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道人-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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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哥哥,那望天崖……是一处陡峭的绝壁,虽然上面观景很美,但也很危险,一般人都不敢上去,若是灵竹姐姐去了望天崖……呜呜呜……”
“你!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我气呼呼地指着二丫,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急道:“还不快带我去!”
“哦!”
二丫恍然醒悟,急切地打开后门,带着我离开客栈,我知道,在找到灵竹之前,她是不敢将此事告知家里的父母的,因为此事的确不是小事,但二丫倒也是个善良朴实的丫头,我又怎能真的为难她呢?
望天崖,是一处崖壁,位于仙人镇北,天崖峰上,因为地理位置独特,站在望天崖上观景,三面环海,天地的景色,似乎彻底的融为一体,与大自然更是合而为一,恍如天界的仙境,所以叫望天崖。
来到望天崖的崖脚,感受着汹涌澎湃的海风吹打而来,并伴随着一道道冲天巨浪,拍打在崖壁上,我的心,则久久不能平息。
“二丫,上面很危险,我自己上去,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天黑之前我还没下来,你再回去通知我师父,知道么?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我再三吩咐了二丫,才算放心地攀爬上了望天崖。
第二十二章 阿郎
“呼……”
一股劲风吹来,可谓是衣衫袂袂,我爬上望天崖,远远的,看到一道淡白色的倩影,静静地站在山崖边缘,仰望着风起云涌的茫茫天际,世间繁华依旧,似乎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永远还是那么的超凡脱俗,一尘不染。
“灵竹,你怎么一人来了?”
我生怕惊动她,故而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温和地问道。
“……我不开心。”
许久后,南宫灵竹缓缓说道。
“哦?为什么不开心呢?说来听听。”
我笑着走上前,将灵竹的安全范围,尽量扩大,以至于我只要一伸手,便能够着她。
“你看天边的那朵云,我觉得……我和它一样,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自己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迎风漂泊,茫然无措……”
南宫灵竹伸出手指,指着天边那朵洁白的云朵,微微苦笑。
是啊……恐怕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忘了自己是谁……
“灵竹,有我在,你永远也不会迷茫,也不必迷茫。”
我走到南宫灵竹的跟前,刚欲伸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哪知她悄然转身,低着头走了回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扭回头,一脸清冷地看着我。
“可是……我连你也不记得了。”
南宫灵竹极为认真地说着,说完,似乎很是自责地低下头,秀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我和师父马上就能借到船只,只要到了蓬莱仙岛,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恢复你的记忆和修为了,你,你永远都是南宫灵竹,失忆前是,失忆后也是,在我心里,你是无可替代的。”
我深情地看着南宫灵竹,缓步走上前,而此刻,南宫灵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但,我却感应不到她对我的半分感情,她的眸子里,仅仅是一道倒影,我有些失落,不过我却没有失去希望。
“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关系,因为在看你的眼睛时,我的心……莫名的会跳,但我真的记不得你,你会不会恨我?”
南宫灵竹轻轻咬住红唇,不忍地问道。
“怎么会呢?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记得我的,而且,那一天,不会等太久!”
我伸出手,却在半空中顿了顿,又缓缓收了回去。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茫茫尘世里,独清闲……自然炉鼎,虎绕与龙盘。九转丹砂就,一粒刀圭,便成陆地神仙……任万钉宝带貂蝉,富贵欲熏天。黄粱炊未熟,梦惊残。是非海里,直道作人难……袖手江南去,白蘋红蓼,又寻湓浦庐山……”
“小酒,这首诗超凡脱俗,一定不是凡人所著,但不知是哪位仙真?”
“呵呵!此乃吕祖的一首《促拍满路花》,诗词暗合道法自然之妙,茫茫尘世里,独清闲啊!”
说到此,我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声,试问如今之人,又有几个能达到吕祖那般逍遥的境界?
