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仙灵-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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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他如何将邱八里打劫了一顿,她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更大的倒霉事情在等着她。
随着请她的伙计走到邓普斯的身边,见柜台上摆着一枚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白玉簪子。红白相间虽然有时候显得非常俗气,但是这枚簪子做工简单古朴却显得非常精美,宝石红得很正,瞧着很亮眼。
是不是叫错人了,怎么喊我过来看,难道不应该是送给云翩翩吗?钟珍嘀咕着,不过还是忍不住细细的打量着簪子。
簪子不但做得很精致,最重要的是,它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灵力,比她见过的许多法宝都像样子。
见钟珍专注盯着簪子的模样,邓普斯不由得心中感叹,天下女子虽然各有各的不同,千万般模样,果然是万变不离其中啊!但凡是女子,见了首饰衣裳就走不动路,连这么小的姑娘都不例外。
将簪子拿起,他随手递给钟珍,“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钟珍看了良久,几次都想挪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很坚定的转头对邓普斯讲道:“你要我要拿什么换这簪子?我们得先说好,卖艺不卖身。”
“卖身?”这小姑娘也太好笑了,邓普斯不由得呵呵笑出声来,“就算你想自卖自身,我也不要。你先前夸口说懂得画美人图,如果画得让我满意,这簪子就是你的。这可是中品的防御法宝,价值三百灵晶。”
“只要画美人图这么简单?”钟珍震惊了。随即便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保不定后面有什么陷阱等着她跳。
她已经明白这个有钱的邓长老一点都不好骗,想了想便道:“我可不能给你画一辈子,先说个数量吧!”
邓普斯没想到钟珍并未被簪子冲昏了头,竟然还有余力发现他话中的陷阱。
“看不出你还挺精明,怎么先前脑子却是不清不楚的,一个破雕像也敢卖二十灵晶。我得先看你画得如何,如果质量上乘,十七副画像即可。如果画得不好,这簪子你拿不到,还得倒赔我簪子的灵晶。”
钟珍一听就不干了,这明显是在坑人,当我是小孩子好骗吗?“邓长老,不是我说的,你这话好似有些问题。等我千辛万苦画完了,你明明心里觉得好,可是嘴里却假意嫌弃,说些难听的话打发了我,到时候白干活还得赔你簪子,你当我是傻子哄啊!”
她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而且十七副也太多了,像我这样的画师,每一幅画都是心血所凝聚,需要耗费许多心力。。。”
“停住!”邓普斯打断钟珍的滔滔不绝,“不画就算了,难不成我堂堂炼魂期的前辈还找不到几个帮我画美人图的人。凭你也敢称自己为画师,你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画,最多也就十来年。先前你讹我二十个灵晶,这笔帐我们还得好好算一算。我也不要多的,你赔我两百灵晶,以后我不找你麻烦,不然,哼哼。。。”
这还不算多,二十个灵晶变成两百。老话说得好,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买卖不成仁义在。嫌雕像贵不买便是了,哪里有叫人倒赔钱的道理。人人都这么,还开不开门做生意了?
当然不可能人人都这么嚣张,因为他们不是暗墓门长老,而她钟珍恰好是暗墓门的弟子。
钟珍不由得想起死鬼赵勇,果然拳头大就是道理。真是个狡猾又可恶的人,“十七幅画就十七幅,多一张我都不画了。簪子我得先拿着,不然到时候你赖帐怎么办?”
