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撩我-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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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知道用你这样的声音说我纯情什么的,就好像来自上帝的嘲笑。
“我会在终点等你,无论你成功还是失败。你会愿意用一生来换我吗?”温斯顿无论声音还是表情,都是那么淡然。
好像在闲话家常。
亨特侧着脸,看着他在路灯之下忽明忽暗的俊挺面容,笑了起来。
“好啊,我用一生来换你。不过你得会做墨西哥芝士卷饼,滚床单的时候一定要主动让我开心,三十五岁之后身材也不能走样,还要给我生个小小亨特。”
“前面三样没有问题。最后一个,我会想想办法。”温斯顿打过方向盘,驶入一个小巷子。
这个回答让亨特笑得更开心了。
“喂,范恩·温斯顿……你真的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嗯?”
“你那样高高在上,却愿意和我做朋友,用别人都不相信的话来哄我开心,虽然……都是冷笑话。”
“我从来不说冷笑话。”
车子在一个仓库酒吧停了下来。
温斯顿的手撑在亨特的椅背上,看向他:“只要你……永远不会开着车撞到什么该死的电线杆把自己玩完,我可以永远哄着你。”
亨特的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拖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那是一种疯狂的执着,却一闪而过。
就像一场危险的预兆。
就算被摧毁,亨特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清醒。
因为温斯顿是他有生之年,第一个对他说“永远”的人。
“下车。”温斯顿打开了车门,长腿迈了出去。
亨特醒过神来。
这个仓库酒吧,从外面看一点都不显眼,甚至还有几分破旧的味道。
但是当他们走进去的时候,亨特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昏暗的灯光富有神秘感,但却并不萎靡。
吧台上的酒保正在调酒,他的动作并不花哨,但无论手腕的弧度还是甩杯的动作都潇洒畅意。
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但是从仓库外停着的那些豪车看来,这里的客人都不是一般人。
有的两三个坐在一起聊着天,有的依偎在一起私语,有的则拥抱着彼此,缓慢地随着蓝调的节奏摇摆着。
45、世上只有一个伊文·亨特
此为防盗章 他感觉阴影靠近,半天没见烟塞进自己嘴里,终于抬眼。
思维在那瞬间被一股力量所震慑,那是温斯顿的眼睛。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但却动弹不得,仿佛自己被锁进了那双眼睛里,横冲直撞却无法逃离。
温斯顿将含在口中的烟蓦地呼了出来,正好进了亨特的唇间,在他的齿关一个旋转,没入更深处。
在亨特差点咳嗽的时候,温斯顿却直起了背脊,凉凉地看着他。
“你……抽的什么鬼!有你这样……”
不对!你他妈刚才靠我那么近干什么!吓死人!
温斯顿将烟掐灭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不是要驾驶f1从我脑袋上开过去吗?”
说完,他就揣着口袋离开了。
亨特被呛到了嗓子,眼泪都快掉下来。
他这才明白温斯顿根本没想过要给自己抽一口,他纯粹在报复自己。
“我擦……什么绅士?睚眦必报!”亨特喝了一大口水,起身走回车队。
不过不管怎么样,刚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正赛将在第二天晚上的八点进行。在这期间,亨特要调整自己的状态,也需要和团队做好沟通。
亨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参加团队等我策略分析会了。技术官对亨特专注的态度感觉很满意。
麦迪的脚踝好的差不多了,对于缺席这次英国大奖赛,他心中的不平衡也越发明显。
当亨特起身离开的时候,麦迪冷不丁来一句:“这才是你的正常水平。”
亨特扯着嘴角笑了笑,来到麦迪的耳边说:“为了满足你殷切的希望,以后每一场我都会超常发挥。”
麦迪想要说什么,亨特却揣着口袋走远了。
“麦迪……亨特就是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呢?”卢克拍了拍麦迪的肩膀。
“他就是个孩子?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卢克好奇了起来。
麦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所有赛车各就各位。
亨特的手心在冒汗,心跳就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一样。
他知道自己在紧张。
他很清楚,从此刻起,所有转瞬即逝的机会他都不能错过。
温斯顿就在前面。
这一次,他是所有赛车手之中距离终点最近的一个,而自己却比上一次离他更遥远。
“我在下一个弯道等你。”
当那一句话在脑海中落下的瞬间,亨特冲了出去。
第一个弯道,距离起点最近也最危险……不要着急亨特,不要着急……
如同比赛之前预料的,有赛车差一点被挤出赛道,亨特如同刀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摔落下来。
马库斯先生紧张地握着拳头,卢克已经平稳地完成了第一圈,而亨特还在中后段选手之中。
“亨特要脱颖而出只怕很难。”技术官皱着眉头。
又是第二圈,几乎三辆车要并行过弯,亨特果断地入弯,抢先出弯之后,逐渐与后方的车辆拉开距离。
“很好……很平稳……我觉得亨特还有可能拿到积分。”马库斯眯着眼睛。
五圈之后,亨特与前方的车手开始了较量。
他的神经绷得很紧很紧,他对自己说还要再紧一点,更紧一点!当他释放的时候,他要势不可挡!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马库斯以及现场所有车迷目瞪口呆。
当威廉姆斯的两名车手在相互较劲不可开交的时候,亨特却利用他们竞争的间隙惊险地呼啸而过,惊得马库斯全身冷汗直冒,但亨特的排名瞬间攀升至第十一位。
紧接着他穷追猛赶,跟在卡特汉姆的车手之后,足足跟了快五圈,他曾经试图超车但是都被对手防御。
“这小子有耐心得让人厌烦。”技术官眯着眼睛拖着下巴说。
“你是在称赞那个小鬼吗?”马库斯问。
“我只是忽然觉得被他追赶的对手很可怜。”
一圈又一圈下来,很明显卡特汉姆的车手已经吃不消亨特若有若但随时可能爆发的追击,就在一个左侧弯道,亨特漂亮地走线,一举超越,上升到第十位。
“干得好——”马库斯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之前最不看好的就是亨特,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家伙今天要一鸣惊人。
“亨特要进站了!快点!”
