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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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一听木家那么大势力,不由得心慌,“可不就是这个理,我一个人对付她家上千人,肯定是输定了。往后还是躲着点,真要躲不过,再想法子也不迟。”
“我倒是有个法子,定然叫你安然无恙。”
“还请朱老爷赐教!”
“我手里有个面具,戴上之后全然看不出不是本来面目。这法宝乃是用苍茫海中的深海**母皮。用幻形丝交错编制而成,还添加了一些其他极其不同寻常的材料。不但能改换面孔,还能将修为瞒下三层。我也只有这么一件。用来保命极为妥当,从前遇到危机的时候,也用过几次。”
幻形丝钟珍是听说过的,不少丝带法宝里都有添加,只是此物贵重得很,一般就添那么几丝。用来编制一整张面具,那该得用多少啊!
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钟珍不由得垂涎欲滴,只是拿人手软,这可不好办。
一件皮毛披风倒也罢了。虽然稀罕却是凡俗之物,便是没有这样的好衣裳穿,也不见得会光着身子,最多去买两件大棉袍子裹在身上。照样不会冻着。
贵重之极的法宝。还真不敢随便讨要。
朱子陵见钟珍意动,又道:“原本我想戴上面具去宁国办些小事情,此时既然看你急用,不如先借给你。”
“什么小事情需要去宁国办?”钟珍不由得好奇。
“去偷一样东西,不能让人瞧出本来面目。”
听到这里钟珍恍然大悟,朱老爷您要人办事,就直说啊,绕来绕去的一点都不爽快。而且都被他救了两次性命了。只是去偷东西,这种事情她在行。
她呵呵一笑。拍拍胸脯说道:“朱老爷你也不用拐弯抹角哄骗我去给你干活。面具借我戴些日子,你需要偷些什么,别说只是一样,便是十样八样都不在话下。”
被拆穿了心思,朱子陵一点也不尴尬,他原本就没有刻意隐瞒意图。“既然是你自己要去的,可别说我用面具收买你。”
“这是哪里话,我本来就是朱老爷您的属下,皇城军的一员。再则承蒙您三番五次搭救,做人不能太忘本。说吧,要我去偷什么?”
朱子陵微微一笑,心想这姑娘虽有些粗鲁,却不是个蠢笨的,又有点急智。最重要的是,她画得一手好画,在宁国那种地方,可是大有用处。旁人去了未必能成,说不定她真有这个造化也未必可知。
尤其是看着年岁小,将修为瞒到炼魄五层,定然没那么打眼。
早先他与钟珍突然异地相逢,见她有修为在身,就有这个念头,这才将她丢到军营,试试此人的本事。当然也存在让军队洗洗她的脑子的想法,让此女明白懂得服从命令的士兵才是好下属。
不过看样子军队能将白云的脑子洗成白痴,却对钟珍毫无用处。
“我们回头再说这事,此地不够隐秘,再则独孤破城伤势还未痊愈,放他一人在营帐之中,我怕再出什么事情。先回去吧!”