到时候就算他假装不满意,大不了拿着簪子偷偷跑掉,方圆上千里的地方,随便挖个地洞藏个一年半载。他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可又没真的长个狗鼻子,如何就能找得到。
舍不得那枚簪子,钟珍打定主意,便应承下来。她可不想还那两百灵晶。在暗墓修行了差不多一年,卖了几次泥雕像,吃了三粒魄力丹,眼下她手里只有刚刚买雕像的灵晶,只有十几枚而已。
两百个灵晶,这骇人听闻的巨额款项,她怎么也不愿意欠下。
第九章 三片落叶
为了保住身上这点灵晶不被邓长老搜刮走,她等云翩翩扯着邓普斯要买宝贝的时候,随便叫了个伙计,将全身上下所有的灵晶全部拿出买了一粒魄力丹。
珍品阁虽然在本地是最高档的法宝店铺,也有这种炼魄期的丹药可买,只是价格比外间要贵上两成。此时钟珍也不嫌贵,只想花光身上的灵晶。既然邓长老是炼魂期前辈,定然用不上这种低级丹药,所以买了魄力丹。
她也不想想,就算邓普斯自己用不了魄力丹,难道不能抢过来,赏赐给伺妾们或者干脆再卖回去珍品阁。
那伙计见钟珍竟然从包袱里取出一个蛇皮袋子,又从裙子里掏出个另外一个,虽然显得很猥琐,却不由得佩服她想得周到。灵晶分两处放着,总能保险一点。
可哪里想到,分两处装的灵晶只有那么一点点,只够买一粒魄力丹。伙计顿时愕然,穷成这样,有那个必要藏得如此严实吗,竟然还敢到珍品阁买丹药,真是不服都不行。
邓普斯哪里不知道钟珍在搞鬼,他却不在意。那些雕像的确不错,一个小小的姑娘,能将各种各样的人物捏得栩栩如生,还真是不简单。如果单单是手艺好,他未必会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这些雕像竟然含有一丝领悟在其中。
暗墓门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是吸收尸气,从而转换成灵力,偏偏这小姑娘吸取的乃是地底土行之力。
想来她手里说不定有什么功法,或者本就是亲近土行之人。说不得,到时候还得再利用钟珍,寻找他想要的那样东西。
三百多灵晶,他可不放在眼里,如果钟珍能画一手好画,固然好。即便手艺不怎么样,但是她能用土息修行,说不定能找到那样东西。这么多年来来去去的呆在这个鬼地方,他图谋的当然不是一个破尸修门派的长老位置。
云翩翩的卧房中。。。
“为什么会有树叶?”邓普斯沉着脸问道。
“躺在树下当然会有落叶,秋天是这样的,差不多时间叶子就会落下来。”
画中女子光着身子卧在一张软榻上,只是这软榻却摆放着一棵大树下面。树叶红黄斑斓相间,凄美灿烂,让人感觉这树正极力的散发着生命中最后的璀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恰好有三片红色落叶,用很不自然的方式盖住了女子身上几个部位。
刚好三片叶子,不多也不少。
邓普斯有一种恶向胆边生的感觉,几乎想将钟珍丢到空中,徒手将她撕成无数片。便如她所画这些秋天的树叶一样,一片一片慢慢飘到地上,变成肥料。
他按捺住心中怒火,仍旧是一副淡然君子的面孔,轻描淡写的讲道:“这是何种树木,一点都不好看,叶子也太大了点。
“是枫树,枫树的叶子一向是那么大的。”
“哦,这样啊,下次也不要画什么花花草草的,将画的背景放到屋中,软榻上也不要出现什么棉被床单,最好人物要表现的彻底一点,千万不能盖在身上。”
钟珍硬着头皮讲道:“我觉得在可以在女子身上画几把扇子,应该很有美人悲画扇的意境。扇子虽然是用来给美人遮面的,但是遮住其他的地方,说不定更加引人入胜。”
“你够了!”邓普斯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将桌子拍得稀烂,“我好歹是个炼魂期的长老,再给我耍小聪明,你会死得很难看。”
钟珍很不理解,她以前给黄二叔画的都是这样半遮半掩的,也没有被嫌弃啊。再则,阿婆说了,姑娘家总得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不能太出格。画这些人物没什么,有些地方可不能真的画出来。她同阿婆郑重保证过的,绝对不画那种下流玩意。
“邓长老。。。我。。。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能叫我画这些。”
邓普斯被她烦得脑门都疼,随口说道:“我瞧你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了,以后就留在我这里,免得你嫁给什么种地卖果子的人。既然我都是你将来的夫君,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钟珍听了这话,本来苍白的脸,吓得比这些上等白纸还要白上三分。
阿婆说,如果一个男子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却喜欢那个,他就不是个好男人,女人千万不可嫁这样的男子。当时她们正在门口看热闹,街坊有个人家,一妻一妾扭打得十分卖力,脸都给抓破了都不肯停手,口口声声的骂对方是贱人。
