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01905-第6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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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飞掠而上,湛卢神剑起落如虹,一改先前与越吉硬打硬撞的攻势,出手变得轻灵快捷不可思议,映入人眼球的就只有一道道的剑影,漫天全是一片匹练似的寒光!
七个冲来的羌族高手一个照面就死去了两个。然后,剩余五个被祝彪杀的东跃西腾,前奔后蹿,狼狈不堪。
祝彪急于斩杀越吉,如果让他躲进羌骑群中,祝彪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斩杀他于剑下了。但五个羌族高手舍命想拦。
比如眼下祝彪正面之人。就扭曲着脸孔,悍不畏死的直扑杀上来,一面两尺见方,沉厚无比的铁盾,夹着一把犀利的弯刀,便如一阵狂风暴雨,猛砸而下!
祝彪一声厉喝,身法快如鬼魅,左右急晃,湛泸神剑蛇电样闪溜射去。那人野兽末路一样嗥叫了一声,铁盾刹时幻出了十面牌影,重影炫迷,劲风呼啸,在连串中的金属碰击声里险极的挡下了祝彪快逾电掣的攻势。而他自己本人,先是刀碎臂断,然后随着铁盾的破裂,整个人被祝彪一劈两半。
祝彪背后三件兵刃打来。他头也不回,湛卢神剑反手抖出,一片半弧形的寒光如一道水面泛起的波纹,悠悠荡起!
于是——
再有三人丧命。凌空三股血箭并射,晶莹的光芒与夺目的月华,好似月亮的光辉照洒大地。
第八百六十九章西陲风云(二)
时间进到八月,祝彪东躲西藏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唐王的人马合同夏王不俗进到西隅,唐王府大总管唐英寻到了一处山崖下栖身的祝彪。“祝帅好威风,大扬我唐营声势。某等听闻所见,尽是士气澎湃,热血沸腾啊。”
“唐大总管,兄弟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你盼来了。羌匪这些日发疯了样追着我跑。你要是再不来,我日子可没法过了。”祝彪从隐身处出来,大笑着迎上唐英。
唐英身后跟着四个先天宗师,里头人脸祝彪都认识。比如说白眉银发的闻人然,比如瘦的跟竹竿一样的阴魂真君。
“祝帅说笑。区区羌匪焉能奈何得了您?羌人总共才几个圣者,已经有三个败在祝帅手中了吧?还卸掉了一个膀子!”
祝彪嘴角傲然一翘。羌族拿先天宗师找自己拼命,真的是一个土鳖孤陋寡闻,不晓得自己往日的名声。第二个败了,第三个掉了个膀子,这时似乎才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再不敢只派小队高手前来捕杀自己了。
可区区一个羌族,总共才有几个先天高手?两伤一残后,现下正式拉开大幕的舞台上,还能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
不谦虚的说,祝彪这一阵子与羌人的‘战争’,实际上就等于是把羌族剔出了局盘,以一己之力!
八月的秋天正是一年最好时候,不冷不热。
祝彪躺在摇椅上,悠闲地吐着葡萄皮。是的,悠闲,很悠闲。他现在就是跑那个地方游玩上三五天,都屁事没有。
先前他脑子里以为的,在唐王夏王人马抵到之后,就开始轮刀子开片砍人了。可事实上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唐王夏王人马抵到火焰山的差不多时间,浩浩荡荡。一行两千人之多的朝廷人马也抵到了目的地。祝彪曾潜过去看了一眼,小心肝吓得噗噗直跳。
一眼望去三十人只多不少的先天宗师啊,直接超过了他的心理承受底线。再有数不清的80+、90+、100,中央政府的底蕴,绝不是唐王、夏王这些就藩王十来年的诸侯们可比的。
然后祝彪才知道,轮‘刀子’开片是有,可轮起的刀子全是嘴皮子功夫。唐王夏王一方,附属西夏、西凉;与朝廷一方,附属秦、犬戎;以及道德宫、雷音寺两地的组合,三方势力。可以说是代表了当今天下三股最强力量——
朝廷、反王、江湖。先就确定下了彼此间的最基本份额。余下的才是实力争胜负,并留给其余各方势力的甜头。
在这场博弈中,夏王具有话语权,是因为他拥有西凉、西夏的势,唐王具有话语权,是因为夏王在战场上要借他的势。同样,朝廷是因为有秦国、犬戎的影响力,只有道德宫、雷音寺,才是因为他们具有真正的强大实力。拥有往天下任何一地投送顶级高手与人争雄的力量!
