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4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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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位老医生喊作医生，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真实的学历连毕业都没毕业，对方可是实打实的中医硕士，中西医结合，治疗各种疑难杂症都是信手拈来的。
要不是他老人家太过耿直，得罪了太多人，又怎么会被请到芷兰中学来当校医。
虽然他的待遇不低，但是人家根本没看到眼里，用钱来衡量这位老中医的医德，那真心是在骂人了。
对于朱老，我是敬佩的，我看病的时候大多走的是土方子，这让医务楼内那几个医生都瞧不起，就连小朱医生有时候都觉得我太儿戏，只有朱老对我每次给人看病弄出来的那种稀奇古怪的方子感兴趣，并且力挺，说我要是能够再进修一下，肯定可以考上硕士，为国家的中医药做出更大的贡献。
当然他这也许只是过分赞扬，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和他成为忘年交。
听到老朱医生的呼喊，我立刻走上前去看了一眼。
这房间内有四名女生，其中三个浑身打抖，面色发青，嘴唇发黑，浑身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色疙瘩，剩下的那名女生就更严重了，脸色铁青，口吐白沫，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她的嘴边就在缓缓的往下流着白沫，从没停过。
这名女生，就是我亲自送回来的那名女生。
老朱医生道：“我活了大半辈子，看过的病症无数，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你说她们是癫痫吧？这脉搏的症状又不对，你说她们是其他的病吧，又没有任何依据。
小欧医生，你看呢？”
这些女生的脸色铁青，我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我摸了一下几个人的脉搏，然后对着老朱医生问道：“这里，没人动过吧？”
老朱医生正色道：“除了我摸过她们的脉搏，没有任何人动过，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我点点头道：“这不是癫痫，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看到我说的如此肯定，老朱医生的眼中露出了一种极为明显的求知欲：“难道小欧医生知道这几个女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第810章 达者为师
我咬着嘴唇道：“说出来不怕您笑话，这些女孩子中的是术，用我们民间的话来说，就是中邪，冲撞什么东西了。”
“不可能，这是迷信！”
我的话刚刚开口，就被小朱医生给打断了。
小朱医生此时的表情极为愤慨：“身为医生，应当以科学为重，怎么能信口胡说？”
我尴尬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说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鬼邪一说，那在现代人的思想中都是迷信，尤其是小朱医生这种从小在接触的都是很正的观念和理论，他只相信他接触过的那些医学理念，怎么会相信术法一说。
“住嘴！”
朱老眼珠子瞪得老大，显然很愤怒。
小朱医生也是严厉的苛责道：“身为医生，不想着如何医病救人，偏偏研究邪门歪道，我父亲都看不过眼了，什么术法，胡说八道……”
“我说让你住嘴！”
朱老打断了小朱医生的话，气的浑身打抖的瞪着他。
小朱医生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他父亲斥责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不由吓得结巴道：“爸，我……”
朱老的神情很严肃：“我不是说过在工作的时候不要喊我爸么？”
小朱医生的脸色青一下灰一下的，嘴巴喃喃了两下，低声道：“朱医生。”
