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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月西女传:无字悲-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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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尾闻言,轻道:“宫主博闻,有尾感佩。却不知当如何医治方好?”

    弄无悯应道:“回宫后,吾已遣宫中仙鹤四只,分往肩山四方寻来垚草、丘草、施草、空夺蛇蜕四物;吾已交待弄琴暂理宫中琐事,明日即闭关炼制丹药。”

    有尾闻言,心下大动,然少顷已是难抑狐疑:不知他有何图谋,如此费心劳力,单单只为医我跛脚?

    弄无悯却不言语,起身欲辞,踱至门边,方道:“此间需七七之日。好自为之,莫生枝节。”

    “是。”有尾稍应,心不在焉。

第四章:辞仙布疑阵 … 第16话

    苍文辞别有尾后,第二日清早便依弄无悯之令前往肩山东南辞仙楼。火龙驹陆路上仍是脚程不减,当天午时,苍文便抵达辞仙楼所在的繁华小镇——藻圭。

    藻圭镇全因镇上的藻圭王府闻名。虽名为王府,但府中并非皇亲国戚。其主人原是闲散世间一老朽,幼时也算饱读诗书,后觉名利非其所欲,自在方是所求,于是开始乞百家饭,睡千家街,说的明白些,他做了个逍遥花子。

    当年这藻圭镇尚未更名,还是朽木镇,此地突发瘟疫,弄无悯前来探查,巧遇此丐。两人虽云泥有别,却为解灾齐心协力;弄无悯制丹药解疫情,老乞儿一来负责施药,二来利用乞丐遍布镇中及周边各地网路探听虚实,最终二人也算是合力诛杀了疫病罪魁——“朽妖”。

    弄无悯感此人不慕荣利、为善一生,临走特留下知日宫丹药三枚。老乞儿得此仙丹,当即服下一颗,保得他五十年容颜不改,身强体健。之后他领当地人重建此镇,并将之更名:藻圭。当地人念其恩情,都尊其为老王爷,而后更是齐心为老乞儿在镇上建了个藻圭王府,以示尊崇。

    辞仙楼正是坐落在这藻圭镇上,其名亦是得自老乞儿。此处是当年弄无悯盏茶惜别老乞儿,驭火龙驹登天之地。当年老乞儿得见此景,心下大动,将此楼易名“辞仙”,用以纪念弄无悯大德。

    苍文到得此镇,便一路问着寻到了这藻圭王府,门口两大石狮镇守,“藻圭王府”四字匾额也是金光发烫。只是府内甚是喧嚣,不时有人走进走出。苍文便也跟着人群入了府。

    堂上更是人声鼎沸,大家聚在此处畅谈欢宴,一派和乐。正中席上主位有一鹤发老人,看上去仍是精神矍铄,正乐呵呵接着旁边人的敬酒。苍文心下一想,这气派应是藻圭王爷无疑,于是径直走上前去,抱拳躬身施礼道:“王爷康健!在下苍文,是。。”

    话未说完,老人已是站起身来,扶住苍文道:“少侠定是我无悯老弟徒儿,小老儿我可有说错?”

    苍文点头轻声道:“小侄正是知日宫主弄无悯座下大弟子。”

    “好啊,好,”藻圭王爷自顾自摇了摇头,笑道:“当年一别,竟已五十岁余,想我早过耄耋,本是该去陪阎王老儿聊天下棋的,却还能如此这般,跟镇上朋友喝酒吃肉,全赖无悯老弟大恩。”

    “王爷自是本心所致,行善除恶,才得此机缘。”

    “苍文侄儿,别王爷王爷了,老儿我本姓刘,你叫我刘老伯就好。”藻圭王爷一边说,一边抱拳示意堂下众人,“今日故人遣人来访,小老儿就不陪各位了,大家接着吃喝,毋须拘束。”说完,便领苍文往内院走去。

    路上藻圭王爷跟苍文提到,这藻圭王府是镇上众人合力而建,因此他时常在府中设宴,免费招待邻里路人。

    “却想请教刘老伯,为何在堂上一眼认出小侄?”

    藻圭王爷闻言大笑,拍手道:“年少英豪,俊朗正气,跟当年我第一眼见无悯老弟的印象如出一辙。”稍顿,他又道,“只不过,想来我那老弟太过拘谨,你本正当年华,行事举止老成持重,定是被无悯老弟教导影响所致。”

    苍文闻言,抿嘴暗笑,又听藻圭王爷道:“无悯老弟千岁仙身,老夫何德何能本不敢跟其称兄道弟。只是他容颜不老,一副清俊面容,小老儿我便占了便宜,贤侄莫怪。”

    两人入得内堂,藻圭王爷这才眉头微皱,叹口气道:“贤侄,此次劳你前来,只因本镇有名的辞仙楼近些日子出了诡异。”

    “前几日,我府上收到一封莫名书信,未有署名,信上仅书‘今夜子时,辞仙楼’。”藻圭王爷提及此信,语调已是异样,“当夜我就叫上府中两人一起到了辞仙楼,奇的是,子时一到,这辞仙楼竟突然变了位置。”

    “老伯不必太过慌张,慢慢说来。”苍文安抚道。“却不知可否详述当时情状?”

