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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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火箭弹发射时的刹那火光照亮了飞机,只见一条衣袂鼓舞的人影意气风发站在机顶,扛着大管子登高远望,目送那枚呼啸的弹头引爆警车,炸起冲天烈火,温差和高压直接掀翻两辆警车,宛如绽放了耀目的篝火。跑道上只留下一个龟裂的浅坑。
信使衣衫猎猎,扛着大铁管居高远眺,满足地瞧着远方的路障炸翻沦为两摊熊熊燃烧的残骸,炫耀地回头笑出两排牙:“道路畅通啦,起飞!”像猿猴一样灵巧攀援,跳上机翼,钻回机舱,不忘回头伸出手:“箱子给我。”
琴音踮脚递上箱子。信使接了箱子就匆匆钻进机舱。
突然,大灯打亮,炽白的灯光照得琴音睁不开眼。查理踹开铁门,拍亮大灯,端枪冲进高空走廊,俯瞰瞄准琴音,咆哮道:“freeze!”
143 超机动全矢量系统前掠翼战机
栖凤地底,剑炉厂区。
通往停机坪的巨大通道,在两百轮轴驱动下缓缓洞开。剑炉内部庞大的装配线上,一架巍峨擎天的宏伟战机静静矗立,机身上面的固定架和安全阀有条不紊地解锁松脱,仿佛挂满的蛛丝自动退去。
二号试验型空天战机“智慧曙光”揭幕问世。
剑炉的装配车间被刻意拓宽,但是通体湛蓝的智慧曙光依旧让这巨大的空间显得逼仄无比。它那完美无瑕的流线体型让看客心旷神怡,曲线的起伏像漂亮女人一样自然优雅,展示了淋漓尽致的艺术美学,和登峰造极的气动学性能。颈上一双精巧的鸭翼,搭配侵略如火的前掠翼设计,宛如扬起双拳的战士,明明静立在那里,看上去却像擎风驭电时的抓拍。
静如处女,矫若游龙。极度危险,美不胜收。
无数工程师和熟练工攀着安全架,忘情凝望慢慢撤去钳制的智慧曙光,自豪得感动了自己。这激荡的心情,像婚礼上亲手送走女儿,爱不释手,却安静送行。
“吸取了美利坚的发动机技术,搬取了德国的装配工艺,费了多少机关算尽的口舌,签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协议,才填补了材料工程的短板,换来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今天,造出了这迷人的前掠翼战机。”宋宪得意夸耀,话说一半老泪横流,搓着手颤着道:“你看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宝贝儿!这是真正的前掠翼全矢量战机!我敢说大气层以内没有它的敌手。”
魏东娴在边上讪笑,她是学经济的,根本不知道宋宪为什么哭,又不肯暴露自己的愚昧,只好认真地吹:“是啊是啊,好漂亮,和科幻片一样。宋老您真棒。”她胡诌一阵,凝眉眺望,不由自主喃喃道:“看上去比怒火凤凰小点儿。哦哦哦,反正黎塞留也负责行星防卫,她执行的任务一般不会离开大气层,所以座驾小点儿,省点钱
对吧?”
她一个字说错,就招来宋宪劈头盖脸的骂:“你这孩子就知道省钱!二号机花销一点都不比怒火凤凰低!你知道为了配合全矢量控制引擎而设计的前掠翼花了多少代价吗?难以估计!那不是用钱换来的,那是用成果,用专利,用科技换来的!”
魏东娴低头不吱声了,暗想这个时候微笑就好了,不懂装懂容易气出宋宪的心脏病。傻就要坦承,还是不要装伶俐了。
她玩着蕾丝袖口嘟囔说:“我哪知道你们签了协议?表面上打生打死,暗地里勾勾搭搭,我哪知道那对剪刀手似的翅膀那么贵。”
宋宪暴跳如雷,被“剪刀手”三个字戳着了肺,不顾一切非要给魏东娴上一堂理论课:“那是剪刀手?我告诉你,前掠翼的分配受力的结构优势,传统战机根本达不到!呸,根本望尘莫及!更大的升力,载重提高30%。更低阻力,作战半径提高34%。改善操纵性能,起降距离缩短35%,可以在法国的执政官级指挥舰上起降。而更高的缠斗能力,更高的升阻比,音速下空气流动学更佳,低速时飞机不螺旋,好处写满了比你网购的账单还长!”