朱老又瞪了他一眼，回头对我道：“小儿没见过世面，小欧医生不要介意。”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赶忙劝慰道：“他接受的知识理念是最正统的医学理念，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朱老这才把那张严肃的面容略缓和一下道：“中医，命理，占卜，堪舆之术本就是息息相关的，道家有山医命卜相的分支，在古时候，医术高明之人大多精通百道，他一个在国外学过几天洋玩意的家伙，就以为自己天老大，地老二，他是老三了，孤陋寡闻！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科学，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只是现代人对太多的事物研究不明白，就给归结到迷信一说，可悲啊！”
朱老的话连带着我也感受到了其中遗憾的意味，他老人家说的没错，这些都是科学，道家山医命卜相，后四种都可以用科学来诠释了，那山字脉那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事该如何解释呢？
或许，我们现代的科学研究还不足以用来诠释那高深莫测的一途，也或许几百年后，这些谜题都会被后世解开，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欧医生，你且说说，这些女孩子身上中的到底是什么术？老头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术。”
朱老满脸的认真，毫无一丝一毫为难我的意思，满满的都是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
我看到他说的诚恳，也不好意思不说出来，
我盯着几个女孩身上的白色颗粒，斟酌了一下措辞道：“我只是个乡下把式。而这些女孩身上的术，他没见过也是正常的。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
朱老显然有些吃惊：“第一次见？那你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道：“我爷爷在我们乡下的老家开医馆，在他的医馆中有一本古书，我小时候常拿来看，我记得其中有对这种病情的介绍，身起银白色颗粒，透明，触之冰冷，阴气十足。
受害者四肢冰冷，呼吸困难，严重者有口吐白沫状。
这古书中的讲述虽然简短，却是和这几个女孩身上的症状很吻合，所以我个人是如此判断的。”
什么古书记载，那都是我瞎编的，这东西我一打眼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但是我总不能跟他说我的灵感强大，感受一下就能知道这是邪崇作乱吧？
至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自己都不清楚。
朱老点点头：“那小欧医生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术叫什么名字呢？”
我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该如何说。
朱老摆摆手道：“有些事情我懂，你不方便说，便不说，我只问一句，小欧医生可有把我治好这几个女孩？她们都是如此年轻，生命可贵，我等当竭尽全力，救助她们。”
我看到朱老说的诚恳，被他感染下，点头道：“法子可能不是太好，但是应该可以做到。”
朱老眼中带着一种异样的光芒，突然对着我鞠躬。
我吓了一大跳，赶忙把他扶了起来：“朱老，朱老，您这是干嘛？这是要让我折寿啊！”
小朱医生在一旁也是着急道：“爸，你这是干啥，他就是一装神弄鬼的神棍，你犯得着么？”
‘啪’
朱老转身就给了他儿子一巴掌，然后愤怒的说道：“混蛋，你懂什么，小欧医生是真正的高人，这种人，你一辈子都不见得能碰到一个，我劝你小子一句，人，应该有敬畏之心，敬天敬地敬人杰，不要妄自尊大，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早晚要吃大亏的。”
我原本想要阻止朱老继续说下去，可是人家训儿子，我这也没个合适的理由开口，只好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看到小朱医生站在那里，很气愤的看着我，好像我抢了他老爹似的，这血海深仇啊！
朱老教育完儿子，转头又对我道：“小欧医生不要见怪，我老头子最信封的一句话就是达者为师，你的见识和医术比我高明，你是达者，我就该向你学习，叫你师父。
我别的不求，只求能亲眼见一见欧医生如何治疗这几个孩子，我甘愿给您做副手如何？”
我一阵冒汗，我又不是动手术，要副手有啥用？再说了，就算是需要帮手，那也得是大雄，您根本帮不上忙啊！
