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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

炮灰修仙记事-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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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醒来,接受的信息过多,令得苏锦歌有些反应不及。半响之后她方看向那小和尚道:“请问大师,我可是曾在神智不清明的境况之下做了什么?”

    “若施主在放逐涧中是神志清明的,那便是未曾。”小和尚静立不动,唯有那宽大的僧袍被北风掀起一角来,“先前并不能确定施主的情况。未免天音宗乃至中元大陆化作地狱,只好委屈施主暂闭于此间。小僧从不打诳语,此间比起百花谷中的奈落古楼更适合安放业火红莲。”

    听他提及业火红莲,苏锦歌不由神色一凛,待要追问之时却听那小和尚转而说道:“一位老者救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少年,使他免于葬身狼腹。十几年后,那少年却成了一方恶名震天的响马头目。烧杀掠抢无恶不作,手上所沾的血可填江河。施主觉得那老者是行了善还是做了恶?”

    听来不相干,苏锦歌却是明白他的意思。“老者救人是出于善,被救者做下的恶实不该由老者背负。而红莲业火却不会辨分这些。”

    “施主慧捷。”小和尚弯腰鞠了一礼,又道:“自上古至今时,业火红莲早已生了异变。而今施主情况有异,想必那业火红莲再生了变化。为苍生计,还请施主委屈些时日,暂居天音宗内。”

    小和尚的话音才落,苏锦歌便觉楚璎珞抓着自己的手更用力了些。

    仿佛知晓楚璎珞的小动作一般,那小和尚笑着道:“聆听佛法于明心施主来讲多有益处。”

    楚璎珞忍不住道:“听也是空,不听也是空。既然都是空,听或不听有什么差别。”

    小和尚认真道:“听,则化解明心施主心中戾气。免被那红莲的凶虐之力所控。如何是空?”

    苏锦歌回握着楚璎珞的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她扶着窗子迈出腿来,方才郑重开口道:“业火红莲的确危险,我此刻亦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能保证它不会脱离出掌控。在确认无虞之前,便叨扰大师了。”

番外三 那年春日 斜阳不归(建议245章后阅读)

    凌渡番外《那年春日斜阳不归》

    剑长三尺三,宽半寸。剑身光滑,映出一片清冽。

    现在这把剑插在我的胸前,而它本该是插向重华的。

    我弃了手中拂尘,扔出紫符来将那剑的主人击退数步。以我之力,自是敌不过元婴修士。不过我求得仅是他一退数步的几息时间。几息的时间足够雪玉过来。

    随着剑主人的退后,那把剑离开了我的胸膛。许是剑抽去的太快,许是剑身太过薄,血并没有喷涌的夸张。我甚至没有感受到胸腔间有凉意。

    果然,不过两息雪玉便扑了过来,将剑主人远远的撞飞出去。快剑对上幻狐的利爪,我并不知道谁的胜算更大。

    此时八千弟子已然结成大阵,将太一峰围在其中。在那里聚了万千弟子,只待首座太上长老撕裂时空之隙,将他们送出。

    我挣扎起身,背起重华往那边赶去。

    当年我们被妖兽袭击,我也曾这样的背着他走过这条铺满白石的道路。那一年,东瑶山中的花开的格外绚烂。那一日,夕阳把每一棵树的影子都拉的斜长。飞花片片,暖风微熏。重华趴在我的背上说:当心,别挡住我的脸。

    如今他伏在我背上,脸颊深深埋在我的肩上。额头上的血蜿蜒而下,洇透了我的衣袍,渐渐与我胸口处那团血迹合到了一起。

    万幸,在大阵开启之前我将他安然带到了太一峰上。才一靠近,立刻有几名弟子从我背上将他接过。

    我的手臂也在同时被拖住。

    “师叔,快过来。”

    我摇了摇头,那拖着我的弟子却是不肯松手。

    “将死之人,便让我死在这片土地之上吧。”我拿出珍放了多年了雪肤粉,在推开他手的同时将那小药瓶塞到了他手中,“这药粉止血祛疤再好不过,给真君敷上吧。”

    看着眼前这弟子的面上露出不解,我忽然像是找回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种心情。难以抑制的大笑起来。

    “千万记得,在他醒来前把他的脸擦干净。”

    我对那弟子说罢这句便再无一丝力气。足下一软,从那长长的白石梯上滚落下去。

    很是奇怪,我并没有感受到痛意,就是胸口处的疼痛也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唯有的轻松,仿佛泡在一池暖暖的春水之中,又好像是躺在了柔软的云朵微风间。

    临死的感觉便是如此吗?

