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再兴-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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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她的身影模糊了几分。
不过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四肢猛地用力,向上空模糊的黄色人影飘去。
玄远不知道她的意图是什么,但也明白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得逞,否则指不定又深处什么变故。
手中法诀一掐,一束精炼的雷光急射而去。
“滋滋滋”
雷束在空中发出害人声响,一丝丝亮光不断地从它主体上炸开,宛若墙上裂痕,在空中延伸、逸散。
“啊”雷光在女鬼身上炸开,披在她身上的碎花裙立刻一阵光影模糊,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luo露**。
与此同时,四周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不再是黑不见底的坑洞,反而回到了最初开发中心的一楼大厅。
幻术?自己的五感竟然还在受幻术影响!
玄远来不及惊骇,只是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空中,正不断向着黄色光晕移动的女鬼。
五米,四米,三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照射在她身上的明黄色光芒愈发耀眼,大量的黑气从她身上蒸腾而起。
凄厉的惨叫从女鬼口中传出,仿佛,她的皮肤正被人一点一点地撕开,她血肉正被人一口一口地撕咬。
到底,她还是坚持了下来,身影“倏”地一下,化作流光窜入了黄色光晕之中。
光晕一阵摇晃抖动,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瞬间消散;而一枚看似普通的令牌,从中显露,从空中开始跌落。
“叮,叮,叮。”
令牌似乎是铁质的,摔落在地上,弹起,再次摔落在地,连续发出三道清脆的响声。
就在它最后一次下落,将要静静地躺在地面上时,一道远比之前的焰浪更加猛烈的火柱从玄远手中喷发出来。
“轰”下一刻,令牌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在火柱的轰击下,一楼大厅的墙壁应声倒塌,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不断蔓延。
一时间,大厅化作一片狼藉。楼层“呜呜呜”的火灾警报声,建筑墙壁“砰砰”的倒塌声,以及火花“滋啦”的爆裂声,不绝于耳。
然而,即便这一记火柱的威力着实可观,但令牌却依旧毫发无损。
就在玄远想要上前一步时,令牌陡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阵恶吼声从中传出:“滚!”
下一刻,一道黑色流光从令牌中弹出,落在地上化作鬼母。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她,精神状态远不如之前。身影时隐时现,全身血肉模糊显然,别说继续维持幻术,就连维持她自己的身形,此刻也是力有不逮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顾及自身的状态,也不顾及失败后的下场,她竟然就这样径直冲了进去。
什么东西,值得她这样冒险?
玄远看着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鬼母,也不含糊,手上开始动作。
眼下自己虽可以将其灭杀,但念及,要是将其度化自己将多出一倍的功德按照元宝的说法,也就是功绩点。
自己也不急着赶那几分钟,所以倒不如现在将其收服,等日后回到道观之内,再做打算。
手中法诀一掐,绿色藤蔓迅速延伸过来,将其包裹成一个半径六厘米左右的藤球,悬挂在腰间。
看了看一旁悬浮在空中,已经陷入沉睡的拘魂鬼,玄远眼中闪过莫名光芒,指挥着另外一道藤蔓摸了过去。
自然而然的,藤蔓遭到了拘魂锁链的自主防卫。缠斗片刻,玄远再次将其收服,化作一个巴掌大小的藤球,挂在腰间。
现在,只剩下了眼前这枚不知来历的令牌。
看着水火不侵的令牌,玄远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很明显,刚才那一声怒吼已经证明,在这枚令牌里寄居着一位未知的存在。
孤魂游鬼?古时修士?
没有思虑多久,玄远立马下定决心。
上玄护心神咒加持周身,体表泛出微微清光,玄远走向令牌,将其捡拾起来。
没有任何异样,令牌毫无动静。
主动藏匿起来了吗?玄远皱了皱眉,也没有立即去试探,只是伸出手擦拭了一下令牌表面的尘土。
令牌有些残破,缺了一角,而在其正面则是写着一行小字:山神令东巡山使。
192齐齐颤抖
山神令!
