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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洗剑集-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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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只有一双腿,而一个江湖只有一双风云腿,”长依依娇笑道:“为了打消你这个念头,我特地请了五大剑派的高手,还有这十年来江湖上最想取你性命的季候府传人,相信有他们在,便是对付柴飞飞亦绰绰有余了。”

    白雪斜斜靠在青石桥栏杆上,细雨纷纷落于嘴角,丝丝凉意,他说道:“但愿你斩杀那太行巨盗的时候用的不是这个方法。”

    长依依脸色一变,她本又娇又媚,此时却脸煞白无比,只听她冷冷道:“阁下只管放心,我杀他们的时候公公平平,世人皆知。”她柔时若软水,冷时胜寒冰。

    白雪似乎很满意她的变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好看的弧线,他本是长的千娇百媚,如此一笑,犹如百花盛开,长依依本是个难得的美人,可两人一比,她便逊了一筹。

    “哦。”

    白雪点点头,他的微笑一过而逝,已经收了起来,话一说完。

    “且慢。”忽然一人喝道。

    “藏云兄难道不知我剑已欲出鞘?”长依依淡淡道。

    藏云沉声道:“白雪是我的。”

    他方说出十字,却已攻出十剑,每一剑俱是辛辣狠毒,崆峒回风剑法四十七路,无一招不是噬人鲜血杀机毕露,只是这等凶狠的剑法一遇见白雪便如春风般淡淡拂面而去,忽然间,一声龙吟响起,彷佛来自天外。一道剑光飞起,盘旋在半空中,忽然闪电般凌空下击。这正是海南名震天下的傲剑决,剑如神龙,人如卧云,这一剑下击之力,绝没有任何一门一派的任何一剑可以比得上,此二人一正一邪,一阴一阳,互辅互助,互根互生,正是一元大道,无坚不摧。

    忽然剑光一变,白雪见剑山血海中闪过一丝白光,若是从前,或许他会先退一步避其锋芒再求后路,可昨日他仔细品读“谋字诀”,撩以望事,记得“望字诀”有一段话是“望而知之谓之神,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此情此景他略一沉思便明白了,只见他不知如何的一动身便从两柄剑中抽身而出,平淡的如同闲庭散步。

    “叮叮叮”数声响过,藏云、海南天手中长剑俱为两段,两人相视骇然,不能言语。

    (若是喜欢,还望收藏,码字艰辛,没有马子。)

第一百零九章 勿相忘式

    清云淡淡道:“崆峒剑法本属阴,海南剑法多出自沧海大lang可谓阳,阴阳相交而成大势,当日崆峒门下拳剑之争你们想必已经达成协议联手,所以江湖才有藏云一人一剑挑下七伤拳一十七名高手传说,可惜尔等两人俱心高气傲之辈,今日联手击杀白雪,若能一剑封喉,当一跃成名天下俱知,所以一剑胜机,都想剑染敌身,如此一来,两人剑法既便生隙,阴阳即转换为互克互制,这本是极为简单的道理,可惜、可惜。。。。。。。若不是白雪新学谋字诀,能守不能攻,只需轻轻一剑你们俱当伏剑当场。”

    这道理包含剑法人性,实乃世间极大智慧,玄门正宗自然识得,只是从一八岁小孩口中侃侃道来,便显得无比的奇怪诡异。而这道理要在那极短的时间中悟出,且轻易反败为胜,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话,崆峒海南两派传人面色变了三遍,齐齐叹了口气,就此离去。

    白雪仅凭简简单单的一个“望字诀”便轻易击败两大高手,他心中也不免极为惊讶,暗思若是能够融会贯通这六大字诀,只怕要想无敌江湖也并非难事,可转念一想,那龙鹰侯号称天下第一剑也不能接下拜月医姬数招,那么,那个女人又该是何等的风采。

    此二人一走,长依依眉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但当她看见剑痴慢慢走上前去时,她的眉头又愉快的散开了,美丽一如远山青黛。

    “家师得知故人归来,不胜喜悦,特命在下身携一式杀招相待,还盼笑纳。”他说话的语速绝不快,亦不慢,两字发出时间绝对相等,无一丝一毫快慢,一字一字吐出清晰无比。

    “慧玉?”白雪点点头道:“若我身死,请待我向尊师问好。”