    灵气开始疯狂的激荡起来。太一峰下的八千弟子持剑诵咒,灵光自峰下八方涌起,垂落峰上护住了聚集在太一峰上的万千弟子。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与我隔了万重之远。

    我听到因为灵气激烈变幻而生出的风声。

    我听到首座太上长老的声音自云天之上传来,“待大阵完成,不必苛求归来。只要你们安在,扶光便在。”

    我见到了元后修士自爆所引发的绚烂灵光、狂暴的骤风、炸裂横飞的山峦、。。。。。。。

    我见到了那八千弟子在死去时依然站立笔直的身躯。

    我见到漫天的火光与飞石一同砸落。

    。。。。。。。

    然而这一切都入了我的眼,入不进我的心。

    果然,我的心早已入了障。

    重华。

    重华!

    世上既然有一个凌渡,为何又要再有一个重华。既有了重华,何苦再要多一个凌渡。

    重华,你便是我的劫数。

    我努力了许久方能拿到的,你总是轻易得到。我数十年的苦练精研,你轻描淡写的破解了,甚至轻松到还有余闲去整理你的发丝。

    最初你不知道,每当我落败之时师父会如何的罚我。那段日子里虽然总是败与你手,总是要面对师父失望而恼恨的眼睛,面对那些严厉的惩罚。可我的心是平静的。

    然而当你知道了那些,你便开始让我。从日常小比到门派大比,你花样百出的让我。

    重华,你可知我心中的妒忌便是从那时开始。

    那年门派大比,彩头是月神弓。我明明与你约好,比试务必全力已赴,不需让我半分。可你偏偏还是让了,让的天衣无缝,精妙绝伦。几位元婴长老都未曾看出破绽。

    我拿到了了心仪的月神弓,心中却像是被塞了一把炭火,吐不出熄不了。烧的我坐立难安,心绪难宁。

    不过三日我便听到你那头青驴四处去说,你不赢我只是觉得那弓不好看,而非赢不到我。

    那之后,我只觉所有门人看我的目光都是与往日不同的。

    其实我知道,那头驴向来满嘴的胡言,没有谁真的会信。可是我的心是虚的。当师父听闻到此事后,往灵水峰去斥责你并向宁心真君讨歉之时,我心中惶惶。想来你一生都不会明白那是种什么滋味。

    宁心真君向师父道了歉,严命你上锵金峰来负荆请罪。你嘻嘻哈哈的照做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面对着背了两根荆条的你,我的脸上是如何的一片火辣,心中又是如何的恼恨于你。

    妒忌的种子,迅速的生了根发了芽。

    我早课之时,你在梳理你的头发;我练功之时,你在照镜子;我习练六艺之时,你在门中招摇你的姿容;我勤练法术之时,你跑去外门厮混;。。。。。。。可你是比我强的,法术、心境、六艺无一不胜过我。就是自毁了修为从头练起,也是与我一同结丹。

    也许你从没发现,即便是宁心真君隔三差五就要拿了藤条满山的抽你,可她看向你的目光中从来都是柔和的,从未有过刺伤人心的东西。这同样的令我妒忌,妒忌到发狂。

    长长的岁月里,妒忌最终长成了一个妒恨的怪物。驱赶着我刺出了那一剑,。。。。。。。

    千机真人有一坛好酒,名唤一梦三生。我喝了半坛,果真梦到了三生事。

    第一世,我刺出了那一剑后,逃回扶光终日惶惶。可渐渐我发现没了你的扶光是如此的美好,年青一代弟子中无人能出我左右。师父依然严肃,可看向我的目光日渐的溢满满意。而你的陨落就那么慢慢的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无人记得你的存在。仿佛你从未曾出现。

