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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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低沉的犹如烈焰炙烤大地的轻鸣。
浓烈的黑炎,在一瞬间,将原本尘埃弥漫的空间彻底吞噬的干干净净。
那可怕的毁灭力量,将原本完整的空间,硬生生吞噬出了一方空洞的虚无。
就好像是,在一副荒凉的风景画上,蛮横地撕去了一角。
虚无流动。
却不见其后的风景。
这是一个彻底封闭的空间。
在本质暴露的那一刻,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现在,又如何?”良久后,陈森然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在熊熊的黑炎里。
他的全身都包裹在黑炎里,黑炎遮蔽了他的一切,只隐约显露出一个炽烈的轮廓。
在这一刻,他就像是一个控火的神灵。
狠狠地撕裂着这个封闭的世界。
“你很强。”乐芙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她没有死。
她当然没有死,尽管承受了陈森然的全力一击。
但她到底是乐芙兰,那个和伯纳姆一样活了百多年的传奇。
她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眼神也没有了最初的那些多情**。
她看着陈森然,很认真。
很警惕。
“我低估了你。你很强,真的很强。”乐芙兰再次重复道,她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秘法权杖。
荒凉的风从她的身侧吹过,吹起了她的妖艳的披风,最后又在陈森然拉扯出来的那些虚无边缘彻底消散。
整个空间变得无比诡异。
“但……”乐芙兰忽然又笑了起来,“你今天。你们,都走不了。”
“看来……”陈森然的声音从火焰传出来,忽远忽近,带着一种难言的韵律,“你们是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大餐。”
“那是当然的,你们可都是……”乐芙兰又娇笑了起来,一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孔也有了一些血色,“大人物啊。”
她的笑声未歇,原本风沙弥漫的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
极度的安静。
彻底的安静。
那些风沙散去。尘埃散去,所有的颜色都散去。
渐渐地,变成了和陈森然撕裂开来的那些虚无一样的颜色。
整个世界,在一刹那间变成了一个无光的地狱。
“现在怎么办?”尽管黑暗降临的突然,但斯维因还是找到了陈森然的方位。
他朝着陈森然靠近了一步,浓绿色的光焰在他的身上明灭不定。
“你说呢?”陈森然不答,反问道。
他也收拢了身周浓烈的黑炎,在自己的身侧聚起了厚重的防御。
“我刚刚观察过了。整个空间都被空间壁垒封死了,要想出去。除非打破壁垒,但是我做不到。”斯维因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要靠陈森然的力量。
不过眼下他们两个也算是坐在一条船上,互相借重对方也是自然的事。
“还有一个办法。”陈森然却不置可否,而是说了另一种答案。
“什么办法?”
“就是……”
“嘶——”空气里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的,犹如微风般的声音。
“就是这个。”陈森然身形狂动。一下子冲了出来,朝着那微风的源头——
一个……
出口!!!
“喝呀——”
“吼——”
顿时,无边的黑暗里有了无比剧烈的反应。
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咆哮伴随着那一声属于乐芙兰的娇喝,阻击在了陈森然的必经之路上。
“快来帮我。”陈森然断喝道,他的身形如电。即使是在这样的黑暗里,都拉扯出了一道几乎发出光亮的可怕直线。
斯维因不敢怠慢,他也同样是聪明至极的人,稍一思考就明白了陈森然的意思。
乐芙兰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故而利用她对于这个封闭空间的优势,改变了整个空间的环境,让陈森然他们暂时陷入到了绝对的黑暗里。
同时,她的同伴明显已经到了,她改变环境,也有掩护同伴进场的意思。
因为,如果她的同伴进场,必然就会破坏整个空间的平衡。
必然,就会有破绽。
破绽,就是出口!!!
一个连接外界的出口。
而陈森然,等的就是这一刻。
“轰——”浓烈的黑暗里,狂烈的黑炎已经率先和黑暗里的不知名力量撞在了一起。
甫一接触,陈森然就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
自己那已经强横无匹的黑炎,居然没有对对方造成伤害。
对方反而借着黑炎的火势,察觉到了自己的方位,狠狠地朝着自己放出了致命一击。
“撕拉——”可怕的破风声。
或者,已经不能用破风声来形容。
因为那一击之下,竟隐隐地在震动着整个空间的稳定。
陈森然急冲的势头被对方完全阻遏,甚至,为了不被对方锋芒所伤,陈森然不得不退了一步,才勉强消去了对方狂猛的一击。
一击之威,如斯可怖。
那么对方全力施为,又将是怎么样的可怕?
