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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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庆林搭上线,他根本就是冲扎奇斯来的!
“裴先生的用人之道不劳你费心,我们是奉命送你走的。”
“走?去哪里?回香港?”
微微安点头,“裴先生说了,你不该死在这。”
“你们想借扎奇斯的手杀了方扬?”
微微安冷酷地颔首:“那样一个黑道分子,早就该死。”
叶靖生点头,不住地点头。他早该想到的,这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既然身为国际刑警的精英首脑就不会放过扎奇斯!这下又多了一个方扬,他当然最好一网打尽,再换来他的步步高升!他早就领教过了,在五年前那个火夜!
“走吧。”爱玛面无表情地把枪望前一送,“船已经准备好了。这里的恩怨,与你无关了。”
叶靖生没有反抗,他迈开脚步,走下楼梯:“你明明是钟庆林的手下,却听命于WUP?为什么。”
“裴浚说过,事后给我一个新的身份。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上从此再没有爱玛斯通这个人。”
叶靖生暗自冷笑,裴浚若是会真地放过你,他就算对不住十余年来一步一步爬到这最高位的心机。
有时候官兵与强盗,就只有一线之隔。裴浚玩地转,是因为他心够狠。
抄小路走了数百米,竟没碰到一个士兵。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枝叶上残余的雨水滴落的水声。
“裴浚如果想借刀杀人,让扎奇斯一并杀了我和方扬,岂不更好。”靖生突然停住脚步。
微微安推了他一下,冷道:“我也这么觉得,更干净利落——可裴先生坚持放你走。”
他叹,“那么他派你们来之前,只怕还吩咐过一句话——绝不能杀了我,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反手掩住微微安手中的枪口,往内一折将她压进怀中,快而准确地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包着微微安的手将她的掌心雷平举而上,对着一直紧随其后的爱玛斯通:“作为杀手,如果没有杀戮必死之心,就是必败无疑。裴浚没有教过你们么?”
微微安挣扎不开,怒道:“裴先生是想救你——你这疯子不会是还想回去救方扬吧?!”
靖生没有理她,逼近几步,他对爱玛道:“是我们同时开枪同归于尽,还是你让放下枪让我走?你自己选择。”
几乎是立刻,爱玛丢下枪,冷笑道:“一个还要回去自寻死路的傻瓜。”
“叶靖生,你不要命了么?!”微微安吃惊地瞪他,叶靖生一掌劈向她的脊椎顶节,冷道:“我不是裴浚,作为一个搭档,就要同生共死。”
无关其他,只为义气。
裴浚,我永远不是你。
9.
望远镜中,扎奇斯和裴浚互相拥抱了一下,象世界上任何一对久而未见的朋友。身后随侍的两个助理上前一步,将手提电脑递给对方。扎奇斯看了电脑屏幕一眼,随即拍拍裴浚的肩膀,笑着说了句什么,裴浚一扬手,几个手下鱼贯进入储货的仓库。
“接下来的事他们接手吧。”裴浚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在你的地盘上总不至再出什么岔子。”
方扬放下望远镜,站起身来,点起一只烟来。
叶靖生。。。还没来?他咬着烟嘴想,而在他脑海里似乎从未想过叶靖生有可能不来。
无论叶靖生和他关系如何,答应的了就不会反悔——这是最起码的信任。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裴浚的手下已经点好货,入箱——方扬站起身,将烟狠狠地踩熄,拔出“沙漠之鹰”——姓叶的,你最好事后给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砰地一声,门口端枪警戒着的人应声倒下,方扬一手撑地,从土丘上跃下,扬手又是一枪。仓库里所有的人全都反应过来,持枪围上。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方扬滚到一处屏蔽之后,单手换上弹匣——该死的,没有叶靖生,靠他一人一枪怎么毁掉这些货?!枪声越来越密集,逼近,方扬一咬牙,剥下外套侧身跃出,反手兜在最靠近他的敌人的脑袋上,一转一带,将他挡在胸前——可出乎意料,枪击丝毫没有减缓,那些人根本没有投鼠忌器的意思!,砰地数枪,胸前那个人抽搐几下,除了喷溅出来的血,就再没任何声息,显然死地透了。很显然,这些人根本不是单纯混黑道的,而是不折不扣的只听命于主人的佣兵!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弥漫开来。
他啧地一声,弃了尸体,开枪还击,直到一子飞弹,刷地在他脚边扬起一阵沙烟——“游戏该结束了,方扬。”
真奇怪,现场枪林弹雨的,他的声音竟还能明晰地透过来,直达耳膜。方扬一手轰了眼前的敌人,咬牙切齿地吼:“你他吗故意的!”