不得不说,在看清令牌正面文字的那一瞬间,玄远心里是非常惊讶的。
虽说是情理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毕竟一般来说,玄门修士也好,妖物鬼魂也罢,和神灵相比,总归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然,玄远对于眼前的这枚令牌的真实性,还是持着怀疑态度。
先不说在神灵是否存在,光说刚才的那只女鬼,她竟然也能够窜入令牌当中按理来说,她这种鬼物不应该是主动避开这种东西吗?
难不成,她还想鸠占鹊巢?
回想起刚才的画面,玄远觉得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小。
一旦入主令牌,自己几乎就拿她没什么办法了。既能够逃离追杀,又能够得到一个稳定安全的寄居场所,拼一把又如何?
只不过,最后她似乎是押错了筹码,因为早就有人先行一步,藏匿在这枚令牌当中。
在相互争夺中,失去十只鬼子的女鬼,毫无意外地落败。
抚摸着令牌的粗糙表面,玄远有点不知从何下手。然而,就在玄远有些头疼的时候,令牌表面猛地爆发出一阵光芒。
赤红与黄白相间,仿佛两名角力的选手般,你争我抢不相上下。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没死!”一阵绝望的哭喊从中传出。
下一刻,令牌表面浮现出一抹黄色光芒,一名身穿黄衣服的男子从里面跑了出来。看样子,他似乎已经主动抛弃了这枚令牌。
玄远有些愕然,前一刻还在和女鬼争得你死我活,下一刻却避之如蛇蝎,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玄远想要趁此机会将他擒拿,赤红光芒大作,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令牌散发,黄衣男子的身形顿时扭曲起来。
一下化作小儿,一下化作妇人,一下化作虫鱼鸟兽。。。。。。。然而,即便黄衣男子极力地挣扎,最终他还是被重新吸入令牌之中。
整个瞬间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玄远几乎只来得及掐了半个法诀,黄衣男子连同令牌一起,向着远方急射而去。
玄远也毫不迟疑,脚下唤来清风一缕,在风灵之气的帮助下追了上去。
令牌行进的速度非常快,仿佛有人已经等不及了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唤回。
耗子啊蜜田新区的北边是一座座独立的实验室,每一栋建筑之间都留有足够的安全距离。
所以,虽然令牌飞行的速度着实迅疾,但玄远能够清楚地找到它的身影,也不至于跟丢。
一路直线前进,令牌最终窜入了一顶占地几百平方米、好似蔬菜大棚一样的隔离区域。
玄远脚步暂缓,身形在大棚前面稍微顿了顿,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在进入大棚的一瞬间,微弱的波动从入口处荡漾开来,玄远很明显得感觉到自己似乎穿越了什么边界。
刚一跨进大门,玄远心中立刻就是一惊:眼前,是一个通往地下的甬道,甬道宽约六米,高约四米。
玄远心中提高了警惕,小心地走了进去。
甬道内部并不黑,两旁土墙上均挂满了线路,一盏盏灯泡连接其上接通电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然而,即便如此,玄远却心中愈发觉得这里极为危险随着他的深入,阴气愈发浓郁了。
甚至,因为阴气太过浓郁的缘故,玄远此时此刻还能看到地上凝结的点点霜花。
本以为令牌会指引自己来到山神府邸,然而,这哪里是什么神灵居住的洞天福地,分明就是一个沉沦的鬼蜮!
这鬼蜮竟然就处于新区内部,还是在实验研究的区域。
玄远心中有些冰凉,什么毒气事件,什么百鬼夜袭,这分明就是联邦自己弄出来的事故!
“咯咯。”四周传来飘忽的笑声,玄远眉头一皱,食指中指并拢竖起,一束雷光从中爆发,向着左前方十几米处射去。
毫无疑问的,几道模糊的影子被雷束击中,惨叫一声显露身形,几欲化作轻烟消散。
玄远手中法诀掐动,几道藤蔓种子从手中洒出,随后迎风见长,带着淡绿荧光缠向那几只小鬼。
将其包裹成四个直径不过三四厘米的小球后,它们再次返回,被玄远挂在腰间。
还没来得及停歇,四周鬼气又开始弥漫。
玄远不惊反喜,拍了拍腰间的三个藤球喃喃道:“这下子,功绩点是不用愁了。”
五个小时过去。
不同之前的洒然写意,如今的玄远,已经是汗流浃背。看他腰间别着的二十六个藤球,显然经过了一番持久的斗法,收获很是丰厚。
当然,这二十六个藤球虽然有大有小,但新增的几个藤球,其直径一般都在三厘米左右。
除了静静地躺在他身前地面上的一只鼓涨藤球其半径直接达到了十三四厘米!是之前那只女鬼的两倍!