不过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姿态摆的又那么低，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只好点点头道：“您可以在一旁观看，我先给她们稳定一下病情，然后还要做点准备工作才可以——施法。”
我犹豫了一下，才决定用施法这两个字。
果然，听到施法这两个字，朱老立刻有些疑惑，琢磨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他身后的小朱医生则是低声嘀咕道：“装神弄鬼。”
第811章 故弄玄虚
我自然不会搭理小朱医生，对身后的大雄道：“符纸，准备念经。”
大雄一愣，没想到这会还得他出手，顿时喜笑颜开，把药箱打开，提起第一层中装满了医疗器械的盒子，在下面拿出了一叠黄色符纸递给我。
看到这黄纸符的刹那，我看到朱老的眼睛都直了，再看我的眼神中更是带着一抹复杂的眼神，或许他认为我有些扯淡了吧，他原以为我会用中医看病的那一套来给这几个女孩子看病，却没想到我居然拿出来的是符纸。
这女生宿舍虽然比我医务室的那两室一厅小点，却也蛮宽敞，至少我们四个人站在里面还是很宽绰，我把那些符纸摸出四张挨排放好，然后从自己的挎包里摸出了小鼎炉，焚香三支插上，然后毛笔，墨盘。
原本我还想把朱砂拿出来的，琢磨了一下，还是忍住没拿出来。
因为我看到小朱医生的眼中带着戏谑之意，而朱老脸上的表情也越发难看。
看来这位老先生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山医命卜相自有其道理，但是从心理上，他还是不肯认同这种做法的模式，毕竟这些东西都是电视里那些神棍用来骗钱时摆出来的招数，我年纪又这么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世外高人。
我想此时此刻要是换成一位眉毛胡子皆白的道士在这里做法，或许效果会好一点。
可是事情已经至此，我也不能半途而废，摆好符纸，提起毛笔，我对着大雄喊道：“大雄，过来。”
大雄手持一串佛珠，摆出了一副自认为悲悯的样子走了过来：“开始么？”
我卡巴卡巴眼睛道：“你这表情好像被人掐了蛋，咱能正常点不？”
大雄白了我一眼：“不表现特殊一点，怎么体现雄爷的能力？”
我捉摸着要对他下手呢，所以顺着他说道：“行，你就骚包吧，先把手伸出来。”
大雄正在那得意呢，根本没想到我又祸害他，得意洋洋的把手一伸，还问道：“干嘛？”
“借你点血用用！”
我话音一落，小金刀在他的几个指肚上挨排的划了一刀。
“卧槽你二大爷的欧宁，每次都是老子出血，你特么还有没有点良心啊？刮一刀就行了呗，老子五个手指头都麻了！我干你仙人板板的……”
大雄哭丧着脸不住的咒骂，就差没当场发作了。
我才不管他发作不发作，毛笔在墨盘中的大雄血上一沾，凝神静气，一蹴而就，四张纸符瞬间画好。
提气收笔的时候，我看到朱老的眼中带着一丝震撼之色，心中忍不住洋洋得意，就我这行云流水的画符速度，一看就不是普通那些神棍可以比的。
符咒画完，我拿过四个杯子，点入清水，手指一摇，四张符咒全部自燃，化为了四杯符水。
我端起一杯符水，走到一名女孩的身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就要往里灌。
这时候小朱医生的声音又响起了：“住手，那东西不干净，你给人喂这种纸灰水，是会让人病情加重的。
这是迷信，绝对不能乱来啊！”
这小子，他倒是好心。
可是这些女孩子的病不是好心就可以看好的，而且这世界上好心办坏事的人还少么？
我砖头看了朱老一眼：“您说呢？”
朱老有些犹豫，租后还是咬牙切齿道：“我相信你！”
小朱医生立刻跺脚道：“爸！那东西不是好东西，你们在拿人命开玩笑。”
“你闭嘴！我不相信他有这么大胆子，敢拿四个人的生命开玩笑。”
朱老立刻对着小朱医生斥责道。
小朱医生气的脸通红，奈何拗不过自家老爷子，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墙上。
我也不管他，直接给四个女孩子把符水灌下，然后对着大雄道：“起咒。”
大雄立刻往地上一坐，一句佛号宣出，沧桑悲凉的慈悲意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一声佛号，就连朱老的脸上都露出了向往之色，赞叹道：“这声音真好听。”
我心说就大雄那公鸭嗓子，跟好听根本不挨边好么？不过这小子的功力又有长进，到是朱家父子享受了一回梵音之乐，净化了一次心灵。
看到朱家父子的脸上似乎都有一种伴随大雄的梵音出现的迷茫之色，我微微笑了笑，这父子俩本质上都是好人，虽然小朱医生有些年轻气盛，但是心底不坏，能够让大雄的梵音洗礼一次也算他们的造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