宋宪掰着手指头唾沫横飞说一阵,看见魏东娴睁大眼睛昏昏欲睡,知道她听不明白,无可奈何地总结教训:“总之,你今天见证了历史。智慧曙光的星际巡航能力是次要的,关键是它在大气层内的超机动格斗能力和高载荷的重火力足以傲视群雄。怒火凤凰让敌人的太空权岌岌可危,而智慧曙光则让敌人的第四代战机瞬间落伍。她揭开的是一个时代,所有国家都要争先恐后抄袭的时代。”
魏东娴心咚咚跳,她更在意宋宪之前说的话,轻轻问道:“你之前说……为了填补材料工程的短板,我们签了一些协议。我们这边付出的是什么?”
宋宪豪迈激动的心骤然凉下来,仿佛冰冷的井水浇在刚出炉的剑胎上,爆发出冲天蒸汽,竟然让他浑浊的老目一片茫然:“虽然有着缓和国际关系的考量,但是我始终疑惑是否值得。衡量工业造诣的三大领域:能源。材料工程。装配加工。他们只缺能源。你应该能想到我们把什么交易出去了。”
魏东娴一颗心往冰水了蘸了蘸,她恨不得自己没问过这问题。
“不会吧。”魏东娴睫毛微颤,红唇开着合不上。
“我们把聚变小型化技术的粗糙雏形交易出去了啊。”宋宪的脸上浮起了沧桑农夫的表情,仿佛凝望着硕果仅存的几亩良田,“这为我们争取了欧洲的中立,和一些困扰已久的基础科学。你要知道,沙子虽小,硌脚也会瘸啊。”
魏东娴有些站不牢,伸手扶住了身后冰凉的铁柱。她低头抹额头上的汗,万万没想到,怒火凤凰引以为傲的小型化聚变引擎再也不是一枝独秀的专利,居然已经在秘密合同下,在各国悄然开花。
她有种自家的闺女被猪拱了的痛心,女人的斤斤计较骤然熊熊燃烧,耍脾气不依,红脸胡闹道:“宋老,你们真是!气人啊!”
宋老本不想和她说这些。虽然魏东娴的知情权高与天齐,但是安慰她很麻烦。
“你要清楚,共和国最需要的是什么?是时间!所以我们需要盟友。而且材料科学的短板让我们有鲠在喉,已经难受了快一个世纪了!这就是为什么天庭计划势在必行,因为我们吃够了材料缺陷的亏!因为崭新的材料才是开启新时代的钥匙!而聚变技术算什么?没了我们,给他们三十年,也该成熟了!”宋宪低头轻喝,像父亲在训斥不懂事的孩子。
魏东娴想起宋老前面的话。
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宝贝儿!
吸取了美利坚的发动机技术。
搬取了德国的装配工艺。
可算填补材料工程上的短板了!
她猛然想到,在缔约国会议上,任u国代表如何声讨,德国代表始终不冷不热作壁上观。
意大利和澳大利亚居然站在共和国这一边。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她越想越细,宛如梦中惊坐起,突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千钧一发的局势,微妙平衡的关系,都是无数殚精竭虑的头脑苦心营造的。共和国一直在努力。我们看不见,是因为我们如果看见了就不得了了。连我这个根正苗红的亲女儿都义愤填膺地痛恨了一下宋老,其他人估计能掀起暴动。
但是私下都达成交易了,为什么u国依旧咄咄逼人?魏东娴想破脑袋也不懂。
她乖巧地上去牵牵宋老衣袖,小猫儿似的甜甜问:“那,那u国怎么还缠着咱们不放啊?”
宋老叹了口气,答了四个字:“小人作乱。”
魏东娴好奇得心儿像被羽毛撩,努力撒娇,抱宋老的胳膊问:“谁是小人啊?”
宋老转过身来,慈爱摸着魏东娴的头,轻声劝道:“听宋叔叔一句话,不要耍脾气了,回京和江明宇完婚吧。根基不稳,小人难除。”
魏东娴呆了一下,心头酸起来,泪水蓄满眼眶,湿漉漉的睫毛不敢眨,怕掉泪:“宋叔叔,我还以为你是帮我的。”
宋宪本以为自己能忍住,这话讲出口才后悔,心软叹气,忍痛独身离开,留魏东娴自己抉择:“若不是泄了密,u国怎知道我们的底,他们也不傻,推演出五十年后的结局,自然唯恐我们独大。交易永远只是交易。娴娴,你不知道共和国现在有多孤独。”
他发自肺腑地长叹,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里:“为了团结,婚姻不幸福又何妨。祖国才是你的家!”
