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武合一-第3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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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蒂斯，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萨冷冷的说道，他的手上愈发用力，让索蒂斯呼吸困难，那张足以倾国倾城的脸此刻正涨得通红，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颈骨已经到了碎折的边缘了，“没想到你竟然敢对母皇陛下不忠，欲要谋反，竟然还找上我想要跟你同流合污，你是在把老夫的忠诚当做狗屎吗！”
索蒂斯已经无法呼吸了，意识也在逐渐离她而去，但她却没有丝毫动容，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如果说你效忠的对象是错的呢？”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下一刻，**萨松开了手，任由索蒂斯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毕竟对于他这种见惯生死的老战士来说，美女只是一具有着好皮囊的枯骨罢了，无法动摇他的意志，但是他无法忽视索蒂斯的话，因为这些天以来，他也一直在思考着，他用尽大半生，数十年的岁月，为其征战四方，屠戮无数，那个他心中是至高存在的效忠对象，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值得他如此追随的人。
**萨没有答案，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见到索蒂斯，因为他想知道答案，不是索蒂斯口中说出来的答案，而是索蒂斯能给他的内心注入的那一股力量带来的答案，或许，在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了。
“其实也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其他公爵包括帝安琪都已经被母皇抹去了意识，成为它的傀儡了，你也不例外，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是我亲手将那些人送到母皇的手中，看着他们被夺取身体的控制，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而明天，最后一个被我送过去的，就是你，**萨。”索蒂斯轻声说着，她不敢直视**萨的眼睛。
“那你现在告诉我又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快点走，还是想让我在被抹去意识之前先将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人杀死，好告慰我那些已经不存在的好友呢？”**萨没有丝毫动容，其实不需要索蒂斯说，他就知道了，帝安琪最近那毫无生气的表情与动作已经让他知道了一切。
“我只是在想，我们或许可以合作而已。”索蒂斯抬起头，此刻的她没有了刚才的狼狈，反倒是一脸的胸有成竹，声音也是坚定无比，“我还记得我上次找你，你也是这么生气，说要杀了我，如果不是艾鲁伯特出手的话，我可能真的就死了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萨冷哼一声，他身上的杀气已经越来越重了，如果他想，他随时都可以杀了索蒂斯，艾鲁伯特可不会永远都在，尤其是现在。
“我说了，我想跟你合作，因为我们有同一个目标。”索蒂斯也收敛了自己的傲然，轻声说道，“我知道在你心中，其他公爵都是你的后辈，都是被你的光芒照耀过的，你的心中其实也有他们的位置对吧，从默刻公爵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和其他母祖星人不一样，或许是时间太久了，让你有了其他母祖星人绝对不会有的东西，你有心。”
“你是在说废话吗？”奇怪的是，**萨的语气虽然愈发的不耐烦了，但他身上的杀气却是减弱了不少，显然索蒂斯的话语击中了他内心最为柔弱的地方，除了他之外的公爵，其实都算是他一手提携起来的后辈啊……
“我在说真心话，你有心，所以当你失去了填满内心的那些东西时，你会愤怒，你会想让那夺走那些东西的人为此付出代价，我也一样，我也有心，所以当我那两样东西被夺走的时候，我也会想要……杀了它！”当索蒂斯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瘦弱的身躯中竟然也迸发出一股不输于**萨的杀意，纯粹的……杀意！
气氛顿时变得安静了，索蒂斯和**萨四目对望，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看透对方的内心，知道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一旦失败了，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失去了什么？”沉默了许久之后，**萨首先移开了目光，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那张已经被时间刻下无数痕迹的老脸，一边用略显疲惫的声音说道。
“自由，以及……艾鲁伯特。”索蒂斯轻声说着，当她说出艾鲁伯特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光芒闪过，然后便掉落在地上，消失无踪了。
**萨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眼索蒂斯，对于索蒂斯给出的答案他也有些惊讶：“我还以为……”
“艾鲁伯特只是一个被我利用的棋子，连备胎都算不上是吗？”索蒂斯笑了一下说道，只是这个笑容却显得那么凄美，让人不禁为之心疼，“但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对吗？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就连我这种人都逃不过这样的宿命，只有在他被夺走了时候，才会感觉到那不存在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永远不会消失的痛。”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有答案了。”**萨看着索蒂斯，他竟然也有些分辨不出索蒂斯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说真话，但他只能选择相信，因为他有了答案，他也很想杀了那个人……“不过只靠我们两个想要杀死它很困难，单单是那恐怖的意识我们就绝对不可能是对手。”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找了另一个朋友来帮忙。”索蒂斯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她身后的黑暗说道，“出来吧谢宇，我想你们应该都不需要我来介绍了吧。”
第七百七十六章无力
“母皇本性癫狂自大，这是刻印在它意识深处，在无数岁月中积累而成的它的性格，是它自己也无法改变的，它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平时为了能够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它会将它的意识与我的意识连接起来，用我的冷静来稍微压制一下它的癫狂，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因为我是被母皇创造出来的，所以我们两个在意识上是同源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在进行意识连接的同时做到性格互相感染，这相当于母皇给我打开了一个后门，让我也能够稍微做到影响它的意识，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让它出现一些幻觉，对你们的位置产生一个错误的判断，而且我也能够在意识空间中稍微阻断一下它意识的运转，让它的力量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这是我能够做到的全部。”
