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1405-第22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人家对上莫岐上人也相当客气,至少见了银票后就更客气了,一声声“莫岐师叔”、“莫岐师伯”叫的那是纯熟无比。
把赋税交割完毕,莫岐上人对着守值的弟子问道:“今天怎么没见华师兄?”
这里是一处不甚华贵的二层小楼,普普通通没有丝毫出奇之处,甚至还没有莫岐上人自家的小院看的漂亮,但却是守卫森严,即便是莫岐这种“老熟人”,也得规规矩矩掏出令牌,察明身份后才能放行。
到底都是修者,财物交割十分便当,储物袋扔过去,守值弟子扫一眼就知道立马有多少东西,这其实也只是走一个过场,莫岐上人不可能、也不敢在这上面做任何手脚,该是多少,一分都不敢少,也一分不会多。
“回师叔的话,师父他一大早就被掌门和几位长老叫了过去,说是来了一群贵客。”守值弟子名叫华有邦,他师父也是他的亲二叔,说起来,和莫岐上人也算是沾亲带故,不过他们这一支可比莫岐的婆娘要“嫡系”许多。
并不是所有世家子弟都跟弱智一般蛮横不讲理,要不然这些修者家族也传承不了几代,更何况这鬼鹫宫也不是华氏一家说的算。他华有邦也不是族长的子孙。
“贵客?”莫岐上人又追问了一句:“官城来的?”
作为二代弟子中还算杰出的莫岐上人。也是知道前一段时间七大家族频繁有使者前来“拜访”。所为何事虽然不是他能知晓的,可从蛛丝马迹中也不难判断出一定是最近官城之中,会有大的变动。
只不过他还没敢想到,是七大家族要联手逼宫了。
“不是。”说到这里,华有邦明显犹豫了一下。
莫岐上人很懂套路,就如同他当日是怎么搜刮酆都城的,如今也把身上揣着的最后一张银票给递了过去。
华有邦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接过。才说道:“听说是宛城那伙悍匪的匪首。”
莫岐上人一愣:“什么宛城?”
“平顶山知道么?”华有邦说。
“这当然是知道了,”莫岐上人说到这里突然一愣,一副不敢相信的口气:“怎么,难不成那伙山匪居然下山建城了?不,不可能,不是说黄家家主亲自带人去剿匪了么,难道……”
莫岐上人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华有邦却是点了点头,才道:“没错,黄家主失败了,还是大败而回。所以才没了消息。”
“我说呢,依着黄秉天的脾气。要是成功了不可能不大肆宣扬一番。”莫岐上人惊讶道:“可是这才多长时间,那伙山匪怎么可能如此强势。”
华有邦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知道。
司鬼道中也有人间百态,三百六十行连带着外八门也一样不缺,自然也是有占山为王的,而且既然修者都有心思去当了皇帝,那打家劫舍的也不乏修者,不过这些人几乎都是些散修,无家无室,也没什么传承可言,往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属于那种普通人管不了,正规门派或是大家族也赖得管的存在。
只要山匪别做的太过分,谁吃饱的撑得去剿匪玩?注定不可能有什么油水。
但平顶山那伙突然冒出来的匪徒就绝对属于做的太过分的那种,终于引得鬼鹫宫亲自去剿。
估计谁也没想到居然还失败了,不光如此,人家居然还大喇喇建了一座“匪城”,这绝对是**裸的打脸,还是叮咣乱响的那种。
对于真正的修者而言,建城其实一点儿也不麻烦,毁掉一座没有大阵加持的城池同样也不麻烦,可问题是这个象征意义实在是完全不同。
就如同太祖在苏区制造了银元,尽管谁都知道这种货币离开了苏区就没人敢用,可一个能发行货币的组织,实在是让中正兄不能以普通的流寇来对待。
结果看样子鬼鹫宫不仅没有继续发兵征剿,反而人家的老大亲自上门,估摸着就是来谈条件的,八成是要来投靠鬼鹫宫的,毕竟这个时候“卖身”可要比之前在平顶山做山匪时“卖身”能卖上更高的价钱。尽管如此,不说别的,光是这份胆气,莫岐上人在心里也暗暗佩服。
“哎,这种事情咱也操不上心,自然有那些大人物去管,咱这些做弟子的,每天吃好喝好不惹是生非就行了。”华有邦说的倒是大实话,接着又道:“今天晚上醉梦居,我做东给你接风。”
莫岐上人苦笑着答应,他怎么不知道这种场合一般就得是他付钱,可既然人家话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而就在此时,鬼鹫宫中的钟鼓楼处蓦然响起阵阵钟鼓之声。
鬼鹫宫弟子听闻皆是一怔,脸上倒也没多大异色。
可渐渐,所有人都不再淡定了,因为这阵钟鼓之声,居然响了整整十五下。
七钟八鼓!
