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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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先生看到我用古怪的眼神看他,抬起眼环视了一周,皱眉道:“这里没什么古怪的了,难道你感觉到了什么?能在我周身千米的范围内潜藏的高手不多,你都能感受到,我不应该感受不到啊!”
接着他又神经兮兮的转了一圈,摊开双手道:“确实没感觉到。”
我‘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然后皱眉道:“荣先生你千里迢迢的赶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铭牌,也是为了让那北疆鬼蛊王可以给我看病。
其实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所企图?我可是记得上次我去福寿店买纸钱,你黑了我足足五万块,要不是小神棍……”
我话还没说完,荣先生便勃然大怒:“别提那个小混蛋!提他我就来气,五万块啊,够我买双鞋的了,就这么被他送人了,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败家子,我咋就收了这么个混蛋玩意当徒弟呢?
想当初,我跟着老神棍的时候,是多么的勤俭节约啊!”
我心说你都穿五万块的一双鞋了,还勤俭节约呢?你忽悠鬼呢吧?
荣先生做掩面状:“唉,提起这事,我血压就高,不行了,我得躺会去,咱们下次再见吧!哦,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我哩个去,这叫什么话?好像小爷我就去了北疆就回不来了是的!
我翻了个白眼,荣先生那身影已经窜出去了几百米外。
我气急败坏的喊道:“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身影虚晃了几下,如一条细线般消失,但是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却在我的耳边响起:“回答个毛线啊?你爷爷是我的客户,你是我的潜在客户,以后要在我店里消费的,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上次小神棍那五万块本就是我的,你现在等于欠了我五万块,等你有钱了,一定要还我,你死了,我找谁要债去?”
我当时这个郁闷啊!咋个一转身我就欠了五万块债了?你这跟无赖有什么分别嘛?
话说就是为了五万块就大老远跑来给我送个铭牌?
这话我咋听着这么让我难以相信呢?
对着密林深处已经早看不到的身影盯了半天,我心里依然在想着刚刚的那个问题。
这时云韵走到了我的身边:“不用想了,他不想告诉你,你是问不出来的。”
我挠挠头:“总觉得这人怪怪的,强大,神秘,又玩世不恭,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云韵摊手道:“我哪里知道,福寿店卖纸钱的吝啬鬼呗!”
我和云韵循着路,找回了杨家宅院,和大雄等人聊了一晚,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大雄和童楠听得惊诧不已。
第二天一早,童楠开着车,带着我和大雄,云韵三人来到了机场,准备前往北疆。
第516章 撞人三十六计
宁川机场,候机厅内人来人往,有焦急等待,抬首张望的,有依依不舍,倾诉离别的。
还有大群人送一个人上机的。
在候机厅的某个角落,我和大雄蹲在墙角,云韵和童楠站在我们面前,不注意的,还以为两个女孩在训斥两个男孩。
童楠脸上满是担忧:“云韵,大雄,你们两个在路上要照顾好他,万一发病了,你们懂得。”
我抬头道:“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
童楠白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让他们记下来,回来好讲给我听。”
我丢!我只能叹息自己命苦,这都去找人救命呢,他们倒像是讲笑话一般。
大雄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宁娃儿那不用说,不发病则以,发了病就跟那野蛮公牛似的,各种横扫千军,横冲直撞,宁娃儿,你说万一你要在飞机上发病可咋整?”
我瞪了他一眼:“混蛋,能说点好听的不?万一你那玩意复发了,老子再不救你,让你自己丢人去。”
大雄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无所谓的歪着脖子道:“这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发了病,我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要说这丘道长也真是神奇,居然一下子就给我弄好了,可怜悲催的你却倒霉大发了。好一个医者不自医,啧啧。”
我看了大雄的胸前一眼,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奇迹,原本黑漆漆的蛊坑,现在已经长出了新肉,只是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瘢痕留在了那里。
虽然遗憾的是丘处机并没有把我也一起治好,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中了鬼蛊术,总比两个人都发神经的好。
“飞机快要起飞了,你们去吧,我在这边等你们,记得跟我保持联系。”
童楠在听到飞机即将起飞的通告时突然神情有些悲伤的看着我。
我起身,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童楠突然伸开双臂,抱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双唇印在了我的嘴巴上。
我当时一愣,正要有所回应,那微凉的双唇一触即分,她人已经扭过头往机场外走去。
走的这叫一个干脆。
我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哀声道:“我可还没感觉呢,咋就完事了?”
童楠的脚步声毫无阻滞,一路向前,走出了候机厅都没回头。
我却知道她已经泪流满面。
这丫头就是这样,什么时候都会尽量把自己做到极致,让别人满意。
心中发苦的同时我摇头苦笑,大雄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喂,一个热吻亲傻了?还是发病了?该登机了,我告诉你,你可别这个时候跟我犯浑,惹毛了雄爷,管你丫的是谁附体,直接没收你生活费。”
我伸手打掉他的狗爪子,瞪了他一眼,昂首往前走去。
大雄很蔑视的鄙视了我一回:“傻货,那边是出口。”
我脸一红,灵机一动,扭头道:“老子去上厕所不行?”
大雄竖了个中指给我:“老子跟你一起去,我看你要是尿不出来你还有啥话说。”
呀呵?还跟哥认真上了?还没听说过被尿憋死的活人呢,哥进了洗手间怎么抖抖不出两滴尿来?
