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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1.若爱只是擦肩而过-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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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司马希晨轻轻的叹了口气,说,“罢啦,我们回去吧。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秋天的雨,越来越冷。——只是,不知道凡儿她如今可好?若是她在火海中避开了我,以她一个千金之躯,她要如何生活呢?”

    “少夫人,她,真的还活着吗?”娇荷轻声问。

    “她肯定还活着。”司马希晨坚定的说,“她与我系出同门,我用的是清风剑,她用的是流云剑,轻功之上我们应该是不相上下,若是我可以在火海中逃开,她也一定可以。而且,她让我带小莲离开,根本就是故意的,她,一定还活着。”

    “可是,皇上您已经找了很多次,都没有少夫人的消息,要如何办呢?”娇荷轻声问,“若是少夫人存心躲起来,又要如何找呢?”

    “若是找不到,朕就等她一生一世。”司马希晨淡淡的说。

    娇荷没有吭声,跟在司马希晨的后面安静的走着,现在,叶凡在什么地方?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呢?皇上能够等到她回来吗?

正文 95

    三日后,皇宫。

    夜色初上,秋意寒重,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得人心里头说不出的忧郁。司马希晨独自一人呆在房内,桌上一壶酒,自斟自饮,神情落寞。

    “皇上,杜姑娘来了。”娇荷在门外轻声说。

    司马希晨头也没抬,淡淡的说:“请她进来吧。”

    杜若欣从房外轻轻的走了进来,看起来比四年前也消瘦了许多,穿一件淡蓝的裙,娇弱无助,静静的看着坐在那儿饮酒的司马希晨,温和的轻轻说道:“希晨哥哥,好久不见。”

    司马希晨依然不抬头,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吧。”

    有很久没看到司马希晨了,四年的征战当中,也有相遇的时候,却只是匆匆而过,几乎都没有讲话的机会。司马希晨登基后,更是没有机会,这一次,阿姨特意请她一起到宫里来,她才有机会见到司马希晨。他好像不太喜欢见到他,上一次和母亲一起过来,就吃了闭门羹。难道,他真的不再喜欢她了吗?

    “要喝吗?”司马希晨指了指面前的酒,随意的问。

    杜若欣摇了摇头,在司马希晨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司马希晨,温和的说:“希晨哥哥,若欣很想念你。”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面前的酒一口饮下,轻轻的说:“谢了。你还好吗?”

    杜若欣突然流下泪来,哽咽着说:“希晨哥哥,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还在想念叶姑娘,因为叶姑娘的死而内疚吗?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的。”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挂念的。你不要担心。”司马希晨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我只是没事,喜欢一个人坐着。”

    “希晨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以前不在乎什么的,你以前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洒脱,如今为何如此沉迷于旧事中,难道你真的爱上叶姑娘了吗?希晨哥哥,你不要再喝了。”杜若欣想从司马希晨手中抢过酒杯,难过的说,“我以为那只是个计划,是我们的计划,利用叶凡的身份报复她的父母,除掉皇上,你不也一直做得挺好的吗,我们不也演得挺好的吗,你,我,秀丽姐姐,还有阿姨和姨父他们,我们不一直都是在演戏吗,为什么,你现在如此的放不下?难道真的以为叶姑娘是你害死的吗?她只是不小心被烧死了,那只是个意外。希晨哥哥——”

    司马希晨推开杜若欣的手,又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下,表情愈加的落寞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杜若欣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伤心的看着司马希晨。“希晨哥哥,你怎么这样了,你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没事,”司马希晨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想念我的妻子,若不是我当时骗她,她不会舍我而去。夜深了,若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娇荷,送若欣回去休息。”

    “希晨哥哥——”杜若欣还想说什么。

    司马希晨摆了摆手,淡淡的说:“去休息吧,明天有时间让何明陪你四处看看。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杜若欣有些犹豫,她不舍得离开,娇荷轻轻的走上前,低声说:“杜姑娘,不要了,先回去吧,皇上肯见你,以后时间有的是。”

    看了看娇荷,杜若欣低下头,泪水满脸,“娇荷,我真是羡慕你,可以陪着希晨哥哥这么久。”

    娇荷没有说话,扶着杜若欣离开。

    何明站在走廊,看到娇荷送杜若欣回来,轻声问:“娇荷姑娘,皇上睡了吗?”

