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6270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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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是我，小牧。”
门开了，露出一个中年妇女慈祥的面孔，看到姜牧，中年妇女眼泪唰的流了下来，伸开双臂把姜牧搂在怀里，“小牧！我的儿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来了呢！”
“不会的！妈妈，永远不会的！我即便是走到天涯海角也会带着你和爸爸。”
姜牧搂着母亲，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比现在的自己多活了接近二十年，心态已经有些沧桑，但是对亲情的认识却更加的深刻。
姜母哭了一会，推开姜牧，又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道：“儿子回来了，也有出息了，我该高兴才是，真是老糊涂了。”
“妈妈，你这是高兴的泪水，叫喜极而泣，你怎么会老糊涂呢，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最年轻的妈妈。”姜牧拣着好听的话安慰着母亲。
“永远最年轻，那不成老妖怪了，好了，我去做饭，等你爸爸放学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姜母笑容满面，自从孩子出国，她已经一年多没有笑容了。
“好的，我帮妈妈做饭，我在荷兰可是学会了烧菜，中西餐都会做。”姜牧擦拳磨掌的准备漏一手。
“不用你帮忙做，帮忙吃就行，你要是不想看电视，就在旁边说话给我听，打国际长途太贵，你在那边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姜母想起了儿子这两年在国外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眼圈又红了。
姜母知道儿子要回来，买了一大堆的好菜，还极少吃的海参、龙虾都买了一些。让姜牧又是感动又是辛酸，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富足快乐的日子。
姜母把一桌子饭菜做好，姜牧的父亲姜仓军已经下班回来了，姜仓军今年五十岁，长得四四方方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而姜牧除了眉眼之外都更像他妈妈，身材相貌是清秀型的，但是在骨子里父子两人都很相似，有点偏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来物我两忘，废寝忘食。
见到在国外两年的儿子，姜苍军的心情也很激动，不过他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只是拍拍姜牧的肩头，道：“这两年你做的很好，让我这个老子很有面子。”
姜苍军从书房里拿来一瓶茅台，道：“小牧，把酒开了，这是我珍藏15年的茅台，本来是想等你成为职业球员的时候喝的，现在你成为了职业教练，也算是完成了我的梦想，你妈妈做了这么多菜，今天咱们把它开了喝。”
姜牧打开酒瓶，给父亲和自己都满上一杯，正要把酒瓶放到一边，姜苍军道：“给你妈妈也倒一杯，今天咱们要庆贺一下。”
姜母有点高血压，以前从来不喝，不过今天看到儿子回来太高兴，道：“给我倒半杯吧，我今天也要喝一点。”
姜母给母亲倒了小半杯，道：“妈妈你有高血压，就少喝一点吧。”
姜母看儿子这么孝顺，很开心，道：“一年到头不喝一次酒，喝这一点又能有多大危害。”
姜苍军道：“给你妈妈再添一点，今天咱们家最高兴的日子。”
姜牧又给母亲添了一点酒，把酒瓶放在桌下，然后静待父亲发言，在过春节还有各种家庭聚会的时候，一家人都要等父亲发言之后才可用动筷。
“额，今天是咱们姜家最高兴的日子，姜家的孩子姜牧，终于出息了，他成为了一名职业足球教练，并且带领阿尔克马尔打进了荷甲，他给咱们姜家争光了，也给咱们中国人争光了，现在我们向他表示祝贺。”
姜苍军乐呵呵的说完并且鼓了一下掌，姜牧和姜母也乐呵呵的跟着鼓掌。
“好了，现在开饭，小牧，你给我好好的讲一下这两年在荷兰的经历，我很好奇你能够创造这样的奇迹，当我看到中国报纸的报道的时候，我甚至怀疑那个姜牧是不是我的儿子。”姜苍军道。
姜母也道：“我也很想听听，报纸都把你吹神了。”