“但我们既然同为修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情……”
南宫灵竹羞涩地说道。
“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这个情,乃前世注定,只因我们前两世……”
晚霞逐渐染红了半边天,而我和南宫灵竹,却还坐在望天崖上,讲述前两世的记忆,缘定三生的起因,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我们,却还仿若不知。
“不好!”
我猛地拍了一记脑袋,霍地站起身,说道:“我来时已经和二丫约定了时间,若是天黑前我们还未回去,她便通知师父来寻人,那二丫一定会被骂的,灵竹,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南宫灵竹微笑着点头。
待我们刚刚下了望天崖,果然,师父和二丫的父母,带领着一干村民,高举着火把,大张旗鼓的来寻人了,见到我们没事,众人总算放了心,看着二丫梨花带雨的表情,可见她一定是被骂的不轻,我歉意地笑了笑,道:“是我一时疏忽,忘记了时辰,你没事吧?”
“小酒哥哥,幸亏你把灵竹姐姐找到了,不然……呜呜呜……不然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二丫哽咽地擦拭着泪水。
“二丫妹妹,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南宫灵竹微笑着上前拉住二丫的手,并帮其擦拭着泪珠,出言安慰了一番,二丫才算是平复下来,一场风波,就这么瞬间烟消云散了。
回到客栈,二丫的父母便是关了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并拿出家里最好的酒,款待我们三人。
“呵呵!老先生,您是道门高人,来到我们这,那就是老神仙,我们家难得迎来了一位老神仙,特备上薄酒小菜,以表诚意,老先生,请用,别客气!”
二丫的父亲姓叶,叫叶海根,淳朴的老渔民,但前几月禁海之后,没办法出海打渔,家里人一商量,就开了个饭馆,若是有投宿的,正好也有地方住,所以久而久之,在这个仙人镇的大街上,也算安稳了一份生意。
“哈哈哈!好好,人称我疯老道,就是因为我走到哪里都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今天叶善人如此款待,我疯老道岂有客气之理啊?”
“哈哈哈……”
庭院之中,欢声笑语,不过酒过三巡,师父倒是没忘正事。
“叶善人,我们师徒此来,乃是有着一件大事,务必要出海一趟,但不知哪里能借到一条船来使使?”
师父一抹嘴,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船……”
叶海根闻言,顿时愣了愣,继而迟疑道:“原来老先生此行,是为了借船之事……那……那这事可是有些麻烦啊!”
“哦?此话怎讲?”
师父皱了皱眉头。
“若是别的事情,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船……”
叶海根左右看了看,将前门和后门都扫了个遍,方才谨慎地说道:“老先生,我也就直说了,我们这一代的渔船,每一家每一户,都在上头有登记,若是谁家随便出海,一旦查出,那可是大事啊!”
这个大事,想必就是砍头或者枪毙,总之是生死大事。
“师父,难怪钱镇长听到我们说要借船,态度转变那么大呢!”
我摇了摇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民不打渔还怎么过活?!”
师父言谈,从来不涉及当下的局势,不过听到叶海根的话之后,不免气愤地拍了一记桌案。
“哎哟哟,老先生,可不能这么大声,当下的局势看似大统,实则各地的军阀蠢蠢欲动,指不定哪天又乱了呢,要知道袁大头现在还是普遍的交易货币呢!”
叶海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为了封锁各地消息流通,我们这里又是水路,若是走消息那是最快的,所以对于渔民的渔船皆是严格管控,老先生,呵呵,不是我说您,若是您想筹款盖道观,那指定好使,虽然这一带的百姓生活也都不好过,但行善积德还是没二话的,不过若是借船,恐怕您……一准借不到,呵呵!”
“哼!”
师父气呼呼地捧起酒坛子,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爹,咱们家仓库不是就有一条老渔船么……”
“死丫头,住嘴!”