陈森然不容多想,刹那间凝聚起全身的虚空能量,在指尖凝聚出了犹如实质的剑芒。
一个踏步之间,陈森然挺身再上。
在一瞬间抽取了陈森然全身三分之一能量的剑芒,在虚无里划出了犹如风雷般的剑鸣声。
这一剑快的已经超越了闪电。
它逆着虚无的乱流,在绝对的黑暗里生出了光芒。
黑暗之光。
黑暗之剑。
黑暗之剑破开了原本空间的法则,在那一刹那,甚至已经隐隐破开了空间壁垒的封锁。
然后,它照亮了那一个发出了恐怖一击的敌人。
那个可怕的黑暗来客。
他有着一张狰狞的爪牙和一张犹如狮子般的面孔。
他站在虚空里,看着陈森然,冷漠的如铁。
“是你。”陈森然忍不住低声道。(未完待续。。)
ps: 状态好差。
睡了。、
第二百九十一页 【黑鸟和花】
是你两个字出口的时候,那一把黑暗之剑已经来到了终点。
这实在是太快的一剑了,快的连黑暗都被吞灭又重生。
光出现又结束。
那一个可怖的藏于黑暗中的熟悉的敌人那冷漠的面孔一闪而逝。
随后便是重重地撞击。
碰撞。
那一个狮子般的敌人,它的反应也是快到了极致。
快的,已经赶上了光暗的明灭。
它没有回答陈森然的话。
它的回击就是最好的回答,很狂野,很霸道,很无敌的回击。
它狠狠地扼住了陈森然的这一剑。
这几乎已经达到了当世剑道巅峰的一剑。
它很强,非常强。
强的,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所能理解的强的概念。
就是强。
“可怜的凡人,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它在黑暗里,死死抵住陈森然的那绝快的一剑,低低地笑了起来说,“够资格的,猎物的味道。”
“所以……”
“我决定了,我要摘下你的头颅,把它放在我的第一号收藏室,感激我吧,赐予你如此之高的荣誉。”
“现在……”
“别说废话了。”陈森然打断了它,他闪身疾退,一个撤步,已经脱离了那个可怕的狩猎者的攻击范围。
黑暗又开始笼罩。
现在,他们又都在暗处了。
“有意思,我喜欢,有意思的猎物。”狮子低声自语,像是暂时忘记了它那被奴役的恶命。
而同一时刻。
斯维因也遇到了阻击。
阻止他的,正是藏在暗处的。乐芙兰。
她用一记无可挑剔的偷袭,阻断了斯维因想要破开空间缝隙的意图。
短暂的出口被彻底封死。
整个空间,又一次陷入了绝对的无处可躲。
还有黑暗。
必杀的敌人。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死斗场。
一个,只容许一方活着出去的。死斗场。
而每一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敌人。
宿敌。
乐芙兰,对,斯维因。
失落的黑色玫瑰王室,对,霸占了诺克萨斯百多年的铁血军部。
“我亲爱的斯维因,你的智慧,今天。今夜,还有用吗?”乐芙兰在黑暗里,不无得意地说道。
“我亲爱的殿下,今天,今夜,我的智慧或许已经一无是处了。但,请您不要忘记了,我。还是一个……”斯维因深呼吸,他的身上的绿芒开始回卷。一片片的浓黑色的羽毛开始在他的身上生长,“诺克萨斯的,军人。”
诺克萨斯的军人,要流干最后一滴血。
荣耀,即吾命。
黑暗中的斯维因,骤然暴起。全身长满了浓黑色羽毛的他,就像是一只庞大的乌鸦。
黑鸟。
他直直地闯向了,他宿命中的旅程。
“呱——”
“呱——”
“呱——”黑鸟在鸣叫。
凄厉地鸣叫。
整个空间都在不停回荡着,那凄绝的叫声。
伴随着,斯维因那绝命的一击。
“诺克萨斯的……军人吗?”乐芙兰像是被震慑到了什么。她在黑暗里,低声念,“荣耀即吾命。”
“这是我祖上说过的话,你们这些背弃者……”
“没有资格……”
“说……”
“这句话!!!”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终于也动了。
“叮——”直杀入人耳膜的秘法波动声。
一个急速的幻影,在被浓绿色微光印染的夜空里,恍惚若花。
玫瑰花。
黑色玫瑰。
一种只开放在旧时诺克萨斯王庭后花园的花。
其色瑰丽,犹若浓血。
昔年诺克萨斯开国大帝曾以这种花作为家徽,以祭奠无数死去的将士的不散英魂。
亦以此花警示后人,黑玫瑰之盛放,必于万千血流之上。
而今玫瑰枯萎久矣,再放之夜,必有无数鲜血流淌。
你的血,就作为,润花的第一滴吧。
“死——”乐芙兰低声娇喝,如花般的幻影尽数轰击在了那一只巨大的黑鸟之上。
“呱——”黑鸟低鸣。
但斯维因去势不减。
他还在冲刺。
他还在飞。
他还没有,被击落。
“嘭——”剧烈的魔法涌动轰击在了一起。
一团携裹着浓密羽毛绿光的魔法,从斯维因的全身上下的羽毛上汇集起来,化作了如同尖牙般的形状,朝着乐芙兰的如花幻影,迎面而上。
黑鸟,黑鸟不会坠落。
诺克萨斯的勇士,也不会死去。
并不是我们背弃了昔日的荣光。
而是,我们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诺克萨斯需要铁和血,而不是花。
“愚蠢。”黑暗中的捕猎者低声咒骂了一句。
它已经和陈森然僵持了很久了。
原本凭借着绝对的黑暗和它天生的狩猎嗅觉。
在这样的环境中,抓住陈森然几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陈森然的敏锐超出了它的想象,他就像是长了一双能够看穿黑暗的眼睛,无论自己到哪里都会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并没有和它交战,只是不停地变换着方位。
“该死的凡人,不要再逃了,乖乖地和我打一场吧。”它有些烦躁起来,忍不住朝着黑暗里的那个人类低声咆哮了起来。
陈森然并没有理它,他还在不断地逃遁。
他并没有把握战胜眼前的这个敌人,或者说,他不太像太快和它分出胜负?
而在他,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之前随着空间裂缝打开,跟着狮子一起进入这个空间的偷渡者,正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
没有人,发现他。
只有一点极微弱的蓝芒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而在整个封闭的空间之外。
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的杰里柯的府邸里,一道极速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般穿了进来。
这道身影完全不停留,而是像是有着什么指引一般,直接朝着那一片被击毁的废墟冲去。
它在废墟前停下了脚步。
它蹲在黑暗里,收起了自己的羽翼。
它的野兽直觉告诉它,一切都发生在这里。
可是这里除了废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它疑惑地嗅着,通过自己全身所有的细胞在探察着。
隐约的,它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可是,它又觉得,那一丝气息,离自己好想相隔了一个世界那么远。
错觉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