“其实呢，也没有什么，在回国的时候我生了重病，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马上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否则我死不瞑目，于是就去荷兰的俱乐部找工作，后来到了业余球队东方巨龙……”
讲自己的发迹史是姜牧最讨厌的，因为他不能说出嫦娥一号的存在，也不能说自己重生了，只能撒谎，而编织谎言很麻烦，又要合情合理还要逻辑严密，出了破绽还要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这让姜牧很头疼，所以他都是简单而又笼统的说一下，根本就不想谈细节。
即便姜牧讲的不够详细，姜仓军和姜母也听得津津有味，兴高采烈，姜仓军的酒量本来就不大，这一高兴就喝高了，大谈自己的足球天赋，遗憾那个时代没有职业足球，不然他也能成为叱咤风云的球星，最后说着说着趴在桌子上睡了。
姜牧和母亲把姜仓军扶到床上睡了，姜母给姜仓军的学校打电话请了一下午的假，然后母子俩坐在家里一直聊到天黑，姜母把姜牧的卧室收拾好，才回房睡觉去。
姜牧躺在那张久违了的席梦思单人床上，闻着的蚊香气息，看着自己小时候贴的马拉多纳、巴乔等球星的海报，听着大街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是那么舒心，这感觉是荷兰那舒适安静且设施齐全的不能比的，很快姜牧就进入了梦想。
这晚上姜牧睡得很香很塌实，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父亲和母亲都去学校了，桌上的有一张纸条，告诉他粥和油条都在锅里温着，让他起来吃。姜牧去刷牙洗脸的时候，发现牙膏牙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新的，而且牙膏也挤得好好的放在缸子上，这让姜牧的鼻子一酸，差点流下了眼泪。
姜牧刚刚把粥喝完，第二个油条还没有咬一半，就听到门铃响了，姜牧打开门，发现门口拥挤了七八个男女记者，手里拿着长枪短炮。
原来第二天姜牧回国的消息就传到了国内，在荷兰，记者采访是要有预约的，但是国内的新闻采访不太讲究规则，拥有七千足球记者的足球圈更乱，哪里还管骚扰不骚扰人家的私生活。消息灵通的记者们在最短的时间找到姜牧的家庭住址，来到这里采访姜牧。
第八十章记者云集
姜牧倒是并不太介意，这种乱哄哄的感觉让他有种亲切的感受，而且还有点小小的沾沾自喜，自己竟然也成了名人了。
“大家都坐吧，这里就当是新闻发布大厅了。”
姜牧有过不少应付国外记者的经验，这个时候显得沉稳大方，掌控一切的气场让记者们钦服不已。
除了摄影记者之外，其他的记者都坐了下来。
“好了，大家排个顺序，一个一个的提问吧，我尽量满足大家。”
姜牧在主位上坐下，等候记者的提问。
记者们略一商量，排好了次序，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率先举起手，道：“我先来了，姜教练，我想问你是怎么想到在荷兰当教练的，众所周知，中国足球的水平不高，教练水平更低。”
这个问题是所有记者都关心的，这个女记者提问之后，所有的记者目光都盯住了姜牧。
“教练水平低，所以我才想留在荷兰，其实开始我出的洋相大家可能也都听说了，没有任何一家职业俱乐部愿意要我，所以我才去业余的东方巨龙队，事实证明水平低不是问题，只要努力，任何人都是可以成为一个职业教练的。”
姜牧说的很详细，但是并没有解释自己在业余队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强大的执教能力这个谜团，于是第二个记者举手道：“姜教练，你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业余教练变成了一家荷甲球的的主教练，你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运气加努力。”姜牧回答的很简洁。
“你的足球战术很新颖，不少足坛名宿包括克鲁伊夫都说你带来了一场战术革命，请问你的足球战术和足球思想来自于哪里？”接着一个记者又问道。
“来源于荷兰，德国荷兰足球理论很丰富，我从小就喜欢荷兰足球，他们的足球战术和足球思想我研究的很多，这两年随着俱乐部在荷兰的实地学习更让我受益匪浅。”姜牧坦言自己是一个荷兰足球的朝圣者。
“姜教练，你执教以来，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你是怎么克服的？”
“最大困难是找工作，无论你做什么，都需要一个平台，英雄没有用武的地方，就成了街头流氓了，能够在东方巨龙执教要感谢李威，他是第一个帮助我的华人，他给了我一个表演的舞台。”