裴浚站在高处,用一种全然看戏的轻快语调道:“请君入瓮而已。和你在香港对钟庆林做的事一样。”
那叶靖生呢?方扬突如其来地有些恐慌了——他是不是,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而——背叛了他?
容不得他细想,他现在的情况是生死存亡。侧身躲开一拍的子弹,方扬已经挂了四处的彩,他甚至已经没有时间再换子弹了。为首的佣兵嚓地拉开保险,逼近他身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方扬皱起眉头——他不想死在这!他还要活着回去见陈琛!
灼热的液体瓢泼地溅了方扬一头一脸,倒下去的,是眼前那个强壮的佣兵。他愣了一下,只听到一个半带讥诮的声音响起来:“这么个人你都摆不平,白混了二十年的黑道了!”
一瞬间,方扬自己也不知道窜过心头的那一种感觉是什么。兴奋?安心?惊讶?或许都有吧。
他毕竟没有背叛他,而选择和他并肩作战。
叶靖生轻巧地跳下,站到他的身边,瞟瞟他身上的伤,不屑地道:“还没死吧?那就杀出去!”
方扬站起声,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一丝波动来:“说的对。就看看这些人困不困地住我们!”
扎奇斯用力地拧起了眉毛,使他原本就凶狠的脸上更显出了一丝狰狞。“他吗的!”他骂,“我的亲兵竟然打不死两只臭虫?!”他的人死地越来越多,他已经失去最后一点的耐心了。
“拿NR2迫击枪来!”他扭头命令道,那种爆破力,就不信轰不死这两个人!一只手按住他的,裴浚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我来。”他缓缓地说道,一面从衣内掏出一只黑色长管手枪来,这只手枪造型极其怪异,出弹口处突然形成一个突出的弧度,下侧用极细的英文刻着LION四个字母。
一向自诩为武器专家的扎奇斯也拍手笑道:“哈~‘北非之狮’果然名不虚传。”
裴浚没有理他,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就绝少用枪了,北非之狮作为一种心理慰藉而被他亲手封藏了那么多年,而如今——
阿生,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地逆我的意!
他抬手,枪口自后对准了方扬的背心。
瞄准,扣下扳机——最后关头,他却突然掉转枪口,子弹竟袭向叶靖生!
方扬在黑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了,几乎是一听到风声就知道子弹从何而来,他甚至来不及回头,来不及细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抱住靖生,滚倒在地——子弹穿过他的肩膀,带出一尺多高的血注。
“方扬!”叶靖生翻身而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你这猪头!干吗扑上来替我挡子弹啊!”
方扬闷着气,皱着眉道:“你他吗才猪头。我又不是为你——是拍档,就要讲义气。。。”话不及说完,他便一头栽进叶靖生的怀里,鲜血慢慢地在靖生抱着他的头的双手上晕染开来,一滴一滴地坠落。
一瞬间,叶靖生似傻了一般,呆坐在地。
他的脑袋上,围了一圈黑洞洞的枪口。
裴浚在圈外,冷冷地注视着他。
“杀了他们!吗的,敢在老子地盘上闹事,嫌命长啊!”扎奇斯,一挥手,几个荷枪实弹的佣兵便上前,立正,托起枪。
“等一下!”裴浚开口,神色是扎奇斯从未见过的凝重,“司令,他们不能杀。”
扎奇斯横他一眼:“你小子别告诉我突然心软了啊!这计策可是你想出来的。”
裴浚勉强笑道:“我会不会心软,司令还不知道么?只是留着他们有更好的用处。”
扎奇斯示意手下退下,才负手道:“你说。”
“我听说CIA因为国会的压力已经和WUF联手要支持哥伦比亚政府和司令做对——”裴浚瞟了扎奇斯一眼,“严打之下,美州的毒品和武器贩运只怕都折损过半,这也是司令愿意把这么大批量的货输往亚洲的原因,是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扎奇斯不耐起来。
“这个人,是香港黑社会龙头鸿运的二当家,如果以他为人质向鸿运要挟,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地盘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对你插手亚洲有利无一害。而据我所知,鸿运现在的大哥陈琛和这位方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
裴浚这样笃定地说着,阗黑的双眼里却看不出一丝波动。
“进去!”被人用枪托砸了一下后脑勺,叶靖生疼地龇牙咧嘴,直到监禁室的铁门轰然关上,他才一脚踹在门上。
他吗的混蛋!
