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岭村笔记-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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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停尸馆邪Ⅱ
张陈二人越说越带劲,陈老头接着道:
“哪里哪里,我看小哥天生慧根,绝对是一块盗墓之奇才,如若肯学,将来的道行绝对要在老汉百十倍之上。”
张子明连连摆手:“哎!!!陈老爷子实在是过奖了,晚辈虽虚心向学,对盗墓之事却知之甚少,知之甚少啊!”
我和刘潇儿及孙教授看着他俩言行,皆是大眼瞪小眼。
“今天这屁娃娃是怎么了?脑袋进水啦!”
刘潇儿点点头道:“是有点不对劲!”
“会不会是冻着感冒发烧了,两人在说胡话呢?”
“不至于吧!陈老汉不敢说会不会,但子明军人出身,体质比我们要强很多啊!更何况我都没事,他怎么可能会感冒发烧呢?”
他们俩越说嗓门越高,好像就当我们三个不存在似的,竟开始在那里痛诉张良拜师,桃园结义的典故来,越说越不靠谱,而张子明竟站起身来,用一口唱皮影红的腔调竟唱了起来,与平时的张子明判若两人,而陈老头更是听得入神,两人好像在一唱一答对了起来。
我们极为惊惧,他俩这是怎么了?
我想让张子明打住了,便拉住他,他正唱得带劲,被我一拉,突然袭击然转过脸来恶恨恨地盯着我,眼中满是血丝,暗含杀气。我心中毫无准备,被他这番神情吓了一跳!
我大骂,想将他唤醒:“你小子怎么了,是不是烧坏脑壳了!连老子都不认得了是吧!”
张子明突然声音都变了,成了一个浑厚地男人声,依旧怪腔道:“扰了爷爷的兴致,看我将你砍将你杀。”
我大劾一跳,怎它娘的声音都变了?而此时陈老头也站了起来,突然袭击说了一句话声音竟也变了另一个人,与张子明一样死死地相着我!
我一下子就懵了,这不之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额上冷气直冒,吓得连往后挪动,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一边退一边大叫张子明和陈老头,希望他们能清醒一点,可他们二人好像听不见似的一步步朝我紧逼过来。
我不断向后挪动着身子,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已无退路了,我大声喝道:“它奶奶的,你们若真要乱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潇儿却突然惊叫了一声,充满恐惧之意,只见她整个人都摇晃了起来,好像见到了更为恐怖的事。
“潇儿你怎么了?”
“你后面。。。你后面。。。啊!!!”
我马上想到我身后是内堂的门,也就是停尸堂的那扇门,心中凉意顿生,我后面怎么了?让刘潇儿如此惊恐!
七十五、停尸馆(8)
孙教授果然有事,拉住我手臂,在我耳朵边问道:“天羽,你觉不觉得突然出现在你们身边的陈老头有什么问题?这一路来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怔了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心想,从**虚冢开始到现在,陈老头虽然话不太多,但好像也没什么可疑举动,不过对于这种惯盗,我们对他也了解太少,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孙教授为人警慎小心,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我们群里面的陌生人,心生提防怀疑之心实属正常,如此想来我便简单的说了些我的想法,孙教授只哦了一声就爬进了睡袋里面。
待孙教授睡后,我便再次催着刘潇儿休息,想不到她精神头比我还足,硬是不肯睡,我也就懒得理她了,等张子明醒了再与我换班。
“天羽,反正也没什么事,你给我说个故事听听呗?”
见刘潇儿又不肯替我守夜,她自己也不肯去睡,真是没办法,我漫不经心地答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听你说你家祖上有人见过赶尸,是你吹牛乱说的还是确有其事啊!”
“小时候我祖父跟我说我的曾祖父亲眼目睹过,那也是兵荒马乱的军阀时期。”
“那你再给我形容形容赶尸的细节是怎样的?”
“我又不是赶尸的,还形容细节,反正特别恐怖,你还是别听算了,赶紧睡吧你呀!”