    藻圭王爷闭目仰头,似在回忆,“这辞仙楼,年年岁岁都在本镇镇口东面,从我这府上前往,到达时必是在老朽左手边。当夜我们提前到达,开始并无异样,谁知子时一到,更声一响,辞仙楼霎时移到右边。这一整座楼,却是如何做到?”

    “不知那封书信还在?”

    “书信亦是诡异,刚刚阅必,即刻自燃成灰,风过便无寻处了。”老王爷接着说,“之前跟随无悯老弟,有幸见识他无边仙法,也大约知道些妖魔手段,只是,自那日后,每隔三日就会收到同样一封书信,如约前往辞仙楼亦是能看到同样异状。而这似是专为给老朽看来似的,镇上旁人从未得见。我亦怕此事传出人心惶惶,也是极力遮掩。”

    藻圭王爷站起身来,在堂中来回踱步,“此必是妖物作祟,但其为何如此?虽未伤人害命,但诡异非常,老朽自此事发生,夜夜不能安寝,亏得无悯老弟仙丹妙药,否则老朽定要驾鹤西归。”

    苍文觉得此事诡秘,百思难解,也无暇顾及藻圭王爷玩笑,面色凝重,“不知今日距上次异事发生已有几日?”

    “贤侄来得正巧,今晨书信已达。”

    苍文不言,心下想着:那今夜且让我去会他一会。

第四章:辞仙布疑阵 … 第17话

    当夜,苍文及藻圭王爷两人提早半刻到得辞仙楼下。月如笼纱,街上早无一人,静得可怕。

    突闻得更声骤响,苍文定睛凝视下的辞仙楼忽而消失,下一瞬,在街道对面却出现了座一模一样的楼阁。事发突然,苍文还不及细想,他对身边的藻圭王爷低声道:“我且上前一探,您躲在边上,无论怎样莫要轻举妄动。”

    言罢,苍文便向着右边诡楼走去。

    苍文行至楼下,发觉此楼无论朝向、门匾文字、外楼样式皆跟自己午时所查一模一样,只不过整座楼从左边到了右边,像是这辞仙楼长了脚自己偷偷往前迈了一步。苍文凝气定神,欲走进楼中再做探看,可在此时,他面前的辞仙楼却已不见。苍文大愕,见此楼似是退回之前位置,而这一切不过转眼。

    藻圭王爷见此,也慢慢靠了过来,“贤侄,如何?”

    苍文心中千头万绪,低声道:“老伯,我们暂且回府,再做计较。”

    第二日,愚城不言堂。

    兀不言仍是高高在上隐没于黑暗之中,堂下青丘女桑立于左右。

    “城主,弄无悯将那小妖带回了知日宫,最近似已闭关,也不再有动静了。”女桑报道,“倒是他的徒弟苍文已下山前往藻圭镇。”

    “此事青丘已告于我知,我已让尔是赶去了。”兀不言说道。

    “青丘的消息甚是灵通。”女桑冲着青丘莞尔一笑。青丘怎会不知她笑里藏刀,“不及你门人,势众且无孔不入。青丘不过时时混迹阳俞镇上,离知日宫近些,小道消息快些罢了。”

    “此次尔是将拖住苍文一段时日,你等需想想对策,趁弄无悯闭关无暇他顾,且将那小妖诱出宫来。”兀不言威声号令,“胥叠山上已是失了先机,如今必要想方设法尽快将她带来我不言堂,我倒想亲自探探她是否跟金乌丹有所关联。”

    “是,城主。”青丘女桑齐声应道。

    而此时兀不言手下五大门主之一的尔是,已经悠悠然到了这藻圭镇上。

    “小二,上几个店中招牌,再来一壶上好的百花酿。”店小二听得召唤,看堂上一俊俏姑娘独坐桌边,身着紫衣,头发乌黑顺长,发型却是特异——这姑娘头上绑了少说也有三十几个麻花小辫,所有小辫全部上梳,在头顶发根处用银箍一并扣住固定下来。

    “得唻,客官少坐,我这就通知厨房给您做去。”小二满面堆笑。

    “且慢,我来问你,”姑娘一笑,眼睛一抬,神光飞上眼角,“那边高楼倒是精巧,名字也与众不同,‘辞仙’?仙人远去,不忍辞决,心中黯黯,楼空涕下,好生悲切。”

    店小二闻言,笑道:“小人不通文字,却看姑娘你倒是出口成章。”小二谄媚道,“姑娘看来是外乡人,不曾听说本镇辞仙楼典故。当年本镇为妖所祸,幸得一仙人跟老王爷同力败之,我们藻圭镇才得如此繁华。”

    “老王爷?”