谢宇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一晚索蒂斯的声音，他还记得自己身上那磅礴的杀意，可是看着毫无防备的索蒂斯的后背，他却无法下手，是为什么呢？直到现在谢宇还是没有找到原因，但这已经不要紧了，因为他是这杀死母皇计划的最中心！
“以老夫的意识，如果进入到意识空间，能够发挥出母皇一半的实力，这已经是我的全力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母皇到底有没有隐藏，毕竟连我都没有见过母皇出手，你觉得我们机会有多大？”
“如果，融合我的意识，还有盖亚意识呢？”谢宇轻声说道，与此同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只有意识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够看到的球形，那便是星球意识，盖亚，在谢宇被盖亚救活一次之后，他就知道了盖亚的存在，也和盖亚达成了共识。
“可以一战。”对于盖亚的出现，**萨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他早就知道谢宇和盖亚之间的事情，在看到盖亚出现之后，**萨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但，必须由我来主导。”
“理由？”谢宇只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你们太弱了。”而**萨也是惜字如金，似乎是想要激起谢宇的怒火，说真的，**萨现在就很想杀死谢宇，为默刻公爵复仇的念头就像只小蚂蚁，在他心头上不断爬动，让他心痒难耐，可是他的心里却有着另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动手，不能动手，让**萨最终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这就是意识的使用方式吗？”虽然意识被融合了，但也只是力量上的融合，谢宇和盖亚的自我意识还存在着，而且是在此刻**萨用意识凝聚的身体之中，他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和感受到**萨意识的用法，实在是让谢宇甚至盖亚都大开眼界，毕竟对于盖亚而言，意识就是它，它就是意识，平时只需要用这恐怖的意识碾压过去就足以毁灭一切，哪里会需要技巧这种东西。
用意识操控机甲，用意识控制身体，用意识在意识空间中战斗，在**萨数十年的战斗生涯中，他得到不只是荣誉和伤痕，还有更重要的，刻印在他意识深处的那种战斗本能，那才是**萨最大的收获，意识对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每一次用出都是那么直截了当，不带任何多余动作。
相比之下，谢宇那只会用意识凝聚的身体贴身肉搏的方式实在是太幼稚了，如果是在意识空间中战斗，谢宇很相信，十个自己都不会是**萨的对手，不仅是在意识力量上输了，在运用上也是天差地别。
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在这个意识空间中，一切都会在强大的意识力量下化为可能，也就是传说中的梦想成真，只需要一个念头，**萨和母祖的意识就能够将那个想法以意识的方式具象化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意识战斗，超乎常理却也在常理之中，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是在战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却渐渐向着母祖一边倾斜着，**萨的意识战斗技巧的确是首屈一指，就连母祖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母祖别的没有，就是意识够多够强，它虽然处在癫狂之中，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它的攻击也都被**萨全部躲开或者挡下，但同样的，**萨根本无法对母祖造成哪怕一点有效伤害！
这一刻，谢宇才真正明白了母祖的可怕，并不是有多强，而是十分难缠，根本打不死，每一次**萨蓄势已久的攻击将母祖的身体轰散大半之后，只是一瞬间，母祖的身体就会恢复，它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源源不断，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可以瞬间恢复，而谢宇他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消失。
意识融合这是谢宇他们想出的唯一可以在意识总量上与母祖抗衡的方法，但现在看来，他们还是太幼稚了一点，母祖的意识根本就和他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他们就像是一堆蚂蚁在围攻一头大象，千辛万苦终于爬到了大象的脖子上，想要掐死它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杀死母皇。
索蒂斯已经指望不上了，干扰母祖判断，同时阻断母祖的意识运转，为他们争取到意识融合稳定的时间，索蒂斯恐怕已经晕过去了，而且母祖也不会再给索蒂斯第二次机会，那么剩下的最后的希望就是……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母祖大吼着，它也看出**萨已经力竭了，这些小虫子已经没有更多的力量去伤害自己了，那么现在就该轮到这些垃圾尝尝它母祖的怒火了！它要让那些背叛它的人和反抗它的人清楚地知道，它才是最强的！它才是最不可能死的那个！不会死！
第七百七十七章答案
“谢宇，如果你现在就会死的话，你最想要做的，是什么？”**萨正襟危坐，轻抿了一口清茶之后说道，这一刻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杀气消失无踪了，那消瘦的身形反倒透着儒雅之气，与之前那个暴虐的戮落公爵**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是他的样子没有变化，谢宇一定会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谢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扭头看向四周，这里不是他的意识空间，没有盖亚，也没有母祖，有的就是和煦的春风，明媚的阳光，以及漫山遍野无穷无尽的奇怪树木，倒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而谢宇现在就坐在**萨的对面，那一张母祖星特有的椅子上，在他面前，就只有一杯清茶，简单而又舒服。
“不用那么惊讶，这里并不是我的意识空间，我也做不到在别人的脑海中开辟出我的意识空间。”**萨没有对谢宇的沉默有任何表示，而是轻声解释道，“这里是我无意中，在磨炼意识的时候创造出来的一个内心世界，我还是第一次让别人进来，你应该感到荣幸啊。”
“这里……就是你的内心吗？”谢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里居然会是**萨的内心，这么一副美好的景象，竟然会是那个以战争为乐趣，以杀戮为己任的**萨的内心？别开玩笑了，洗白也不是这么洗的吧。
“没错，这里就是我的内心，或者说，这就是我所希望的内心。”**萨低下头，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变了，刚刚那个儒雅如同学者一般的**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就是谢宇所熟知的那个暴虐的**萨，而他们所在的位置也从充满生气的森林变成了黑暗的地下洞穴，没有光也没有风，有的就只有那萦绕在鼻翼间的浓郁血腥味，这里已经是血海狂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