二丫刚欲说出点什么,却是被叶海根怒斥,阻止她说下去,但二丫的话意我也听出了个大概,叶海根的仓库也是有着一条船的,或许他自己也是担心惹事,故而如此嗔怒。
师父突然停下手中的酒坛,继而重重地放在桌面,起身道:“小酒,收拾东西,我们走!”
“老先生老先生……”
叶海根慌忙站起身阻拦,急急解释道:“老先生不要误会,说起来,我们家的确有一条船,但那……那条船已经用了几十年了,早已废弃,正赶上这次禁海,我也就改行做了饭馆,倒不是不想借给老先生师徒,是我实在拿不出手啊……”
“既然借不到船,那我们还在这里磨叽个什么劲?”
师父快人快语地说道:“告辞!”
“老先生慢走。”
叶海根又是追了上来,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就算我把船借给老先生师徒,你们也还是出不了海的,不但如此,仙人镇里面的渔民都上了编号,少了一条船,那可是家破人亡的大事,所以……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仙人镇倒是有一家,不但有船,更不会怕上头的禁令,若是你们能借到,出海是绝对没问题的!”
“哦?哪一家?难道仙人镇还有特殊?”
师父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问道。
“他爹,你何必让老先生去惹那个疯子!”
“老娘们懂个屁!”
二丫的母亲本欲阻止,却被叶海根瞪了一眼,叶海根继续说道:“仙人镇唯独有一家,住在望天崖的另一边,和我们仙人镇井水不犯河水,现在那家人就剩一个小子,叫阿郎,他现在是个孤儿,因为脾气古怪,所以与仙人镇的镇民合不来,倒是有一条船,经常外出打渔,没人敢管,谁管他就和谁拼命,这么个人,也没人理会他,只是……”
“只是什么?!你们怕,我们不怕,小酒,带上灵竹,我们去寻找那个叫阿郎的人!”
师父吹了吹胡子,说走就走。
我带着灵竹,拿着行李,随即跟上。
“小酒哥哥,我知道阿郎家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去!”
二丫撅着小嘴儿追上来,突然,她的父亲叶海根大喝一声:“二丫!”
看到二丫惊惧地停下来,叶海根轻叹一声,道:“帮老先生找到阿郎就赶紧回来。”
“好嘞!”
二丫欣喜地点了点头,即刻随我们走出客栈。
第二十三章 海水中的鬼
“二丫,听你父亲说,那个叫阿郎的人,脾气古怪,究竟是怎么个古怪?好端端的仙人镇不住,非要一个人住在望天崖的另一边,孤苦无依,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路上,我不解地向二丫问道。
“小酒哥哥,其实我父亲是故意那样说的,阿郎哥根本就不是脾气古怪,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仙人镇的人,都不喜欢他,所以才说阿郎哥的不是,不准阿郎哥进仙人镇,记得小时候我去望天崖玩,不小心掉下山崖,差点被海水冲走,幸亏阿郎哥不顾生命危险把我救上来,说起来,阿郎哥的命真的很苦……”
似乎提起这个叫阿郎的人,二丫就有一肚子话想说,但又不停的迟疑,似乎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不过最终二丫还是一一说了出来,原来……
阿郎比二丫大两岁,今年二十岁,不过阿郎的故事,要从他小时候说起。
原本阿郎的家,是个非常温馨的家,有父母,也不愁温饱,但就在阿郎五岁那年,他的父母双双去世,根据后来镇上的人回忆称,乃是当时阿郎的父亲走了邪道,不过这个邪道不是道门中人所讲的邪道,而是为人处事,乱了方寸,整天勾搭女人回家。
阿郎的母亲当时在镇上做仆人,为当时的镇长洗衣服做饭,一般两三天才回家一趟,但有一天,阿郎的母亲还未到家,便听到家里面传来一道道不堪入耳的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男的声音自然是她的丈夫,也就是阿郎的父亲,那女的……倒是不知道是哪家的野女人。
不过说来也奇怪,当阿郎的母亲冲进屋子里时,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