    “正是本镇藻圭王府的老王爷。出了店门,往西直行便可得见王府。”小二言罢,便下去了。

    “这可甚是有趣。”姑娘暗道。

    而此时的藻圭王府内,苍文正独自在卧房中思量对策。

    “却不知是何妖物作祟,我昨夜到得近前,未能感到强大妖力,但若只是寻常小妖,怎会有如此能耐将整个辞仙楼瞬间搬来倒去?”苍文心中惴惴,“师父既遣我前来,我万不能如此没用让人笑话了去。只是,这妖物却不做任何动作,让我怎生寻他破绽?”

    与此同时,同样愁眉不展的还有一位:藻圭镇另一头,酒楼内一男子着黑色粗布棉袍,将筷子伸向眼前的盘中挑拣一番,却又悻悻扔了筷子,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按住额上青筋,自言自语道:“有尾啊有尾,你也当看看,这个苍文笨成何等样子。孺子不可教也。”言罢,将水酒一饮而尽。

    此人正是目荣华。

    藻圭王爷也不再去催问苍文,依旧是在府中长设筵席以积善缘。他吩咐府中仆役好生招待苍文,三餐皆按时送至屋内,余下时间不可打扰。倒是苍文面皮甚薄,如此一来,更是不好意思,却也无计可施,只得暗暗等待下一封书信到来。

第四章:辞仙布疑阵 … 第18话

    这般过了两日,到第三日清晨,藻圭王爷果是又拿着收到的信函来找苍文。

    “贤侄,正是此书,你且看看。”

    苍文接过书信,立感纸上布有妖力,只是感觉力量甚微,信上还是那两句话,跟之前并无不同。苍文捏着信角,正在沉思,突觉手上发烫,那信果是自燃起来。

    “想来我所感妖力不过是他施与此信的燃烧咒。如此雕虫小技,无需倾力为之。”苍文心中暗想。

    “贤侄,却不知?”

    “刘老伯,今夜我当独自前往。”苍文不再多说,看着地面出了会儿神,便自行回返房间。

    刚刚推开房门,苍文惊见卧房多出一张纸笺,尺寸虽小,然则却是径自腾空浮在眼前。

    “是何妖物?”苍文怒目环顾卧房一周,并无所获,当下伸手接过纸笺,轻轻念来:“云天皆洞鉴,表里尽虚明。”

    苍文思忖片刻,猛地微抬下巴,微笑自语道:“无论此事何人为之,想来是为祝我一臂之力,如有机会,自当谢过。”言毕,将纸笺小心收起,单手握拳又道:“今夜必不可再失知日宫颜面!”

    入夜,苍文早早到了辞仙楼边上,便找个角落静待。

    夜残更漏,苍文拿捏着时辰将至,一跃来到辞仙楼门前,缓步向前,正欲伸手抚住正门雕花门板,眼前却突地再也看不到什么。苍文下意识回头,这辞仙楼果是如前几夜一般向前移了去,眼中看到的,已是辞仙楼背面。

    苍文收回手,快步奔到右边辞仙楼门口,却见一切细节仍是毫无纰漏,心下愕然:今日房中提示,告知我此妖法力不高却能移房换物皆不过镜像之力罢了。现又仔细一观,却仍跟上次夜里所见异象相同;如若尽是镜中之物,我眼前这座辞仙楼当是事事与本物相反,为何。。不知那纸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故布疑阵,我便更需谨慎小心。还未细思,辞仙楼便又突地退回原位,转眼之间,似是刚刚异象并未发生,一切皆不过梦境。

    苍文颓然,只得回到王府,一夜无眠。

    第二日,藻圭王爷心中明朗,并未前往问询,只是呆在正堂,招待往来客人吃食。可这老人清楚,这辞仙楼之事难以快刀斩之,心中不免忧虑。

    正在此时,他的目光却被席上一狼吞虎咽的年轻人吸引住了。此男子看来不过十六七岁,面目倒也俊秀,只是面容憔悴,衣衫破旧,连手上污泥也不及拭去就抓着馒头大口啃食。

    “你且吃慢些,后厨还有。”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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