    可我记得你,记得清晰分明。纵是享着无限的风光,可终究过不了我的心魔。

    直到许多许多年后,出现了一名面目清秀的少年,使着九重韶华。你独创的九重韶华。

    通过那少年,我结识了青云门苏青雪。那个在道魔大战中风头无两的青雪仙。她解开了我的心结。她说你并非死于剑伤。

    我终于得以结婴。

    又过了两百年,锁闭了三百年的百花门忽然生变。红色的流火如从地狱之中冒出,将整个中元大陆毁之殆尽。

    我的意识消散于一片红光与裂痛之中。

    第二世,我刺出了那一剑后,逃回扶光。在我的惶惶中,你的尸身被寻了回来。从那尸身上能够看出,你是死于邪修之手,雪玉是绝食而亡。而他背上的剑伤,纵有金刚熊的指证,可所有人都抱了怀疑的态度。若真是我刺伤了重华,我又如何会与金刚熊一起归来。

    事情始终未能有定论。在我的煎熬与惶惶中。人魔两族的大战拉开了序幕。昔日青云门引以为傲的青雪仙堕入魔道,成为了魔族圣尊。在那场大战之中,我逐渐成为了众人心中抗击魔族的英雄。

    四下敬仰的目光让我几乎要忘记了当年刺出的那一剑。连我自己都信了,你是被邪修害死的,完完全全被邪修所害。

    道魔之战到最关键的时候,百花门忽然退出消失,导致人族大败。正当各大宗门蓄力反击之时,原本百花门所在的那片土地之上红光大作,流火如从地狱之中冒出。一股压抑不住的力量,以一种毁天灭地之势铺撒开来,迅速将整个中元大陆覆盖。

    这一世,我的意识依旧消散于一片红光与裂痛之中。

    第三世,我看到了我今生过往的所有的岁月。唯一没有见过的画面,便只有静静的立在花树之下的你。你的眉心多了一点红痕,却依旧是掩不去的风华,令人不得不注目。一如当年我初次遇到你时。

    花树之下的少年,姿容出尘,令得万物失色,又令得万物增色。

    许是我看的太久,你转过了头来,笑问:“好看吗?”

    过往的岁月终究是回不去了。

    重华,我害你一命,救你一命。如今,我不欠你的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春雨潺潺

    放逐涧被红莲业火毁的彻底,苏青雪及残部于夜光海落败,从此不见踪影。随着日子的更迭,中元大陆渐渐的恢复了些往昔的模样。

    转眼三年时间过去。

    这一年惊蛰才过,风料料峭峭的吹斜了雨帘。柳枝头上早早的挂了一层鹅黄的淡烟。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田间,带了斗笠的农人三三两两的聚散其中。耕牛脖颈上的铜铃慢悠悠的响着。

    一名白衣修士御剑疾行穿过这副潮湿的画卷,自天音宗的大门前落下脚来。

    几名正在洒扫的小沙弥远远见到他过来便都转过身去飞快的逃没了踪影。倒并非是这位修士的长相吓人。相反他生的眉眼和善,就是那发福的身材和唇上微翘的两撇小胡子也带了几分亲切。也并非是他来者不善。这位是出自扶光的筑基修士,三年来每隔上一段时间便来来此一趟。这些小沙弥都是识的他的。之所以见他便跑,原因无他。这位实在是太爱说、太能说,只要他一张口他们的脚底下便像是被糖浆挂住了,再挪不动半寸。往往不知不觉的便听迷了。而每每他们听迷了,便免不了要被师兄训斥一通。管不住而自己,又不想挨训,就只好在那诱惑开始前提前避了去。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大门,齐慎言只笑了笑向那些跑远的背影挥挥手道:“跑慢些,当心脚下。”

    天音宗与其他宗门不同,门前并无守门弟子。这里是敞开了大门让人进的。

    齐慎言熟门熟路的穿过宽阔的广场,绕过庄严雄浑的宝殿,也不用引领弟子,自行在一片简素的建筑中寻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极为宽敞的屋宇,屋中设了许多茶座。坐在茶座之上的人形色各异,既有几大宗门的弟子,亦有散修、凡人。甚至还有一位妖修。

    齐慎言甫一进屋,立刻有一位长眉垂鬓的中年僧人向他合掌行礼,寒暄道:“齐施主近来还好?”

    齐慎言还礼道:“一切都好。看大师红光满面,想来旧疾已愈。”

    长眉僧人道:“劳齐施主挂心,贫僧实在感念。”

    齐慎言哈哈笑道:“既然感念为何今日连盅茶水也不招待,大师怎的越发小气起来。”

    “并非贫僧小气,而是今日恐怕齐施主无心用茶。”长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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