除了萧郎,所有人都明白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一钟一鼓,是提醒操课时间,二钟三鼓,是召集门下弟子大会,至于九钟九鼓,则意味着鬼鹫宫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所有门下弟子,务必在第一时间准备御敌。
这七钟八鼓总计一十五次声响,虽然还没有到事关门派存亡的危急关头,可鬼鹫宫这最近整整百年来,还未经历一次,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该不会是谁家弟子敲多了吧。
慢慢还是有人反应了过来,以莫岐上人最快,他此时也不管萧郎如今还算不得鬼鹫宫的弟子,便拉起萧郎朝着鬼鹫正殿处跑了过去。
也是他存了一份小心,知道这宫中一旦乱了去,以着萧郎的身手,怕是会出什么差错。
只不过萧郎兴许还准备趁乱逃脱,至少不准备趟这滩不知名的浑水,可莫岐上人手把手拉着他,萧郎也只能跟了上去。
第十八章匪首
一路之上眼见不少弟子都急匆匆地赶了过去,人数倒是不少,不过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惶急的神色。
也是,鬼鹫宫有多少时日没有经历纷乱了,承平日久,久到他们都忘记了钟鼓楼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就连莫岐上人的师父当日也就只告诉他了前几钟几鼓的意思,就连九钟九鼓的意义也是莫岐上人后来偶然得知的。
鬼鹫宫在整个大秦国内的地位再不高,可对于一般势力而言,那也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譬如也算是权倾一方的酆都城的几位管事主儿,在莫岐上人这个普通弟子面前也都只有巴结的份。
所以宫内弟子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会有外人敢惹到他们头上。
待到萧郎跟着莫岐上人随着人流来到主殿外的点兵场中,不算太大的点兵场外已然拥挤着上千弟子,而十数个看穿着应该是鬼鹫宫宫主、堂主之流的大人物正站在主殿高台之上,而面对的,却只有一人。
萧郎来的晚,没抢到“好位置”,只能看到那人孤零零地站在点兵场内,鬓白发梢,留下一个笔挺的背影。
“宫主、六位堂主,九氏族长都在!”莫岐上人惊叹了一句:“这家伙是谁,明显来着不善啊。”
萧郎数了数高台上站着的人数,就知道莫岐上人说的是这十五个人。
这些人没有开口,只是脸色明显不善,似是处在发怒的边缘,一众赶来的弟子都算是会察言观色。虽然赶来之时脚步嘈杂异常。可此刻谁也不敢冒头说话。不过如莫岐上人这般窃窃私语的着实不少,导致场面上如有千百只苍蝇一般嗡嗡响声不断。
眼见鬼鹫宫的几位大佬脸色越来越差,其中一位终于忍不住,爆喝一声:“够了,老子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他是黄家的家主,也就是前一段时间兵败平顶山的那位。
这家伙显然不会狮吼功之类的功法,只是单纯依靠修为,所以声音虽大可也传不出多远。好在前排的鬼鹫宫弟子还算听得真切,但凡听到的就连忙闭上嘴巴、低下头,直到这位脸已然瘪成猪肝色的黄家家主又重复了一遍,场面上才彻底安静了下来,算是终于有些该有的样子。
十五位鬼鹫宫大佬的脸色这才稍缓。
“啪,啪,啪!”
一声声清脆的鼓掌声蓦然响起。
这个节骨眼上敢鼓掌拍手的除了场中那个人之外,还能有谁?
这一声声巴掌声传出老远,直接响彻整个鬼鹫宫,可偏偏围在点兵场外的一众鬼鹫宫弟子没觉得这种声音有多么刺耳。
这一手传音之功。可比那黄家家主要高上一筹不止。
但在那高高在上的一十五人听来,这些巴掌声不光听着刺耳。根本就是一次次扇在自己脸上的,抽的生疼无比,却谁也发作不得。
可场中此人却好似不依不饶一般,开口说道:“整整两刻钟的时间,贵派门下弟子才集结完毕,今日若我不是孤身前来,那这恢宏宝殿,岂不是要染满鲜血?”