刘潇儿“哦”了一声,明显有些抱怨我的耐心。我沉默了一会,脑袋里在描画着赶尸的情形,却让我想起另一个与灵异有关的乡野恐怖传说来。
旧时乡下有一种习俗,有人去世,会请道士做法,设灵堂摆法坛唱个几天几夜,称做法事。其实一般都是三天四夜,也有一些显赫家族,富贵人家,多到七日八夜或至无止境。法事前三天,死者躺在棺内,而棺盖是没有盖上的,人只要随便站在灵堂一处就可以窥见到躺在棺材里面的死者。
法事做到最后一个晚上,便会叫停,将棺材盖也要盖上,叫做封棺。而灵堂里必须有死者的亲人守夜,也叫守棺或守灵,一般情况下都会相安无事,直到凌晨出殡的时辰,将棺材索了抬进墓园里下葬封土。
我小时候在乡下出生长大,口耳相传的一件诡秘之事,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记忆特别深刻,与看守义庄之人所说的“鬼磕棺”只差一个字,叫做“鬼哭棺”!
你要问了什么是鬼哭棺?且听我慢慢道来。(建议如若是晚上,您又是一个人,这一段还是别看了,留到白天再看就没什么恐怖的感觉。)
七十六、停尸馆(9)
乡下有一个老妇人去世了,同样,法事做了三天四夜,到了第四天晚上,法事停了,留下了他的儿子张小三还有两堂侄和一女婿一起守灵。到了晚上十点多,因为法事也已停了,大家哭累了唱累了节节哀便散去了,灯影绰绰的灵堂里只剩下中间这具刚盖上棺盖不久的黑漆大棺以及棺材里躺着的那位刚去世不久的老妇人。
张小三与兄弟几个便留下来坐在棺材旁守夜,刚开始还有些精神,时钟滴答滴答一直走,夜越来越深,已经到了子时一分。外面时不时有一阵阴风刮进灵堂,蜡烛的火苗随风倾倒,飘飘忽忽地。
有两个哥们实在是坐不住了,与张小三和另一兄弟说先去躺一会便再来替位。子时又过了一半,这时正是深夜正时了,除了那一阵阵阴风,灵堂里静悄悄地,死者的女婿打了个寒颤,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对张小三道:“小三,哥得去上个厕所,去去就来。”说完就踏出了灵堂。
张小三这几日累得不善,此时早已是迷糊欲睡了,嘴里含糊着应了声,一头靠在了黑漆的棺身上,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张小三只觉脑袋迷煳沉重,几欲开裂,做法道士曾交待守灵人,出殡前千万不能入睡,必须守着,张小三想着几次睁眼却又睁不开来。突然,不知从灵堂的哪个角落,隐隐传来一阵“呜呜”之声,张小三只晓得是吹进灵堂里的阴风,并未理会,依然头靠着棺身昏睡着。
可是不知为什么,“呜呜”之声并未消停,且时强时弱,听起来十分沉闷,绝不像是风声所致。张小三猛地惊醒,看了看灵堂,只有他自己一人,其他几个兄弟不见了踪影。张小三吓出了一个冷颤,那“呜呜”之声又一阵传来,张小三虽然吓了一跳,却也不是胆小之人,在灵堂里仔细搜索,硬是不知哭声从何而来,突然!张小三听到一句“儿啊!”,张小三猛地回过头来一看。。。。。。
“潇儿,你猜他看到什么了?”
我说到这里再看刘潇儿时,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着了,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走过去给她披了件毯子,然后又转了个身,面对着停尸堂的门坐着,看着停尸堂里面黑漆漆的,整个停尸馆都静得出奇,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个时候人的脑袋最容易麻木,一片空白。坐着坐着,我倦意上涌,再也坚持不住了,就这么面对着停尸堂的门沉沉睡去。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突然被一阵响声惊醒。。。。。。
七十七、停尸馆眼睛
我侧身回头一看,停尸堂的门大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静得出奇,刘潇儿指着我后面,满脸惊惧,看到什么了?我满脑子的疑惑,正想问个详情,却见刘潇儿抖了一下,更惊恐地念道:
“鬼。。。有鬼。。。有鬼。。。。”
她又一声的惊叫,感觉后背一阵凉气,我忍不住浑身一颤,猛地再一次回头,还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她到底看到什么了?我突然想到,停尸堂的门之前布满灰尘,好像是关着的,什么时候给打开了?