“回去后能叫人再送些吃食么?”钟珍忙说道,她吹了半天的冷风,还被雪水给冻了一阵,先前喝的一碗汤早被吹没了。
朱子陵不由得莞尔,“这就回去吧,你有伤在身,又挨了些冻,我带你下树。
他伸手将钟珍揽住,足尖轻轻一点,便飘落到树下。
只是一瞬间而已,过了良久,钟珍却觉得那双强壮的胳膊仿佛一直都环在腰间。一张脸红得有如身上的那件血狐披风,半天都不褪色。
风仍旧凛冽,两人已经走远,只留下轻轻颤动的树枝,还有簌簌掉落的积雪。
将士们简短坚定的口令依旧时不时响起。
如那古诗中所云,夜阑卧听风吹雪,铁马冰河入梦来。
隔天的清晨,一大早朱子陵已不知去向。
钟珍手里握着面具,又开始摆弄了。昨日晚上她已经试过一次,只是没弄妥当,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再次折腾这样难得的法宝。
薄如蝉翼的面具用温水泡上一刻钟,然后敷在脸上,用手指捏一捏,便能改变容貌。
此物并非万能,便是改了,也与从前有一两分相似,相当于易容。而且如果随便乱捏,一张脸会显得极其怪异,左高右低,嘴眼歪斜,一个鼻孔大一个鼻孔小。
泡软后的面具在脸上,如果一炷香的功夫没能弄好,形状便定了下来,非得再等上一天才能取下。
对于旁人来说,恐怕还得练习许久才能摸清楚如何使用,只是钟珍原本就懂得绘画雕刻,倒不是特别难。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实在太短,便是她昨日晚上第一次试,弄得两只眼睛一大一小,一高一低。
略微琢磨了一番,又取出了些泥巴,事先捏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人脸来,今天一早重新再来试第二次。
将头发也梳理了一番,不再同那些男子一般顶着一个圆溜溜的发髻,不过没有什么首饰,随便梳了个双螺髻,看着倒也清爽。
对着镜子弄妥当了,钟珍觉得十分满意,简直满意得她不想要原先的那张脸,转身便对独孤破城说道:“大叔,你来给我掌掌眼,如今我也算是个美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八七章 给你算便宜点
独孤破城斜着眼早看了许久了,一脸鄙夷地讲道:“弄得像个大户人家不安分的丫鬟,看着就想给你一巴掌,还是原先的脸瞧着顺眼。”
钟珍不明白,从前给人画美人图,这种小尖脸大眼睛的,最受欢迎,简直供不应求,为何独孤破城会这么说。
“不会吧,我可是懂得绘画的,从前还未修炼便以卖画为生。倘若按照我如今这张脸画上几幅,定然是十分畅销。要不是那些街坊大叔们手头也不怎么宽裕,钱财都去逛花楼了,卖一个银豆子都供不应求。”
独孤破城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在买画,难不成画的是那种画。
他悠悠地想得出神。刚从军那会儿,职位尚低与大家打成一片,从其他军士们借来看过几本画册,只是后来位置坐得高了,便不大好意思再去要新的画册来看。
他忍了又忍,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便问道:“你还有没有从前的画,能给我瞧瞧么?”
这有何难,钟珍将珍宝袋翻了翻,似乎许久都没画了,但是应该还有点没卖掉的存货。
“这个怎么样?在花间阁卖得极其好,八个灵晶一枚。还有朱老爷的画像,也是这个价格。紫霞宫的陆天颜价码最高,五十灵晶都有人买,只不过得将衣裳得画得稍微少一些,露出锁骨才行。倘若是脱得露出胸膛,还与买画之人搂抱在一起,要价更好。八十个灵晶起价。”
钟珍取出的是骷髅人的画像,本来有一幅残雪寻梅图,叫黄雅致给抢去了。之后从马洛哪里将这具上好的骨人用三个法宝首饰换来。即使是逃命期间,手痒也画了一幅。
独孤破城扫了一眼,很不满意,“怎么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看的,而且长得一点都不威风,连我都不如。你看看我这把胡子。多有男子气概。”
画上的男子似乎有点眼熟,可他实在想不起这哪里见过。
“这人是谁?”
钟珍随口答道:“这人是我爹,早不在了。”
当初也是这么骗黄雅致的。
钟珍心想反正她爹也死了。骨人也是个死的,免得独孤破城问东问西,还得大费周章解释来历。
既然人家老爹都死了,独孤破城觉得再问下去不好。免得勾起她的伤心事。想来是多年前哪里无意见过。只是不记得罢了。
军中那么多来来去去的士兵,还有不少门派弟子前来历练,全部都记得,那也太劳神费力了。
钟珍她爹竟然曾经有可能是同僚,独孤破城觉得似乎有义务多照看一下这姑娘,毕竟都“大叔,大叔”的叫了这么久了,从她爹那个辈份勉强算来。是个侄女。
这丫头都画的什么东西,听着就不对劲。脱光衣服的男人与女子搂抱一起,作为长辈,他觉得实在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
独孤破城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讲道:“侄女啊,大叔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是个女子,虽然我们修行者没有凡俗人那么拘泥,可也得稍微守一点妇德。喜好丹青一道,固然没什么错,错的是,你为什么要画没穿衣服的男人?”