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所以,我说过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们却偏偏不信,非要这般尝试,结果也证明了无非是自取其辱而已。”
这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郎就听得隐约有些耳熟,那只能是人间道中遇到的某位高手,可也无法确定是谁,搜肠刮肚一番也没能匹配上。
也不知他与鬼鹫宫结下了什么仇怨,这番话等于是挑衅整个鬼鹫宫,换句话说的意思无外乎就是今天要不是他本不准备动手,否则鬼鹫宫的一众大佬可都要成了瓮中之鳖了。
鬼鹫宫宫主的脸面也终于挂不住了,大声喝问道:“今日守值宫门是谁家弟子!”
以往这种小事别说他宫主本人,就是真正负责安排值守宫门的二代弟子也不完全清楚,何况今日事态完全不同,明显是要受到责罚的,谁也不敢开口揽下。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尴尬,他堂堂鬼鹫宫一宫之主当然尴尬,在自己的地盘上,想问一个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居然无从知晓。
那场中人倒是替他“缓解”了尴尬,出声说道:“不用责怪他们,方才不也
是直到我站在你面前,你才发现了我么,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你的弟子会比你还小心?”
鬼鹫宫主大怒,亏他心中还有一分理智,寻思半晌这才发现此时于他口舌之争孰为不智,毕竟点兵场内全是自家子弟,任对方手段通天也绝然逃不出去,既然如此,那此刻最佳的办法就是把他先抓起来,带回殿内再行询问,那样的话,就算“丢人”也不会被旁人知晓。
他动了这个心思,身旁一众大佬心中也不是没想到这一重,只不过又想到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孤身前来,必有所依仗,倒不如先问问他所为何事。
想到此处,鬼鹫宫主便又开口问道,不过口气中先客气了三分:“不知先生此来鬼鹫宫有何贵干,若是来谈和的,不妨到书房详谈。”
“谈和?”那人很是大笑了一番,才接着说道:“宫主莫要忘了,平顶山中一败,宛城外再败,即便是要谈和,也该是你去宛城,而不是我来这里。”
高台上的那十五位大佬闻言只是脸色再难看了少许,反正他们的脸色也没有好看过,此时倒也没变化的太明显,可点兵场外的一众鬼鹫弟子闻言可是大为惊讶,如果说单听宫主所言还不知来客是谁,那这家伙就等于是自报家门了。
他,就是平顶山的匪首!
而且听起来鬼鹫宫不仅在平顶山败了一场,在宛城外居然又败了一次!
震惊,继而愤怒!
震惊是没想到自家山门竟然会败在一个匪帮手里接连两次,而愤怒是因为在普通弟子听来,这匪首就是来鬼鹫宫耀武扬威的,还如此托大敢孤身前来,完全是一副不把鬼鹫宫放在眼里的意思,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就有不少弟子拔出法器指向匪首。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可也是鬼鹫宫主想要的结果,毕竟,对方方才的话也着实令人恼怒,是该让他瞧一瞧鬼鹫宫弟子是不可轻辱的。
不过既然场面占优,宫主也适当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大度”,抬手示意众位弟子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继而才对着匪首说道:“你要清楚,之前只不过是两家家主一时大意之下才会有些小败,可那点儿损失鬼鹫宫完全不放在心上,何况两次失败我鬼鹫宫别说没有尽出精锐,就连凡俗兵马也就只派了一半而已,若真要惹恼了我,我门下这上万弟子,区区一个宛城,挥手可破!”
第十九章
“你可明白,之前只不过是两家家主一时大意之下才会惜败于你,而且那点儿损失对于我鬼鹫宫而言完全不值一提,可你若真要惹恼了鬼鹫宫,我门下这上万弟子,你区区一个宛城,挥手可破!”
“惜败?”匪首笑了笑:“看来那二位家主连实话都没敢告诉你啊。”
说着从怀中拿出两块令牌似的物件。
鬼鹫宫主见状愕然,连忙转头看向那二人,问道:“这家族纹章怎么会旁落他人之手,别告诉我说是丢落下的。”
前后两次领兵剿匪的是黄、齐两家家主,这二位都是自命甚高的主儿,得知鬼鹫城周围新出现一伙匪徒后,心中便存着要去抢捞油水的念头,特别是齐家家主,在得知黄家家主兵败后,第一时间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