张子明和陈老头紧逼不停,一脚踢到了我,将我从停尸堂的惊意之中拉了回来。我慌乱地蹭了几脚,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贴到“墙壁”上了,我随手抓到了一块半米长左右的烂木块,紧紧地握在手里。
“子明,陈老流,他娘的你俩到底是怎么了?”
张子明和陈老头就像鬼附身失了心智般,根本不理会我,两人眼神极为凶恶地盯着我,慢慢俯下身来。我捏紧了烂木块,如果真要对准他俩这么劈头盖脸地用力打下去,还真下不去手啊!正为难间,张子明和陈老头身后窜出一人,只在他俩脖子后做了一什么动作,张陈二人突然脚下一软,便栽倒在地。
“天羽,快帮手!”
原来是孙教授在张陈二人身后观察了良久,好像已发现了其中蹊跷制服了二人。
我顺手将木块扔进火堆,问孙教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您是怎么弄倒他二人的?”
孙教授与我用绳索将正在地上乱蹭的张子明和陈老头绑了个结实,然后指着俩的后脖颈道:
“你看!”
我顺着看过去,差点坐到了地上。
“怎么。。。怎么这脖子上长出一只眼睛来了?”
张子明和陈老头渐昏了过去,孙教授用手电筒照着他二人的后脖颈,他二人脖颈上竟出现了一只红色的眼睛图案,视觉角度正好与我们对视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又恐怖又恶心,看得我心里头真发毛。
七十七、停尸馆(10)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忽然被一阵响声惊醒。
从荒村到现在,这一路过来,亲身经历之怪事太多,心中对鬼魅幽灵之事的惊疑心也越来越重,即便是睡着了,神经都是紧崩着的,哪怕只有一丝异样的动静也会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我醒过来在黑暗中只听到身边的张子明鼾声阵阵,睡得很沉,火堆的明火已经灭了,只剩零星火点,大堂里漆黑一片,身前身后也十分幽暗看不太清。我从深度疲乏中醒过来,脑袋昏昏沉沉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我的第一反应是刚才这一阵将我惊醒的响动绝不寻常。
我定了定神,回忆刚才声响的源头,在脑海中稍一搜索,我的直觉马上想到刚才这声响就是从我面对着的停尸堂里面传来的,但眼前却是黑糊糊的,朦胧中根本看不清有没有什么东西。我随即摸索身旁,记得手电筒就放在身边的,慌乱中只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了,我急忙打开,往停尸堂里面照去。
手电筒的光束随之一晃便直射了过去,借着手电的光,我突然发现停尸堂里面有一个黑影,一下子从我的手电光线圈中一晃而过,只一眨眼工夫便消失不见了。
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妈呀!”只感觉脊梁骨瞬间涌出一阵寒意浸遍全身,差点将手电筒都扔了出去,一时睡意全无。
这与世隔绝荒凉落没的停尸馆里哪来的人影?我马上想到了会不会是什么灵异的阴邪之物,于是我赶紧转了个身想唤醒大伙,一看,陈老头与孙教授的睡袋都空了,只有张子明和刘潇儿还在。
刘潇儿被我摇醒,迷糊着问:“天羽怎么了?”
张子明也被我惊醒了过来,一下子摸到探铲慌忙问道:“什么事?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潇儿,子明,你们快看,陈老头与孙教授不见了!”
“哎哟;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天羽哥别大惊小怪的,再让我睡会,真是困得我…”
我一把揪住张子明,然后抬头指了指停尸堂里面,轻声喝道:“你他娘的就知道睡,停尸堂里面有动静,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
“哎哟哟,你轻点,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睡就不睡了喽!”张子明揉了揉,低咕道:“天羽哥,你别沉不住气,屁大点响动就能把你吓成这样,还记得云雾山上的那只死耗子不?我看八成就是陈老头与教授进去了弄出来的响动。”
我三言两语说了下当时的情形,刘潇儿比张子明警觉得多,听完心中便已明白了六七分,赶紧用手电筒照了照陈老头与教授原本所在的位置,便又对我们道:“陈老头与教授的随身袋和装备都不见了,应该不是仓促离开的,可能如子明所说的进去了,不知他们发现了什么?我们进去看看。”
“我就说嘛,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