半蹲着身子,玄远喘着气,眼神有些后怕。
本以为都是些普通野鬼,谁知道和这些小鬼周旋道一半,半道里突然杀出了一只五奇鬼。
所谓五奇鬼,又叫作一目五先生,由五只身体宛若触手的鬼怪构成的一个整体。
一般而言,五鬼里面只有一只鬼拥有眼睛,其余四只鬼行事全部听从它的命令。传说中,它不伤善人也不伤恶人,专门伤害不善不恶之人。但凡被它们闻过的人,均会死亡
很显然,玄远被它们盯住了。
当初,在玄远收服一大群孤魂野鬼的时候,它隐匿身形潜了进来。趁着一个不注意,直接跳到了玄远的肩膀上。
第一只鬼嗅了嗅,玄远气血逐渐平寂;第二只鬼嗅了嗅,玄远精气慢慢退散;第三只嗅了嗅,玄远意识开始恍惚。
好在当第四只鬼要凑上来时,玄远总算反应过来,靠着那仅存的清醒意识,激发出掌心的闪耀雷光,一巴掌拍在鬼物本体,脱离了困境。
而偷袭失败,本体孱弱且攻击手段单一的五奇鬼,自然不是玄远的对手,更何况它还受了玄远一记掌心雷。于是,它被被轻易收服。
将眼前这只藤球收起,将其挂在腰间,看了看前方不知终点何在的甬道,玄远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打坐,开始回气。
而就在玄远静坐之时,另一处战场的胜负,也快要揭晓。
腰间所有藤球里的鬼魂,仿佛都感应到了什么,开始齐齐颤抖就连沉睡的拘魂鬼也不例外。
193神灵法域
从远处传来的强大威慑力,就连玄远都难以忽视,心中不由得随之悸动。
压制百鬼?玄远双目闪过一丝精光,若不出意外,这里面应该就是鬼首所在。
只是,因为刚才五奇鬼的偷袭,自己的精气已经亏损大半,状态着实称不上完美。要知道,光是一只女鬼的幻术,就让玄远不敢小觑,更何况是统御着百鬼的魁首?
玄远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但思忖片刻,他最终还是将霜降法剑从袖袍中抽了出来,向甬道深处继续走去。
结合元宝给出的“机会难得”的建议,不难猜出,此时的鬼首必定是被甲寅天神给击成重伤。
自己要是错过这个机会,等它再次恢复时,恐怕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除了玄远的呼吸声,甬道里寂静无声。
走了约莫半刻钟,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一只鬼物出现袭击。然而,玄远心中却越发警惕。
转过拐角,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看到眼前的场景,玄远眼中的惊讶难以抑制:这竟然存在着一座堪称完好的神庙。
说是神庙,倒不如说是一座占地宽广的亭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四只支撑着整个庙宇的巨大朱红色柱子。上面浮雕遍布,栩栩如生,大量不知名的铭文刻录其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在柱子外围,则是一排排凸起的白色石块,似乎是用来供人下跪祭拜。而被柱子中央围住的空地里,则是矗立着一座神像。
他身材魁梧,袒胸露腹,头戴鸟首面具,手持碧竹节杖,脚踏水波浪花。而通过神像脚下的法台上的文字,玄远不难得知,这正是一位当初那枚山神令的主人。
只不过,这座神像早就没了灵光,也不知道被抛弃了多久,连神像上面的颜色也开始斑驳了起来。
嗯?有些不对劲!
玄远双目一凝,走上前去,进入亭子似的庙宇当中。
然而,玄远的脚还未落地,身形却已经开始急剧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