了,好像完全不重视他似的;他才是凤翎所出,是他最亲的人才是。(未完待续。。)
617、新的问题来了
凤翎见伯庸张口闭口幻姐姐、左一个右一个幻姐姐的,凤翎不禁有些后悔,是否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给伯庸灌输的那些想法是错的呢?是否那些日久生长在伯庸脑袋里的“只要有幻锦就有了一切”模糊了伯庸的判断力呢?
“以应粼的智慧,伯庸,放心,幻锦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这是凤翎大胆的猜测,任谁都看得出,风花飞决计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如今应粼再三保全风花飞,不过是为了得幻锦的心而已;而一旦有一日风花飞如今天这般不再受傀儡丸的控制,他是绝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幻锦身边的,不把异兽族闹个底朝天才怪。就算总是用傀儡丸控制风花飞,以幻锦那个性子,迟早还是受不了。而到时候,就是伯庸出场的工夫了;纵观整个异兽族,云宿已经不在这里,能够让幻锦看得上的、身份上也相配的,除了伯庸,还能有谁?
伯庸却似乎并不太相信,毕竟这些都是空口无凭,而应粼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保全风花飞,却是他亲眼所见。凤翎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从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无奈,他轻轻拍了拍伯庸的肩膀,小声道,“你说得对,爹的心里一辈子装着火烈鸟一族,可你才是爹与你娘的亲生儿子,爹该多多疼爱你才是。伯庸,关于幻锦最后的归宿,一定是你的身边,这是爹对你的承诺,并且保证。一定实现。”
伯庸转头看了看凤翎,从凤翎那双慈爱的眼中,他知道凤翎不是在骗他。伯庸颔首。道,“爹,我相信你。所以我会继续隐忍下去,不会再让幻姐姐对我有不好的印象了。”
“你能想得开,那就最好了,记住,幸福愈发的得来不易。日后也就会被愈发的珍惜。你与幻锦的这条情路,充满坎坷,日后你们一定会加倍的幸福。”见伯庸终于松口。凤翎连忙又安抚了几句。
这几句对伯庸来说似乎特别对路,他立即兴奋起来,对着凤翎使劲点头道,“爹。你说的有道理!哪怕就是为了那一日。我也一定不能再出任何纰漏。那个应粼,下次我不必爹你提醒,也一定以礼相待。至于幻姐姐身边,这些日子我都不会去叨扰,省的她……”
不曾想,伯庸说到这里的时候,凤翎却眉头微微一蹙,开口道。“不,伯庸。就是这些幻锦最低沉的日子,你才该多去她身边走动,并且要多多安慰才是。”
“啊?为什么?”伯庸这可就不懂了,都说他单纯,现在看来,用傻这个字来形容更为合适,“爹,我之前因为风花飞的事情,和幻姐姐结下了梁子,幻姐姐还亲口对我说,以后要我离她远一点,不愿意看见我……”说到这里,伯庸撇撇嘴,看那可怜兮兮又委屈不已的表情,竟然是要哭了。
“别这样,伯庸,”看着自家儿子这般,凤翎心里也是极不好受的;其实伯庸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爹之所以让你这么做,其实还是想暂时委屈你,留在幻锦身边;放心,这一次,只要你按照爹教你的做,幻锦非但不会赶你走、讨厌你,而且会和你越走越近,将你当做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看。”
“会这样吗?”伯庸立即抬起眼,眼圈还是红的,可见一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觉得伤心至极。
凤翎坚定的点头,后望着伯庸的双眼开口道,“只不过伯庸,我要你做的,是留在幻锦身边,不停的说风花飞好话,并且一定要非常笃定的告诉她,风花飞日后一定会回心转意,愿意陪在她身边,和她长长久久、和和美美……”
凤翎一面这样说着,一面看着伯庸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难以接受,最后变成震惊,用力的挥舞着手臂道,“为什么我不但要忍耐那些,还要说这些口不对心的话?!我怎么能够说得出口!我怎么能够说得出口!”