但是,这里终究是西隅。西夏、西秦、西凉、羌族、犬戎,五方几十万人马逡巡在火焰山,这里终究不是高手对决的江湖——
道德宫、雷音寺的实力固然强悍。也强悍不过几十万的兵马。一切全靠拳头说话是行不通的,那样彼此的损失会太大,太大。所以,事情的解决还是要靠谈判。一场锱铢必较的谈判。
所以祝彪现在悠闲轻松了。
东边,天地的东边。
也是在这八月里,北隅联军、沧海军、东隅齐鲁联军。隅外列水部落,百五十万大军覆荡高丽,破其都金城,执高丽王族百人,臣工数百人,共计千人斩于城下。
高丽国灭!
列水部落在高丽国的遗产上分得了大大一块肥肉,金兀可建立列水国,称王但却并没臣服于齐国,更没臣服于鲁国。唐王对此不置一词,清楚了解列水部落来龙去脉的东隅各方势力,除了各自在心底安喷列水部落走了狗屎的天大运气,短短几年就成就一方霸主,对此也全都无话可说。
齐国还依旧是东隅的头牌,但已经不再是东隅的霸主了。
高丽人的这一次挑战,实际上已经赢得了对齐鲁两国战争的胜利。他们之所以失败,实际是败给了以中原大周皇朝为轴心的天下秩序。
齐军大营。
镇国公田胜看着手中没有留款,没有掌印的信,脸上露出了不可抑制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唐王允了,唐王允了!”
脸上红光赤霞,胸口气机极盛,浑然间田胜变得就与往日不同了。谦逊褪去,一股霸气在他身上涌现。
“来人,于本公把书信交给邹先生、赵都督、燕都督……”
几封书信一呵而就。田胜豪气的大手一挥——
五日后,返回齐国的大军已经行到了齐国北境边关。之前寄出的书信已经一封接着一封转来了回信,而同时转来的也有齐国功勋重臣,前太子太傅邹润病逝的消息。
田胜极佳的心情遭了一打击。半响感慨叹息一声,说着:“先生于国有定鼎之功,这时去世,本公不胜难受,你去告诉夫人,备下厚礼,送去丞相府邸!”
田胜身前之人正容说着:“诺,臣这就去办!”
“慢!”田胜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拍椅背,再向这人说着:“将本公书房的那幅四君子图送去,先生生前最喜欢这图,就随之入葬吧!”
这人再应一声,告辞出去。
等到田胜带领大军转回到距离齐国都城五十里外的巢郡时,原本规模一般般的镇国公府已经重新焕然一新,一座华丽奢侈的国公府拔地而起。作为当今齐王的亲叔叔,也是齐国宗室第一重臣,国之柱石,一些巴结永远是快捷附会的。
何况这也是齐王的意思。给自己叔叔修一座好华丽好华丽的宅邸,内中蕴含的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田胜在已经竣工的国公府大殿正式接见了军中诸将,在一片钟鼎磐罄筝笛交鸣的奏乐声中,众将拜见。宛然觐见君王的小朝廷一个。
田胜左右四顾,见众多袍服面孔,恭谨、谀奉,忠诚,宠惊,羡慕,雀跃,颜色不同,实在是看不出有多少人忠心耿耿,又有多少人怀有异心。
自己已经老了。唐王也同意了,虽然给世子打好了基础,这恶人就由自己来作吧!
田胜淡淡的想着,一一接见军中重将,之后,大摆筵席,赏赐金银绫罗,庆功赐宴。
春风的满面,田胜似乎丝毫不感觉自己已经是僭越了。连连举杯,而军中重将大多数也立刻响应,气氛始终热闹,喧声攘攘。人头簇落,渐渐的连一些局促的、不自在的也都放开了。
齐王若是晓得自己拨资给田胜盖下的府邸,被田胜如此来使唤,肯定会气得吐血身亡的。
宴后退场。又过了片刻,七员大将正在内侍的带领下,向着国公府的后院走去。
到了书房。见到了精神抖索的田胜。
“末将拜见国公!”