    娇荷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这个时辰休息过,正在房内喝酒呢。你找皇上有事情吗?”

    “是有点事情。”何明点了点头,轻声说,“我去见皇上。”

    娇荷没有吭声,看着何明静静的走开。

    “皇上。”何明看着司马希晨,低低的声音,说,“我们找到岳晴梅啦。但是,好像叶姑娘并没有和她在一起,如果您猜测对的话,叶姑娘好像存心避开了所有的人。岳晴梅已经出关一些时间,只是不在茗苑,刚刚有位探子回来说,在茗苑附近的山上有位女子,据那儿的村民形容,应该就是岳晴梅。”

    司马希晨举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再一饮而尽,低低的说:“明天,朕要去见见岳前辈。”

    何明有些犹豫,轻声说:“皇上,您如今是九五至尊,这样随便出去,只怕是有些危险,不如,明天先让奴婢去见见岳前辈,然后您再去见她如何?说不定,若是叶姑娘真的和岳前辈在一起,盯上几日可以碰到。”

    “没关系,还是朕自己去见她好了,也许可以从她嘴里打听到凡儿的消息。”司马希晨思虑着,“朕不可以放弃任何一个与凡儿有关的人,目前,朕知道的与凡儿有关系的人,也只有岳前辈一个,她们有师徒之谊,凡儿若是活着,应该会去看望她。”

    “皇上,您不是说,少夫人所掌握的武功是与你同出一门的流云剑法吗?奴才曾听林庄主说过,岳前辈的武功不是流云剑法呀。”何明不解的问。

    “有一天晚上,朕在叶王府,也就是出事前的一个晚上,朕曾经遇到岳前辈来找凡儿,凡儿称她为师父,所以才晓得她们有师徒之谊,朕想亲自去见岳前辈,看看能不能从凡儿如今唯一的一位亲人嘴里听到些蛛丝马迹。”司马希晨又为自己倒了杯酒,“至于她是师从何人学的流云剑法,暂时不清楚。”

    “这几年,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少夫人的踪迹,可是一直都没有,是不是,当时确实是——”何明犹豫着说。

    “凡儿她一定没事。”司马希晨低下头,强压着心头的悲哀,轻声说,“若她有事,希晨独存,有何趣味!”

    和着眼中的泪,司马希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嘲的笑了笑,喃喃地说:“凡儿,希晨真的很想你。”

正文 96

    路边一家小店,一面酒旗迎风飘荡,摆着两三张桌子,收拾的到还干净,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

    “主子,不如我们在这儿歇息一会再走,前面那座山就是探子们找到的岳前辈的存身之处啦。”何明已换了平常人的服饰,没有穿侍卫的服装,一身短打,看起来十分干练。

    司马希晨也换了便服,一身素衣,面容微有些消瘦,气度不凡中透出几分淡泊。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前面的山,有些许雾气,树色葱郁,虽是秋日,仍然生机盎然。“好吧,暂且休息一会吧。”

    喝了口茶,司马希晨淡淡的说:“林庄主说岳前辈是在茗苑面壁,为何,如今放弃了哪儿?”

    “找到岳前辈的踪迹是最近的事,主子说那晚听到岳前辈与少夫人的攀谈中提到了茗苑,可是茗苑在江湖上并不出名,很不容易才找到,原来就在叶王府府邸旧址附近。”何明四下里看了看,继续说,“林庄主说,那儿应该是岳前辈面壁思过的地方。但是,似乎出关之后,她就不大常去那儿啦,反而是四海为家,目前这个地方,岳前辈是个口碑不错的人,听说,她经常救济这儿附近的百姓,为他们疗伤。”

    “林庄主知道吗?”司马希晨随意的问。

    “目前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应该会找来的。依奴才看,林庄主对岳前辈好像并没有忘情。”何明说。

