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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节

七曜下的奇跡-第3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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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的,我们没必要去纠结这到底是何月何日,甚至精确到分秒时刻所发生的事…
    至少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那是…七曜历1199年…也就是距今约有2年以前——
    埃雷波尼亚帝国西北重镇之一的军事要塞“SDOP”(Shadow。Department。Of。Paradise,天国影区)…
    即使从外部看去,如同其名所指那样,一座漆黑宛若影子一样的城堡一般的这座要塞,除了给人以压抑的感觉之外,即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人影…就如同死域一样,毫无生气…
    但事实上,此时此刻,这座要塞内,却实实在在的驻扎了有整整帝国军3个主力师团量级的兵力…
    察觉不到人的存在,事实上只是接近封闭的要塞几乎没有明哨——取而代之的是遍布整个要塞的无数的暗哨岗位而已。
    而就在这座要塞心脏的位置,某个宽广的房间内…
    听了和他相对而坐的男子,因为某个理由而道出的物语…那粉红色的伪娘少年,正在无比和谐的发傻中——
    “……。嘎……”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少年现在的表情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任何一种语言中的任何一个字眼或词汇,能比得上“囧”字吗…?
    然而,呆傻中的少年,自然也不可能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否则的话,那头亮丽的粉色长发,或者也会随着他本人的石化而化为燃烧殆尽般的黑灰吧?
    “哼……”
    因为说多了话而感到口唇有些干涉——金发的青年轻唑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囧脸,即使是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不由得让酒杯在嘴前稍停片刻——为了掩饰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嘎……”
    不过——即使让那张比无数女子都更美丽的容颜露出这种严重破坏形象的表情,某种意义上让人很有成就感——可假如他一直这么下去,那么话题就进行不下去了吧?
    【那样的话可就一点也不有趣了。】
    将酒杯置于面前的桌上,金发碧眼的男性——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用他那一如既往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冷淡语调,说道:
    “就算你把嘴长的那么大,我也不会把这串葡萄扔进去喂你吃的…我的狮子。”
    “……这种话是让我露出这种表情的罪魁祸首有资格说的吗!?!?”
    尽管强行忍下了掀桌的冲动——可惜那门嘴炮是实在忍不住了——用如果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三者,一定会因为其语气的无礼而被吓的魂飞魄散的口吻,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对马克西米里安这么吼道。
    ——其结果却是换来了马克西米里安毫不在意的话语:
    “哼…看你听的很入神的样子,原来根本不喜欢吗——这个故事。”
    似乎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心脏都快要无法负荷——软趴趴的扑倒在桌面上,路卡嗡声说:
    “果然是故事啊…话说回来,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吧…老大…”
    重新抬起头,他续道:
    “只不过你刚才确实差点吓得我快要夺门而逃就是了…”
    “呵,这种等级就经受不住的话,等你真的指挥…哪怕只是一个师团等级的军势之时…你又要怎么克服那种心理压力呢…”
    “完全不是一回事吧…说到底了——虽然漏洞百出…但是有谁会把这种堪称皇室丑闻的话拿出来乱编排啊——何况还是皇太子本人!?”
    “你的要求不是‘必须是有冲击性,而且能让我震惊’的吗…如何,这样满足了吗?”
    没错。
    就在片刻之前…
    由于某个理由,路卡向马克西米里安做了一个要求——”
    虽然说,还只是一个公爵继承人的贵族子弟,对堂堂皇太子作出要求这种行为,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哪怕这个要求本身事实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求的内容…只是让马克西米里安“讲故事”而已——
    或者说,要求他讲一个“能够让路卡都冻莫条的故事”…
    说到底了——这或许只是某个粉色无节操伪娘想看看平常等同于三无的皇太子,要怎么才能“绘声绘色”“紧张刺激”的描述一个或者传奇,或者好笑,或者能够满足路卡恶趣味的故事吧…
    换句话说,也就是单纯的恶作剧心理——在一开始的路卡看来,大概马克西米里安用那干巴巴的语调“讲故事”这件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也说不定…
    只是…结果却完全出乎路卡的意料…虽然马克西米里安的语气语调和平时相比的确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讲的故事却让路卡的情绪,确确实实的随着他的话语动摇着——
    听到男孩和母亲过去的生活时,会感到温馨;
    听到男孩期待着弟弟降生时的心情,会为他感到高兴;
    听到男孩和母亲在帝都遇到的待遇时,即使再明白“皇室如虎穴”,这种情况可谓预料之中——也忍不住萌生了同情;
    会有这样的感触,并不是因为马克西米里安很擅长描述…单纯只是因为——
    路卡在那平淡的语气中…确实听出来了感情——
    这让路卡甚至一度相信了这并不是什么现编出来的故事,而是马克西米里安的真正经历——“误认为”自己知晓了皇室秘闻的路卡…也怪不得他中途差点想逃跑了——要知道这种秘闻,听了对自己可不会有任何好处。
    这种尴尬,焦躁等等心情交织的心理状态,直到马克西米里安说到最后那一段,才宣告为止——
    “好好…很给力,很有冲击性…”
    “不过看起来你一点相信的意思都没有啊。”
    “所以说啊…虽然我很意外你居然也有能编出这么给力故事的文采和黑色幽默…嗯,应该说或者感情上我已经信了八成也说不定…”
    叹了口气,路卡摊开手说:
    “可是逻辑上面完全不合理啊…首先,你所说的那个‘马克西米里安’…只是一个6岁的孩子对吧?”
    “是这样没错。”
    “那么按你所说——他竟然说服了皇…咳,陛下和皇后殿下放弃一个更好控制的,什么都不懂的2岁幼童…选择已经可以说懂事了的他作为‘替身’”
    “的确有些微妙的不可能。”
    “是完全不可能吧…还有;为什么只是两年…不对,严格来说是一年的时间,他就从‘以前的马克西米里安’变成了你啊…这性格变化也太大了吧——理由呢?”