技师们奔跑了起来。
亨特完美完成了一停,出站之后毫无顾忌地飞速狂飙,轻松超过了自己的队友卢克,进入第八名。
“这小子……他是真的不拿到前六名不罢休啊!”
“但是从此刻开始,他前面的都是一流车手了。”
此时亨特追击的就是路特斯的恩佐。
呼出一口气来,亨特知道现在可以完全释放自己了。
他连续三次试图超车恩佐,大胆但却锐利,去年总积分排名第五的恩佐此时感觉身后有一柄利刃,仿佛随时要刺穿自己。
恩佐此时憋着一口呼吸,他还记得上一站比赛结束之后,和索伯车队的唐纳德闲聊时,那家伙悻悻然地表示别小看马库斯车队的伊文·亨特,被他追在身后的感觉就好像与死神并肩,镰刀就架在头顶。
那时候恩佐只是笑了笑,觉得唐纳德是在为自己差一点被一个小鬼超过而找面子而已,但这一次当那个小鬼就追逐着自己,随时要将他斩落下马,他终于能体会唐纳德的心情。
终于,亨特与恩佐在弯心展开较量,恩佐甚至不知道亨特是怎样控制走线的,只知道在某个让自己心脏裂开的瞬间,这个小鬼已经嚣张地穿过自己,去到了前方!
“干得好——”马库斯简直就要喜极而泣。
而看着这一幕的麦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十秒之后,当唐纳德发现自己身后的对手从恩佐换成了亨特之后,他在心中咬牙切齿:妈的!怎么又是这个小鬼!我讨厌他!
亨特死死锁定了唐纳德,唇角扯起一抹笑。上一站没能超过你,这一站我们玩到底!
亨特对唐纳德穷追猛赶,就连马库斯车队许多工作人员都跟着紧张起来。
“超过他!亨特!超过他!”
“哦,臭小鬼!你要是超了唐纳德,晚上请你看钢管舞!”
“超了他!我们给你跳钢管舞!”
观众们看着亨特一圈一圈极有耐心,但却又嚣张地超车,都莫名被他牵动了情绪。
当亨特与唐纳德轮对轮展开较量的时候,不少人站起来为他加油。
可就在出弯那一刻,亨特的右后侧轮胎爆胎了!
“妈的——”马库斯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抬手遮住眼睛。
他们以为这一次,亨特不仅仅会超过索伯的唐纳德,甚至于还有排在前面的许多车手,做到他们认为像他们这种小车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终究……上帝还是觉得我们太贪心了吗?”
观众们一片哗然,在这两秒内叫骂声遗憾声此起彼伏。
而亨特的心在那一刻就像羽毛一样的轻,所有一切的感知就像要离开他的大脑一般。
完了……
他完了……
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感觉到一辆又一辆地车从自己的身边驶过,包括被他超越的恩佐。
温斯顿说过,他会在下一个弯道等他。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绝对不甘心!
亨特的牙关咬紧。
“让他回来吧……只是一场比赛,只要保持这个状态,下一次还可以……”马库斯在惋惜之后,想到更难过的也许是亨特。
“马库斯先生!亨特要进站了!他还要继续跑下去!”
只看见亨特开着只有三个轮胎的车子向着维修站而来。
“他说他要继续?”马库斯有点惊讶。
就算继续,他的排名正在直线下降,要在剩下的圈数里拿到积分,几乎不可能了。
“让他继续吧。”其他工作人员们异口同声。
“好!就让那些等着看我们垂头丧气的家伙们知道我们有多厉害!”
当亨特从维修站再度出发的时候,他的排名已经跌到了第十四名,但是观众们却给了他热烈的掌声。
当人们以为他只是要完成比赛而已,他却再度开始了疯狂超车。
同一圈赶超两个对手,全场叫好。
接着亨特完成了本场比赛的第三次进站,出站后他义无反顾的架势明明就像自杀一样,作为旁观者的马库斯却能感觉到亨特心中的执着。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小鬼不肯放弃?
“我……”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
温斯顿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他,穿着白色的线衫,下身是牛仔裤,整个人显得明明随性却流露出一种让人想要靠近却靠近不了的感觉。
女人看着温斯顿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足够让全场的女人发疯。
“你们是朋友吗?”女人笑着起身,“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亨特在心底叹息……他太了解一但温斯顿登场,其他人都沦为陪衬的残酷性。
“你想跟这个女人滚床单吗?”温斯顿垂下眼,看向亨特。
喂!你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啊!
这样明摆着的事实,有什么好问!
亨特还是说不出话来。
他可以理解面对麦迪的挑衅自己情绪失控所以难以发声,但是现在呢?
只是想接个吻而已,碰上了温斯顿,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但是她对我更感兴趣。”温斯顿开口,“你确定你还想要这个女人?”
亨特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温斯顿竟然会这样的直白。
那个女人的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冷讽温斯顿:“你确实看起来很不错,但谁知道你那方面行不行?”
“怎样才算行?永动机吗?”
温斯顿的声音是冰冷的。
这种冰冷让他的讽刺如同无情的利刃,狠狠戳进去,却有不拖泥带水的拔出来。
女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快步离开了。
“嘿……你可是有名的英国绅士……刚才你那么做,可不大像……”
“人们总是将绅士等同于对表达喜恶的克制。如果是这样,我对你已经很绅士了。”温斯顿朝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