    “好。”这次剑痴只说了一个字,这说明他已经不愿意再说话了,他本不是个喜爱说话的人,方才二十八字已显太多太多,将他三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他只想出剑。

    白雪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站着,他选择的是一种最省力最悠闲的方式站着,但是眼中的瞳孔却慢慢不自觉地放小。

    剑不能说话,眼前的这个人比剑更加的冷酷锋利。

    可是剑锋动,剑声起,这种声音是不是也可以算做一种言语?一种比世上任何言语更尖锐更可怕而且更不能更改的言语。

    ——胜或负,生或死?它永远都不会给你太多选择的余地。

    剑起,满城风雨。

    剑痴十年来只练这一剑,谁也不知道他会这一剑,谁也没有见过他练这一剑,更没有人懂得他为什么要练这一剑,他只能在自己的梦中修炼,在其他人都熟睡的时候偷偷修炼,他只为了等着一天,终于他等到了,他等了十年,所以不在乎再多等一时半刻。

    白雪也在等,他是被这一剑的惨烈气势震惊了吗?他的身形已如风雨中的浮萍,摇摆不定,似乎只需要再轻轻一阵风过,他便被撕裂成千百片。

    剑出,黑云压城。

    剑无影,处处皆影。漫天的都是剑影,剑痴围着白雪游走翻飞,每一剑都是指向白雪毙命之处。峨眉剑法多轻盈飘逸,盖因女子多先天体弱,峨眉祖师创派之际留下的剑法多是轻云飘忽,犹如峨眉金顶沧海云远,而这等剑法在剑痴一个须眉男儿手中却显的诡异怪绝,剑更快,更飘,更无迹可寻。

    地上有圆弧,剑痴的快速移动在地上画了曲曲折折的一个大圆,大圆是由许多个小圆组成,大圆不圆而是呈扁状,在白雪防守薄弱的后背和左侧,那些小圆靠得极近。小圆却如同用木规画出一般,圆得分毫不差,当长依依的余光瞅见小圆时,心中一阵紧缩。小圆是剑痴旋转身体时留下的,从圆的程度上来看,剑痴的功力已将致臻化境,只因一个人到达了武学顶峰,他的每一份功力都控制得恰到好处,一丝不泄,那么无论他旋转了多少个圈,地上都会是干干净净的,而剑痴的步伐却随着无数次旋转中,一次一次地加强,不自觉地在江南的青石板画下一个个圆,长依依知道,当剑痴的最终一剑划出时,那威势,已经是石破天惊,那将是所有力量集中的爆发,这一出手剑痴已绝无后路留给自己,白雪为了招挡亦将全力以赴,如此一来两人必将是两败俱伤,念及此,她又愉快的笑了,这一站,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有再战之力,那么,最终的赢家已经不言而喻了。

    白雪没有动,他在看,屏息静气的看,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亮光,亮光有色,那是血的颜色,他在想,这等高手对决,千钧一发之际,他却在想着不相关的东西,难道他已经放弃抵抗力了吗?他已经输了吗?

    就是此时,白雪失神的那一霎那,剑痴的最后一剑已然出了。

    这一剑划出,但世间没有一个人能划出这么大的威势来。一剑而过,长空悲鸣,这一剑的力道,比巨人用巨斧劈出的力道更为巨大,更为惊人。

    无数道凌厉惨烈剑光呼啸而过,这一剑又不比刚才崆峒海南两剑,它是一个人花十年时间练成的,这十年来他精力全然无从发泄,他的忍受实已到了极限,此刻,他所忍受的一切全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而这一切全从自这一剑中发泄而出。

    十年,纵是点滴雨水,也会聚流成河。

    十年的沉积,决然发出,这力道又是何等巨大。

    这力道又岂是他人所能想像得出。

    长依依看得目炫神摇,几欲软倒在地,她的心跳已经静止,呼吸已经停顿。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便在这一剑的光芒下将会是如何,她不敢想,也不能想,只因她的魂魄已被这一剑夺走。

    剑光闪现,横空削出,这一剑是一瞬,也是永恒,仿若有整整一个世纪那么长。没有巨响,没有血光,一切都静了下来,仿佛这是个无声的世界。

    这种静更加让人疯狂,从极动致极静,变化如此之快,长依依觉得自己喉口一甜,心血欲将涌出。

    “噗。。。。。。”喷血的不是长依依,而是剑痴。

    剑痴的剑尖离白雪的心口仅有一厘只差,只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一剑已是极致,它的极致便是差之一厘,这一式不是杀人式,而是自杀式。