姜牧回忆到执教东方巨龙队的情景感慨无限，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当时李威不请他去东方巨龙队，现在他将身处何地，虽然他自信自己一定会成功，但是究竟需要多久，在哪里，他并没有把握，作为一个重生人士，他深知命运的无常，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老天给的，至于老天什么时候收回，谁又知道呢？
“执教不到一年，你拿到了荷兰移民杯的冠军，荷兰杯的八强，荷乙的冠军，这些辉煌的成就对你执教荷甲有什么影响？”
“很抱歉，我并不赞同你说的辉煌成就，实话实说，这些成绩不足挂齿，如果说对我执教荷甲的帮助，那就是让我对自己更有信心，帮我积累了不少独立执教的经验。”
“在荷兰两年多，你还习惯荷兰的生活吗？”第一个提问的女记者提了一个比较温馨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的适应能力很强，语言也过得去，，执教东方巨龙队给我带来了不少华人朋友，除了想念父母之外，我过的还是比较开心的。”
“有没有改换国籍的想法？”
“暂时还没有，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考虑这个问题，经济也不允许，主要还是要看我父母的意见，他们如果喜欢去国外居住，我会考虑的。”
“你未来有执教国家队的计划吗？会不会执教国足呢？”
“未来会执教国家队，世界杯代表足球的最高水平，影响力也最大，作为一个教练，不执教国家队是一种遗憾。”
姜牧避开了国足的话题。
“你对下个赛季的引援有什么目标和计划吗？”
“有，我们是升班马，想要在更高层次的联赛立足，引援是必须的，不过这种事情主要是俱乐部在办，我现在是休假。”
“球队有没有买大牌球星的想法？”
“俱乐部是准备买大牌球星，不过对我们这样的小球会，想买大牌球星并不是很容易，我们不缺少转会资金，只是荷甲和阿尔克马尔缺少足够的名气和竞争力。”
“你最想买哪个大牌球星？”
“转会这件事不是我想就可以做的，那要双方甚至多方谈判才能达成一致。”
“如果你可以任意买一个大牌球星，你会要哪一个？”
“齐达内。”
姜牧给出的这个答案出乎众人的意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姜牧会说外星人罗纳尔多，在这个时代，罗纳尔多才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一哥，超级天才。
“为什么是齐达内？”
“为什么你不选择罗纳尔多？”
“难道外星人没有齐达内强？”
“能告诉我你选择的理由吗？”
……
一众记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姜牧发出了提问。
“罗纳尔多无疑很强，但是我认为齐达内也同样很强，我的战术中更需要齐达内而不是罗纳尔多。当然现在齐达内还不如罗纳尔多那么大的名气，不过他很快就会人气爆炸，这次在他祖国举行的世界杯就是他证明自己最好的机会。”
“那你认为这次法国世界杯谁能够夺冠？”
“法国队，我看好他们在自己的本土打破历史记录，在法国人雷米特组织创办了世界杯之后，法国人也该夺一次世界杯了。”
话题牵扯到目前的热点——世界杯，记者们的热情明显的更高了，毕竟像姜牧在中国足坛和球迷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力，他对世界杯的看法和预测是挺好的卖点。
而姜牧刚刚回到家乡，谈兴正浓，凭着自己重生的优势，爆出了几个对法国世界杯匪夷所思的看法，让中国记者们震惊无比。
后来记者又连续来了不少，这次采访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记者走后，姜牧步行出去买了点菜，准备亲自做饭给父母吃，他刚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了赵光明正要上楼，楼下还停了一辆红旗车。
“喂，你找谁？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姜牧看赵光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猛咋呼了一嗓子。
赵光明吓了一跳，看到是姜牧，在他肩头锤了一拳，道：“你小子干嘛去，我正要找你，今天开了老爸单位的车，带你出去兜兜风。”
“好啊，我正要买菜，正好你给我当轿夫。”
“没问题，反正我也是闲的蛋疼，天天训练，挖人，觉得累，天天想休假，这一休假吧，反而有些空荡荡的，无聊啊。”
姜牧和赵光明到菜市场买了菜，发现距离吃午饭时间还早，赵光明便提议去三高俱乐部逛逛。原来两人在俱乐部混得跟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