“伯庸,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凤翎用力的按住伯庸的肩膀,使得他不要这样继续失控下去;看到伯庸这样,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会不心痛?可是这也是成长道路上一定要经历的,如果伯庸始终性子没有任何改变,一直这样单纯下去的话,他这个当爹的总有死去的一天,届时还有谁会在伯庸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呢,“听爹的话,你唯有这样做,才会改变幻锦对你的印象,才能在日后风花飞不得势的时候后来居上,赢得幻锦的芳心。伯庸,没有谁的路途是一帆风顺的,爹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伯庸,你必须学着成长,而迅速的成长必然是残酷的,但你不要怕,爹在这些日子,会一直陪着你……”
伯庸渐渐在凤翎的安抚中冷静下来,低着头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不清楚是否能够消化凤翎的话,能否想通这件事情。过了许久,在凤翎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的工夫,伯庸终于抬起头,死死咬着牙,脸色苍白如纸,好像刚刚经历过什么生死大劫一样,开口间,能看得到嘴唇上有血丝,可见刚刚他咬着下唇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爹,我从小到大,很少对你言听计从。可这一次,我也知道爹的用心良苦,因为太多太多次,爹都因为怕我受伤而帮助我,哪怕自己承受着委屈。爹,这一次,为了你,也为了我,我愿意尝试!”
“太好了,伯庸,你能想明白,真是太好了,”凤翎险些当场就老泪纵横,已经近千年了,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了。从前他深爱自己的妻子,所以当妻子意外离世后,他倍加珍惜和妻子在这世上唯一的结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变化、不得不成长的紧要关头。伯庸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是让凤翎觉得欣慰,“伯庸,我的好儿子,相信我,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美好!”
***
应粼当真是身心俱疲。已经这些年过去了,他是第一次被人算计的这般彻底。他从以前开始就是个灵力颇低的人,修为也前日难得精进。可以说,是最废柴的修仙士。可是好在老天爷是公平的,在给了他最最平庸的资质后,却给了他一个异于常人的聪明大脑。这使得他发现阑易的存在开始。便知道这是他要走的道路,所以一直跟随阑易。阑易倒是识才,当发现应粼是个极好的军师、却无法力保个人安全的时候,他大大方方的将傀儡术中的一个分支、草木傀儡术教给应粼,好歹能够让应粼在危险来临时,能够有个逃跑的机会;而应粼也没让阑易失望,尽管他的资质过低,可是凭借着后天的努力与不停的研习。终于能够将草木傀儡术运用得体;从此,什么窃听机密的事情他都做的得心应手。跟着阑易一路走到如今,可以说阑易能够走到今日,都与应粼的存在分不开关系——只不过阑易一直将应粼隐藏的很深,也将应粼当做是他最后的王牌,所以极少有人清楚应粼的存在;应粼也非常喜欢这种被隐藏的关系,因为有些事情暗地里进行,总比放在大面儿上药容易的多。
只不过阑易万万没想到的是,任凭自己聪明一世,最终还是被这个最看重的手下算计了;从百年前大战中偷偷留下阑易的魂魄,到百年后以凌波之身将阑易复活,带到异兽族实施大计,阑易一直不过是应粼利用的工具而已;只不过应粼那副听命认命的服从模样,将所有人都欺骗了而已。只是这样一直做着伪装的自己,应粼也的确会感觉疲累;尤其是今日,被人算计了一把,还要应对大发雷霆的宫离,应粼尤为感觉疲惫;所以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就迅速将依旧沾有些灰尘的外衣脱下,整理好之后摆在一旁的洗衣桶前,自己则光溜溜的进入飘满玫瑰花瓣的浴盆之中,一面嗅着清淡的花香,一面缓缓坐下,尽量不让水和花瓣掉落外面。
“呼……”应粼长长的出了口气,将手伸出水面,拿起一片花瓣轻轻摩挲;忽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锁的工夫,手中那片花瓣、包括水面上漂浮着的,全数在瞬间由娇艳的红色化为夜一样的漆黑之色。应粼咬牙切齿的表情头一次出现在脸庞上,他打浴盆中重新站起,拂去身上多余的花瓣,黑着脸庞大步迈了出来,以浴巾将自己紧紧裹住之后,他不动声色的走到那盆食人花之前,开口的工夫,似乎带着一股来自地狱的寒冰气息,“暗,请速与我联络。”
***
当凤翎安抚好伯庸,回到府邸之后,第一件事情,自然是确定一下傀儡丸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