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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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
第185章 火烈情深
沉重的木门夹带着火焰落下,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外加上那呛人的黑烟,刺激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
幸好我脖子上那块羊脂玉,它总在关键时刻显示出它的能量。
此时它又放出了那股子清凉的,很舒服的气流,让我顿感清醒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这羊脂玉的缘故,此时我怀中的蒋诗诗居然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欧宁?我……”
这丫头居然哭了!
我有些火大,你说说你都跑出去了,还跑回来干嘛?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你回来干什么?这里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我也是急了,连数落带骂的一顿狂喊,态度很让人难以接受的那种。
是想,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很难有好心情去说话。
蒋诗诗哭道:“我,我就是想回来帮你。”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没跟她搭话,我抱起她就往主持台后的那面墙跑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火势已经蔓延的极为厉害,主持台那地板都是木质的,而且上面涂满了油漆,被火舌一舔,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将我已经想好的退路给破坏掉了。
我几次想要冲过去,都被突然蹿出的火苗给挡了回来。
他大爷的!难道哥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么?
我扭头看了看大厅内,整个大厅已经处于了一片火海之中,能让我落脚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把蒋诗诗放在地上,我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羊脂玉放在她手心里,让她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转身我便跑到了仅存的一张还没燃烧的桌子边,一把扯下了桌布,顺手还从饮水机上提起半桶饮用水,往桌布上一顿狂撒。
丢掉水桶,捡起湿漉漉的桌布给蒋诗诗披上,我弯腰把她背起,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我们两个可能都出不去了,但是我要试一试,因为呆在这里就是等死。”
蒋诗诗趴在我的肩头,双手撑起湿漉漉的桌布,盖住我们两人的头顶道:“死,我也陪着你。”
我心头如同砸翻了五味瓶,百味陈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闷着头往大厅的门口方向冲去。
浓烟呛得我想要咳嗽,我修炼了几年的道术,呼吸之间气息悠长,在平时的情况下,一口气吞吐憋住三五分钟不在话下。
虽然能憋气很久,但是那是在有清新空气补充的情况下,身体的各种精神状态都在巅峰。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所有呼吸的气体都是浓烟,我本事再大也憋不了多久。
勉强屏住一口气,我猛的冲出了大厅的门口,在门口一道火浪向我喷来的那一刻,我强忍住皮肤发烫的感觉,让那股炙热喷在了我的胸口,硬挺着冲到了大厅门外。
成功冲出大厅根本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喜悦的情绪,因为前面还有更残酷的事情考量着我。
地面的地毯早已经燃起大火,我几乎是踏在火海中前行,每走一步都有骨子钻心的痛。
我背上的蒋诗诗死死的抓着湿漉漉的床单,一动也不敢动。
我拼命的向前奔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往前冲,手指触碰到消防门把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冒烟,那铁门居然已经烫到了如此地步。
去他大爷的!没了一只手总比没了命好!
我咬紧牙关扯开了消防门,背着蒋诗诗钻入了楼梯间中。
此时我的手似乎已经被烫熟了,发出一阵让我恶心的肉香。
我整条胳膊似乎在瞬间都麻木了,疼痛让我浑身开始冒冷汗,在这种烈焰吞噬,火苗四窜的情况下,我居然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冷。
我低头看了一眼垂在身边的手掌,黑漆漆的肿起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看得我真特么想哭。
我用仅剩的左手扣住蒋诗诗的身子,一弯腰,继续下楼。
随着我急速的向楼下跑,我感觉头顶在不断的往下落着各种带着火苗的泥沙砖块之类的东西。
不会是把房顶烧漏了吧?
我感觉自己身后就像有条大火龙在追着我,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想其他的东西,只能拼了命的往下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几层楼,只知道我停下来的时候,是以为我脚下的楼梯已经被大火吞没,无处落脚。
我知道,现在我所站的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如果继续往下冲,那必然是葬身火海的结局。
这个楼梯间的拐角处不知为何有大量的积水,楼下的火势到了这里就会退却一下。
楼上的火势暂时还没有下来,整个楼梯间内都是水流,水似乎是从楼上留下来的。
但是也只能阻拦这火势片刻,起不到灭火的作用。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干脆停下来休息吧!
此时此刻,我一放松,感觉能安静片刻也是好的。
我把蒋诗诗放下,有些无奈的摊手:“我们出不去了。”
她一把抓住我那被严重烫伤的手掌,早已泪眼模糊:“对不起,欧宁,都是我害了你。”
我苦笑一下,伸手抹去了她眼边的泪水:“不怪你,没有你的话,我估计也会进来救那几个人,结局或许比现在还糟,毕竟现在陪着我的可是美女,要是你不进来,那我死了也捞了个搞基的名声,多丑。”
‘噗嗤!’
这丫头被我逗得笑了一下,然后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笑话。”
还别说,这一眼,真有那么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可惜了,小爷我活了十六年,还没正式的跟女孩子牵过手,这就要被火化了,算不算是一个悲哀呢?
火势已经越来越猛,楼上的火势已经蔓延下来,那楼梯扶手渐渐的变得发亮,然后发红,最后冒出浓烟。
我和蒋诗诗开始剧烈的咳嗽,那块湿漉漉的桌布似乎都快被烤干,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蒋诗诗紧紧的缩在我的怀里,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欧宁,你,喜欢我么?”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能想这种事?
是不是女孩都特傻?即便是死亡临近了,也对自己执着的事情一直坚持着?