大雄这小子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跟我较真,混蛋玩意一边说还一边跑了过来,大有拉着我去厕所一窥究竟的准备。
我恼火的扭头就走,不曾想扭头的刹那,身前突然走过来一个拉着皮箱,带着红色贝雷帽,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年轻女人,这一扭头,两个人就当场撞一块了。
那女人的高跟鞋似乎有点高,被我这么一撞,脚脖子一扭,身子一歪,登时就倾斜着倒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身子落地之前,把她又拽了回来。
“对不起,您没事吧?”
我下意识的弯腰,看到她斜下身子抚摸着脚踝。
那烫着打卷的长发耷拉在肩膀处,露出了白皙的脖子,一看就是个标致的美女。
“没事,没事,就是扭了下。”
这女人倒是没说什么,大雄一路小跑过来,一手把我推到了一边:“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看把人撞的,赔钱!”
我傻了一下,这小子说什么呢?脑子抽了吧?还是鬼蛊神经病复发了?
那女人赶忙摆手道:“没事,没事,一点事没有,我急着赶飞机,走的快了点,没事,就这样吧,再见!”
女人似乎不想跟我们扯太多话题,重新拉起皮箱,快步的向前走去。
只是这个快比刚才那急促的脚步差了很多,我看到她右脚走路似乎有点跛。
大雄这小子连忙追上去:“美女,你贵姓啊?咱们不能放了那小子,咱得找他要赔偿,跟他打官司,哎,美女,别走那么快嘛,留个电话号码呗?”
那女人没搭理大雄,脚步更快的走过了检票口。
大雄悻悻的走回到了我的身边,摇头叹息:“唉,长得帅就是这么不受待见。”
我佯装怒意:“你特么为了泡妞把兄弟都卖了?”
大雄连忙摆手:“不,不,不,我那是为你好。”
我瞪眼了:“你这都要伙同人家告我了,还说为我好?”
大雄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贱贱的说道:“你不懂,现在这人啊,不能乱撞,电视上不是说了么,一百万富翁撞了一老太太,结果怎么样?赔了一百零一万,连底裤都亏进去了,就刚才这女的,就你这点身价,还不得卖肉才能赔得起啊?
哥刚才那么说,那叫转移视线,那叫移花接木,那叫三十六计……”
我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看天空,然后绕过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的某人,向着检票口走去。
某人狂喊着向我奔来:“喂,你咋走了?你还没评价一下,哥这孙子兵法用的咋样呢?”
孙子兵法?你这装孙子倒是装的不错。
“靠,你不是要上厕所么?”
某人在我身后使出了杀手锏。
我淡然的把机票和证件交给了检票人员,然后甩了大雄一个白眼:“我憋回去了,不行么?”
第517章 白胭脂
当我提着自己的背包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时,我深深的感受到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因为坐在我的座位旁边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羽绒服,带着红色贝雷帽,烫着卷曲长发,弯着身子不断揉着脚踝的女人。
尤其是当那个口无遮拦,即使是上飞机也用自己的一双狼眼四处扫视的,见了空姐都要问个电话号码,让我和云韵深感丢人的家伙拍着我的肩膀说:“喂,宁娃,你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吧?”的时候,我感觉一种凄凉感从自己的小腹升起。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真的想把他从我的身后踹到飞机下。
太特么的丢人了,老子明明是第二次坐飞机,他非要说是第一次,以此来提高他暴发户的格调。
而且这个亲昵无比的拍肩膀动作他又做的如此纯熟,纯熟到那个女人用那对好看的杏眼看向我们的时候,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真有一头撞死在这飞机上的冲动。
不得不说的是大雄的脸皮真的够厚,我估计比这飞机的机壳都要厚,他居然能舔着脸跑到了我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舔着脸对着人家打招呼:“嗨,美女,你好啊,又见面了,那个,你姓什么?什么星座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
我不知道女人是不是对这种男人都有一种无奈的感觉,反正换成是我的话,我肯定报警把他抓走了。
可是我看大雄已经问了不下十个女人了,每一个笑脸盈盈的样子,当然除了眼前这个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美女的女人。
那女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大雄再次吃了个闭门羹,颇觉无趣,转身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对我喊道:“宁娃,咱俩换个座呗?”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坐在了座位上,轻声道:“离我远点,保持距离,不然我踹你。”
大雄毫不在意的梗着脖子,开始对他邻座的一位年轻女性打招呼。
我把背包放好,坐在了座位上,对那女人歉意的笑了一下道:“之前,对不起,撞疼你了吧?”
那女人上下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没事。”
我也算碰了个钉子,尴尬的笑了笑,坐在那里不动了。
飞机缓缓的起飞,夹带着我第二次晕机的情绪开始发酵。
上次坐飞机,我跟我爷爷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一次,飞机刚刚启动,我就开始冒汗,坐在我身边的那女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没有说什么。
当那种从地面向高空腾起,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倾斜感再次来临的时候,我已经感到了眩晕,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我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汗水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滴。
这一下,不止是我身边的那女人,就连隔着机舱过道的大雄都把注意力从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云韵坐在最里面靠着窗子,我和她之间隔着那女人。
云韵看向我的时候也是惊诧莫名。
“您?您还好吧?”
女人轻柔的声音响起,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我甩了甩头,摆摆手:“还好,没事!”
“哦!”
她轻声道:“晕机呢,可以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来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忘掉恐惧感,比如可以找人聊聊天,看看书之类的。”
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本不想说什么,可是想到她的话,或许真的有用,便开口道:“您很有经验啊!”
女人淡笑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也晕机,那滋味,太难受了,所有我很能理解现在你的感受。”
谁说我第一次坐飞机?该死的大雄,你能理解个屁啊!
我这是祖传的晕机……
我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