钟珍习惯性的寻根问底,问阿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贱人。答案揭晓,那个娶了一个又找其他女人的男人,才是幕后大黑手,他才是导致两女打架的罪魁祸首。
所以当邓普斯提到嫁人这么一回事,钟珍马上就想起曾经的那一幕。且不说以后要不要嫁人,她想不了那么远,即便是要假也不可能是邓长老这样的人。
十七副画的意思是,邓长老有十七名妾室,还不算那些服侍她的少女。一个男人有这么多女人,钟珍觉得就算自己是一头母猪,也断然不能嫁给他。
她眼下还小,当然不可能即刻就被他给收到囊中,如果万一此人不讲理,将她关个几年,到时候真的很难讲。
钟珍嘴巴一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山河破碎,鼻涕长流,震耳欲聋。哭还不算,整个人坐在地上,边哭边打滚。
“你一个堂堂长老,欺负小孩子,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她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只记得街坊妇人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两句。都是这么干的,只要打滚哭闹,别人就吓得退避三舍。有嫌隙的怕被扯着借机挠两爪子,不相干的跟怕从此与此妇有什么瓜葛,到时候会被迁怒。
邓普斯倒是见识多广,这阵势自然晓得。以前身边有不晓事的女子也会争锋吃醋,抓脸扯头发。如果当时心情好,随便打一顿就算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自然是杀了。
凶残的名声,不是空穴来风。
第十章 愉悦的忧伤
现在他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特别差。
作为一个讲道理的人,邓普斯认为小孩和女人是两码事。女人是大人,既然是大人就要懂事。连撒泼这种行径都做得出来,简直不可原谅。撒泼的女子实在不美,既然不美的话,自然要打一顿或者干脆杀了。
小孩子哭闹,本来就天经地义,但是此风不可长,必定是要好好教训一顿的。
他提起地上翻滚的钟珍,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将她的身子扭过来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如果是真打,一巴掌就可以将她的屁股打个稀烂,只是还得要她画美人图,下手还算是有分寸。
所谓有分寸只是邓普斯这么想,钟珍却如杀猪般叫喊起来,她还从未被人这般打过。来暗墓门这一年,瘦得厉害,屁股上肉本来不多,巴掌直接拍到骨头上,一时间痛得惊天动地。
她被打得心头火起,浑身的血都烧起来了,恨不得咬上这人几口。
“。。。你堂堂一个长老,强迫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画那种不要脸的美人图,有点修养和派头好不好。打屁股也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画。你要么干脆打死我,我要是求饶就是你家孙子。”
邓普斯被她气笑了,却也无计可施,巴掌顿在半空中,不晓得要不要继续打下去。想不到她能画出那样细致有意境的画来,竟然这般痞赖。
他一直觉得如果一个男子要吸引人,得有几个摆得上台面,拿得出去的绝活,除了灵晶大把,还得有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本事。
那些粗鄙男人当然会说:只要老子能夜御一百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绝的活。邓普斯认为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种猪,也只配与一百个母猪睡在猪窝。
如果要吸引上等的女子,就得会玩上等的把戏。好比某个号称书画双绝的老头子,一把年纪,胡子头发白的比黑的多出三倍,照样有美人主动投奔,心甘情愿红袖添香。这就是情趣风雅,这就是男人真正的魅力。
所以他潜心钻研了一下所谓风雅人士该做的事情,还给自己的扇子上题字画了副山水,自问应当有两把过得去的刷子。结果看见钟珍的雕刻与眼前这幅有三片叶子的美人图,顿时觉得自己的那两把刷子该扔了。
既然一个小姑娘能画出这么出色的画,那么她也应当自小训练有素,怎么说也有点大家小姐的姿态,就算进了暗墓门,想必也是落难被人拐骗而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钟珍竟然是个让他最为厌弃的下等泼妇。
此时钟珍心里也是同样想法,本来