“几位将军轻骑。”田胜开口说着,让亲随给这几人赐座奉茶。
“不知国公召见我等,有何事情?”一个大将疑惑问着。
田胜淡淡开口:“召见诸位将军,确有事情,要交与你等去办。”
说着给身旁的亲随一个眼神。
亲随明白,将一份名单,递交给坐在第一位的大将手中。
“这是……”大将看了一眼,大惊。
“你们依次来看吧,这是刚刚送到本公手中的名单。”田胜说着。
几位大将闻听此话,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心中一沉,相互传看起来,却又纷纷大喜。
这时,又有内侍进来禀报:“主上,赵曙明和燕顺求见。”
“让他们进来。”田胜面上淡定的说着。
房间内的人却更是心下暗惊。这赵燕二人分明就是大王用来牵制镇国公的砝码,怎么……也‘投降’了吗?
算上他们,基本上整个齐国的军力就都握在手心了!这下,真的大事可成。
想到这里,七人心底已经雪亮了。
赵燕二人进入房间当下向田胜拜见。
“二位都督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喜的田胜连忙道。
两将这时也看清了房间里的别人,面上沉凝,虽是已拿定了注意,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
“你二人且先坐下,一会将名单看过后,本公再提事情。”挥手让他们入座,田胜压下心头喜悦更加平淡的说着。
“是,主公!”听了田胜的话,两人立刻寻了位置坐下。
田胜坐在上面,见所有人都看过了那份名单,才重新开口说:“当今大王无道。弑兄囚父,我大齐千年之荣,荡然无存。更被高丽区区鞑虏打的丢城失地,丢尽了列祖列宗颜面。”
“本公决定发兵谏,去戾王,除奸臣小人,另立新君,清荡朝政。诸君以为行否?”
“末将等愿听主公号令。去戾王,除奸臣,另立新君,清荡朝政,振兴大齐。”
“哈哈,好好好。诸君皆是我大齐栋梁,朝廷柱石也。”
捋着下巴的胡须,田胜胜券在握。
这时他也不再遮遮掩掩了,吩咐齐王亲信重将,禁军都督赵曙明、大将张茂道:“张茂,你带五万兵马,连夜向将都城进军。赵都督,你命令手下配合张茂拿下城防,先将张刘二将擒拿抄家,务必不能让他们逃走。”
“末将得令!”
“末将得令!”
“这里有一张名单,控制全城后,将上面的人,一一锁拿抄家…”
“诺!”
寂静的夜里,一队队的兵卒,悄悄地开进了齐国都城淄博。
城门处,更是戒备森严。
不断的有臣子,被披衣散发的从门里抓出来,院落内,更是传来家眷的惊哭声。
不知内情的百姓,虽被这种动静惊醒,却无人敢出去观看,一些事都是有耳闻的,老百姓搀和进去。有死无生。现在是非常时期,好奇心能杀人的。稍有不慎不仅会丢掉自己性命,还会连累家人。
只有极少数的百姓,敢在门缝冲着外面观看,于是见到了,被抄家推搡着向大牢走去的男男女女。
这幅场面淄博城内的百姓还真不陌生,当初,现今齐王发动政变的时候,满城臣工大清洗,可不也是这样么。
大臣之中。反抗者也不是没有,对待这种,军队已得命令,一律杀无赦。
进入都城,清洗就是田胜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完全撕破了脸,不再有任何的余地了,对于怀疑的臣子和威胁当然要铲除个干净。
一时间,淄博城内刀光凛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王宫大内,宫室无尽奢华富丽。齐国是千年的王朝,底蕴丰富,是不需多说的。几缕月光穿透大殿!
“出了何事?孤王心绪为何突然如此不宁?”现任齐王在宫殿内来回走动着。
灯火下。还年轻的齐王实际上是很英俊的,长身玉立,文质彬彬,只是脸色白中透青。明显的酒色过度。
齐王睡不着觉,真的睡不着。这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他只有在大事发生的时候才会有。现在来了。这让齐王如何安心。
可是思来复去,他实在想不出哪里会有大事要发生。
感受到了心绪中一阵阵的不安,齐王烦了,燥了,再也待不住了,向着殿外走去。
“大王!”守在殿外的一个侍卫头领脸面躬身行礼。
“殿内憋闷,殿上给孤王透个窟窿。”齐王指着身后的寝殿大叫。“现在孤王心情不畅,要去御花园里转上一转。摆驾,摆驾……”
齐王口气越来越暴躁,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政变之前,也就是在装而已。
侍卫首领自然不敢不从。
深夜天空墨染,但繁星、弯月却是极亮。
齐王没那个闲情雅意去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与月亮,然后发出一声感慨:“美哉悲哉!”
而是随手抽出侍卫的佩剑,冲着一丛花木,胡砍乱劈。发泄着心头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