这不是为了赚灵晶嘛,再说又没有真的扒光了陆天颜的衣裳。钟珍想了想,“那我以后专门画不穿衣服的女子,没修行之前都是用这个赚银子的。太高雅的梅兰竹菊,大家都不买账,卖不掉。如果是年画,倒还比较好卖,不过只能赶过年的时间捞些入账。”
什么,有不穿衣服的女子画像?独孤破城想起曾经看过的画册,蠢蠢欲动,十分想问问钟珍手里还有没有剩下一些,他极力地按下这个念头。
“不穿衣服的女子也不能画,难道家中就没有年长的女性来教导你?”
“大叔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我家阿婆不懂得赚钱,身子也不好,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都是糊涂的。如果不画这个画什么,没钱吃饭怎么办?我连有钱人家的库房都撬过,不过觉得这么做不是特别好,一般只是稍微偷了一点点,够吃几顿饭就收手了。”
独孤破城心想这倒是情有可原,他摸了摸胡子,“算了,以前的事我们不说了,你手里还有没有那些没穿衣服的女子画像,都交出来给我保管,以后不许你再画了。”
钟珍瞪大了眼睛看着独孤破城,“大叔你。。。”她猛然弯腰捧腹大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你真当我是傻的。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救过我,给你算便宜点,一幅画五个灵晶,友情价。”
她在珍宝袋中摸了半天也没摸出画来,袋子太多,杂物也太多,似乎也许久没有画美人图,说不定真没存货了。
想起这个,她有些手痒,许久都没空画画了。“你等几个时辰就成了,笔墨纸砚我这里现成,马上现画给你,先去弄壶好茶,然后再取些饭菜来。”
独孤破城捧着新鲜出炉的画卷,仔细地观赏,完全不知该如何想,虽然鼻血阵阵上涌,同时却又觉得十分违和。
为何画上这人的脸,与钟珍现在这张新换的脸一模一样,所谓“不安分的丫鬟”的脸,很倒胃口啊!
就算画上她原先那张顽劣的面孔也比这个好。不过真是那样,独孤破城却觉得肯定与自家小妹的神态太过相似,仍旧是无法忍耐。
画上美人的衣衫的确不多,不但不多,而且非常至少。半遮半掩,该露的都没露,却引起人无限遐思。画中女子半披着一件嫩黄的衣衫,薄得几乎透明,坐在开满荷花的池塘旁边,一只脚伸入水中。
那柔润的香肩粉白细嫩,小脚趾甲都清晰可见,多看两眼都觉得可以闻到阵阵女子幽香。
独孤破城忍不住赞叹,难怪有人肯花灵晶买。
此画与他从前看过的那些完全不可比较。那些军士们私下传递的,瞧着粗糙不堪,色泽怪异,有时候脸都是变形的。虽然该大的地方很大,却看着实在算不上好看。
即便那些画粗糙得难以忍受,也让人感觉到一种蠢蠢欲动甚至还想多看几眼的冲动,对此独孤破城一直不解,难道男人天生就是这么无耻?(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章 乱得不成样子
钟珍站在旁边,得意洋洋地看着独孤破城欣赏自己的画作,“如何,五个灵晶一点都不冤枉吧!
“侄女啊,这种画以后还是不要再画了,不是大叔说你,实在不雅。如果真是想画了,全部给我就成了。”
什么时候变成你家侄女了?钟珍这时候才意会过来,独孤破城先前一直称呼她为侄女。喊此人一声大叔,那是因为他是炼魂期前辈,主要是叫前辈生疏。
卢瑾瑜那人原本还不喜欢她这么大叔大叔的,后来偶尔唤一声卢前辈,他还觉得奇怪,反倒问她为何不叫大叔。可见“大叔”这个称呼,是极其能够套近乎的。
“独孤前辈,我可不是你家侄女,想套近乎多弄些不要钱的画,这可不成。我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两样绝对不能混淆。你还欠我长生果的灵晶,不要忘了。”
提起长生果,独孤破城猛然想起来,忙说道:“你骗老子说吃了一整个果子,其实还剩下半个,一万灵晶得减半。”
“差不多一整个都给你吃了,只剩下一点点,算八千吧。”
独孤破城心想,别说八千,八十都没有,反正帐挂在头上,还不出来就是还不出来。一万和五千也没什么区别,他懒得再与钟珍争辩,反正几乎很少能争得过她。
不过对于这张小尖脸,他实在不喜。虽然那名女军护岑半夏心思深沉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