    “这个你用的很好。”
    “是激赏的时候吗…更何况,就算奥利维特因为这件事发生时年纪太小,后来又被当作真正的庶子,所以完全没有印象…”
    摇了摇头,路卡将摊开的手放在桌上——
    “你也说了,在当时‘马克西米里安’…虽然并不是什么很有影响力和存在感的皇子…但是知道他存在的人也不少啊…既然这样的话…‘现在皇太子殿下身为皇后实子’这个无人可以非议的‘事实’…是怎么掩盖那另一个名为‘陛下的长子是庶出,名唤马克西米里安’的‘事实’的啊…”
    ——然后弹了个指向:
    “哪怕感情上来说,这个‘故事’很感人…可惜有太多地方没办法讲通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没有把一些关键的细节说出来…】
    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路卡瞬间亲手扼杀了它。
    抱着一丝微小的疑惑和不安的最后,他总结道: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是一个编到后面你自己也编不下去了的‘故事’。”
    “啪…啪…啪…”
    屋内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而源头,自然是一直听着路卡分析的马克西米里安:
    “真是好答案…不过这个故事是虚构的证据,其实还有其他一些啊…”
    “咦…?”
    “其实最直接的答案根本不用那么多的推理——假如这是真的的话…为什么我要把这么一个对自己绝对不利的‘真相’告诉别人?”
    “呃…嗯?等等,该不会…”
    “…这么轻易的就被‘一场战争’给困住的话…你要怎么真正看到‘整场战役’?”
    “噗!!!!!原…原来这也是个测试么…”
    “在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曾经告诉过你…你的‘学习’,将会伴随着你生存在这西北集团军中的所有时日…忘记了吗?”
    “虽然不是忘记了…但这也太狡猾了吧…”
    “那么,看起来你还没有理解到所谓的‘所有时日’是什么意思啊…”
    “……呜……结果还是没有听到一点真正的东西啊……”
    “说到这里——为什么会对我的经历感兴趣…我说过…你和我本质上并不一样,就算能在这里言谈甚欢,事实上却有着截然相反的信念……”
    “……不知道……不过……”
    “不过?”
    “也许我是想听听看,我引以为目标的男人…他真正的经历吧…每次你教给我什么的时候,使用的绝对都不是自己的‘经验’…”
    “超越吗…无聊…也罢——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时候…我告诉你的‘经历’是真实的吧——”
    “诶?”
    “如果一个人能够让我在和他全力相搏之时…刻意留手的话…那么我曾经告诉过这个人的一切,都绝对是‘真的’。”
    “…有那种人?”
    “没有。”
    “那么…有那种可能性吗?”
    “没有。”
    “……那么跟没说有啥区别啊!!!”
    ——那个晚上,少年在堡垒内,气急败坏的喊叫声——
    ——那个“原因”——
    ——随着故意投偏,从他身边擦过的黄金之长枪——
    ——如同穿越了时空…化为了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
    ——哪怕其中无数的关键只能用猜测来弥补——
    【奥利维特…你…】
    【可能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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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话 伤痛(中):控诉
    本章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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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模糊,如同介于梦境与现实的隙间;宛若灵魂也将要离开身体——视野早已变得忽明忽暗;胸腹处的苦闷,超过了颅腔判断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于是,为了排除淤积于体内的异物,纤细的躯干产生了剧烈的痉挛——
    “咕……啊……呕!!!”
    鲜血从口中吐出,滴滴鲜红撒下,染红了面前那幽暗下的泥土。
    啊啊…少年终于理解到了——
    自己向男子发起的挑战,是如何的愚不可及。
    因为淤血的吐出,眼前的画面总算变得清晰了一些——希恩。梵。托姆温。范德尔努力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保持着趴到在地面的姿势,抬头向上看去——
    依然站在最初的位置…依然是那可谓面无表情的面庞——这个男人除了额角因为不断的挥剑而沁出些许汗珠之外…竟连一片衣角也没有破损。
    ——连他站立的姿势,都让希恩感到几乎难以判断:他究竟是在每一次击退自己后,都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任何行动。
    哪怕明明知道这样的质疑是那么的可笑…也由不得他不产生这样的联想——
    在这小小的营帐内空间中——
    一个身上的近卫军制服沾满血泥,破烂不堪;幽兰戴尔如同厨房角落被遗忘的菜刀,毫无光泽的落于他身侧的少年…匍匐在地,仰视着他的“义父”。
    一位身上的帝国将军礼服一如既往的笔直平整;手中的破邪显正绽放着炫目的银光;独眼因为背光,看不清也看不懂眼神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俯视着他的“义子”。
    ——对于希恩来说…这个画面如果有某个画师将其捕捉下来,绘制成画的话…
    那么这幅画作的名字——一定叫做《绝望》吧…
    哪怕不用自己去看——他也明白,现在自己的双瞳之中,一定充满了这样的色彩…
    黑色的,深沉的绝望——
    【怎么可能会这样…差距没有道理会那么大的…】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的,仅仅只有这么一句话——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即使并不具备着最执着的坚持——但是希恩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小小的自信——
    如果说,武技本身存在的意义,是给予“弱小的人击败强大的人的机会,并最终变成强大的人”的话…
    那么,埃雷波尼亚帝国传统武家名门,范德尔家的技艺,则完全不同——
    范德尔家的武技,可以说是完全针对着那些拥有着“典型的范德尔家人体格”的男人而创造的。
    没错,假如不是拥有着那天赋异丙,高大强壮的身躯,想要完美的发挥出范德尔家武技的精髓,是不可能的——故哪怕奥利维特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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