我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我只能保持沉默,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前,即便是火舌来临,第一个被烧的,也肯定是我。
火势吞吐,如毒蛇的蛇信般让人胆寒。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略一扭头,听到蒋诗诗在用哽咽的腔调跟我说:“你,以后也这样背我走好么?”
我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在这种哽咽声中沉闷的点头。
很沉重,也很激动。
沉重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感,激动的是老子特么的终于听到了消防车那大水枪喷洒的声音。
第186章 妈妈也调皮
我在睡梦中睡了很久,很久,甚至我不记得我自己是如何晕倒的。
我依稀的记得我让蒋诗诗紧紧的握着那块羊脂玉,而我却挡在了她和玉的前面。
就这样,我晕倒了,或许是劳累过度,或许是看到了穿着消防服装的消防兵出现,那股子紧张感一松弛,就晕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中我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在我的身边,同样躺着一具死尸一样的男人。
我一动不能动,但是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那男人的形象似乎很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久违感。
我尝试着跟他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无论我使多大劲,如论我如何努力,都张不开嘴巴。
那个男人似乎也在努力的想看我,或许也想说话,但是他同样扭动不了自己的身子,也同样张不开嘴。
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他那种情感,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们两个就想两个被控制的木偶人,相望却不能对言。
这种画面很诡异,也很单调,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条隐而不见的线却异常的让我感怀,我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的那种莫名的,悸动的情感到底什么样的情感。
我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个孩子仰望着大人一样。
就这样望着,望着,我就望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躺在一张床上,还是病床。
我的全身都被白沙布包了起来,哦,除了脑袋。还好,这证明脑袋没事,起码没毁容。
屋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女人,两个正在说话聊天,看起来很默契的女人。
“阿姨,医生说欧宁应该会在这两天醒过来,他咋还没醒呢?”
这是,蒋诗诗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没事,这小子身体棒着呢,死不了就行。”
我去,这是我妈的声音?她怎么说话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的亲生儿子在病床上躺着,按照我的想法,怎么着也得是哭哭啼啼或者欲哭无泪,或者呆呆的坐在我身边守着我,咋就会说出死不了就行这样的话呢?
太伤她儿子我的心了。
蒋诗诗的声音再起,带着无尽的担忧:“可是,他都睡了一个星期了。”
我妈却在一边笑道:“你欧爷爷说了,这小子是消耗过度才晕过去的,这是好事,人的极限都是这样被突破的。”
好事?妈哟,你是不知道我从火堆里爬出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多后怕。
您老人家居然还能开口闭口的好事?
换成别人我早把他丢火堆里,让他看看是不是好事。
可是说这话的是我亲妈,我真欲哭无泪了。
接着我又听到我妈那带着半分喜悦半分激动情绪的问话:“那个,诗诗,你还没告诉阿姨,你跟我们家欧宁,是啥关系啊?”
我斜眼看去,发现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蒋诗诗脸都红了:“我们,是同学啦。”
我妈一拍巴掌;“同学好,同学好,我跟他爸我们俩以前就是同……”
讲到这里,我发现我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接着住了嘴。
蒋诗诗抬起好奇的眼睛问道:“阿姨,您怎么了?”
我妈似乎扭了下头:“没,没啥。咦?小兔崽子,你在那躺着装挺尸呢?醒了也不出声?”
我赶忙讪笑了一下,睁开眼道:“妈,我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以前我受点伤之类的你都心疼半天,这我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没您那么说话的啊,刚才我可是都听到了。”
我妈一瞪眼:“小兔崽子,你听到啥了?你咋没死了算了呢?省的我操心。”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这个样子,这已经彻底的颠覆了她以往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从前的她温柔善良,话不多,却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势。
从前的她或许看到我躺在床上的样子,也不会哭,但是绝对会默默的做着一切事情,默默的等待我醒来。
现在的她却显得有些不着调,自己儿子出于昏迷状态,却能人跟打屁聊天,嬉笑怒骂,这前后变化实在太大,大的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就是我妈。
我哀怨道:“妈,您不会是中邪了吧?哪有咒自己儿子死的?”
我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小子见鬼见多了?跟你妈也敢说中邪?我这不是看到我未来儿媳妇在这呢么。”
“啊”
我和蒋诗诗同时‘啊’了出来。
我看了一眼脸色通红的蒋诗诗,再看一眼满是满意表情的我妈:“妈你说啥?”
我妈慌忙掩嘴:“哦,没啥,没啥,你小子饿了吧?那有粥,让诗诗帮忙先喂一下,我出去找你爷爷去,这死老头,不知道又跑哪抽烟去了。”
我妈拉开门跑了,屋里只剩下了蒋诗诗跟我。
我这个郁闷啊,平时我妈挺稳重一人儿,这咋睡了一觉成了小孩了?是不是被我昏迷的事给刺激到哪根神经了?
蒋诗诗连忙把桌子上的保暖杯捧在手里,掀开后,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蒋诗诗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的吹了两下,递到我嘴巴边说道:“你是不知道,阿姨刚到的那会,看到你躺在床上不能动,急的都快疯了,天天以泪洗面,晚上帮你擦身子,白天就盯着你。
是这两天你明显的变好了,昨晚还说梦话,她才如此高兴的。
她说你小时候就爱说梦话,一说梦话就意味着要醒了,她就不担心了。
我估计她是兴奋过头了,才显得有些……呃,调皮?”
我忍不住乐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