    (啰嗦啰嗦真啰嗦,少爷,收藏了。)

第一百一十章 君心勿忘

    “你看破了?”剑痴直勾勾的看着白雪,嘶声问道。

    “不错。”白雪点点头,只此一动,他已无法再保持站姿,只能缓缓坐下,那一剑虽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但这无双剑气已经伤及他五脏六腑,只听他目光中露出痛苦之色,缓缓道:“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人,而伤慧玉更是极深,她自然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但我还不能死,所以她便创此一式只为了死在我的手上,她要我永远记住她,而你却愿意代她而死,因为你爱她极深,不愿她受到半分伤害。”

    剑痴道:“你本可以杀了我,亦不必自己受伤。”

    白雪苦笑道:“你是慧玉的徒儿,我怎能杀你,况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剑痴怒目冲冠,钢牙咬碎,他知道只需长剑往前轻轻一送,便可取下名震天下的白雪性命,可以杨威江湖,但这一剑他怎能刺下,这样的一个人他怎能伤害,终于他开口道:“此一式名为勿相忘。”继而长啸一声,折断长剑弃于沉剑池而去,“咚”一声轻响,名剑入湖,这不知吞噬了多少利剑的明湖此时越发的幽深,一时间天地寂静,只有那悲愤难平之啸声久久回响,伤人肺腑。

    “勿相忘。”白雪低低回味良久,又喷出一口鲜血。

    终于,白雪长吐一口气道:“久闻武当神剑天下无敌,今日有幸可见,必将快慰平生。”只一会儿,他已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干净,再也不流露半分。

    清云冷冷旁观这一切,开口道:“不比了,我今日来本欲公平一战告知世人武当之威,你此时已身负重伤,我也不愿出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养好伤,即时来武当山领死。”这八岁的孩子竟比天下任何男子更持身份,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喂,你不能走,清云!你这个该死的。。。。。。。小鬼!短命鬼!”长依依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的最大依赖本就是这个该死的小鬼,如今小鬼一走,她这个阎罗王也没了分寸,只见她咬咬牙,一跺脚,忽然冲着那冷酷无言的林中笑喝道:“你还不快点动手!”

    林中笑被她当众叱喝,面上火辣辣的臊着,他紧紧握着掌中的黑枪,低声道:“清云不过是八岁小童尚且顾及身份不愿乘人之危,我身为季候府之后,岂能……”

    长依依见他嘟喏不前的模样,心中无名火起,面上冷笑道:“不错,你是皇胄之后,自持身份,呦…算起来他是蟠龙,你们还是亲戚呢,”她杏目一横,“你莫要忘了当年他是怎样杀你季候府满门的,更莫要忘了你这十年来的苦练是为了什么!”

    林中笑被她一顿训斥竟不能回答半句,只是垂首默默的听着,这情景不可不奇怪,白雪是风月老手,他只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这林中笑看来是对长依依情根深种,所以才会处处忍让,被骂的毫无颜面。

    “可惜了,长依依自小便心机深重,行为不端,他苦恋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有结果呢?只怕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白雪猜的没错,这林中笑幼年家门破碎,一直寄居在奕剑听雨阁长空门下,天长地久下对长空的小孙女长依依相思萦绕,从来是她说向东他不敢向西,近十年了一直默默跟随着,长依依见他涉世不深偏生家传枪法凌厉,所以便也让他跟着一直把他当做自己长随看待,上次太行山一战其中便是这林中笑一人独挑了三十大盗。可今日这关键时刻,他偏生又犯了那牛脾气。

    “这头死牛,好用是好用,就是在他那什么皇胄尊严上怎么也放不开,人要是死了,尊严留着有什么用。”长依依见他怎么也不肯动手,心中暗暗着急,只能在肚内不停怒骂。

    “你当真不动手。”长依依自他背上解下那杆黑棘枪,嫩手慢慢的磨搓着冰凉的枪身,她冷冷道:“今**不出手,以后便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林中笑的腰杆挺得笔直,他面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着,双手紧紧紧捏已露出了蚓蚯般粗大的青筋,只是不接过那杆枪。

    “好!好!你好……”长依依一展娇臂,黑棘枪犹如一道闪电抛向沉剑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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