魏东娴失魂落魄站在钢架观察台上,扭头看一眼绝壁下徐徐移向黝黑通道的战机,彷徨痛苦。绞着手痴望栏杆时,竟在失神想,纵身一跃才真轻快。
144 个人英雄主义的光辉典范
地球另一边,拉雷多洗脚机场的机库里,查理上校追击琴音和信使的现场。
琴音踮脚递箱子给信使时,查理破门而入,端枪俯瞰瞄准琴音,口里照程序嚷了一声“freeze”,心里却没有逮捕的念头,口中喊完,已勾动扳机,突击步枪砰砰乱颤,无情开火。
琴音听见“freeze”,乖巧举起双手投降,心里也没有就范的念头,手举过脑袋时纤腰一蹲,弓身就地一滚,躲开被打的火花四溅的地面,躲入机翼阴影下,狂奔向隐蔽地点。
查理在高空走廊上平行疾奔,稳稳端枪,瞄准点射,就算看不见琴音都打得她脚底下满地开花,仿佛绽放的鞭炮如影随形。
琴音奔走逃生时,飞机引擎隆隆转起,渐成轰鸣,机翼一颤,喷出涡流狂风,推动起落架上的巨轮缓缓转动。飞机投在地上的巨大阴影开始缓缓前移,调整方向,向畅通无阻的起飞跑道上移去。
信使已经迫不及待启动了引擎,正在义无反顾地加速,试图起飞。琴音猛然觉察到飞机起飞的迫切决心,仿佛她在不在飞机上都无所谓。
她想起来信使曾经信誓旦旦调戏自己的话:“如果我死了,你不要管我,带上箱子登机起飞。”
琴音忽然明白信使要走箱子是什么用意了。
男人都是白眼狼。一个字都信不得。琴音气急咬牙想。
琴音魅影狂奔,意识到查理的枪法很可能打死她,于是双臂高举,接连开火,“砰砰”打碎了高垂的强光白炽灯,无边的黑夜宛如幕布堕下,机库顿时又黝黑一片。然后琴音直腰狂奔,借助机翼最后的掩护,躲入一堆货物箱背后。
习惯强光的眼睛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黑暗,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查理不顾视野尽盲,在黑夜中拔掉弹夹,“咔擦”插上新的,凭记忆横冲三步,毅然攀栏跳跃,在沉甸甸的黑暗里跨栏跃下高空。
然后他果然落在了高高堆起的货物木箱上,查理不顾摸黑,端枪奔腾跳跃而下。他重重落地时,琴音眼瞅飞机渐远,怕追不上,再也按捺不住,从隐蔽处飞奔而出,顶风直追飞机,长发被引擎鼓舞的涡流吹的纷飞飘扬,仿佛身后拖着一面招展的旗帜。同时拧身双枪盲射,两把手枪在黝黑的机库里绽放热烈的火舌,借查理落地的声音分辨清楚他的位置,“噗噗”打在查理的胸口和小腹,枪枪命中。
查理胸腹一痛,子弹撞在防弹背心上,打的他东倒西歪,勉强才站稳。手枪枪口乍现的火光照亮了琴音飞奔的倩影,查理一拽枪栓,歪头瞄准,端枪飞奔追向飞机,疾跑时压低马步,突击步枪断续点射,细长的枪口不断喷吐火舌,打得墙上地上火花乱窜,仿佛一串火花金星在琴音脚下活蹦乱跳,紧追不舍,这子弹迸溅的火花一旦爬到琴音身上,将摇身变成鲜血的喷泉。
琴音追向月光洒亮的机场跑道,跑得比博尔特还快,一边拧身平举双臂,左右手枪次第微颤开火。在加速爬行的飞机后,在微光渐露的机库口,两处枪口的火光平行疾飘,一如两个人并肩飞跑,枪口激射的火舌宛如两朵间距二十米的火焰蔷薇,追着飞机,并肩平行而飞。
飞机的轰鸣声已如雷鸣,加速渐疾,登机梯斜挂在舱口,在地上刮得一跳一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贝塔队员增援到了,十几道乱晃的手电光冲进高空走廊,光线扫射到远处的琴音,纷纷乱枪开火。
手枪声骤然熄灭,琴音平举双臂,两根打空的弹匣笔直坠下,还没触地,“咔嚓咔擦”两声,新弹匣已返匣上膛。查理顶着狂风,屏息狂奔时低头更换弹夹,摸出手电筒插在枪管上拧牢,在麦克风里咆哮下令“打穿飞机油箱!”时,枪口一抬,手电筒只扫到一双修长美白的大腿,琴音已经追上飞机的登机梯,灵巧攀援而上,查理端枪开火时,那双美腿已经拾阶而上,消失在视线里。
“打油箱!”查理再次呐喊,然后嘀咕了一句“fvck”,随手丢了沉重的突击步枪,挺腰狂奔时三下五除二扒掉西装丢掉,扯掉领带丢掉,洁白的衬衫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