    正说着,远远的有人骑马经过,大概是到了这儿,想要休息,轻轻一拉马头,纵身下马,在一张空桌上坐下,年纪不大,穿一身淡素的白衣,风度翩翩,举止不凡,一张素面,唇畔带笑,观之可亲。听他对伙计说:“麻烦给我倒杯茶。”

    不知为何,司马希晨突然心头一跳,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他将目光转移到来人身上。正巧来人也抬头四下里观看,看到了他们,似乎也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温和的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

    “主子,您怎么了?”何明看到司马希晨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司马希晨并不理会何明的疑惑,站起身来,轻轻的走到来人对面,温和的问:“可以坐吗?”

    那素衣公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异议。

    司马希晨安静的看着面前的素衣公子,面上有些许感动的微笑,然后,伸手静静的握住了素衣公子放在桌上的手,落下泪来,轻轻的问:“凡儿——”

    素衣公子似乎有些意外,面上的表情却平和温柔,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微笑着说:“皇上,您的眼力真是好,竟然让您认出来了。好久不见,一切可好。”

    司马希晨心中真是狂喜,看着叶凡,轻轻的,努力不让眼中的泪落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素衣公子,含泪带笑的说:“你随身所带的流云剑泄露了你的身份,还有你腰间所带的这块玉,是百毒门的镇派之宝,我曾经见过。你的易容术已经骗了我两次。上次是范晔,这次——”

    叶凡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剑,轻轻笑了笑,说:“这次并不是为了骗皇上您,是为了出行方便。政事不繁忙吗,可以有时间出来?”

    司马希晨看着叶凡,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伸手去握叶凡的手,似乎只有握着才会安心,但叶凡却依然是闪开了他的手,不过,在面上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安静的看着司马希晨。

    “凡儿。”司马希晨有些意外,手空空的落在桌上,有些悲伤的一笑,“几年不见,真是生疏了。”

    叶凡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几年过得可好?”司马希晨转开话题,温和的问。

    叶凡点了点头,静静的说:“父亲有些旧的产业,虽然叶王府被烧成废墟,但,我在外的生活到还不愁。让皇上您担心啦。”

    “能不能不称呼我为皇上?”司马希晨心里头一点点的发疼,叶凡温和的态度,让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还不如怨他骂他打他让他觉得舒服些,这样的态度,似乎只说明了,在叶凡心中,并不曾有怎样的不堪回首。

    叶凡有些犹豫,想了想,说:“如今您就是皇上,若是不称呼皇上,到要如何称呼?还是称呼皇上方便些。或许在外不太方便,要如何称呼呢?”

    “你还是直呼我名吧。”司马希晨轻轻的说。

    叶凡淡淡一笑,说:“那可不妥,我对着当今的皇上开口司马希晨,闭口司马希晨,摆明了想要找死。还是算啦吧。”

    “我说可以就可以,我是天下百姓的皇上,不是我的凡儿的皇上。”司马希晨微笑着,不论怎样,可以看到叶凡,怎样都是好的,纵然她的态度是如此的让他伤心。

    叶凡愣了一下,看了看远处的何明,突然轻轻的说:“皇上,您不必如此。叶凡如今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只想过平常的生活,不想再与您和您的大兴王朝有任何的瓜葛。四年前,我们就已经了结了所有的恩怨,如今,请皇上允许我们只做陌生人好吗?”

    司马希晨看着叶凡,有些难过的笑了笑,轻轻的说:“凡儿,我们能做得了陌生人吗?若是可以做得了陌生人,何必放不下。”

    叶凡看着面前的茶,轻轻的叹了口气,轻的连自己都听不真切,然后抬起头来,温和的一笑,说:“皇上——”

    “我不是你的皇上,我只是你的相公。”司马希晨看着叶凡,轻声但却认真的说,“就算你当我们是陌生人,这份关系也无法从我们的记忆中抹去。如果这四年你全部用来忘记我,也无法否认我们曾经是夫妻的事实。”

    “皇上。”叶凡犹豫了一下,淡淡的笑着说,“四年前,既然做了告别,也就是了结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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