他怒气冲冲地一砸自己的脑袋,裴浚是混蛋!他自己也是混蛋!
“你干吗这么大地火气。”方扬半撑起身子,看他。
叶靖生直觉就想骂过去,可一看方扬身上的伤就噤了声,改而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你真他吗的白痴。挨子弹好玩是吧?现在咱们死定了!我能不火?”
“他们要我们死的话就不会帮我处理伤口了。”方扬冷静地开口,“扎奇斯应该还想利用我。只要我们还活着,总能想到出去的办法。”
叶靖生困兽一般地冲他咆哮道:“出去?凭什么?我们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搜走了,就是逃出去了也会立刻被打成马蜂窝!”
方扬挑着眉看他一反常态地烦躁,并不答他:“你和裴浚。。。是旧识?”
胡说。叶靖生飞快地否认,随即自己也意识到过于激动,忙偏过脸一屁股坐在弹簧床上,重复了一次,我不认识他。
方扬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当然更不会告诉靖生,裴浚若真想要他的命,那一枪就不是他能挡得了的。
整个监禁室是一个废弃了的军火库,四壁都是坚硬的混凝钢筋,唯一可以出入的铁门是三层夹板密合——也就是说,想要从里面突围是万万不能的。
叶靖生冷静下来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划痕,应该有六个小时了吧——靖生知道被密闭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最关键的就是要清楚到底过了多少时间。手表被摘掉,他就凭着本能每过一个小时在手臂上刻上一刀。期间,守卫只过来送过一次饭。。。他这么想着,一双眼开始乱转,当瞄到天花板角落的某个仪器时,他双眼一眯,一抹淡淡的,别有深意的微笑浮在嘴角。
在想什么?方扬问他。他的脸有些不自然地潮红着,。靖生看着他,心里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痛,他知道虽然子弹没有留在他的体内,伤口也经过简单的包扎,可枪伤后的并发症却是无可避免的。他破天荒地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随即凶恶地骂道:“操!又烧地这么厉害。”
方扬轻轻地一笑:“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叶靖生见鬼似地瞪他:“你脑子烧坏了是吧?这么恶的话老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方扬仍旧是低着头看他,酡红的面色几乎让他眼里都染上了一抹春意,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靖生心里不自觉地一动,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
好吧,他承认自己又蠢蠢欲动了!在这个该死地情况下!
叶靖生,你能不能不那么禽兽?!
“姓方的!这当口你别撩拨我。”他捶了方扬一拳头——当然力道不重,方扬却顺势一拉,两个人一起躺在单人床上。
“在这里咱们又出不去,何不——”方扬好整以暇地伸出一只手,探进叶靖生因为激斗而破烂不堪的上衣里,精准地捏住某个点掐玩,“咱们自己找点乐子做?”
他不得不佩服方扬这种死到临头还禽兽的性子,而他自己呢?
叶靖生不知道,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翻身跨坐在方扬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这你说的。”
方扬没回答,只是信手一拉,两张嘴顿时激烈地吻在一起,四只手也不断剥除着对方的衣服,激烈地颤抖地急切地,象焚烧一切的激情。
叶靖生抽身退开,把方扬推倒,另一只手扯下他的仔裤,浓重的体味让他一瞬间皱了一下眉,可出乎方扬意料的是他竟然张口含了进去!
“啊!!!!”方扬昂起头,扭曲着脸呻吟出声——他以为叶靖生这样骄傲的男人是打死不愿意给人口交的。
叶靖生含住顶端,含糊不清地开口:“死色狼,你是不是想到脱身的办法了?”
方扬按着他的头,腰部自己向上急速挺动,“阿生,你好棒。。。你是最棒的。。。再来——啊!别——该死的,廖丘一直在加勒比海接应我们——该死的,别咬我!”叶靖生扬起头,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